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城！【原创】

zc周池

这是14年的一首诗歌，当年也有很多争论，我觉得顾城是一个病人，我诗歌里也有提到！我记得第一次听顾城朗诵自己的诗歌你知道吗我脑海里油然而生的念头是：这是一个神经质的人！我写这个诗歌不是要有多少人赞成顾城，我想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善恶标准吧！难道顾城写诗你写诗，顾城举起斧头你也要举起斧头？其实我们只要读他的诗歌就够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不会做一字的删改。皮影戏里的人离开光源就什么都不是了，暗指顾城离开了国内朦胧诗的肥沃土壤在国外却不为大多数人认同。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歌颂顾城，歌颂不会用到精神病人恶习犹大毒蛇这些词吧！我只是惋惜一个天才诗人的早逝。如果他真像我诗里说的还是带着你闪闪发光的船队，向春天开拔吧，还是用你黑蚂蚁的文字，把我搬空吧！那该有多好！诗人自身人格的缺陷将一个本可以成为诗歌巨匠的天才诗人扼杀于摇篮中！
看过最美的描写顾城诗人世界的电影《顾城别恋》风景如画的新西兰威克岛，像孩子一样天真又像孩子一样疯狂的诗人顾城（冯德伦 饰），在山顶以特有的韵律吟诵着生命的诗歌，他在学校的铁栏外急切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却在冷酷的法律面前败退下来。古城生长在被狂热运动席卷的新中国，作为坏分子被批斗的父母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他在激昂的红色革命歌曲声中结识了超凡脱俗的雷米（李绮红 饰），在平凡的四合院中邂逅了天使一般的英儿（森野文子 饰）。诗歌连缀起三个青年男女的生命，任性的孩子在命运中最重要的两名女子的陪伴下纵情玩耍。
　　只可惜他们没有在那座小岛构筑梦中的天国花园，一切相遇都只是悲剧的开始……顾城曾在信里回忆与谢烨（电影中叫雷谜）在火车站邂逅的那幕，“那个夜晚，绿皮火车的车厢里，所有人都睡了，于是两个醒着的人，就成为了一整个世界。”还写下了“我跟着你好吗”略带孩子气的向往。

远去的城，远去的烟雨！想起有诗友留言：远去的城。顾城。加上周池的名字，刚好是一座城池。远去了一个城，还有一座池在坚守着诗歌。
而周池本身就是古时的护城河。《文选·班固》：“建金城之万雉，呀周池而成渊。” 吕向 注：“言城下池，周绕而大，乃成深渊。”

只是烟雨不在，顾城远去，只剩一座空城，唯有护城河水日日萦绕，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那是95年吧！我在卫校念书，最大的乐趣就是周末逛书市，刚巧看到一本顾城诗全集，可是要三十几元呢！要知道那时候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不过一百多元，一狠心一咬牙——也没买，现在很后悔，虽然可以在电脑里下载，不过已与当年的心情完全不同。还记得初见小说《英儿》那种一见惊艳的感觉，也还记得店主诧异的眼神，要知道英儿可是被比喻做最美的爱经，而我那时还是一个学生！还记得那天我拎着精美的沉甸甸的箱子，两个同学打赌一个猜我买了一双鞋，一个猜我买的是书。恭喜猜我买书的答对了，那是一整套的莎士比亚全集。怀念那些春天正是读书天和逃学为看书的日子！


1.

我们没能赶上最好的时代
那个诸神的时代
神们在奥林匹斯山上苏醒过来
做一些自毁前程的事
譬如说写诗 酗酒 打架 恋爱
沾染上人间的恶习

你愿意是上岸的潮水
死过一回又一回
你是自己的耶稣
被自己这个门徒犹大又出卖了一回

可是犯得着吗 冲着一出哑剧对口型
皮影戏里的人离开光源就什么都不是了
还是带着你闪闪发光的船队
向春天开拔吧
还是用你黑蚂蚁的文字
把我搬空吧

2.

你记得自己是细腰的柳树
或者一面镜子沉默的反光
你在傍晚和人群走散
和画框里年轻的自己无法相认
不见硝烟的生活
你完败每个对手
青春毁于一场战火
身体的废墟
仿佛离散的亲人重新交集起来

3.

你把锡制的牙膏皮熬成稀粥
在海滩上焊接出自己的锡脚丫
在下午几乎融化的阳光中航行
你朗诵自己的诗歌
语速有些急促
像精神病院里刚跑出来的病人
你医治自己无效
更可笑的是你不承认自己是病人
你说如果全天下都病着
就我一个人健康 这不好吧

4.

