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短篇小说）

一介草民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很久了，云儿一直浑身疼痛，更加觉得筋疲力尽。但是，云儿一点睡意也没有，头微微仰着，一动不动地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静静的，宛如一尊雕塑。


　　窗外，街道上路灯黄晕的亮光无声地亮着，房间里朦朦胧胧。脸上火辣辣的，逐渐往心底渗透着、下沉着，刺得心里不住地疼痛起来。黑暗里，嘴角似乎悄悄地挂着什么，还在微微地向下蠕动。无力地伸出右手轻轻一抹，手上立刻有了一些黏糊糊的感觉；鼻子微微一嗅，一股腥味趁着黑暗无声地钻进鼻孔。


　　云儿顿时浑身微微一颤。


　　下午快放学时，班级里一位学生的父亲衣着整齐、开着小车赶到学校，找到儿子的班主任云儿，带着谄媚的笑容、讨好的语气了解孩子在学校的读书情况。云儿一贯认真负责，待人和气，很细致地介绍了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孩子的优缺点，以及平时需要注意的地方。


　　出门时，街道上部分路段的路灯已经迫不及待地亮着，喜滋滋地放射出一点点温馨的光。学校早已放学，师生们都回家去了，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这位学生家长见此，很是过意不去，满脸的歉意，执意邀请云儿吃晚饭。云儿惦记着家里，再说云儿平时也不喜欢吃吃喝喝一类的事情，微笑着但是坚持不去。学生家长似乎很是过意不去，也许以为云儿是不好意思故作姿态，说着劝着就伸出手，硬是动手拉云儿上车。正在这时，云儿的丈夫阿冰一瘸一拐地赶到校门口，一见此景，顿时满面冰霜。云儿连忙招呼了一声丈夫，然后和学生家长打个招呼，拉着丈夫一起乘公交车回了家。


　　吃晚饭时，阿冰阴沉着脸喝着闷酒。不断摄入的酒精融进血液，丝丝缕缕地挤进眼睛，断断续续地渗入话语，阿冰蛮横霸道地逼着云儿承认和刚才执意请吃的男人有不清白关系。心底无私天地宽，心里无鬼，云儿自然根本不怕。争执之下，情绪失控的阿冰摇晃着站起来，猛地一巴掌打在云儿脸上；接着瘸着腿一头撞上去，猝不及防的云儿“咕咚”一声倒在地上。阿冰就势往前一倒压上去，随即一阵雨点般的拳头。过了好久，估计是打累了，阿冰才停下手，然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拐进房间，一截木头似的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好久，云儿才从地下艰难地爬起来，轻轻理过额前的乱发，只觉得浑身疼痛，眼里却没有一滴泪水；微微弯着腰，慢慢地挨近自己的房间，缓慢地爬上床，忍着浑身的疼痛靠在床头。


　　争吵打骂已经不是一次，看样子似乎越演越烈，今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多年来一直悄无声息地隐藏在心底的顾虑，在浑身的疼痛刺激下，悄悄地浮上心头，徘徊在眼前朦胧暗影里。


　　外面已经非常安静，街灯的余光无声地映射在寂静的房间里。过了很久，云儿一直眯缝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探寻的目光透过房间里朦朦胧胧的暗影，似乎穿越了时空隧道。


　　二十多年前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师范院校毕业参加工作将近两年的云儿心情也像春天的天空一般碧蓝美丽，脸上灿烂的宛如煦暖的阳光。因为这天，云儿和高中时的暗恋对象阿文正式确定了婚期。读高中时，云儿就对相貌英俊、成绩优秀的阿文很有好感，很快两人就成为恋人。高中毕业后，虽然不在同一所大学，但是鸿雁传书，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毕业后，云儿回到家乡的中学当老师，阿文考进了政府机关，相距不远，两人的往来更加密切。


