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在市委领导身边的女人

霍名夏

周旋在市委领导身边的女人

　　市委秘书长的别墅坐落在城市近郊靠近森林的一片土丘上。大门口有保安执勤，夏晓依来到这里，有种回家的奇妙感觉。这是一幢三层红色小楼，楼上楼下的十几个房间里静悄悄的，布置洁净严整，极为清新，连空气里都有一种像它的主人所特有的那股领导干部味道。市委秘书长进门后就对直走向角落的酒柜，然后愉快地转过魁梧的身躯，说道：

　　“让我们先喝一杯，为您压压惊，好吗？”

　　女演员未置可否地笑笑。

　　“随您。”

　　“女士干红？”

　　女演员四处观望着，没有回答。

　　“茅台？还是五粮液？噢对，不不——”秘书长忽然拍着自己的脑门哈哈大笑，“看我，多蠢！您是女士，又是搞歌唱的艺术家，一定不喜欢烈性酒，是吗？我们还是来法国的白葡萄酒吧！”

　　他拧开了一瓶大肚高颈的酒瓶。

　　在市委，男人们嗜酒如命，这位豪情犹盛威风凛凛的秘书长也不例外。他低手“咚咚咚咚”倒满两只高脚杯。

　　女演员却突然说道：

　　“不，我想喝烈性酒。”

　　“您不怕弄坏了嗓子？”

　　“不，我高兴！”

　　“好吧，依您。”

　　秘书长重新斟满两杯茅台酒，来到夏晓依面前。他深沉地微笑着凝视她很久，方将其中的一只酒杯递给女演员，问道：

　　“能告诉我您为什么高兴吗？”

　　夏晓依语塞。

　　红晕涌上两腮。她掩饰地说：

　　“这里真漂亮！”

　　市委秘书长期待地望着她。

　　“当然。哦，不！为什么不见女主人？”

　　秘书长的眼睛黯然了，但马上又亮起来：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您很快就会了解我的一切的。来，让我们先来干一杯，为今夜，为认识您并能单独与您在一起——”

　　他满面涨红，手有些微微发抖。

　　女演员站起来，她也有些激动。

　　“当啷”一声。

　　“干！”

　　秘书长率先见底，脸霎时更红了。

　　在以往任何一次宴会上，夏晓依都是用低度甜性酒沾唇，而此时此刻她也一饮而尽，尽管中途不得不停下来喘了口气，但也杯中见底了，倾刻间，她面如红霞，咻咻喘着香气，跌坐在沙发中。

　　“您怎么了？”秘书长有些吃惊。

　　“不，不，不要紧……”

　　“要我扶您休息一下吗？”

　　“不，再来……一杯！”

　　“您不能再喝了，夏晓依，”秘书长放下酒杯，蹲下身双手抓住她的两臂：

　　“您看起来并不会喝酒，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

　　泪水，顺着女演员的秀腮流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秘书长的腿上。自始至终，从认识的第一次酒会开始，这个不同于其他领导的中年男人就一直以“您”称呼她，不仔细听，又好像是“你”，含糊而礼貌，颇有一种外国人的文明绅士派头，也许这跟他的留学多年的背景学历有关。这让夏晓依心里感到格外亲切温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告诉我，林……秘书长，您，您很爱我、我……是吗？”

　　“是的！”

　　秘书长动情而坚定地望着她。

　　两只大手十分有力，也很温柔。

　　夏晓依忽然扎进他宽阔的怀中放声大哭。市委秘书长手足无措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那后背既光滑又柔软，仿佛美人鱼肉乎乎的表皮。但他同时也觉察到了深藏在那里面的汹涌浪涛。

　　夏晓依抬起头，挂着泪花美丽褐色的大眼睛流露出信任，目光痴痴地追逐着市委秘书长的视线，她感到了某种力量和安全，重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您为什么会这样，夏晓依？”

　　“不要问了……”

　　“好吧。”秘书长将身体抬起来，坐在女演员身边的沙发上，两手依然那样有力地揽着她。

　　沉默。

　　大钟在墙角沉重而缓慢地敲响了十二下。夏晓依抬起头，要求道：

　　“讲讲您的故事，好吗？”

　　市委秘书长秘书长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好吧！讲讲我的故事。”

　　这位有着超常才识和智勇的市委秘书长，从自己的身世和家乡讲起，一直到参加大学考试，由一个普通孩子逐步成长为最高学府博士的历程，一直讲到眼下全市正在深入进行着的反腐败，语言缓慢、沉重，听得出来，他深为同情那些为全市的经济事业做出过重大贡献而如今又被“挖出”的老干部，甚至被纪委“三规”之后转到检察院和被批捕的人们，对于逐渐波及到国企中的“大检查”，他尤为不安。

　　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为一些人的命运担忧！”