房间渐渐暗下来
潮汐的表白开始生效
海水变得动荡不安
辗转千里的鲑鱼来到海上
有人为你远道而来
一道道车辙碾过你

“你们是两条毒蛇
出卖了彼此的宝贝
你们太像了
彼此咬一口的时候
就是自己咬自己”

5

你养的盐水鸭
不知道会不会为你生下咸鸭蛋
你发行了顾城通宝
你的女儿国里唯一流通的货币
你爱女性这美丽的软体动物
你总想把她们变成贝类
打开坚硬的壳
取出柔软的肉
那些远古的神明惊醒过来
英子手里有个苹果
你和你的影子不说话


6.

你的《英儿》几乎已经成为最美的爱经读本
【连做爱都可以那么干净】
你用梨果或地下没见过阳光的根茎来形容
你说“你的树枝
只搅起最小的漩涡”

小巧的水手钟开始为你计时
到激流里 到山顶去享受快乐的时光吧
那些摇晃的钥匙，散落一地的照片
都打不开你的锁
接雨水的管道
担不起
你淋湿自己的责任


7.

按照新西兰的法律
你畜养的鸡不能超过十只
你挥起刀一口气割掉几百个鸡头
然后血淋淋的把它们倒在那些白人脚下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
你轻蔑的一笑

你握着手里长长的斧柄
并不觉得那是凶器
“沉重的斧子从天空落下来
只有一根根身首异处的木头
感到特别惊讶”
你酋长一样统帅着诗歌里的女儿们
最后做了一回伐木工人
并不十分友善



8.

教堂是有的
十字架是有的
钉在上面的人却没有了
所以你是死不了的
有人用海绵喂你水喝
你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放火的上帝

你是站着睡觉的树
从泥土里拔出脚的时候
就不用再活了
你说每一个人离开的时候
就像一个个音符掉下来
我哭了 为一座远去的城

“哭过的人都面容新鲜
眼睛里沉着沙土”

小注：看了凤凰网的《流亡的故城：首部诗人顾城纪录片》萌生了写这首诗的欲望，期间又再次阅读了顾城最后的遗作《英儿》。“沉重的斧子从天空落下来 只有一根根身首异处的木头 感到特别惊讶”取自大唐才子的一首纪念顾城的诗歌。房间渐渐暗下来是顾城临去激流岛时英儿向顾城大胆表白时的场景，新西兰当时的法律确实有畜养禽类和动物的限制，据说顾城只用极短的时间就杀掉了几百只鸡，做锡脚印是顾城最爱玩的游戏，顾城通宝也是顾城自己用画笔一幅幅画下来的，朋友和家人为能拥有一张为荣，他们在顾城的家里吃着顾城自己种的菜，犹如到了童话世界。据说鲑鱼为了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常常真的不远千里的去赴约。此处喻指英儿远赴激流岛的顾城童话世界，顾城举起斧子之前，你们知道吗他最先想的是和谢烨离婚然后和木耳【顾城的儿子】平静的过自己的下半生。如果英儿没来，抑或没走，如果谢烨不是想用带着自己的情人上岛的方式，想让顾城去死，也许就没有也许了。顾城在和谢烨爆发剧烈的争吵后，几乎在一瞬间就下了死的念头。之前他在给家人写一封信，争吵之后这封原本温馨的信被撕掉了，笔锋一转就变成了遗书。诗歌里有几处引用了小说英儿里的句子。顾城那个年代是一句诗就可以不朽的时代，确实也产生了许多优秀的诗人，所以说是诸神的时代！

梅边

如果是为顾城唱赞歌，是不可以的。顾城的斧子绝不是一个象征（我们也绝不可借诗歌去美化他），顾城的爱情不是爱情，顾城不是我们的崇拜。最好的生活是去爱，爱人们，爱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一句话：顾城不好，不值得写他。

zc周池

梅边 发表于 2016-7-11 16:21
如果是为顾城唱赞歌，是不可以的。顾城的斧子绝不是一个象征（我们也绝不可借诗歌去美化他），顾城的爱情不 ...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喜欢顾城的诗歌和他前期人生的童话不代表没有原则和没有自己的善恶标准，梅兄太过于自我了。顾城本身就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反之同样成立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顾城！顾城别恋拍的很唯美，还有凤凰网的《流亡的故城：首部诗人顾城纪录片》依你所说这片子也不应该拍！我觉得写可以，重要的是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启迪和反思！怀念顾城正是对这个时代的反思！顾城是我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但是，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象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在爱情方面可以说是以悲凉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众说纷纭。我的诗歌用组合的方式对顾城一生的性格与命运做了一次回放，顾城是一个很有性格的诗人，最后选择的死亡方式也是跟性格有关。

梅边

zc周池 发表于 2016-7-11 16:28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喜欢顾城的诗歌和他前期人生的童话不代表没有原则和没有自己的善恶标准，梅兄太过于自 ...

是的，那片子也不该拍。看看我是不是自我，你等等看看这个帖子下有多少赞成顾城的吧。读他的好诗是另一回事，他的好诗照样给我们带来美好的享受，他举起的斧子可是罪恶的！

梅边

zc周池 发表于 2016-7-11 16:28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喜欢顾城的诗歌和他前期人生的童话不代表没有原则和没有自己的善恶标准，梅兄太过于自 ...

