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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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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4-12-3 22: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婶子嫁给我叔那一年,是1957年。那年我叔刚从朝鲜战场上复员回来。我叔才二十五岁。年轻,英俊。穿一身黄军装,胸前挂满金光闪闪的勋章。
  
  我叔好风光。乡亲们围在村口,敲锣打鼓迎接他。村民们把小巷围得水泄不通。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躲在人群后边偷看我叔。那群姑娘看见我叔高大魁梧,英俊潇洒,心里都骚动不安起来。之后有很多人跑来给我叔叔提亲。可我叔都没看中。我叔却看上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这个女人叫翠竹。
  
  我婶子才十八岁。

  可是,这门婚事遭到我爷和我奶的反对。

  我爷说:你看她腰儿细长,走路轻如风,这样的女人能下崽子吗?

  我奶说:她的脸蛋好看,可是能打饥荒吗?

  我叔说:我就娶她了!

  我叔的婚礼很隆重的。家族里最德高众望的福贵爷主持了婚礼。

  村里人闹完洞房后,我叔和我婶子上了床。我叔吹熄了灯,钻进软棉棉的被窝里,心里像怒花奔放。可是,当我叔和我婶子要做那事时,我婶子却楞住了。

  我婶子发现受了骗。我叔那东西不中用。

  我叔使劲地摇我婶子,想对我婶子说话。我婶子却紧闭着眼睛,平静地躺着,任我叔使劲地摇她,就是不吭声。

  我叔最后哀求说:你还是一个姑娘,你走吧!

  我婶子还是不说话,却一个劲地流热泪------


  我叔回来不久,就当了村支书记。

  正是大炼钢铁的年代,我叔和壮劳力都上山炼钢铁去了。家里就留下我爷爷,奶奶和我婶子。

  我叔半月才回一趟家,拿点干粮,又匆匆上山了。

  我爷爷有哮喘病,一到冬天,什么事也不能干,整天倦曲在火炉边,咳嗽个不停。

  我奶奶是一个勤俭过日子的好手。我奶包饺子要包两种,一种是白面的,一种是地瓜面的。白面给我爷吃,黑面她和我婶子吃。

  我婶子是一个贤惠的女人。照顾公婆,体贴如微。

  转眼间,我叔和我婶子结婚有一年了。

  因为我叔的无能,我婶子仍然是一处没有被开垦的处女地。

  有一天,我奶问我婶子:翠竹,想吃酸吗?

  我婶子是明白人。就摇摇头,然后端着一大盆脏衣服,去村外的小河边了。

  小河叫梓河,是沂蒙山的一条支流,河水清澈透明。

  我婶子就坐在一块青石板上搓洗衣服。

  这时候,我婶子看见竹叶媳妇端着一大盆衣服走来了。

  竹叶挺着个大肚子,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她很吃力地在我婶子身旁坐下。

  我婶子心疼地说:竹叶妹子,都这么大的身子,还干重活啊?

  竹叶叹口气说:唉,谁叫咱是女人啊!

  我婶子笑笑说:你男人对你还不好吗?

  竹叶说:男人对我好,可是婆婆对我不好啊。

  我婶子说:别瞎说了。

  竹叶说:我没瞎说,真的。

  她们洗了一会儿衣服,竹叶忽然朝我婶子笑笑说:嫂子,我问你一个事,你和我哥结婚一年了吧,你怎么还没怀上呢?

  我婶子的脸突然木了。


  我婶子回到家,终于下了决心,要领我叔上省城的大医院去治病。

  我婶子跑到了山上,在男人堆里找到我叔,拖着他就往山下跑。

  我叔说:你这是干啥?

  我婶子也不吭声。跑到一个没人处,我婶子就呜呜地哭了。

  我叔又惊讶了说:你哭啥?

  我婶子突然不哭了,说:我要领你上省城医院去治病。

  我叔一听,脸突得黑了。我叔说:你是不是疯了啊?你明明知道我不行啊!

  我婶子说:不,你行!一定行!

  我叔说:别做梦了!那是硬伤,伤了命根啊!