　　虽说两人都在乡村，阿文的家境也不太好，还有个瘸腿弟弟阿冰，这些并没有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和关系。乡村里远离城市的繁华热闹、花前月下，但是两人颇会制造情调，阿文常常给云儿一些小惊喜，一束玫瑰，云儿喜欢的小饰物。每次接过阿文带来的礼物，云儿的心里总是宛如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云儿和阿文的婚姻宛如水到渠成，婚后夫妻比翼双飞，甜蜜幸福。一年后，他俩有了可爱的儿子小君。阿文每天下班后不是忙家务，就是哄孩子玩，一刻不闲。云儿见了，总是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真是苍天无情。小君周岁生日后，阿文出差外地，返回时不幸遭遇车祸，还没送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天塌了，真正是天塌了。全家人每天以泪洗面。特别是云儿，原以为比翼双飞恩爱一生的，想不到婚后两年就剩下云儿一人，仿佛孤雁形单影只，哀鸣不止。


　　一段日子后，公婆强忍着悲伤，除了带好孙子小君，婆婆常常忙里偷闲抽出时间，劝说云儿：“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日子还长；更重要的是小君已经失去了父爱，不能没有母亲。”


　　公公也常常强装着笑脸安慰着：“阿文不在了，我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丫头。”


　　小叔子阿冰时常也瓮声瓮气地劝说几句：“嫂子，我们会和原来一样对你的。”


　　云儿心里的阴影慢慢地融入家庭温馨的气氛。公婆几乎承包了照看小君的全部任务。阿文出车祸遇难后，乡政府照顾阿冰进了乡政府，成了一名单位招聘人员。阿冰下班回家后，看到小君总是把小君抱在怀里不住地亲着。亲着亲着，往往一脸的温馨，一脸的笑意。小君也奶声奶气叔叔长、叔叔短地叫个不停。


　　半年后，有些好心的同事试探着帮云儿介绍对象，云儿的心里始终装着阿文，不论谁介绍对象，她总是一口回绝。偶尔心情不好时，就阴沉着脸斥责喜欢多事的人。别人见她孤儿寡母的，再说云儿平素一直善良温和，人际关系好；所以，没有谁计较这些，都理解她，同情她。


　　云儿当时刚满三十，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夜深寂寞时，想到和阿文已经阴阳两隔，今后的日子还有几十年，不禁长吁短叹，泪水连连，常常打湿了枕头。云儿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因为一直没有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生活一直温馨幸福，还像原来一样秀美年轻。若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别人一定还以为她是一位尚未婚嫁的大姑娘。但是，云儿内心里一直很矛盾，孩子已经失去父亲，一定不能让孩子失去母爱。若是带着孩子改嫁，天下的继父继母虐待继子继女的现象比比皆是。


　　在家里，慈祥和蔼的公婆常常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老两口的身体很好，以后一定会把我们家的小君养大成人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你改嫁可以，我们答应。但是，孩子得留下，不许带走。每次听到这话，云儿总是低着头，轻轻地长叹一声。


　　转眼小君已经两岁。一个假日，阿文的姑母，一位能说会道的老太太前来串门。进门后就眉开眼笑地凑到云儿身边，说了几句闲话后，老太太装出一副神头鬼脸的神秘像，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地四下里滴溜了一圈，轻言细语，却直奔主题：“云儿，我的好丫头，阿文走后这一年，你受苦了！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主。阿文走了，你可以自己选择对象再婚的。再说，你已经为我侄儿阿文守了一年，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介绍一位。”


　　云儿顿时一怔，一脸的惊讶，话还没出口，老太太接着说：“丫头，你不要急。我介绍的是阿文的弟弟阿冰。你原来担心继父对孩子不好，阿冰不会亏待自己的侄儿吧。阿冰虽说腿上有缺陷，但已经在乡政府上班工作，不会影响挣钱过日子。”


　　云儿犹豫了，阿冰和阿文虽说是亲兄弟，但是文化水平相差太大，能力也相差很多，不说腿瘸，相貌还有些猥琐。况且，阿冰性格鲁莽、急躁，遇事往往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乱骂。正因为如此，阿冰在外的名声一直不太好，一直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见云儿一言不发，红着脸，头越来越低；老太太开始自找台阶，但是仍然亲切地说：“丫头，你若是改嫁，家里人绝不会阻拦的。虽说不识字，但是婚姻法什么的，我老婆子还知道一些。不过，你到了别人家，你的公婆是不会允许孙子跟着去受罪的。”


