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是说在这样一个夜晚开始书写一些关于自己的文字,心情首先是轻松的。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真实的,像以前写过的那么多诗歌,正因为真实的吟唱,所以都散发灵魂特有的光亮。感谢那些诗歌,养活了我苍白的日子。而我今天以一种更自由的文字抒写自己的时候,我感觉那些诗歌就像是一位老人或者一墩幸福的塑像,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我,笑容慈祥又温和,好象在说,年轻人,你终于回到了自己。是的,在文字中,我何尝不是要找回自我,我迷失方向已经很久了。文字又开始让我和自己联系起来,我也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它。
想想去年以来,我写了近50首诗歌,和一些高产的诗人不可攀比,但对于我可以说诗歌创作比较可观的一年。这些用心抒写的文字底色总是忧郁的,可以说是对我青春的祭奠,是镂刻在岁月墓碑上的墓志铭。忘不了那些静坐夜晚,面对灵魂的日子,当自己在一首首诗歌中完成某种心灵的蜕变时,周围的世界是不存在的,诗歌是奇妙的,当我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刹那,那些文字像蝴蝶一样就展开了飞翔的翅膀,带着我的梦幻、我的思想、我的渴望上路。正如朋友萱在诗歌中写的一样“现在我在那里,世界就在那里”。这种心灵的体验别人是感受不了的。有些朋友劝告我,你都大了,该为个人问题,为挣钱干一些正事,把许多时光浪费在什么诗歌里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沉默。他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我不明白的是写诗在别人眼中就不是一件正事吗?爱着,写着,活着,是多么贴切的生活方式,每个人的生活态度决定了他的精神追求,或许对于我来说闲暇之余写些诗歌只是喜欢那种文字组合的奇妙和美感,也是为了留住短暂的青春年华,更是为了达到某种日子的完整和平衡。我何尝不想谋求物质利益,在真实的现实生活中佩带王者的桂冠,但在无休止的寻觅中往往难以打开某种生活更好的出口,所以与其最终被红尘淹没不如用文字留驻自己,与其对生活多一份埋怨,感叹得到的太少或者说什么也不曾得到,不如抱种佛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思想打开一条通向精神的甬道。其实,这几年自己就这样走过来的,仕途的挫折、爱情的泡抹、经济的困顿。带着希望后得到失望,忧伤甚至泪水。但我注定永远是一个好强的人,骨子里向来就有一种桀骜不逊、永不伏输的傲气甚至霸气。所以无论我经历多少成败得失总是一副乐观生活的态度而不是把灾难写在脸上,但淤积在怀的东西总要倾诉,于是也只有写作。是的,也只有写作才能确切感受心灵的高尚甚至高贵。同时我还得在日子中无为的奔波着,随着生活的变化而相应调节生活的座姿。
人总是感性的,年龄越大,心事往往就越多。有些自以为美好的事物明知不再美好,还得去追求。比如爱情。对于这个字眼,我原来一直很敏感,为一个人付出应该是心对着心的,但是当现代社会中金钱、名利代替了真情,作为一个穷书生还怎么去更好地去爱,为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付出。这几年的城市经历中,对于爱情而言我得出的一个结论是:她病了。她关闭了门,躲避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独自啜泣,她的泪水早已化干,肉体也失去弹性和光亮。她不再是路遥《人生》里面的巧珍:纯情、专一,从不想着背叛;在一个特定的经济社会,爱情需要拯救,像夏洛蒂·勃朗特笔下的美丽女孩简注定要经历磨难后重新获得新生。我知道自己的看法偏执、固执、甚至神经质,或许因为基于这样一种思想,我才离爱情越来越远,由一个心存幻想的人衍变成工作之外喝酒闲逛的人,闲逛在某些人眼中是多么奢侈的字眼,在闲逛中又发觉一个人失去了目标他的生活将是怎样的失去意义。有了这样一种体会,我觉得不是爱情病了,倒是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什么可以拯救我?想到这,自己总会淡然一笑,在别人都为爱情、房子、婚姻这些大事拼命奋斗的时候,难得我如此清闲想一些荒诞可笑,了无边际的事情。但我又固执地觉得我是对的,起码想法有些可取之处,只不过别人总是藏在心里、发泄在酒杯、挥霍在风花雪月中,我也像个聪明人一样,写了出来。
既然爱已归零,秋水苍颜,那我姑且不再谈爱,却又在另种爱中,继续行走在诗歌的道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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