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重 负

葛瑞英

重负

　　一

　　曾经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在当地显赫一时的刘老松，退休后就象霜打的茄子——蔫了。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这是官场上的定律，也是现实。最让刘老松气恼的是，他临别官场用了最后一把权利，给自已的大儿子弄了个二胎指标，盼望着退休后回家抱孙子。谁曾想，天不随人愿，这老大媳妇也太不争气，又生了个丫头片子。

　　好在还有老二，这老二长得风流倜傥，淡淡的书卷味道，架着个近视眼镜，象一介文弱书生。性格中继承了母亲懦弱的本性。大学毕业了在情感上也没见有什么风吹草动。眼看着也到了谈论婚嫁的年龄，在一旁干着急的刘老松把儿子喊到书房，与他进行了一场意味深长的谈话。

　　看着怯怯坐在书桌前的老二，刘老松有点怒其不争。说实在的，在官场纵横驰骋了大辈子的刘老松真的是看不上老二这三脚踹不出个响屁来的个性。不过眼下这传后的重担还非得让他挑起来不行，这也许对他太不公平。刘老松心想：这小子整天不愠不火，不言不语的，整天捧着个书本，这么大了也不找女朋友，谁知道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不会是有什么心理变态吧？

　　想到这里刘老松开了口：“我说小二呀！从上大学到现在你都没遇到过你中意的女孩子？你看人家毕了业回来都是成双成对的，你倒好，这都毕业两年了，还是光杆司令。这样下去可不行。”

　　老二把手中的书合上，看了刘老松一眼，不耐烦的说：“哎呀老爸，你着什么急呀！这种事是可遇而不可求，急不得的，之所以不找，是你儿子条件高，我在寻找真爱，找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子。你知道吗？就怕你在位时谈女朋友找不到真心爱我的，总怕人家是出于咱的家庭背景才和我好。现在好了，你终于退下来了，我也可以开始谈恋爱了。”

　　听老二这一说，刘老松青筋直暴，抡起拳头砸向桌子：“他妈的，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憨种，有条件不会利用，现在的女孩子多现实呀！敢情老爸头上这顶乌纱还影响你谈恋爱了，混蛋！你给我听好了，抓紧给我纳入计划，还有，无论找什么样的女孩，首先要看一下她娘家是否人丁兴旺，否则尽量免谈。”

　　老二不乐意了，他知道爸爸言下之意，怯懦着力争：“老爸，你这可就不讲理了，找对象是找人家女孩本人，只要人好就行，管人家娘家做什么？”

　　刘老松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个裘，据我观察研究，凡是娘家人丁旺的，嫁过来后必生男孩。你看三楼你张大爷的大儿媳妇，娘家三个哥吧！嫁到张家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四楼你杨婶家的儿媳妇就不行了！她娘家绝户头，嫁过来也没生出男孩。再有你大嫂，他娘家没男孩，到我们家也生不出男孩，这事不是来犟的，我研究好久了，就这么个规律。唉！要说也怪我，当初你哥和你嫂搞对象时，我就没想到这茬。”

　　老二打断了刘老松的话：“老爸呀！这是没有丝毫科学道理的。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乎这个干么？”

　　刘老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小二呀！你不理解你老爸，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爸就你们兄弟俩，你大哥是没指望了。老刘家就指望你了，若是到时候你生个男孩，老爸的全部家业都是你的，你哥他也不能说什么。”

　　这个沉重的话题让老二喘不过气来，他无奈地瞅了一眼老爸，忽然觉得他好可怜，头发白了，腰也弯了，当年的威风几乎荡然无存了，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刘家传不下后，他无颜去见自已的祖宗。原来听时也就当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个事放到老爸心里是那样的沉重，简直成了他的一个心结。老二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心里想着要尽可能地帮爸完成心愿，可他心里没底，因为这事不是人能掌握得了的呀！为了安慰老爸，他说：“老爸，你放心吧！什么家底不家底的我不在乎，我会尽量按你说的办的。”