　　云儿心里清楚，公婆不反对自己改嫁，但是孩子得留下。孩子是娘身上的肉，不带走孩子，自己怎么舍得呢？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君被爷爷奶奶带在身边。云儿独自一人正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看书备课。忽然，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云儿一惊，扭头一看，小叔子阿冰满脸通红、神情带着几分紧张、几分尴尬，迟疑着一歪一歪挨过来。云儿诧异着正要说话，阿冰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仰着头，结结巴巴地恳求着：“嫂子，我会对你和小君好的，嫁给我吧！”


　　闻听此话，云儿才清醒过来。说实话，如果阿冰是一位外人，云儿绝对不会理睬，也绝对不会看上。不过，阿冰的话还是让云儿吃了一惊，连忙回绝着：“阿冰，我是你嫂子，比你大四岁。我俩在一起不合适。”


　　阿冰却不顾这些，膝盖移动着跪着挨到云儿身边，双手抱住云儿双腿，颤抖着说：“嫂子，我爱你！爱小君！别的我都不顾，只要你嫁给我！”


　　云儿见阿冰不听劝告，连忙站起来双手拉着阿冰，谁知阿冰顺势站起来，一把抱住云儿，随后上前几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云儿惊慌失措之下，又不敢大声喊叫，挣扎了几下，丝毫不起作用，慢慢地全身软瘫下来。


　　事后，衣衫不整的阿冰再次跪在泪流满面的云儿旁边，一脸的满足，恳求着：“嫂子，嫁给我吧！”


　　婚后的生活还算幸福，阿冰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每天按时回家，笨拙地做着一些家务事。有时间就哄哄小君，抱抱小君。云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一年后，云儿又生了个男孩。阿冰异常开心，希望孩子聪明伶俐，给孩子取名小敏。阿冰一如既往，按时上下班，回到家就哄两个孩子玩。不过细心的云儿慢慢地发现，阿冰对小敏抱的更多一些，吃的喝的给小敏的也多些。小君虽然小，却显得很懂事；家里的零食，他只要拿了总是多给小敏一些。外出时，总是搀着小敏，一副大哥哥的样子。也许是小敏小，阿冰才偏爱一些吧。云儿见此常常自我安慰几句。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平静但是温馨的日子，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缝隙里悄悄地流逝。一晃，小敏开始读小学那年，小君已经读四年级了，成绩一直很好，在校的表现也很优秀。云儿见此，喜上眉梢。


　　谁知小敏在学校非常贪玩，经常找别的同学打闹，搅得班级上时时不得安宁。云儿知道此事，觉得很丢脸，非常生气。在家里先是和颜悦色地说服教育小敏，但是，收效不大。时间一长，云儿慢慢地有些烦躁。从此，在教育小敏时，说到气头上，常常声色俱厉。阿冰看见云儿教训小敏，总是有些不以为然，常常插嘴为小敏辩护，说树大自然直，孩子大了，自然会懂事。慢慢地，阿冰总是怀疑云儿偏心，对小君好，不喜欢小敏。


　　阿冰心里开始有了阴影，随着云儿教训小敏次数的增加，阿冰心里的阴影越来越浓。有一次，云儿在屡次说教毫无效果的情况下，顺手拿起一根小木棍，打在小敏屁股上。阿冰再也忍不住了，大喊着：“你这做母亲的也太偏心了吧！怎么每次只教训小敏，从来不教训小君？都是你的孩子，小敏真的就那样坏吗？”


　　云儿愕然了，半晌才说：“我怎么偏心啊？老师从来不说小君在校犯错误、打闹，我教训他啥？”阿冰说不出话，似乎理屈，但心里总是不服气，低声咕哝着：“你总是教训小敏，还打小敏，就是偏心！”