写可以，而是对他进行指责、批判！

zc周池

梅边 发表于 2016-7-11 16:36
是的，那片子也不该拍。看看我是不是自我，你等等看看这个帖子下有多少赞成顾城的吧。读他的好诗是另一回 ...

我写这个诗歌不是要有多少人赞成顾城，我想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善恶标准吧！难道顾城写诗你写诗，顾城举起斧头你也要举起斧头？其实我们只要读他的诗歌就够了！

zc周池

梅边 发表于 2016-7-11 16:38
写可以，而是对他进行指责、批判！

香港女导演陈丽英导演的《顾城别恋》，她曾经说：“我这次并不是以纪录的形式去讲述顾城的一生，相反，我只是想以戏剧的形式去处理。有人认为顾城是诗人杀手，我却觉得他一生也是诗人，杀人只不过是最后一刹那，所以我不打算描述他怎样铺排、计谋去杀人，而把着墨点落于他的诗人世界，以画面去表现。”

首先说，我个人喜欢读顾城的诗，而且他的诗真的是要读，而不是“看”。另外觉得梁羽生笔下的人物适合你，我喜欢金庸笔下的大侠乔峰，不亏侠之大者但也有聚贤庄对正道人物的杀戮，你怎么看？而且我想对顾城的批判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人云亦云！

zc周池

顾城，真的就是一个被妈妈宠坏了的孩子。
他只想他身边的两个女人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不分离，甚至连儿子都送去给别人监护。他只想沉浸于这样的伊甸园里，却不知道伊甸园里没有可充饥的人间米食。
无论是作丈夫，做情人，还是做父亲，他都不想，他只想做一个用爱来呼吸的孩子。
可，不是乖孩子，便要碰壁。而且，很疼。

这样的幻梦，注定要破灭。这里有童话般的美景，却没有童话般的生活。童话里的结尾总是说，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幸福由什么构成，生活的细枝末节，再好的童话作家也无法说清楚。
梦想的乌托邦破灭时，就是惨剧发生之时。

情人离他而去，妻子不愿回头，儿子相见不识。在精神世界里畅游的诗人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的。
可利斧下的鲜血，又怎能换回昔日的美梦。不过是一个悲剧的结束。
没有人能知道，诗人最后在那片草甸中，走向远处那棵孤独的树时，心里真正的想法。摘自顾城别恋豆瓣影评！

梅边

zc周池 发表于 2016-7-11 16:58
香港女导演陈丽英导演的《顾城别恋》，她曾经说：“我这次并不是以纪录的形式去讲述顾城的一生，相反，我 ...

乔峰是萧峰，我们一萧家，我怎么不喜欢?乔峰杀十万百万，那是小说，顾城杀一人，那是现实悲剧。
顾城的诗也好，爱情也好，和英儿的情本身也好，但伤害了谢烨就不好了。当初顾城爱谢烨，也是信誓旦旦。后来有了英儿他一样爱，英儿后再来一个蕊儿他也一样爱。谢烨种种，都是因为对顾城的爱。顾城已经做错了，就应该对英儿更好点，他负英儿在先，后来即让英儿负他又如何。我们都要爱，更何况是诗人，他怎忍心对爱他的人举起斧子砍下去?爱何在?童心何在?诗人之心何在?我的原则是：美的都接受，而恶的一点不为。我也有过艳遇的机会，可以胡闹，但婚我都不离。也许我不是徐志摩顾城这样的大诗人吧！——我不拒绝顾城好的一面。也知道周兄亦不会赞成顾城杀人的。我也理解你的文本思想，我们都是在说顾城的是与非。我们没事没事的。

zc周池

梅边 发表于 2016-7-11 17:33
乔峰是萧峰，我们一萧家，我怎么不喜欢?乔峰杀十万百万，那是小说，顾城杀一人，那是现实悲剧。
顾城的 ...

嘻嘻！我把小说和现实混为一谈了，不好意思啊！我觉得没有人认为顾城杀人是正确的，我们仅仅是同情他,同情不是因为他杀人值得同情，而是他精神失常值得同情。精神失常是40%以上诗人小说家的共同特质，这是一种现象，我们仅仅是惋惜一个天才这么早就因为精神疾病而杀害妻子并自尽。我听过顾城朗诵的一段自己的诗歌，语速极快，就像一个神经质的人！一向惜字如金的顾城生前在漓江诗会上说过的一句话至今读来仍振聋发聩：“伟大的诗人都不是现存功利的获取者，他们在生活中一败涂地，而他们的声音，他们展示的生命世界，则与人类共存。”这或许便是后世之人不断想起这位“始终没有长大”的“童话诗人”，缅怀他的诗歌乌托邦之最好的理由。喜欢这样的交流，远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