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因果”

淡淡不如风

　　上次因为一个文友向我宣传因果而光火。作为一个省作协的，不琢磨着好好写作，靠着点才女的名气去和人开房，结果被老公当场堵在宾馆门口，净身出户。这样的丰富经历你不好好把握认真详实地描写出来，你向别人宣传因果报应，成何体统？题外话我还没说，远嫖近赌，开房你离远点啊，大白天的在不足十万人口小县城里得瑟？这智商还谈啥“因果”啊！

　　她所谓因果涉及报应，这种东西谁也没见过，都是出事了之后硬往“因果”上扯。但不信者自然嗤之以鼻，信者便成了固有的信念和信仰，这本无可厚非。其实我也信“因果”，但那是前因后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得，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失。凡事总有个原因，然后才有后果。就像很多和上面那位类似的“才女”，不都是因为自身写作能力太差，又要强行与“文艺范儿”贴乎上，所以才巴结文坛老前辈，请人吃让人睡，进了文化圈，有了文人的名片，生殖器官都变得闪光了，幻想着从此远离柴米油盐酱花样，奴家一心只爱琴棋书画诗酒茶，结果呢，才女佳人被人堵床上了！摸摸胸口想想，咱论坛有多少才女也是这路子，哦，我只当自己胡说八道。

　　前天金庸故世了，94高龄含笑离去；大前天李咏病逝，50岁的他留下一堆半真半假的人生箴言，假如这些都不是穷苦网友的杜撰，那么我记住了一句，余生太短，莫和使自己生气的人在一起。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善言未必有善果——谁不想远离生气的人？外人路人惹你生气了你都可以远离，都可以漠视，可是局内人、圈内人、友人、亲人惹你生气了，你也能做到全部远离？你要做到了就不会郁结于心，最终英年早逝了。

　　是的，我虽不是医生，但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肿瘤是有因果的：人怕生气，但又免不了生气，生气了一定要发泄出去，就像屎尿屁不能憋着一样，一定要排出去，以保身体无塞；可是一旦生气了又无法排泄的时候，这口气在身体内左冲右突没有出路，最终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如心肝脾胃肾等地“安家落户”，于是乎就有了“气包”，时间久了包就成了硬块，当硬块多了，积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成了肿瘤。所以我可以大胆想象李咏的压力有多大，也必然有这样那样的气可生，有的气可发泄，有的气只能忍——酒色财气——人是可以为“前三样”忍气吞声的。这样的气郁结久了排不出去，能不长包吗？能不生硬块吗？能不癌变吗？

　　找我要依据，我没有，但我知道身边有很多人的肿瘤都是从气上来的，或者是从愁上来的，这是病的前因后果吗？我不确定，但我坚持。有些时候我的自以为是比较可笑，但凡事一旦形成习惯，就有了自矜之意。记不得是哪一年了，我作为“姨夫”的身份参加了妻子外甥女的定婚仪式，席间我看到外甥女婿的母亲，这位在婚前阻止儿子恋爱几乎逼得孩子自杀的女人，彼时正依偎在儿子身上，一脸陶醉。我嘀咕了一句“俄狄普斯”。妻子事后问我，我说这对母子不太正常，不是因为靠得近，而是表情——那表情我熟——情人的眼光。妻子骂我变态，说写小说的男人都是驴马烂子心肠，连脚趾盖都透露着低级趣味。

　　婚后，那位母亲不顾小两口新婚燕尔，想尽任何办法留儿子在自己家中过夜，婆媳间闹得你死我活，大仗小仗不断。妻子这时候已经觉得事有蹊跷，不再骂我，反而问我假如这样会是什么原因？我说得看你外甥女婿的父亲，年轻时候如果出过轨，母亲因为孩子不离婚，可能就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痴迷其中，并且希望自己的老公像孩子这样不会背叛她……后来局势发展到不可控制，小两口成了偷偷约会的情人，只要儿子一回自己家和媳妇亲热，母亲电话就打进来，装病装死总之让儿子赶紧回来。事后连两方亲属都参与了斗争。妻子“助战”回来后跟我说，你个臭不要脸的好像说对了，外甥女婿的叔婶都说了，这嫂子对儿子的亲密有点过分了！还没等我得意，她转头又骂我，你怎么这么有经验，是不是也想出轨？

　　那以后外甥女生了个女儿。要说老人看到乖巧可爱的孙女儿都得爱如至宝，但这位亲家母看到孙女儿就骂，你怎么不去死？这很正常，她幻想着给儿子生孩子，她把儿媳妇当作情敌来看，情敌的孩子自然是仇人。后来闹到离了婚，外甥女婿也恋着自己的小家，又闹了一场绝食笑话，终于迫使母亲同意复婚。小两口搬到了新居里不久，母亲在紧邻着儿子的小区买了新楼，还得跟着。外甥女婿有一次失了言，埋怨母亲事多，洗澡都得儿子给搓背……

　　妻子多次骂那位母亲变态恶心。我说，别骂，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同情她。而真正能控制自己的是儿子，但天下间的男孩谁能拒绝母亲温暖的怀抱？一个有事业有老婆有女儿的男人是必然想摆脱的，瞧吧，若能真正摆脱出来，他不死也得扒成皮。