　　　　　　　二

　　老爸那儿做出了承诺。可是有着一定文化层次的老二深深地懂得，爱情是不能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否则是找不到真爱的，自已何尝不渴望着一份真真切切，轰轰烈烈的爱情。之所以这么多年拒绝着那些主动献媚的女孩儿，就是不想在老爸政治光环的笼罩下，去寻觅那种掺杂着世俗诸多因素的爱情。人的感情挺怪的，在你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说来就来了。单位里新分来了一个女孩儿，老二看她第一眼时就觉得自已的爱情来了。她是那样的质朴、典雅、清纯可人，正是自已这么多年苦苦寻找的。现在上帝仁慈地把她送到了自已的面前，怎可错失。内向的他不知那来的勇气，对这女孩子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正在他们爱得如膝似胶时，女孩子忽然告诉他要调离了，而且提出了分手。老二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苦思不得其解。

　　老二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刘老松打听到人家女孩子娘家没有男孩，说什么也不乐意这门亲事。他知道来硬的，怕是不行。所以他偷偷托人把那女孩子调离了，而且离老二现在的单位好远，女孩到新单位算是升迁了，而且升迁的代价是与老二分手。唉！海誓山盟的爱情竟是这样的脆弱，面对诱惑，女孩子放弃了爱情，选择了前程。可怜洁身自好，想逃避世俗的老二还是没逃脱老爸的政治光环。最终,是老爸曾经的权力与人情毁灭了他付诸了全部感情的爱情。

　　这个打击老二一时无法承受，他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三天。在妈妈心疼地一次次哭喊下，在老爸充满愧疚与无奈的劝说下，老二只好用天涯何处无芳草来自我安慰。想想那女孩儿也没什么错，老爸也是用心良苦，怪都怪自已太较真，也许这世上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爱情。这么想着他滴血的心有了些许的安慰，他又重新回到了单位。只是人变得更沉默了，无论看到什么样的女孩子，再也不会动心。对他的变化，刘老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真怕自已的一意孤行，会毁了这个性格内敛的儿子。他不得不亲自出马，托以前的老伙计们帮他寻找理想的儿媳妇。

　　老二对爱情已经心灰意冷。在老爸的苦心安排下，他认识了一个前几年农转非来城的女孩儿。老爸看重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娘家二个哥哥。老二能逃避自已的感情，却无法逃避婚姻。象个传种接代的机器，他木然地走进了他的婚姻，走进了他老爸给他编织的爱情坟墓。和新婚妻子尽管谈不上什么感情，但老二内心深处的善良，使他清醒地知道，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全心全意地对人家好。他没有把家人的期望，自已的压力告诉过妻子，只是自已默默地在为生儿子做着充分的准备。他调整生活习惯、饮食结构，包括夫妻做爱的方式，一切都按他听说的能生儿子的步骤走。妻子温顺乖巧，把这一切全当成了他对她的爱，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也许情是谈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吧！老二竟渐渐地喜欢上了她。

　　　　　　　三

　　不久，妻子怀孕了，这一消息，让全家人既欢喜又担忧。隔皮猜瓜，谁也拿不准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男是女。看着妻子日渐隆起的肚皮，老二心里忐忑着。每次趴在妻子肚皮上聆听胎儿的心跳时，他总是默默地祈祷是个男孩吧！这些想法他从不与妻子说，怕影响妻子的心情对胎儿不好。可女人是最敏感的，从他家人的话语中，从老二的行为中，妻子还是觉察到了什么。

　　有一次他对老二说：“要不，你找个熟人，我们做个Ｂ超看一下，到底是男孩或是女孩。”

　　老二佯装满不在乎地说：“嗨！没必要，只要是你生的，男的女的我都喜欢。”

　　妻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算了，别硬撑着了，也许你真的没什么，我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想的。大哥家两个女孩，还不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你这头了，你又那么孝顺，我能明白你的心情的，我们还是去做个Ｂ超吧！若是女孩儿，流了算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听了妻子情真真意切切的一席话，老二感动得想哭，他没想到妻子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怀着复杂的心情，陪着妻子走到了Ｂ超室，当得知怀的是女孩儿时，他的头一下子大了。妻子却很平静地对医生说：“大夫，请您帮我做掉吧！”老二吃了一惊，这小生命还不足四个月，他却常趴在妻的肚皮上听他心脏的跳动。他真的不忍心。妻子却坚持要做，老二除了愧疚就是感动了。

