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凡俗经验中的心灵世界[原创] [原创]

挥汗如雨

［原创］《长恨歌》：凡俗经验中的心灵世界

　　王安忆用来支撑她这部长篇小说的不是线性发展、一环紧扣一环、因果明确的故事情节，而是另外的一些东西。当然我并不是说这部小说里没有情节，它当然有，但是这些情节是零散化的、非逻辑性的，并且由于写作者主观情绪的过度张扬，这些情节往往是被动的，丝毫没有自主权，常常是突如其来，又嘎然而止，针头线脑，遍地都是。

　《长恨歌》既是对一个人和一座城市隐秘命运的感喟与梳理，同时又是基于突破文类限制的文体实验，是写作者对自身中年心态的一次审视与清点：这是写作《本次列车终点》时期的王安忆无论如何也唱不出来的充满忧伤与怀旧的一曲挽歌。王安忆因此做了一次令人提心吊胆的实验，读者则因此而满怀疑虑地要看看这场实验的结果到底如何？还好，虽然有少数读者不满意、不认可她无穷无尽的伤感与叹息，大多数读者最终还是承认了她的实验的合法性：她无疑给当代长篇小说的写作提供了某些参照性、启示性的东西。

　　王安忆写上海小弄堂里的欢情与悲情，写繁华遮蔽了的苦情和激动、欣快过去之后的忏情，这种种时空变幻里为人知或不为人知的情愫，她都不是以大起大落的场景来呈现或渲染，或者人物大悲大喜的表演来展露，她把这一切都掩饰在平淡的叙述之下，她以中年人特有的“静水流深”心态，来不动声色地挖掘心灵世界里的大悲大恸；她以“顾左右而言他”的笔致，置自己的主人公于不顾，而细腻伤怀地大书特书人物赖以生存的周遭环境。好象环境比人物更重要似的。在她看来，这城市的一切都是充满灵性的，“这城市像一个干涸的海似的，楼房是礁石林立，还是搁浅的船只，多少生灵在受苦啊！”无论是“性感的”弄堂，还是“鄙陋的”流言，无论是“变了种”、“八面来风”的闺阁，还是充当“证人”的鸽子，这一切，似乎比王琦瑶更能给我们留下印象，然而王琦瑶却是唯一的始终和绝对的中心。也许，流溢着“家常之美”的王琦瑶，本来就离不开这些“家常的”环境？

　　王安忆以近乎武断的主观牢牢控制了她的人物和场景。她似乎很难从一而终地讲一个头尾清晰的故事，她常常从故事的中途游离开去，自顾自地感叹与抒情。她诗意化的策略使她的语言充满了隐喻和不确定的因子，扩张了内涵的范围。然而另一方面，她确定不移的叙述语气，过于强烈的主观意识削弱了感性亲和力，使读者有理由对文本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当然，“心灵世界”本就是隐晦莫测的，王安忆自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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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

　　这样的书评议论不错，只是有些单薄了，也许，选择这样一个大家品说，有些不能透彻，所谓人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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