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相互结合 相互促进 相得益彰
——对重庆创造旅游市场，保护民族民间文化的认识
前 言
民族民间文化保护（以下简称“民保”）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难题，一谈到“民保”工作最困难的是什么时，大家会不约而同地说：钱。的确，钱是开展“民保”工作的最大困难。
那么，钱从何来呢？
这一次，全国启动的“民保”工程，是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民保”活动，每年，中央和地方政府投入的资金加起来也不少；然而，中国版图巨大，五千的文明，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实在太丰富了，每年投入的那点资金与要保护的文化遗产相比，真可谓杯水车薪；由于资金有限，能够保护的项目那真是选了又选，最后能得到及时保护的只是极少数。
有没有一种方法，让各地政府、让企业乐意往“民保”上投钱？这样，就会有更多的文化遗产及时得到保护。也许有人会说：“谁会那么傻呀，拿着钱往没有效益的地方扔！”其实不然。据笔者对重庆现有的情况进行分析研究，已经找到了这么一种模式，只是还没有人从理论上进行认识。这里说的地方政府投钱，主观上并不是拿来搞“民保”，而是投资，但客观上却起到了“民保”的作用。近十年间，重庆已经开始创造旅游市场实施“民保”，这种作法尽管不是十全十美，但成果却十分喜人。
一、 旅游开发与“民保”的双重困难
1、旅游资源匮乏现象
现象一：资源匮乏，七区县齐上影视城项目【1】
发展经济，目前已经成为各地方政府的首要任务，由于旅游市场投入少产出多，许多地方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旅游市场。但是，要开发旅游市场，需要找到合适的资源，许多区县、乡镇都因找不到资源而感到头痛。有时找到了某种资源，却又发现与人撞车了。据报道：重庆武隆、永川、大渡口、九龙坡、长寿、大足、奉节七区县几乎是同一时间要建影视城。一个相同的项目，大家一起上，彼此相互冲击，最后大家都会因缺乏游客而吃不饱，从而导致投资失败。
据介绍，这七个项目总投资近百亿元，其中只有九龙坡和长寿建影视城是为了拉动房产与商业发展，其余的都意在打造旅游景点。拿着近百亿资金不知往何处投，这还真是是咄咄怪事。
现象二：旅游资源选择不当，投入产出比差
旅游研究专家认为，开发旅游市场，贵在项目的独特性，在一定的区域内，如果出现相同的项目，彼此会相互冲击，从而导致彼此的收入都不佳。然而，当我们浏览重庆近些年创办的旅游节日，就发现不少缺乏新意：如美食文化节，冰雪节、漂流节、探险旅游节、桃花节、踩山会等，虽说其中有的也将本地的民族民间文化作为资源纳入其中，但毕竟不是重头戏，不能引起旅客的重视。
由于没能找到本地的独特资源，一些区县随意的取个什么“美食文化节”就拉开了旅游节的序幕。我们且不说这样的节日有多少文化内涵，仅就名称而言，也是很难吸引人的。这样的节日，那里都可以办。再如“漂流节”，在互联网上用搜索引擎随便一查，但会找到许多这样的节日，如河南南阳西峡鹳河漂流节，黑龙江依兰漂流节、黑龙江森林生态漂流节，贵州杉木河漂流节、贵州施秉漂流节，攀枝花长江漂流节等，全国各地都在搞这种漂流节，因此，这样的节日吸引的范围是极其有限的，更别说吸引港澳台与外国的旅客了。
相同是旅游项目的大忌，曾经一度全国不少地方为了吸引旅客，都投资建什么鬼宫鬼洞、恐怖世界等，然而，没过多久便纷纷倒闭，现在还有几家存在呢？
2、民族民间文化期待保护现象
现象一：命在旦夕的酉阳阳戏吴长富坛班【2】
傩戏有戏剧活化石之称，它分阴戏与阳戏，酉阳目前还存在的阳戏。在清朝及民国年间，酉阳的阳戏是极有市场的，各种祭祀活动总是少不了阳戏班子的。但是文革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现代文化与外来文化迅速深透到了我国偏远的乡镇村落，于是传统文化迅速萎缩，酉阳阳戏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走向衰落的，吴长富坛班是酉阳保存时间最长、保存要素最丰富的一个。然而，就是这个坛班，目前，也只剩下一个吴长富，并且他已经79岁了，没有传人。这真可谓岌岌可危。为什么没有保护，结果仍是钱。坛班古训：嫡亲单传，老人将所有的技艺与秘诀悉心传递给儿子吴朝鲜，但吴朝鲜先于老人去逝，老人又想传给孙子，但孙子因这门手艺不能养家糊口，于是远走它乡打工去了。
酉阳阳戏及吴长富坛班的艺术价值不可小看。重庆艺术研究所段明等人对吴长富进行多次调查采访，并写出了20余万字的《酉阳阳戏》一书。
现象二：木洞山歌【3】正走向衰亡
木洞镇的山歌形式多样，内容丰富。据统计有曲调100多种，形式包括劳动歌、仪式歌、情歌、儿歌等，演唱形式有独唱、对唱、一唱众和等，可以说古代巴人的各种歌谣及演唱方式都可以在这里找到遗迹。