　　家人知道儿媳做了流产的消息，也为这儿媳妇的义举感动。帮她弄这弄那的调养身子。带着这份愧疚，老二对妻子更加好了，几乎承担了全部的家务。一年后，妻子又怀孕了。在做Ｂ超时，老二不允许妻子再问人家是男是女。他说：“这次是什么都听天由命，反正我们已经尽力了。”

　　在全家的期待中，妻子上了产床。好久好久，只听见妻子的呻吟，却不见胎儿的哭声。等在外面的家人及老二焦急万分。终于从产房走出来一个医生，全家呼啦一下围过来问：“大夫，生了吗？是男孩是女孩？”医生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很复杂，然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你们呀！先别问是男孩女孩，现在关键的问题时，孩子已入盆，产妇难产，全面检查时发现她有心脏病，做剖腹产的手术要冒极大的风险，现在我们必须征求你们的意见，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医生的话如响雷轰顶，一家人面面相觑，老二揪着自已的头发，蹲下起来，起来又蹲下。在医生的催促下，他咬紧了牙，在手术单上保大人一栏打了勾。然后他闭着眼睛把笔重重的掷在了桌子上，捂着头蹲下，一言不发，他不再抬头看他的家人，泪水无声地淌满了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传出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老二抹了把泪水，豁地站起身子，欲冲向产房，和出来的医生撞了个正着。医生的脸上没有笑容，她伤感地告诉他和家人：“生了个女孩儿，孩子很健康，只可惜产妇在手术过程中，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还没有听完医生的话，老二一阵眩晕倒下了。

　　　　　　　　　　四

　　命运多坎的老二，看着甜甜地睡在襁褓中稚嫩的女儿。想着这短暂婚姻生活中妻子的好，心碎了。他给女儿取名“念慈”，意思是让女儿时时刻刻不要忘记给了她生命的慈母。这没娘的孩子，爷爷奶奶也无比疼惜，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小念慈三岁了。望着一天天长大，越来越象她妈的女儿，孩子的乖巧使老二完全放弃了再娶的念头。刘老松沉不住气了，又托人在老家找了个没结过婚的女孩子，意思是政策允许再生孩子。一切安排好后，他又找老二谈了话。

　　他说：“小二呀！老爸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念慈也大了，你就再找一个吧！放心，念慈有我和你妈带，你结了婚舒舒坦坦的过你的日子就是了。前天你李叔说老家有个下了岗的姑娘，在家闲着，想找一个有稳定工作的，其它的倒不计较。我看还行吧！不如你们见见面如何？怎么着能为我们老刘家留下一条根，老爸死也安心了。”

　　老二麻木的心再无半点涟漪。随口答曰：“行吧！见见吧！但愿她能对我们念慈好。”接下来订亲、结婚，一切都是约定俗成的，闪电式的。心如死灰的老二像个木偶似的，被老爸的心愿操纵着，又一次走进了婚姻。

　　　　　　　　　五

　　新婚的妻子和所有第一次做新娘的女人一样，渴望的是激情浪漫、温馨缠绵的新婚生活。老二勉强的给予让她失望，中间还时时有小念慈的影子。没有做过母亲的女人也许思想永远不会成熟。妻子竟和小念慈吃醋，他怪老二把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身上。事实上老二已经很吃力地在维持着这份可能为刘家传种接代的婚姻。对于妻子的牢骚他能理解。但有好多的心事压在心里是不能与她说的，觉得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子选择了这种婚姻，也许本身就是种错误，他深深地知道，现在的妻子将是这场婚姻的牺牲品。想到这儿，他心里有愧，他从心底里原谅妻子的一切不满，除了已经在他这儿死了的爱情，他尽量什么都给她，象疼妹妹一样的疼她。

　　每到周末，老二一方面是想念慈，另一方面也想让父母歇歇，总想和她商量把念慈接过来，可是她每次不是要老二陪她回娘家就是要老二陪她逛大街。老二好言好语地给她说： “我去接念慈吧！带上她，我们一家三口多好，也象那么回事。”

