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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文/牧夫
贾仁与燕品网恋一年有余,喜结良缘。 亲朋好友渐渐散去。温馨的夜。红烛发出的光,照在新娘子脸上,分外妩媚。 贾仁心潮澎湃。拉着燕品的手,细细端详着美丽的新娘。 睡吧。贾仁说。 燕品羞答答地说,慌啥呢。贾仁呀,我和你相识相爱。以后就如同一个人了。有件事我不能瞒你。我原来是个塌鼻子,是垫高了的。你不会怪我吧? 贾仁轻松地笑了。这有啥呢。做这种手术的多了。我爱你,还在乎这个么。你对我是真心的。 贾仁说:“我的牙齿也不好,你看,我是假牙。”说着,他将牙取下来,口腔里是一个空空的洞。 燕品叹口气。说,贾哥,你也是诚心待我了。我也说点实话。我这奶子,本身哪有这么大。 燕品解开上衣,露出一对硕大的奶子。 “你做隆胸了的?”贾仁盯着那对假乳房,这可以理解嘛。 “哎!”贾仁长叹一声,“人有病,天也可怜。我小时候得过天花,是麻子脸。” 燕品细细地看他的脸,果然有些凹凸不平。用手去摸,有一种摸在沙布上的感觉。 “这没什么!现在不是看不出了嘛!”燕品大度地说。 “燕,我还有话跟你说。我还是个缺嘴。后来补好的。” 燕品站起身来,拉开抽屉,“我妈给我留过一张照片,你看,我小时候还是个黑脸巴子呢。” 照片上的人,黑得与锅底没什么两样。连颈脖子那里都像乌鸦一般。性别都无法看清。 贾仁心里不悦。 燕品看出他不高兴,宽慰他说,你看我现在白白嫩嫩地。不能老记着过去,对吧? 贾仁释怀了。心里说,嗯,是滴!我是麻子,你是黑锅。平手。 贾仁高兴起来,拉燕品的手。我们睡吧。你看时间不早啦。 燕品却扭捏着不肯上床。 “还怕啥丑呢。燕,我们同病相怜。过去了的都不要提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燕品深为感动。主动开始脱衣。 贾仁满脸温情。说,来,我给你脱吧,我要尝尝脱女人衣服的味。 燕品一把抓住贾仁的手,两眼望着他的眼睛。“贾哥,实话说了吧!我,我……本来是个男人……前年做了变性手术!” 贾仁惊得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 燕品捂了脸,不说话。 那对红蜡烛,火焰在黑暗里跳跃。 贾仁脸气歪了。一拳打在桌子上,蜡烛倒了,又弹起来。 “你他妈的!骗人也不能骗到这个程度!离!离婚!” 燕品大声说: 离就离呗。你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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