  我婶子说:我不管!我要你治!

  我叔突然痛苦地说:如果能治好,我早治了!可我知道治不好,我不能再治了!传出去,我还能做男人吗?

  我婶子说:你怕人家笑你,可你不为我想想,我是一个女人啊!

  我婶子又流着泪儿下了山。


  1960年的自然灾害,村里死了很多人。

  我爷爷也死了。

  那是一个阳光柔和的中午。我叔上公社领救济金去了。我婶子和我奶也上山挖野菜去了。我爷爷卷曲在床上。我爷爷忽然朝院子外喊道:我肚子饿啊!饿得慌啊!我喘不上气来啊!憋死我啦!快给我一碗水啊!——

  我奶奶和我婶子挖野菜刚进门口,听到我爷爷的喊声,我奶奶和我婶子就不顾一切地冲到我爷爷的屋里。我爷爷看来快不行了,我婶子忙端一碗水给我爷爷喝。我爷爷双手抖得厉害,端不住碗。我婶子就想从我爷爷手里接过碗。可我婶子还没来得及接过来,我爷爷先松手了,碗就咣当地摔在地上。但我爷爷还是坐着,他朝我婶子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我想抱孙子啊!------

  我爷爷说完,就闭上眼了。

  我爷爷死的那年,他是七十五岁。比我奶奶大三岁。

  但我爷爷死的时候,他一直没有闭上眼。我奶奶问他,你是不是挂牵着我们?他的眼睛还是没有闭上。我叔又说: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活着。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我婶子就朝他悄悄说:你闭上眼睛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婶子神了,她的话刚说完,我爷爷的眼睛就闭上了。

  后来,我叔问我婶子:你知道咱爹想什么吗?
我婶子没说。

  后来,我奶奶说了。但我奶奶没有对我叔和我婶子说。我奶奶是那天早上跑到院子里喂那只老芦花母鸡,她对那只老芦花母鸡说的。她说:你这只该杀的东西!你光会吃食,就是不会下蛋啊?

  我奶奶是指桑骂槐啊。

  当时,我婶子和我叔就坐在屋里,我奶奶的话都灌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但我婶子却一反常态,她既没生气,也没难过。她的表情却平淡如水。


  那天晚上,我婶子突然把我叔叫到身边。我婶子说:我有话和你商量。

  我叔感到奇怪,我婶子是一本正经的。

  我叔说:你有什么话,说吧。

  我婶子说:我想回娘家住一段日子。

  我叔说:这点小事,还一本正经对我说,你回去住吧。

  我婶子说:我要住很长时间。

  我叔说:住多长?

  我婶子说:可能二个月,也可能半年。

  我叔想了想,说:好吧。

  我婶子说:面缸里有半缸面,菜园里有青菜。我走后,你好好伺候娘。想我,就找人捎信,我回来。

  我叔说:我都记住了。


  第二天早上,我婶子向我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要走了。

  我叔推出了独轮车,要送我婶子。

  我婶子说:才五六里路,我自己走。

  我婶子挎着一个小包袱,很快就出了村口,然后翻上了一架山岗。

  山岗上盛开着一片片黄色的小花,很好看。我婶子顺手摘了一朵,插在了头上。

  我婶子翻过山岗,下了山后,就看见一大片甜瓜地。一阵阵瓜香随风飘来。我婶子觉得口渴,想买个瓜吃,就朝瓜地走去。

  我婶子走到瓜地边,见瓜棚下躺着一个汉子,光着膀,一顶破草帽扣在脸上。我婶子就朝看瓜人喊道:喂,看瓜的,你的甜瓜卖吗?

  我婶子把汉子喊醒了,他刚摘下扣在脸上的草帽,我婶子突然惊喜叫道:是你呀,明德。

  汉子也笑道:是翠竹呀。


  我婶子瞅着明德,想起童年的往事。明德比我婶子大三岁,明德的爹和翠竹的爹是把兄弟。有一次,明德的爹和翠竹的爹喝酒,两人就给明德和翠竹定了娃娃亲。可后来一个算命的瞎子说我婶子克夫,这场娃娃亲就黄了。

  那天,明德给我婶子摘了几个甜瓜,我婶子吃了一个,把剩下的装进了包袱里,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又被明德拉住了。

  明德说:你们还没有孩子啊?