1991年，重庆市文化局命名重庆市首批民间歌手40名，有37名是木洞人；这次命名的一级民间歌手（演唱500首以上）有4个，他们全部都是木洞人。1991年，木洞被市文化局命名为“山歌之乡”，1999年“木洞山歌”又被命名为“巴渝十大民间艺术之一”。
然而，如此值得骄傲的木洞山歌，现在已经深沉寂了。没有多少人再演唱，也没有活动，只有只有市区有什么演出要木洞的节目，才有人排练一下。许多人感叹地说：“长此以往，要不了十年，木洞山歌就很难看到全貌了。”
现象三：三个名镇面临揭牌【4】
2003年底，国家建设部、文物局评选出了全国首届历史文化名镇，总共10个，重庆有三个，合川涞滩、石柱西沱、潼南双江。能够跻身全国首批10名之中，足以说明它们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然而，就在人们的微笑还挂在脸上的时候，记者却惊报《自然损毁、人为破坏，重庆三大古镇面临摘牌危险》的消息。三镇的难处是共同的：没有资金投入保护。本以为挂了“历史文化名镇”的牌子，国家就会拨款维护，但事实上却并没有得到拨款，保护也就无从谈起。
另据报道，重庆历史文化名镇大足铁山镇，甚至主动要求揭掉历史文化名镇的牌子，以便能够开发该镇。【5】
古镇难道真的是包袱吗？
一、 理论认识：困难加困难等于财富
数学中，负数加负数等于正数。开发旅游市场，保护民族民间文化，就是困难加困难等于财富。植根于本地民族民间文化资源的旅游市场，独具特色，能够吸引国内及国外的游客；这种旅游属于人们今天十分推崇的绿色旅游，还具有可持续发展的优势
各地的民族民间文化，都是各自的祖先创造的，由于民族不同、地域不同，经过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变化，差异很大，所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就是指的这种现象。正是民族民间文化的独特性，使它注定了是旅游的最好资源之一。一些民族民间艺术，在现代环境中，当地人经常看，也许会产生审美疲劳，但游客一生只能看一两次，不一定都会震惊，但却肯定感到新奇。
从理论上讲，旅游业就是围绕“吃、住、行、游、购、娱”六要素做文章，我们的民族民间文化完全可以满足这六个要素。我国著名旅游研究专家魏小安认为：“旅游发展有一个特点,就是一切可以吸引旅游者的东西都可以视为资源,所以可以把社会资源进行最广泛的利用。对于一些无效的社会资源可以通过旅游的组合形成有效的资源,有效的社会资源可以通过旅游的发展来提高它的附加值。……各个部门都有抓住旅游发展机遇的问题,各类产业都有可能在旅游产业里搭一个车,这也是旅游全面拉动经济增长,确立支柱产业地位的一个有效方式。”【6】当旅游市场出现之后，以前我们认为微不足道的民间艺术的小玩艺也可以派上大用场，（如民间的绣花鞋垫，丰都一家1000余人的公司将其作为了主打产品）；那些有价值的民族民间文化艺术，则不断增值。可以这么说，做活一个旅游市场，民族民间文化就可以搭这个车进行保护。这也是我们从事“民保”工作的人应该重视旅游开发的原因。
理论上说两者结合可以产生极好的效果，那么事实上呢？
三、重庆旅游开发与“民保”结合成功的例子
旅游开发与“民保”相互结合、相互促进、相得益彰在重庆已经有了不少成功的例子，尽管这种结合在最初并不一定是主动的，但客观上却起到了保护民族民间文化的作用；也许，正因为不是主动的，所以才更应该从理论上进行总结，才更有必要推广。
（一）磁器口古镇开发对民族民间文化的保护利用
1998年磁器口被国务院确定为重庆市重点保护历史街区。就价值与规模而言，它远远赶不上涞滩、西沱、双江三大古镇，但是开发成功之后，它己名扬全国。
磁器口古镇的开发利用，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目前，年接待游客约400万人次。【7】他们的奋斗目标是向云南的丽江、江苏的周庄看齐。
立足于保护磁器口古镇而开发的旅游，本身的文化内涵应该说是相对较弱的，但是磁器口古镇开发的成功却激活并保护了一系列濒危的民族民间文化艺术，如蜀锈、金钱板、莲花落、评书、竹琴、民乐演奏、川剧座唱、糖塑、龙狮舞、船工号子等。诚如前面魏小安先生所说，一些无效的社会资源，也被磁器口旅游这个市场给组合成了有用的资源，一些有用的资源也相应地增加了附加值。磁器口现有的一些民间艺术，其实许多都是多年前已经在磁器口消失了的，旅游市场兴起之后，它们便从别处移植了过来。我认为只要一个行业能够养活人，就有人去从事，也就可能有传人，民族民间文化也就能够得到保护；并且这种保护是活态的，远比用现代方法记录下来放到博物馆收藏起来强。“民保”之所以要依靠旅游市场，是因为市场能够养活艺人。