　　从此，云儿和阿冰心里就滋生了疙瘩。有一天傍晚，阿冰一瘸一拐回到家时，仍然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吃晚饭时，看到云儿端过来的两碗饭，阴阳怪气地说：“唉，我只能吃吃剩饭！孩子都跟着倒霉。”云儿一听，想起当初阿冰求婚时极力讨好乞求的样子，委屈的泪水连连。


　　尽管和丈夫之间常常怄气，甚至吵架；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云儿的工作。几年里，云儿任教的班级，学生成绩在全县统考时，总是名列前茅，而且常常得到第一名。这年正好县中学缺一名教师，专业和云儿的专业一样。教育局根据云儿的教学成绩和长期以来的工作表现，把云儿调到县中学，学校分给了云儿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考虑到两个孩子在城里读书学习条件更好，云儿把小君、小敏带进了城。全家都很高兴，只有阿冰显得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大概因为失去了约束，本来就没啥文化的阿冰在妻子孩子全部不在身边时倍感孤单，内心的寂寞、恐慌宛如江南暮春时节的青草疯长起来。慢慢地，麻将成了阿冰闲暇时最大的安慰。就像所有接触麻将的人一样，开始谨小慎微，筹码很小，主要是混混时间。但是，麻将桌宛如沼泽，呆的时间越长，陷得就越深。妻子孩子刚进城时，阿冰每月的工资还能够一分不少地上交。半年不到，阿冰每次进城，几乎都是两手空空。工资早已在麻将桌上流向了四面八方。


　　云儿独立地支持家庭，虽说公婆时常资助一些米油，但是两个孩子的吃喝穿衣，就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好在云儿精打细算，教育孩子勤俭节约，家庭的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云儿见阿冰一个在乡下，一心沉迷在赌博上，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开始阿冰还能听进去几句，慢慢地，阿冰觉得云儿似乎是看不起自己，嫌弃自己。公婆见此，总是劝说阿冰想办法调到县城附近的乡镇。但是一位乡镇招聘人员，想调动工作，估计是端着梯子上天——没门。


　　心里的疑云一生，阿冰似乎成了丢失斧头的人，觉得云儿的一言一行都非常可疑。但是，阿冰再笨也知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


　　从此，阿冰每次进城来的时候，只要看到云儿不在家里，就疑云丛生。等云儿回来，总是阴沉着脸细细地盘问一番。偶尔，云儿回家的时间迟了一点，阿冰总是拖着瘸腿，一瘸一拐地向着云儿的学校找去。


　　有一次周末，因为云儿的班级在全县统考时，又得到了全县第一名，校领导兴高采烈，晚上设宴招待云儿等工作表现突出的教师们。傍晚时赶到城里的阿冰没见到云儿，两个已经在读中学的孩子回来时说妈妈在赴宴，可阿冰却以为云儿又巴结上了校领导。


　　晚上，云儿兴冲冲地回到家时，看到阿冰凶神恶煞的模样，好笑又好气，谁知阿冰却不依不饶地质问云儿；硬是规定云儿，今后不许赴宴，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心里无鬼，云儿自然毫不在乎。最后，阿冰竟然动手打了云儿一巴掌。本来对阿冰还抱有一线希望，结果这一巴掌打灭了本来就微弱的希望之光。


　　流水一般的光阴，在云儿、阿冰冷战中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云儿忙于工作，少有闲暇；阿冰沉湎麻将不能自拔。两个孩子在云儿严厉的教育、管理下，小君顺理成章地上了重点大学，小敏也勉强进了一所大专院校。


　　家里，一下子空了。但是，云儿的心里，仍然满满的。


　　受窝囊气、挨打，已非一次。阿冰的所作所为，已经越来越不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儿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清醒了很多。看样子不能再忍耐了，丢脸不说，今后还怎么工作？怎么生活？对待心理阴暗、心胸狭隘的人无理取闹，一直无限度地忍耐顺从，就是在扼杀善良。一心一意努力做一位温柔贤惠的女人是必须的，但是温柔贤惠过度，就是软弱无能、善良可欺。


