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油纸伞 于 2016-3-3 22:32 编辑
当再一次回头看老师时,他依旧静静坐在桌前看我的作业。老师,我去宿舍拿本书。嗯,他头也没回应了一声。我手心里都是汗,紧紧攥着那根玉簪,咬着牙齿,出门了。 宿舍后面的池塘边,月色有点冷,零星秋虫的鸣叫让人心烦。月光下,仔细端详着只玉簪。材料好像是缅甸翡翠,绿的剔透,两头尖尖。老师说这是师母送给他的,是上辈传下来的,可以辟邪。
一想起老师这话,无名怒火就油然而生。仿佛,我不是个二十岁的清纯女孩了,而是狐妖一样,即使知道老师说这话是无心。老师虽然四十岁了,但清秀儒雅。也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上他,每次,都是用问作业来接近他。
第一次问老师作业时,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不知怎么回事,很恶心同年龄吸烟的男孩子,总觉得他们缺少吸烟的沧桑和底蕴。但自己却喜欢老师身上的烟草味。一直梦想,依偎在老师的怀里,看他丢弃严肃的桎梏。然后,老师和我一样年轻,一样色无忌惮。
虽然,我才二十岁,但我也成熟了。一直在想,古代,二十的女子,孩子都很大了。这样一想,觉得自己不是女孩子了,而是有思想的女人,甚至想到了武则天,想到了刘胡兰。虽然,刘胡兰和武则天区别很大,但都是年轻的女性,在有思想的初期。 记得是夏天,我着短裙,是仓井空穿的那款,带碎黑白方格。在书上看过,成熟男人都臆想处女情结。不管是伟大的布尔什维克战士也好,还是卖猪肉发家的土豪也好。老师是个平凡的人,但,我知道他是健全的男人,毕竟自己还自修过男人心理学。
有一天,老师给我讲解作业,是一道物理题,关于重力加速度方面的。我穿着圆领低胸衫,伏下身贴近老师的那一刻,感觉到他呼吸有点急促。他有点心不在焉,但他在努力克制自己。那时,自己有点兴奋,有点自豪。
女孩子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让自己心仪的男人心猿意马。感觉他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搂抱我,我闭上了眼睛。心理学告诉我,此刻老师体内的荷尔蒙分泌的速度,远远超过重力加速度的十倍。忽然,看见老师的手伸向桌子的抽屉,手在抽屉里摸索什么。看见了,他的手在抽屉里摸出了那个玉簪,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玉簪。冷冷的,泛着绿光。老师拿起绿色的玉簪,轻轻的,但很有力朝自己大腿刺去。 感觉老师身体轻微震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然后他呼吸也不急促了。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第一次,我不懂。第二次,也不懂。第三次,我懂了。原来,他用玉簪在扎自己的大腿,驱逐心里的魔。那魔,那妖是我吗? 入大学2年来,无数次在老师的寝室里问作业。老师无数次用那枚玉簪扎自己的大腿。 又是夏日的一天,老师穿运动短裤时,发现里他大腿处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针眼。其实,那不是针眼,那是玉簪扎的眼。我心里有点淡淡的痛,想到所有这些,开始更痛恨那玉簪了。要让玉簪在我和老师之间永远消失。这次,趁老师不备,下了很大决心偷出玉簪。 一扬手,将玉簪抛向空中。月光下,玉簪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弧线,最后坠入池塘里。几缕涟漪过后,水面恢复平静。 怎么拿书拿到现在。当我再次走进老师的宿舍时,老师抬头问我。来,这几道题目做好了,讲解给你听。怀揣着小鹿走向老师,老师表情很平静,他没有发现我偷了他的玉簪。我慢慢走近老师,像平时那样弯腰听他讲解题目。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浓。老师细致讲完一遍后,问我懂了吗?我轻轻的说,没懂。然后,头更贴近老师的脸颊。自己今天穿了特别低胸的圆领衫。我的心似乎要从领口跳出来了。看见自己的几缕长发缠在了老师的脖子上,就在我几缕头发缠在老师脖子上时,发现老师将自己的手往抽屉里伸。伸进抽屉后,在里面摸索着。他很多次这样摸索,他在摸那枚玉簪。这次,他徒劳了。 玉簪正躺着宿舍后面小河的河底。 此刻,他的手有点哆嗦,脸有点发烫,我的脸好像贴近了他的脸。老师,你在找什么?我的声音温柔极了。说完,情不自禁的用手搂住他的脖子。老师呼吸急促了,他终究没有摸到玉簪。 突然,他的手迅速从抽屉抽回,一把搂住我。老师的手好紧啊。他发抖的臂膀抱起我,走向他的那张小单人床。 世界燥热起来。连窗外的月光都滚烫的。我们躺在小床上,老师的皮肤古铜色,很像古天乐的皮肤。他皮肤上,汗滴清晰可见。 我的皮肤很白皙。如同,老师那洁白的床单。那床单是师母刚洗过的,昨天托人才从乡下带过来的。那夜,我没回自己的宿舍。
早上,路过学校后门那条小河。就在我抛玉簪的水面上,一对像野鸭的水鸟,在水面快乐的嘻闹。
记得,那天正好是教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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