　　夏晓依一直静静地听着。

　　这位看上去还十分年轻的市委秘书长，居然官场半生，久经沙场，他使市委充满活力，屡建奇功，并且在前年亲自指挥解决了著名的“群众暴力上访”问题，缓解了市委领导的信誉压力，从政绩和忠诚的意义上讲，他为市委群众工作写下了重要的一笔，因此在市委干部和全市人民中享有广泛的声誉。但是，他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却只字未提。

　　爱情是怎样发生的呢？这令夏晓依一直糊涂。也许是某种缘分，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反正从第一眼见到林秘书长起，夏晓依静如死水的心里就荡起了一种异样的涟漪，她觉得自己已被这位英俊潇洒的市委秘书长深深地吸引住了——如果没有那位可怕的市委书记在身边，她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到林秘书长的怀抱中去！

　　现实，却让她冷静和痛苦。

　　她怎么可能挣脱市委书记的怀抱呢？

　　一连几天，女演员陷在痛苦里。

　　她不属于自己，她没有权力爱。

　　而别人也不能爱她。

　　尽管他是市委秘书长，尽管他年轻、潇洒和充满活力。

　　否则，她将给他带去不幸或灾难，她自己也难免被迫害和沦为笑柄。

　　可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夏晓依还是忍不住几次拿起电话。林秘书长曾在宴会结束时偷偷塞给她一组秘密电话号码。话筒里传来“呜呜”的交流声，待人拨动。然而几次夏晓依最后一刻都失掉了最初的勇气。她将手指放在口里咬着，久久不愿放下……

　　一天晚上，市委书记在电话中告诉夏晓依他有重要的事务与几位领导人磋商，让她不必去他的宾馆了。放下电话，夏晓依心狂跳着：林秘书长！她无声地喊道。

　　匆匆洗了淋浴，女演员回到卧室的电话机旁，有些急不可耐地拿起电话，占线！

　　奇怪，是谁在往这里打电话呢？

　　她放下电话。却无声无息。

　　再拿起，这回好了。她刚拨了八位号码，忽又停在那里，按住，放下——女演员心里自责：夏晓依！你疯了吗？你无异于在往你所钟爱的这个男人脖子上套绳子！她知道那个严厉的市委书记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可能瞒天过海，什么事情都有人在第一时间传到他的耳朵里去，她无力地垂下手臂，眼泪在长长的睫毛间流了出来……

　　整整一个晚上，女演员都在换着频道看电视节目，以消除内心深处那种无法排遣的巨大苦楚和漫漫长夜。电视机里乒乒乓乓响着，机枪声、叫喊声、欢呼声连成一片。为了庆祝国庆节，全国的每个电视台都在播放着描写解放战争革命胜利的片子。直到深夜，夏晓依才在一部恐怖电影的搏斗中蒙蒙胧胧睡去。

　　突然，电话铃声大作！

　　夏晓依被惊醒。她惊悸地眨眨眼睛，发现自己竟合衣睡在沙发里。难道市委书记又改变了主意？她迟迟疑疑地摸起话筒，里面马上传来一个陌生而充满激情的声音：

　　“夏晓依同志吗？”

　　“……”

　　女演员不敢回答，手在颤抖，她已听出了他是谁。她心里忍不住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可理智却告诉她：别出声！

　　她将电话轻轻放下。

　　铃声响个不停……

　　女演员流着泪拿起话筒。

　　“喂！您是夏晓依同志吗？”

　　“……”

　　“喂？您怎么不说话？”

　　又过了很久，她啜泣着轻轻问道：

　　“您是谁？”

　　“难道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林儒仁——这么久了，您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来？”

　　女演员欲言又止。

　　她将话筒换了只手。沉默。

　　“喂！您怎么又不讲话了？夏晓依，我爱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求您了，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为什么？”

　　夏晓依把嘴离开话筒，眼睛惊慌地在自己的卧室里搜寻着。一想到市委书记或那位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在这个房间的什么地方安放了窃听装置，她的心就紧缩成了一团。她把嘴重新靠近话筒轻轻说道：

　　“不要问了，我……”

　　她一直不叫出他的名字。

　　“那么，您能到我这里来坐坐吗？”

　　“不、不！我不能！”

　　“请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

　　“我的直觉和您的眼睛告诉我，您好像正在经受着某种痛苦——告诉我，是因为‘他’的原因吗？我不能没有您，夏晓依，我知道，您是爱我的！”

　　女演员不敢出声，又无法拒绝他，也不想将手中的话筒放下。她只能任泪水横流，内心刀绞一般地疼痛。

　　“看来，我只有亲自去接您了！”

　　“不！您千万别来！”

　　“一定去，马上！”对方的口气十分坚决而自信，“我是男人，男人是说一不二的，我必须马上接您到我这里来，我们谈谈——知道我这么久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等您的电话，我相信您会打来的，可您真让我失望，夏晓依，难道您把我给您的电话号码弄丢了吗？为什么我天天打电话也找不到您？难道您不在那所房子住，那处歌舞团分给你的房子不属于您的吗？”