　　这事必须有个了断，看来已经到了诉诸法律的地步。


　　夜深了，外面一片寂静，很快就要天亮了。云儿微微转头，看看窗外，再次缓缓地舒出一口气，一脸的轻松。

笨马

可怜的云儿，为了孩子，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现实中这样的事情还真的不少。^_^

一介草民

笨马 发表于 2016-7-16 16:25
可怜的云儿，为了孩子，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现实中这样的事情还真的不少。^_^

谢谢老师的雅赏。最后，云儿在残酷的现实前，终于觉醒了。

碣石清风

可怜的云儿命运不济，可恨的阿冰身残志也残，值得庆幸的是云儿终于觉醒。　暖意融融的结尾很好，很温馨。

刘晓斌

云儿终于醒了。祝她幸福！
问好老师！

一介草民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7-16 17:13
可怜的云儿命运不济，可恨的阿冰身残志也残，值得庆幸的是云儿终于觉醒。　暖意融融的结尾很好，很温馨。

谢谢老师的雅评和指导。云儿作为一名事业上的女强人，一定会觉醒的！

一介草民

雪白演义 发表于 2016-7-16 17:47
云儿自保，却饱受怀疑和虐待，可一掬同情之泪。小说刻画人物细致入微，起承转合自然顺畅！攒！

谢谢老师的雅评，云儿终于觉醒，令人欣慰。

一介草民

刘晓斌 发表于 2016-7-16 18:02
云儿终于醒了。祝她幸福！
问好老师！

谢谢老师的雅评，这样的人，一定会觉醒的！

刘晓斌

一介草民 发表于 2016-7-16 18:37
谢谢老师的雅评，这样的人，一定会觉醒的！

老师客气。祝周末好！

一介草民

刘晓斌 发表于 2016-7-16 18:49
老师客气。祝周末好！

谢谢老师，祝您夏日愉快！

熊荟蓉

很多家庭，其实都是靠孩子勉励维系，总有一方长期忍辱负重，另一方却得寸进尺。小说很真实地反映了很多不幸婚姻的现状，期待现实中的“云儿”都能走出阴霾，重新拥有春天！

一介草民

熊荟蓉 发表于 2016-7-16 20:47
很多家庭，其实都是靠孩子勉励维系，总有一方长期忍辱负重，另一方却得寸进尺。小说很真实地反映了很多不幸 ...

谢谢版主老师的雅评，现实生活里无可奈何的事情不寻找就算了，要是寻找，的确不少。但愿现实世界里的人们，都能够像云儿一样，觉醒过来。

戏笑九宫

阿冰下班回家后，看到小君总是把小君抱在怀里，不住地亲着。——这句读来有点拗口。修改成“阿冰下班回家后，总喜欢把小君抱在怀里不住地亲着”。可否？
云儿这个人物塑造非常成功，真实再现了中国一位新女性知识分子节孝礼贤。小说构思严谨，情节不急不缓相得益彰，主题主旨明晰，立意寓意正能量，最后的结局虽然不明确点出来离婚二字，却已经是必然的结局，让读者在期望中思考，真诚祝福云儿的未来，很有韵味。特别提出来一下此作的语言，读来朗朗上口，形象生动，比如“工资早已在麻将桌上流向了四面八方”再如“下午快放学时，班级里一位学生的父亲衣着整齐、开着小车赶到学校，找到儿子的班主任云儿，带着谄媚的笑容、讨好的语气了解孩子在学校的读书情况”刻画出来所有家长对孩子老师复杂纠结的内心真实写照。等等，不再一一枚举。一篇好的小说，读者无疑第一感觉会是语言，此作语言深动而又创新，非常棒，学习、欣赏！此作生活性、思想性、艺术性高度一致，这是九宫自以为本周截至目前最好的作品之一，推荐阅读！

一介草民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7-17 06:37
阿冰下班回家后，看到小君总是把小君抱在怀里，不住地亲着。——这句读来有点拗口。修改成“阿冰下班回家后 ...

谢谢戏笑九宫老师的指导，我就去改。谢谢您精彩细致的点评，敬请老师常来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