　　一个男人在两方面都愧疚的环境中日夜煎熬着，况且一个公务员和母亲在一起相好，还要面临着身败名裂，还要面对那位装聋作哑的父亲——没个好体格谁能抗得住这些？本周来信了，真抗不住了，在外甥女闹第二次离婚的时候，34岁的外甥女婿淋巴癌四期（五期就不用开刀了）。在医院手术期间，那位母亲仍然在骂儿媳妇。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外甥女婿叫了妻子的名字，喊了女儿的名字，没有叫母亲。那瞬间所有人泪眼朦胧，只有我死死地盯着那位母亲——她瞬间面如死灰……

　　因果，因果。因为畸恋，所以想摆脱；因为摆脱不了，结果就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也许，直到这时候这位外甥女婿才真正迎来了转机，只可惜，他的癌细胞已经包满了神经，安定正常的生活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获得，也真是令人唏嘘。

　　妻子回来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说，人性啊，写小说的人无时不刻在揣摩人性啊！凡事没有无缘无故的，任何事都是。我在这里举例子说明，你们瞧，论坛上杨不死的一听我说他搞破鞋，立刻搜集我的旧作来攻击我，连我加个精华也公开抗议，这个因果在于他可能真搞过破鞋。但后来我一提“千年王八万年龟”，他立刻鼠迷（方言：龟缩）了，这不是他怕我，而是他有了顾忌，这个因果就在于，他在乎了。人一要在乎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李咏的英年早逝，是不是在乎得太多了呢？所以，得了肿瘤的那些同学旧友，是不是在乎的太多了呢？而还未来得及长肿瘤的我，或者即将长肿瘤的你我他们，是不是也是因为在乎的太多了呢？这——又是另外的因果了，在路上，在眼前，也在将来。

lvhq018

是小说的素材。如风如果把猜想变成“一定”，就进入小说的环境了。在如风的世界里，小说和现实是分不开了。

草舍煮字

果大多有因，但恶因未必都有恶果，否则坏人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而好人大多难过了。宗教宣扬因果报应是想抑恶劝善，但效果越来越不灵了。
那个外甥女婿自己没有俄狄浦斯情结是万幸。联想到中国男孩的生长和教育大多出自女人之手，恐怕是种下小鲜肉那种娘的因。

水如空

我喜欢这句：写小说的男人都是驴马烂子心肠，连脚趾盖都透露着低级趣味。
还喜欢这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有这句：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有时候，觉得生活很悲哀，生活中，很多时候，都可以预见到事情的发展倾向，却根本无法改变。古人云：善为易者不卜。无论是易，还是人性，都指向一个结果，却根本无法改变时，只能留下深深的失望……

欧阳梦儿

从一个事件着笔，洋洋洒洒，一泄千里，真是能掰扯的主儿。

抗议，不是所有文学女青年都那啥，少数，少数。就跟喜欢吃软饭的男人一样，有，但少。

欧阳梦儿

我也喜欢这句：“写小说的男人都是驴马烂子心肠，连脚趾盖都透露着低级趣味。”

嘎嘎嘎……

槐安.

水如空 发表于 2018-11-1 11:48
我喜欢这句：写小说的男人都是驴马烂子心肠，连脚趾盖都透露着低级趣味。
还喜欢这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

有望才会失望，一次次失望最后就成了冷漠。嗯，还有望，反过来倒是不错的。

槐安.

前几年看个文说某富翁得了癌症，因心态乐观，癌症也奈何不了他，本来这个人该好好的树立乐观抗癌的形象到老吧，结果后来股崩，他的资产缩水一大半，马上死了。
所以我想，人在没遇到真正的大麻烦，多半是乐观积极的，但有些魔障突如其来，想不到呀，预见不着哇，根本不相信那么倒霉的事轮到自个了，完蛋，完蛋，不要太速度。又好比一些杀人犯，平时很正常的，但突然一根筋错乱，就干下啦伤人害己的混账事。

淡淡不如风

lvhq018 发表于 2018-11-1 10:26
是小说的素材。如风如果把猜想变成“一定”，就进入小说的环境了。在如风的世界里，小说和现实是分不开了。

一句话，我已经有了感觉，下一篇怎么开头，我知了。

淡淡不如风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8-11-1 11:41
果大多有因，但恶因未必都有恶果，否则坏人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而好人大多难过了。宗教宣扬因果报应是想抑 ...

他要也有，反而不会生病，因为心安理得。
就因为没有，才会郁结如此。

淡淡不如风

水如空 发表于 2018-11-1 11:48
我喜欢这句：写小说的男人都是驴马烂子心肠，连脚趾盖都透露着低级趣味。
还喜欢这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

要是多愁善感的，心怀高雅的，去写诗好了。
就怕心地不咋地，还要写出超俗来，那样都难受。

淡淡不如风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8-11-1 21:27
从一个事件着笔，洋洋洒洒，一泄千里，真是能掰扯的主儿。

抗议，不是所有文学女青年都那啥，少数，少数 ...

想吃软饭的男人是多数，吃得着的是少数，都是人才。

淡淡不如风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8-11-1 21:28
我也喜欢这句：“写小说的男人都是驴马烂子心肠，连脚趾盖都透露着低级趣味。”

嘎嘎嘎……

是谁，居然笑出了猪叫声。

淡淡不如风

槐安. 发表于 2018-11-1 22:23
前几年看个文说某富翁得了癌症，因心态乐观，癌症也奈何不了他，本来这个人该好好的树立乐观抗癌的形象到老 ...

爱恨往往在一瞬间。
人可以克制一生，但不一定能克制一秒。

欧阳梦儿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18-11-2 11:30
是谁，居然笑出了猪叫声。

如风淡淡……
不学苏子一屁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