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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网罟与鱼(中篇小说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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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8 19: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一章
                 
  刚出车站,我就看见一群男女鬼鬼祟祟地围在一起,苍蝇般嗡嗡着低声交谈。他们的表情既紧张又兴奋,既压抑又激动。
                 
  一定是P城出什么大事了。我是个惟恐天下不乱、不大乱的家伙,也就停下脚步凑了过去。
                 
  原来是死了人了。
                 
  我发现,人对同类的死,总是很感兴趣。无论是情杀、奸杀,还是枪毙、自杀,都能让无聊而多事的人摇唇鼓舌,大肆讲谈。仿佛那里面永远有着无穷的乐趣和快感。这一发现让我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等成语的信任度,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我听得一个汉奸模样的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P城出杀手了!”
                 
  周围的人顿时张圆嘴巴,发出轻微的叹讶和疑问。这话题给人带来的新奇、恐怖和刺激,绝不亚于盘羊(山区一种极凶猛的大型动物)下山满街乱窜。
                 
  那人接着说,今早上自来水厂一男一女被杀了。
                 
  “用的是手枪。”那人卖关子地顿了顿,粗大的喉节咕嘟下一大口唾液。“狗日的枪法老练得很。女的太阳穴被对空对过,男的子弹从鼻孔进去,自天灵盖出来,半拉子脑壳没了。脑髓溅得到处都是。”
                 
  那人边说边比划。人群中不时发出啧啧啧啧的感叹。
                 
  我正听得出神,想知道得更具体些,眼睛余光却发现几个壮实的男人,正相互地使着眼色,装做若无其事地向我靠近。我顿时警惕起来,不自觉地向往人群中混。
                 
  但是晚了。
                 
  “抓住他!”一个男人狡猾地识破了我的企图。冲着我大吼了一声。
                 
  “抓住那个瘦高个!”另几个男人也高声嗥叫起来。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人们,忙慌慌看看四周,立即像小鱼遇到大白鲨的袭击一样,仓皇逃窜,作鸟兽散。我哀叹一声完了,愈发惊惶无措却无处遁迹,干脆站住不动,等待那早已张好的大网围拢来。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1995年6月18日上午。
                 
  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冰凉时,我听到咔嗒一声脆响。车站广播里,放起了张雨生的《一天到晚游泳的鱼》。过门刚开始。然后是:
                 
  情愿困在你怀中,
                 
  困在你温柔
                 
  不想一个人,无边漂泊
                 
  就像鱼儿水中游……
                 
  我太熟悉这首歌了。几年前,这歌刚流行到P城时,我就能把它唱得毫不逊色于张雨生。每听到那熟悉的旋律,我也总是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甚至吼叫。
                 
  可惜现在不行。别说吼,连哼也不行。
                 
  因为,我听到一个冷冰冰的低沉声音:“别动,这是狼牙铐。越动越紧。”
                 
  我知道。我心里说。那滋味我早几年就品尝过了。还真他妈不错,就像劳改农场那缺油少盐的饭食一样韵味修筑悠长,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而且,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抓我。是前天那小子的事,还是余大疤子的死,或者因为浩那家伙?
                 
  我暗自揣测着,疑惑着。
                 
  那时,我一点也没想到会是因为戎。
                 
                 
  五年前的秋天,我从那所叫水白的乡中转学到了P城,在县中读高二。
                 
  我是哼着“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样溜走”离开水白的。我对那所学校有种不太好把握的感情。我喜欢那儿淳朴平静的生活,我在那里如鱼在水。从容潇洒,甚至可以说幸福盎然。
                 
  但是,我在水白的班主任对我父亲说:“这娃素质不错,基础也很扎实。在这里读,怕给委误了。转到县中去加把火,准能考个好大学。”
                 
  那时不像现在,那时还挺兴考大学什么的。
                 
  我父亲显然像一棵根底浮浅的墙上芦苇,禁不住老师的劝导和诱惑,就动了心。能在县城里读几年书,我这农村娃也很兴奋。
                 
  于是就想办法转。
                 
  为了这个“转”字,我那老实巴脚的父亲不知屈过多少回腰,送了多少回礼,求过多少人情,说了多少好话。临回乡下时,父亲把我叫到县中操场那棵老柳树下,眼光灼灼地对我说:“娃,你啥都甭操心,只管你的学习。我和你妈吃多少苦都没来头,只巴望着你能考上个好大学!”
                 