为了研究磁器口开发旅游市场保护民族民间文化的来龙去脉，我找到了五年前的《沙坪坝区“十五”旅游业发展规划纲要》，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沙坪坝区当年的初衷，也可以感受到它的发展及变化。当初，他们的构想是：(1)恢复建设古镇明清风格的古建筑。(2)恢复和发展古镇茶馆文化。(3)恢复和发展川剧为主的戏曲文化。(4)恢复和发展古镇饮食文化。(5)恢复和发展古镇民情民风民俗文化。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为发展旅游而恢复磁器口、保护民族民间文化的初衷。初衷也许不太符合我们的理想，但是结果却是我们久寻不得的成功模式。磁器口的成功告诉我们：要有民族民间文化资源，才有开发的可能；只有搞好了旅游开发，民族民间文化的活态保护才能进入良性循环。目前，“民保”已经成为磁器口的自觉行为，他们甚至以免费提供商店邀请重庆的民间工艺大师到磁器口去献艺，这无疑是希望借助民间艺术把磁器口旅游市场做得更好。
磁器口的成功，鼓励了其它地区投资“民保”的信心。据2005年7月24日《重庆时报》报道：渝中区解放东路将投资10亿，初步规划1000亩土地，进行历史文化风貌区的复原工作，他们以当地的古老房屋作为资源进行运作，其规模比磁器口大，其文化内涵比上海新天地更丰富。
据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民族民间文化作为旅游资源是投资者十分看好的投资方向，因此创建旅游市场，实施“民保”是可行的。
（二）丰都民俗文化节与庙会
丰都以民俗文化节暨鬼城庙会搞活了当地的旅游，同时也使民族民间文化得到了应有的保护。
1988年起，当地政府为弘扬民族民间文化，以旧时的“名山香会”为基础，清除了部份不太健康的内容，增加了一些健康有益的民俗文化成分，创办了首届“鬼城庙会”。此后每年举办一届。而后，又加入了以民俗为主要内容的民俗文化节。据统计，丰都县连续举办十二届"鬼城"庙会暨民俗文化节，累计吸引中外游客近l000万人次，年均旅游综合收入超过2亿元。【8】丰都旅游业的发展，自然而然地保护了当地的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每年庙会期间，当地的民间歌舞都被请出来参加演出。这样，民族民间文化也就得到了相应的保护。
我们可以通过三个例子，来看一看丰都民族民间文化的保护情况。
被媒体誉为“传承鬼文化的民间艺人”雷雨风，他在当地从事了40多年的民族民间艺术，1989年他开始从事瓢画艺术，到现在，他已绘制出了４０００多个鬼脸瓢画。他那植根于当地民间艺术基础上的瓢画深受顾客喜爱，１９９４年国家文化部特授予他的瓢画为“中国民间艺术一绝”。他在1989年以前，至多是个民间艺人，没有什么名气，但有了旅游市场，他的作品受人喜爱，他的艺术创造力也得到了最大的展示，如果，没有旅游市场，他的艺术肯定也会随时间消失。
再如:丰都2005年成立了一个叫巧绣郞的公司，它主要生产鞋垫，目前已有刺绣工1000多人。这样的生产规模，没有一个较大的旅游市场，它的产品肯定不可能变为商品。再如丰都的“包鸾竹席”，以前只是有这么一个产品而已，旅游市场兴起之后，它的规模变大了，生产量也变大了。目前，这种竹席在丰都旅游市场上还占有一席地位。
四、对走马镇旅游开发的个案分析
九龙坡走马镇为了开发旅游，创造了一个桃花节，这个节日对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的作用，想必谁都不会怀疑。但是我们认为走马镇的旅游开发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如果立意再好一点，它的旅游收入一定会比目前好。
开发之初，他们不知为何要选择这样一个名称？桃花何处没有？各地都在发展旅游的今天，重庆以观桃花为旅游资源的不下十处。万州有茅谷桃花节，歌乐山、南山、中梁山，北碚桃花山、渝北区鹿山村、璧山桃花山都有相当丰富的桃花资源，潼南的桃花也十分壮观；由此可见，桃花作为旅游资源的吸引力是有限的。重庆的桃花游客源之争正要开战的前夜，成都龙泉驿却率先出击，他们前往重庆为他们的国际桃花节招徕游客。【9】桃花一年就只开那么几天，属于短期旅游资源，投巨资搞宣传是得不偿失的；再者，桃花资源各地都有，今年不争，未必明年不争，不是说走马镇怕与谁争，而是各地的桃花旅游都起来后，旅客相应减少，可持续发展就难了。