　　妻子就嘟噜下了脸：“好什么好！象个小尾巴，让她跟着她奶奶就好了。”
想着对她的愧疚，想起父亲的心事，每当这是老二总是不再说话。可是老二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飞扬跋扈，刁钻蛮横。

　　无奈的老二只有偷偷摸摸的去看看小念慈。强烈的负罪感使他抱怨地对妻子说：“我结过婚，有个孩子，这当初都没瞒你，你即然接受了这些条件，为什么就不能接纳我的女儿呢？她是那样的乖巧可爱，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喊妈妈，难道对这没娘的孩子你就没有一点同情与爱心吗？别忘了你也是个女人，你将来也要做妈妈的。”

　　妻子哭了，她有她的委屈。她说：“说得轻巧，你也不替我想想，我一个大姑娘家，一进门就有这么大的孩子喊妈妈，心里是什么滋味？当初介绍人说的，孩子跟她奶奶，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看看人家新结婚的小两口都怎么过的，那有象你这样的，整天死气沉沉的，象谁欠你什么似的，你想过我心里的感受吗？”

　　妻子越说越多，为了避免冲突，老二只有保持沉默。他也能理解妻子的心里不平衡。没事的时候自已偷偷去陪女儿，却从不敢把女儿接回家，他不愿让妻子闹架，更不愿让女儿看她的脸色，看到他们的争吵。可这一切小孩子理解不了，小念慈觉得自已有爸爸有妈妈，干吗老让自已呆在奶奶家呀！

　　一个雨天，老二去托儿所接念慈，念慈哭闹着怎么也不肯回奶奶家。雨越下越大，老二只好把念慈带回了自已的家。进门看到妻子在床上躺着，没敢打扰她。把女儿带到客厅，打开电视，开到最低的声音，小声的告诉女儿：“念慈乖，好好的在这儿看会电视，爸爸去给你做好吃的，妈妈在睡觉，别去打扰她，一会儿做好饭你再去喊她起来吃饭。”小念慈懂事地点点头，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儿，老二一阵心酸，默默地走进厨房。给女儿做了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烧鲤鱼，又给妻子做了最喜欢吃的炒豆苗。当他忙活着一样样把饭菜端上桌时。女儿沉不住气了，她冲到卧室，掀起被角亲热地喊着：“妈妈，妈妈，吃饭了，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吵什么吵，去你的，我吃不起，不吃不吃。”妻子怒气冲冲地对女儿凶了一顿，猛地一拉被子把头盖得严严的。

　　小念慈吓得撇着嘴站在床头，用左手搓着右手。她不明白，自已这么乖，妈妈为什么还要生气？”这一切，老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一把拉过小念慈抱在怀里。看着孩子委屈的眼神，他无言以对，贴着女儿的小脸良久。他说：“念慈是好孩子，妈妈不舒服，我们先吃饭。”念慈眨巴着迷惘的小眼睛对爸爸说：“爸爸，妈妈不舒服要去看医生，我们送她去医院吧！”老二眼眶一阵潮湿，给女儿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强做笑脸说：“念慈乖，妈妈睡一会儿就好了，来，尝一尝爸为你做的烧肉好不好吃？”念慈香香地嚼着，连声说：“好吃好吃，爸爸真棒，以后念慈要天天来这里吃爸爸烧的肉，爸爸你也吃。”说着夹起一块放到了爸爸的嘴里。老二的眼泪在眼里打转，扭过头去，味同嚼蜡般地咽了下去，强忍着没有当着女儿的面把泪水流出来，只是默默地看着女儿吃饭。

　　吃着吃着，念慈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忙地拿了一只碗，然后把烧肉扒到那只空碗里去。她说：“妈妈还没吃饭，要给妈妈留一些。”看着女儿做的这一切，再想想妻子的做派。老二觉得自已简直是混蛋透顶了，这样下去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孩子的妈妈。一个念头闪过，我要和她离婚！