  我被父亲那灼灼的眼光激得热血沸腾。望着父亲那皱痕密布,足可与老柳树皮媲美的脸,我好几次欲言又止,只是使劲点头应承。
                 
  “爸,你放宽心吧。我决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心里说。
                 
  当时,我成绩在班上虽不冒尖,但也还不错。特别是文科。又特别是语文。我进县中第一次作文,就让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赞不绝口,当作范文讲评。
                 
  老师是位年轻丰满的姑娘,漂亮得让偿敢多看。老师刚从师大毕业,课讲得让人没法不认真听。老实说,我很有点喜欢她。甚至说,暗恋她。
                 
  那是一个晴空灿烂的下午。天气好得不能再好。柔和的阳光拂在身上,懒洋洋的,软酥酥的。像情人的小手。女老师站在讲台上,用流利标准的普通话朗诵我的大作。
                 
  那天,女老师穿着白西服,蓝裤子,显得格外娉婷袅娜,商讨娴静。在秋阳里,女老师浑身散发着迷人的神圣光芒。我害羞而胆怯地望着她。我的心激动得仿佛要跳出来。我的脸被灿烂的阳光抚照得红彤彤的,热辣辣的。
                 
  “这篇文章写的,虽然只是四条小鱼的悲剧命运,其中寓含的道理却非常深刻。”女老师读完后总结说,“我们完全可以把它看成某种象征,关于人的命运的象征。”女老师最后表示,要把它推荐出去发表。
                 
  半年多后,它果真就在一本叫作《青少年文艺》的刊物上发表了。只是,那时我已不在学校,而在劳改农场里了。
                 
  我把那篇叫做《四条小鱼》的文章抄录于后。
                 
  接连几天大雨,河水猛涨。我就和几位朋友商定星期天去河边捞鱼。也许是捞鱼的人,或鱼太少,我们忙了大半天,累得胳膊得举不动网了,才捞到四条可怜的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鱼。又实在舍不得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劳动果实拱手送人,我们便打算拿回去养起来。
                 
  回到家,把它们放在小盆里,倒进一些清水。它们便欢快地摇尾摆鳍,游来游去。看到这情形,我们头脑发热了,豪言壮语也脱口而出:我们要把它们养到一斤重来吃。大家一致同意。于是,平时少有的勤快都拿了出来。每天换水换食,从未误过。我们盼望着小鱼快快长大。
                 
  开始几天,它们也真是高兴,整天在盆里悠游,嘬水嬉戏,乐不知疲。可没过多久便不大动了。很多时候都只在盆底伏着,像死了一样。那最小的一条,甚至已开始白肚上翻。年来它已到了死亡的边缘了。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到它死了。浑身僵硬,双眼发灰。或许它们不是来自同一家族,另外三条对此毫不理睬,依旧顾自伏在水底。
                 
  到傍晚放学回家,另一条又死了。我感到慕名的悲哀。两个朋友也觉得难过。我说,我们还是将它们放回河里去吧。可是,说不定马上就会有大鱼把它们吞掉。朋友中的一个说,你们没听说过大鱼吃小鱼吗?另一个朋友忙着问,那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我们冥思苦想,终究茫然惶惑,无计可施。
                 
  没想到,更大的灾难就在我们茫然无措的时候降临了。隔壁的猫掀翻了盆子,吃掉了那两条暂时未死,但说不定也即将死掉的小鱼。
                 
  我们三人气得直骂那死猫可恶。可除了骂骂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那猫被主人给宠得宝贝似的,眼下又快做妈妈了,谁敢惹它,动它?
                 
  这次养鱼算是彻底失败了。四条小鱼无一得到好下场。可是我想,即使它们现在不死,不被猫吃掉,到长成一斤重时,还不是会被我们吃掉,难逃一死吗?
                 
  我由此感到深深的悲哀。不仅仅是为了那四条可怜的小鱼。
                 
  顺便说明,这篇文章使我立刻赢得了女老师的赏识和青睐,并很快地就被委以语文科代表的重任。成天收发本子提小黑板,跟屁虫似的在她鞍前马后出力效劳,我虽苦虽累,却毫无怨言。
                 
  那是我在P城最舒心的日子。那时阳光灿烂,天空似乎也格外明朗高远。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前程光明,锦绣辉煌。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未来,大学校园像一位美丽迷人的姑娘,向我频频招手示意。
                 
  我看到,父亲皱纹纵横的脸上,正含苞着一朵幸福甜蜜的花儿。
                 
                 
  这时候,浩闯进了我的生活。
                 
  后来回首往事,我常想,我辉煌似锦的前程被毁灭,我父亲脸上那朵幸福甜蜜的花儿被摧折,余大疤子固然是恶不可赦的罪人,浩也难脱干系。虽然他曾帮过我,是我的朋友。
                 
  浩那时在职中读书。跟我们寝室吴君是初中同学,偶尔来我们寝室玩儿。三来两去,也就和我们混熟了。
                 
  浩的父母因为第三者插足离了婚,各处组建了新家庭,又都视他为第三者,不愿要他。浩就跟他婆婆过。婆婆眼睛不好,管不了他,也就懒得管他。浩无拘无束,生活得当然自由自在。浩还纠集了些同样无心向学的家伙,成天出入他家中,抽烟喝酒,或浪到外面胡作非为。
                 