  我婶子说:没有啊。

  明德说:我知道,是你男人不中用。

  我婶子惊慌地瞅着他说:你瞎说什么啊?

  明德说:我没瞎说。当年我俩一起去的朝鲜战场,他负了伤,还是我把他从前线上他背下来的,他那个东西被美国佬的弹皮崩去了,我都知道。

  我婶子的脸突然红了。

  我婶了站起身,挎上小包袱就要走。

  明德又拉住我婶子的手不让走。

  我婶子生气了说:明德,你干什么?

  明德说:翠竹,你不想男人啊?

  我婶子不理他了。可是明德使劲把我婶子抱住了。明德还伸过一只手撕扯我婶子的裤腰带。他把我婶子的裤子一把就扯下来了。我婶子洁白的肚子和那片葱郁的阴毛遮蔽的未被开垦的处女地裸露在明德的眼前。明德的那个生命之根也像柱子一样挺拔起来。似乎在那一刹那间我婶子要晕了,心里颤颤地说了一句:啊!啊!这才是男人啊!——但我婶子却愤怒地抬起脚,一脚踢翻了明德,紧接着我婶子又狠狠地抽了明德一个耳刮。

  我婶子愤怒地挎着小包袱走了。

  明德瞅着我婶子的背影,气极败坏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叫你服了我!


  我婶子没有回娘家,而是转过身又回自己的家了。

  我婶子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婶子来到门前,她没拿手推门,而是抬起脚,一脚把门踢开了。我婶子把门踢得“咣当”一声巨响,震得屋梁上的沙土哗哗地落下来。

  我奶奶吓坏了,朝我叔说:你媳妇怎么了?

  我叔就追着我婶子的屁股进了屋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婶子不说话,却用一双可怕的目光瞅着我叔。

  我叔说:你说话啊!

  我婶子突然说:我真不想活了啊!

  我婶子说完,就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我奶奶又害怕了。对我叔说:你问问你媳妇,谁欺负她了啊?

  我叔说:还是不问她什么吧,让她大声地哭吧。


  时间过得真快,算一算,我婶子嫁给我叔快十个年头了。

  那是1966年7月。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一夜间,我叔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脖子上挂大牌子,头上戴尖帽子,被红卫兵拖来拖去的批斗。

  可是,都十年了,我奶奶还是不死心,还盼着我婶子给她生一个胖孙子。

  有一天,我奶奶听人说,蒙山上的九女庙的九仙姑显灵了,给她烧柱香,九仙姑就能送子。

  我奶奶明明知道,到处都在破四旧,立四新,烧香拜佛已经不许可了。可我奶奶还是把香和纸藏在怀里,踮着小脚上了九女山。
庙已被红卫兵砸烂。

  我奶奶却在遗址处点燃了香火,我奶奶认为九女仙姑没有走。
可是,我奶奶被红卫兵发现了。红卫兵高喊着革命口号追赶我奶奶。我奶奶就踮着小脚没命地跑。我奶奶跑到了村口,有条小河,上面架座独木桥,我奶奶心慌,上了桥没有踩稳,一脚踩了空,翻身栽进了小河里。河水不深,可我奶奶栽下河里,就没站起来。

  我奶奶淹死了,和我爷爷和葬在一起,葬在村东头的山岗上。


  我奶奶死之后,我叔的脸色就变颜色了。我叔的脸色变成了黑的,没有一点血色。我叔也像一个木头人,整天呆呆的,连句话也不说。我叔心里却老是唠叨着一句话:娘是我害的啊!我应该早告诉她我没有生育呀!也许我叔感到愧疚,才让自己变成了哑巴。

  可是,我奶奶虽然死了,但我奶奶的罪恶还没有诉清。我奶奶的罪恶又转嫁到我叔的身上。我叔被红卫兵拉到麦场上。有一个女红卫兵指着我叔的脸说:王全栋!你知道你又犯了什么罪吗?