走马不是一个没有文化资源的乡镇，它有许多资源值得挖掘。走马镇是重庆市人民政府命名的“民间文学之乡”，该乡的魏显德老人还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中国民协联合命名的“中国民间十大故事家”之一。走马镇还有山歌、龙狮舞、吹打乐、连萧等，并且它还有一个古镇。该镇2002年4月被重庆市人民政府命名为重庆市历史文化名镇。镇上现有的建筑物大都具有悠久的历史，一部分还具有相当高的文物价值和旅游价值。2005年7月，重庆工商大学旅游学院的师生利用暑期考察了该镇。他们在报告中说：古镇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已经具有很多危险。带队的骆东奇博士和罗光莲硕士提出了他们的见解并和实践团的成员们展开了讨论。他们一致认为：走马古镇旅游落后的现状不能使古镇得到良好的保护和开发；没有良好的保护和开发，古镇旅游将没有前景。走一条旅游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道路迫在眉睫。【10】一面是重要旅游资源闲置，另一方面却四处寻找资源。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走马镇桃花节期间，决不只是观赏桃花，而是有一定数量的民族民间文化内容出现，然而，因为这个节日的名称制约了人们的想像，大家都以为桃花节只是看看桃花而已。以桃花节命名旅游节，一是失去了宣传走马日常旅游项目的机会，也使这一活动掩盖节日的民族民间文化内涵。
我认为，走马镇的旅游开发应该以走马古镇为基础，以丰富的民族民间文化资源为内容，每年再以“桃花节”（如果没找到更好的，暂时还用这个节）强力促销，那么，走马的旅游发展一定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走马古镇与走马镇的民族民间文化也会得到相应的保护。
木洞镇的情况与走马镇有许多相似之处，本来也打算写个案分析，但篇幅有限，从略。
五、余 言
文化与旅游开发结合并不新鲜，但从“民保”的角度认识文化旅游开发还是一个很新的课题。
开发文化旅游市场各地的决策者都只看重旅游专家而忽视了文化专家，旅游专家尽管对当地文化有所了解，但他毕竟不是专家。文化专家的缺席，导致许多地方开发定位不准确。
因开发文化旅游市场，涉及到文化、文物、旅游、环保等多个职能部门，应当由当地政府出面协调，方能顺利执行。
开发文化旅游市场，内容千万不能单一。比如，酉阳要开发文化旅游，仅以吴长富坛班的阳戏为内容显然是不行的，这只能作为旅游中的一个项目。最好能将六要素“吃、住、行、游、购、娱”全部纳入。
开发文化旅游市场不能只强调“节日”旅游，要注重日常旅游。否则，民间艺人不能靠某一技艺生活，他就有可能离去，到了“节日”活动需要人的时候，许多人都可能找不到了。
利用民族民间文化资源，开发旅游市场，必须在文化与旅游专家的指导下进行，这样可以避免“杀鸡取卵”式的利用，也有利于可持续发展。
我们相信，在重庆市各界朋友的共同努力下，创造旅游市场，保护民族民间文化，一定会发展得更好，也一定会总结出更多更好的经验。
注 释：
【1】《重庆七区县齐建影视城 专家对一哄而上表示忧虑》
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 ... content_2741931.htm
【2】《重庆市民族民间文化资源普查分类填写示范表》表3，重庆市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领导小组办公室制，2005年4月。
【3】《重庆市民族民间文化资源普查分类填写示范表》表2，重庆市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领导小组办公室制，2005年4月。
【4】《自然损毁、人为破坏，我市三大古镇面临摘牌危险》
见http://www.cqwb.com.cn/webnews/htm/2005/2/26/127766.shtml
【5】《申报文化名镇成包袱 铁山镇请求摘掉"古镇"帽》
见http://www.cq.xinhuanet.com/2005-03/15/content_3874089.htm
【6】魏小安《中国旅游业发展的十大趋势》，载《湖南社会科学》2003年第六期。
【7】《磁器口将建旅游工艺品中心，五一前露脸》
见http://www.ywool.com/news/2005/04/2005425202800.htm
【8】余晓娟、田喜洲《论三峡库区历史古城丰都旅游资源的重构》，《重庆工商大学学报》2004年第二期。
【9】《三月川渝桃花“争奇斗艳”大抢客源》
见http://www.lqol.net/news/view.asp?newsid=772&classid=2
【10】《考察古镇资源 发展新型旅游》见http://news.ctbu.edu.cn/show.?newsid=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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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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