  浩给我的第一印象其实不错。唇红齿白,衣着整洁。一头飞扬不羁的长发干干净净,看上去潇洒秀气。可吴君告诉我,浩是个十足的流氓,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烂眼儿。
                 
  吴君说:“浩早晚要遭(阳平)。”
                 
  吴君还说:“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理他呢。”
                 
  吴君是个老好人。
                 
  浩那时也真是得意。俨然江湖中的龙头老大,走哪儿都有几个怀揣利器的哥们儿护着。那时候,浩他们一伙常在P城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拣一些衣着入时的漂亮姑娘碰。每放学,就聚在县中旁边那座大桥上,冲那些女生吹口哨,指着她们刚刚萌动的胸乳和日渐浑圆的屁股,说一些绝对不“上流”的怪话。看到被侮辱的人面红耳赤地狼狈逃窜,或掩面哭泣,他们就拍着手喔喔乱叫,哈哈大笑。
                 
  那时候,浩他们一伙像发情期的狼,逮到谁就咬谁。又精力充沛,到晚上也不肯停歇,在楼巷间厉声唱歌,肆无忌惮地嗥叫并随地大小便,搅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邻居偷偷告诉他婆婆。他婆婆也苦皱着脸说:“我就等着给他收尸了。”
                 
  他婆婆当时绝对没有想到,这句无意中说出口的恶咒,居然灵验如神。几年后,浩就被枪毙了。只是她最终没能给他收成尸,因为浩是在几千里外的广州被枪毙的。
                 
  我和浩成为朋友,是在我被余大疤子一伙无辜侮辱殴打后。
                 
  这之前我一直像一条刚到陌生水域的小鱼,小心翼翼,谨慎从事。便是对浩,也敬而远之。用我们乡下的话说,惹不起还躲得起。有时不小心碰上了,也只微微地一点头,一颌首,或朦胧或明晰地一笑,就各自开路。
                 
  但灾难并不因为你小心谨慎就不降临到你头上,相反,“意想不到的灾难就像鸟屎一样,总会莫名其妙地降到一个好端端的人头上”。这话是我后来的一位朋友琬儿说的。她有过类似的遭遇,因此有这样的感受。
                 
  我还记得那是我到县中后的第一次半期考试。考前复习时,我常到校外一片小树木里去。那儿宁谧幽静,背起书来效果不错。我极希望能考好那次半期试。那时我17岁,虚荣心强,好胜心重。
                 
  那是个星期天。我在树木里一直复习到黄昏时分。月出东山,皎皎朗朗的清辉照着我回学校的路。明天就开始考试了,我像刚领到枪的新兵一样,激动兴奋。我高兴地吹起了口哨,依然是“轻飘飘的旧时光”。
                 
  刚吹到“就这样溜走”的“溜”时,迎面三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一律的黑衬衫,蝙蝠样令人恐怖而恶心。他们从我身上搜去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掳去了我的电子报时表。他们还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推过来搡过去,寻开心。
                 
  我吓坏了,不敢反抗。只苦苦哀求他们放过我。我流着泪叫他们大哥,大伯,大爷。我哭泣着说自己家在农村,父母为供我读书何等艰难。我希望我可怜巴巴、一脸泪痕的样子,能让他们产生哪怕一丁点儿怜悯和恻隐。
                 
  但我完全错了。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叫凶残歹毒,才明白向禽兽乞求人情味是多么徒劳。
                 
  他们见我如此软蛋,又是乡巴佬,就更加恣意地嘲笑我,辱骂我,殴打我。我稍有反抗,他们就把我当作沙袋,踢过来打过去。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甚至强行脱掉我的裤子,在我胯下好一阵胡乱捏弄。作为一个即将成年的男人,我那仅有的一点可怜的自尊心,被那三个野兽给彻底地蹂躏、践踏了。
                 
  他们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后,我仍躺在潮湿冰凉的草丛中。那是初冬时节。夜雾浓重而冷浸。渐渐地就掩去了月亮的清辉。那本该是个朦胧美好的夜晚,但痛楚和羞耻覆压着我,使我喘不过气来。
                 
  那一夜,我的人生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夜,我通过将近十年的学校教育培孕而成的信仰大厦,一古脑儿崩塌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要想不被欺凌,就得成为强者。要想成为强者,就得吃别人的肉,喝别人的血。
                 
  屈辱的泪顺着一滴滴滑下时,我的复仇意识也在心底一点点萌起。我想起了自己那篇作文,想起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虾子吃泥巴的老话。我不想成为贪婪凶残的大白鲨,但我也不愿意做只配吃泥巴的小虾子。
                 
  我咬牙切齿从地上爬起来时,禁不住对着漆黑阴冷的夜空喊道:
                 
  “我要报仇!”
                 