  我叔是个铁汉子,没有理她。

  有一个红卫兵就跑过来,摁住我叔的头,叫我叔低下。我叔偏不低,又挺起来了。

  台下的红卫兵就高举着拳头喊:打倒他!打倒他!-----

  我婶子就站在台下。我婶子的心缩成了一团。

  我婶子心里还在说:王全栋,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把头低下吧。

  红卫兵又高喊:打倒他!打倒他!-----

  我婶子突然看见从台后跑出一个人,朝我叔的后背狠踢了一脚。我叔没一点防备,就一个踉跄摔到在地上。

  我叔爬起来时,脸已摔破了。我叔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回头想看一看是谁对他这么狠毒啊?我叔一看,惊讶地叫起来,说:明德,怎么是你?

  明德冷笑道:怎么?你感到吃惊吗?

  我叔说:老战友啊,我和你前世无冤,后世无仇,你为什么要向我下毒手啊?

  明德又冷笑道:你问一问你的老婆,你就知道了。

  明德说着,哈哈地大笑起来。

  台下,我婶子都看在眼里。


  我叔被他们整整斗了一下午。

  我婶子的心也整整提了一个下午。我婶子还担心我叔脸上的伤。我婶子还知道我叔快一天没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了。眼看天快黑了,我婶子以为他们会把我叔放回来。可是他们又把我叔带到了大队部,关进了屋子里。

  我婶子做好饭,见我叔还没回来,急了,上大队部找我叔。

  我婶子来到大队部,看见明德。明德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悠闲的样子。

  我婶子没用正眼看他,也没用好气和他说话,我婶子冷冷地朝他说:明德,我男人呢?

  明德一脸得意地说:在里屋,吃小灶哩。

  我婶子进了里屋,看见我叔被他们捆在柱子上。

  我婶子朝明德气愤地说:你们怎么连一点人性也没有呢?

  明德说:这还是轻的,不老实,受罪还在后边呢。

  我婶子说:明德,你为什么不放过他啊?他和你是战友,你俩在朝鲜战场上一块出生入死,没有新恩,也该念着旧情啊!

  明德说:他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我和他没有旧情。

  我婶子呜咽起来。

  我叔突然朝我婶子大喊了一声:你哭啥?我又不是反革命,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明德瞪我叔一眼说:你还嘴硬,死不改悔!

  我叔朝明德呸了一声。

  明德忽得冲到我叔跟前,当着我婶子面,抓起一条皮带,朝我叔的脸抽去。

  我叔的脸上淌出了鲜血。

  但我叔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那天晚上,我婶子终于受不了,她在明德跟前跪下了,对明德说:求你了,明德,别打他了,把他放了吧?

  明德说:想叫我放他吗?

  明德说着,往外走。

  我婶子也跟在他身后。我婶子说:是的,你把他放了吧。

  明德说:你知道吧,明天要把你男人押到县里去批斗。到那里,是死是活就难说了。

  我婶子的心紧缩了一下。我婶子说:明德,这是我最后求你了。

  明德忽然笑了一下说:是求我吗?好,我放他,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婶子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什么事。

  明德说:也好,你明白,我就不说了,今晚上你再到那个瓜地去等我。

  我婶子说:瓜地太远,换个地方吧?

  明德说:不!我喜欢那个瓜地!

  我婶子说:我先把我男人送回家。

  明德说:行,你们一块走吧,我到瓜地等你。


  那天晚上,我婶子把我叔扶回了家。为我叔擦了伤,又杀了一只鸡,做好了鸡汤。然后我婶子烫了一壶热酒,叫我叔喝两盅,我婶子也陪我叔一块喝。

  我婶子先倒了一盅酒,对我叔说:先敬你这杯酒,是为你压惊的。

  我婶子又倒了第二杯酒说:这一杯酒,是敬二位老人的。

  我婶子又倒了第三杯酒,两眼突然流出热泪说:这杯酒,是我敬你的。

  我婶子饮尽了酒,然后朝我叔笑笑说:你今天很累了,吃完饭,就早点休息吧,不要等我了,我有一点小事,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婶子悄悄地出了屋。