　　　　　　　　六

　　把这个想法和妻子谈时，她又哭又闹，坚决不答应。并承诺以后不再那样对念慈。想起爸爸的心愿，想起再次成家也不容易，老二只好作罢。令他没想到的是，一直真心对她，把工资卡都交给她。她会把他工资卡上的２万多元钱全部取走，回了娘家。老二把心一横，走就走吧！钱也不要了，只求她快点把离婚手续给办了。谁知她说：“离婚可以，要给她一定数量的钱，还要什么青春损失费。”就这样僵持着，她还差人往家里打电话吓唬老二，说是要离婚他会怎么怎么着。
　
　　没办法，忍无可忍的老二象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妻子一看动真的了，又从娘家跑回来，苦苦央求他不要离了。老二看她真心悔过，只好又一次作罢。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把他放在家里丝毫没有防备她的五千多无钱全部拿走，不见了踪影。

　　八个月后她又回到了这个家。当时老二和女儿念慈在楼梯上碰见了她。小念慈开口就喊了声：“妈妈，你回来了。”她理也没理。老二说：“门我已经换了锁了，你该回那儿回那儿。”“你有什么权利换锁，一天没离婚，这儿就一天是我的家。”她振振有词。老二不给她开门，转身下楼要去妈妈家。她跟在后面，小念慈附在爸爸耳边说：“爸爸，哪个女人又来和你吵架了，怎么办呢？”老二恨从心底生，没想到让这个女人折腾他一干二净，婚还是离不成。

　　这一次老二彻底醒悟了，死心了，他又一次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请求。这女人特鬼、特狠，结果是，离婚官司打了一年之久，老二让她折腾是家产散尽，才拿到了离婚判决书。

　　老二顿感神清气爽，如释负重般地拉着念慈走出审判厅。猛一抬头，看见妈妈挽着爸爸的胳膊，爸爸的双手抱着个芭比男童向他们走了过来，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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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英

久不见了，英子抓住春天的尾巴，诚心问候各位斑斑及朋友们。
祝大家五一长假开心快乐！万事如意！佳作多多！祝中财越来越红火！
贴篇拙作，请大家狠批！

俊子

好沉重的故事。好久不见了，问好！

俊子

献上鲜花，恭喜又出作品！

马克

　　源自生活，高于生活，是这篇小说的可贵之处。

　　小说认真写来，插入自然，从爷俩的谈话入手，引出了两种观念在婚姻大事上的思想碰撞，具有一定的现实社会意义和代表性，也为故事向纵深发展及后来老二的两次不幸婚姻埋下了伏笔。通过情节和细节的层层深入，几个人物均刻画得比较真实，尤其老二和老爸，能够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小念慈虽落墨不多，也写得细腻而饱满，因此也就很有些味道，读来令人信服。整篇作品构思精巧，结构编织得细密，语言运用得当，火候把握得有分寸，“隔皮猜瓜”等语言用得恰到好处，亦是作者值得发扬的一贯特点。

蓝色的小木屋

老爹想儿想疯，竟然把儿子害苦了。

千百次回眸

妹妹问好,小说题材不错

一楠

见到英子捧来了心作！问好！：）

拈花微笑

哈，瑞英姐姐来伺候小说来了。
跟现实一样真实，特别是语言，厉害！！

问姐姐好。

一瓢水

最初由 拈花微笑 发表
哈，瑞英姐姐来伺候小说来了。
跟现实一样真实，特别是语言，厉害！！

问姐姐好。

正如拈花说的，跟现实一样真实，特别是语言，厉害！！

雷公子

又见你的新作，高兴，认真学习！问好！

葛瑞英

最初由 俊子 发表
献上鲜花，恭喜又出作品！

诚谢俊子阅贴点评！鲜花好美，很感动，收起来了，深谢！问好！

葛瑞英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源自生活，高于生活，是这篇小说的可贵之处。

　　小说认真写来，插入自然，从爷俩的谈话入手，引出了两种观念在婚姻大事上的思想碰撞，具有一定的现实社会意义和代表性，也为故事向纵深发展及后来老二的两次...

谢马兄仔细阅贴，认真点评及鼓励，远没您说得那么好，瑞英努力中。问好！

葛瑞英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老爹想儿想疯，竟然把儿子害苦了。

谢屋斑阅贴，请多批评。问好！

葛瑞英

最初由 千百次回眸 发表
妹妹问好,小说题材不错

谢谢回眸姐姐，问你好！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