  那是1990年11月8日。我永难忘怀的耻辱之日。
                 
  我敲响了浩的门。我想,我满身泥土、满脸泪痕、鼻青脸肿的形象,和咬牙切齿、绝望悲愤的痛苦神情,一定让浩他们面面相觑,大吃了一惊。
                 
  我直截了当地问浩肯不肯帮忙。浩望着我糟乱如草的头发,递给我一支烟。我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那纤巧轻细的烟。我又一次问浩肯不肯。我想那时我一定是酸泪盈眶,惨不忍睹。
                 
  浩给我点燃烟。
                 
  “要我帮什么忙,说吧。”浩的语气沉着镇静,让我略觉安慰。
                 
  我猛吸了一口烟。我流着痛苦的泪水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浩的那帮朋友早已怒火中烧,按捺不住了。浩却依旧沉着镇静。
                 
  “这忙不好帮。”浩不紧不慢地说。“打你的那些人,是蝙蝠帮的。脸上有刀疤的,就是帮主余大疤子。”浩吸了一口烟说,“余大疤子心狠手辣,势力极大,不好对付。”
                 
  我默默地听着,心一点点凉了。刚忍住的泪又流了出来。我咬着嘴唇点点头:“好,浩,我自己去解决。大不了一死。”
                 
  说罢掉头就走。
                 
  浩一把抓住我。
                 
  “不好对付,并不是无法对付。我们得从长计议。”
                 
  现在想来,倘若当时浩不答应帮我,或许就没事了。我顶多痛苦伤心一阵子,然后把委屈耻辱沤烂在肚里就完了。至少在那时,我还绝对没有提一把菜刀寻觅仇敌,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决心和勇气。
                 
  偏偏浩太够哥们儿,太讲义气了。
                 
  那个晚上,在浩屋里,我们吸着烟,喝着酒,商量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的考试我当然没去参加。我托吴君代了假。我对女老师说我父亲生病了,我必须立刻赶回家去。
                 
  半个月后,在P城臭名昭著的蝙蝠帮帮主余大疤子,神秘地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5-5-8 19:52 | 只看该作者
学习!一刀砍小说的劲道。
3#
发表于 2005-5-8 19:57 | 只看该作者
鱼啊!
人哦!

今天读的怎么都这么沉重哦!
4#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01:0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太阳神 发表
正点。


呵,太阳总是这样惜字如金,让人百思难得其解。
5#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01:0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陌笛 发表
学习!一刀砍小说的劲道。


闲諞的,看热闹看得手痒了,就忍不住也过来了。
6#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01:0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文·文 发表
鱼啊!
人哦!

今天读的怎么都这么沉重哦!


生活原本沉重啊,文文。
7#
发表于 2005-5-9 06:07 | 只看该作者
有功底啊!
8#
发表于 2005-5-9 12:35 | 只看该作者
一刀的散文经常在晚报上看到,小说也写的精彩。

从第一部分来看场面不小哦,不过觉得有些句子还值得推敲。


看下去的部分,相信会很精彩。
9#
发表于 2005-5-9 13:22 | 只看该作者
题目里的那个字我不认识
10#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16:3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太阳神 发表
哈哈,我们的口头语,正点,就是好绝了。:))


太阳果酱了。惭愧不已。
11#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16:3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有功底啊!


谢谢木屋版版。
12#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16:4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谭其森 发表
一刀的散文经常在晚报上看到,小说也写的精彩。

从第一部分来看场面不小哦,不过觉得有些句子还值得推敲。


看下去的部分,相信会很精彩。


谢谢谭子关注。小说比散文差一些。讲故事的能力太弱了。惭愧。
13#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16:4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后村别调 发表
题目里的那个字我不认识


后村别开玩笑啊。让人汗......
14#
发表于 2005-5-9 17:16 | 只看该作者
  作品老道,绝不是“学着写的”手法。除个别句子有掉字或拉字外,整篇布局有章法,描写也比较精细,最主要的还是故事性强,渲染的氛围浓,能吊起读者的胃口!

  如果想参与计酬,还请一刀先生将[原创]和[声明]加上!:)
15#
 楼主| 发表于 2005-5-9 19:1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作品老道,绝不是“学着写的”手法。除个别句子有掉字或拉字外,整篇布局有章法,描写也比较精细,最主要的还是故事性强,渲染的氛围浓,能吊起读者的胃口!

  如果想参与计酬,还请一刀先生将[原创]和[...


谢谢一楠点评。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在标题里忘了标明“原创”了,拜托一楠版主帮忙改动一下可以吗?申明我已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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