  我叔觉得我婶子今晚上有些反常。


  我婶子出门的时候,天已黑得什么都看不清了。我婶子却急步向那个瓜地走去。

  我婶子来到瓜地,听见沙沙的脚步声。我婶子猜出向她走过来的那个人就是明德。

  我婶子像一根木头立在那里不动了。

  明德在黑暗中说:你终于来了。

  我婶子也在黑暗中说:是,我终于来了。

  明德说:还记得那年,在这个地方,你狠狠地扇我一个耳刮吗?

  我婶子说:记得。

  明德说:你没想到,今天你会主动来找我吧?

  我婶子说:明德,你别罗嗦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吗?你上来撕扯我吧!

  明德说:好吧,我今晚就狠狠地干你!

  我婶子说:我会叫你痛快的!

  我婶子竟然怀里藏了一把剪刀。当明德像饿狼似地朝我婶子扑来的时候,我婶子已经把那把剪刀握在了手里,她用力地捅进了明德的肚子里,只见明德双手捂住肚子,惨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
明德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痛苦的眼睛说:翠竹!你?------

  我婶子哈哈地笑说:没想到吧,这叫恶有恶报!

  明德说:可你也的死。

  我婶子说:我早就想好了。

  我婶子说完,就用那把剪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里------


  岁月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每当清明的时候,我和我叔叔都要到山岗上,给我爷爷我奶奶和我婶子上坟。

  我婶子的坟包紧挨着我爷爷和我奶奶。三个圆圆的坟包,像三个圆圆的句号。我瞅着这三个圆圆的句号,心里总在想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活着?人又为什么会死去?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4-12-3 22:15 | 只看该作者

婶子就这样保全自己的贞节
其实,这何尝不是人性的压抑呢
故事写得很好
读了心里沉重
3#
发表于 2004-12-3 22:26 | 只看该作者
好刚烈的婶子,也好可怜,旧时婚姻的牺牲品,可叹,有点伤感的东东,读后仿佛看到了那个年代人的生活,写得好,学习了,问好
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3 22:47 | 只看该作者
感谢飘飘老师和葛瑞英老师的鼓励,其实如果换成今天,可能这样的悲剧不会发生的,至少也不会到了用死来换取什么的地步了。这是一个太老的故事了,是那个年代的产物,也许有些很前卫的少男少女是无法理解的,实际上,我觉得这个故事也太不新鲜了,但这个故事因为是真实的,所以就写了。请各位老师评头论足吧。木屋先提前问好了。
5#
发表于 2004-12-3 22:55 | 只看该作者
人为什么会活着?人又为什么会死去?问得好,很有份量。

流金岁月,流走的是一段时光,但流不走那个永远的故事,带不走那段情缘。作者用小说中的文本,唤起了一种思念,笔法老到。问好。
6#
发表于 2004-12-4 23:24 | 只看该作者
我婶子的坟包紧挨着我爷爷和我奶奶。三个圆圆的坟包,像三个圆圆的句号。我瞅着这三个圆圆的句号,心里总在想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活着?人又为什么会死去?


动乱的年代,丢失的人性唤醒了良心,一个沉重而曲折的故事。
7#
发表于 2004-12-5 11:53 | 只看该作者
木屋这丫越写越好啊!问好!
8#
 楼主| 发表于 2004-12-6 10:13 | 只看该作者
我婶子的坟包紧挨着我爷爷和我奶奶。三个圆圆的坟包,像三个圆圆的句号。我瞅着这三个圆圆的句号,心里总在想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活着?人又为什么会死去?


动乱的年代,丢失的人性唤醒了良心,一个沉重而曲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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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4-12-6 22:32 | 只看该作者
精华小说。
10#
发表于 2004-12-7 00:24 | 只看该作者
这个故事虽然也有点老了,但写出来也可以起到一定的社会教育意义,当然不能指望年纪太小的人能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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