　　真不愧是男人，话也连珠炮一样，听得女演员又害怕又感到——她真担心自己的最后防线在他的凌厉攻势下彻底崩溃，马上就要成为这位强悍而真诚勇士的俘虏了……

　　“不——！”

　　夏晓依再一次在心里绝望地喊道。但实际上，她已经在接受他了。

　　“我马上去！”

　　林秘书长坚定地说。

　　“咔嗒”一声，电话挂断了。

　　夏晓依怔怔地望着窗外。

　　她迅速地跳起身，在透明洁净的大衣柜里翻捡着衣服，又冲进盥洗间，里面倾刻传来拧放过量的哗哗流水声……女演员不想让自己真爱的人看到一张狼狈的面孔和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四十几分钟后，林秘书长赶来了。

　　走廊里，响起他“橐橐”有力和皮鞋声。夏晓依倾耳听着，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她慌慌张张最后望了一眼镜中那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起身去开门，她可不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夜里还有客人来敲她的房门。心里又有几分艾怨：男人到底是什么？瞧，连会见情人也不知道“隐蔽”，皮鞋声在深夜里听来像秘书长在前往市委书记办公室送重要文件一样急迫！

　　门开了。

　　门里门外的人都愣在那里。

　　男人没有想到刚才还在竭力拒绝他的人会早已等候在门边，而女演员则再次被市委秘书长的风采震慑住了——天哪，老天爷为什么没有让我早些认识他？！

　　“夏晓依！”

　　曾接受美国高等教育多年颇有一些异国浪漫情调的秘书长此刻仿佛一个孩子般，他专注而略显羞涩地凝望着自己发疯般爱着的女人，喃喃地说：

　　“为什么不请我进去？”

　　“不，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秘书长惊讶地望着女演员，一瞬间明白过来，拉起她的手向楼下走去。

　　秘书长亲自驾车。

　　小轿车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中，向近郊他的别墅驶去……

　　眼下，时间过得好快呀，女演员几次欲问，终于没有问出她最为关心也最想知道的一些有关他个人的情况。她理解，他一定有难言之隐或巨大的创伤深埋在心底，何必再让他揭开已经结痂的伤疤呢？

　　墙角落地大钟沉重地敲击了四下。

　　夏晓依心里重新紧张起来。

　　她意识到，应该离开这里了。她必须赶在黎明前回到自己的家里，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来到这里才好，但望着市委秘书长充满忧伤和依然深深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面孔，她又不忍打破这美好的沉静。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里的气氛和它的主人一样令我沉醉，可是……我必须要为他的前途着想啊！”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天快亮了。

　　他们就这样相拥而坐，默默无语而又倾心交流，度过了整整一夜。市委秘书长以他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巨大魅力和儒雅高尚的气质赢得了夏晓依这位歌舞团女演员的真挚爱情与敬慕。他仅在几小时之内就把自己全部的心灵世界向她展开，并且还毫无顾忌地谈了对市委书记和其他人的不同看法。这令女演员更加看重和信任他。然而，每当他谈到市委书记时，她从不说一句话。

　　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谈那个人。

　　这是周旋于他的身边及官场经验给她的忠告。

　　“我必须走了。”

　　夏晓依站起身。时间已近五点钟。

　　“不，夏晓依，我还有很多话要对您说……”

　　“我相信。”

　　女演员急切地抓起秘书长的手，用自己的手将它们合起轻轻摩挲着。这一次短暂而难忘的幽会，已在她心灵中撞击出神秘而圣洁的火花！假若她的玉体真正属于自己的话，现在她就想与他相亲相铸在一起，从此不再离开他——但是，市委书记和另一个人的阴影在她心中越扩越大，令她禁不住一阵阵惊悸不安。

　　“林秘书长……”她喃喃道。

　　“叫我儒仁，”市委秘书长纠正道，并抽出手来捧住她的脸：“好吗？”

　　女演员点点头，幸福地闭上了双眼，口里喃喃地重复叫道：

　　“儒仁……”

　　市委秘书长奔腾的感情终于被这一声声轻唤撞开闸门，他猛地将女演员紧紧地箍在怀中，两只大手在她的后背和臀部剧烈地抽搐着，随后他俯下身，用自己那棱角分明的嘴唇寻到了她火热柔软的唇，并紧紧叼住了它，吮吸着……

　　她在他怀中轻轻不安地蠕动。

　　呻吟声从舌尖挤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女演员终于再次从心醉神迷中惊醒过来，她挣脱了他的亲吻，反手捧住了他长出硬扎扎胡楂的脸，望着，望着：

　　“叫我晓依，好吗？”

　　“晓依，我爱您！”

　　“我也是……但你一定要小心慎重行事，我一直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你的好几位领导都是我的崇拜者和追求者。否则，让他们知道了，会给您带来麻烦的。”她尽量暗示他一些什么，她没有提到市委书记。

　　“我不怕！我爱您——”

　　“不，您一定要答应我！”

　　“好吧。”

　　市委秘书长痛苦地皱了皱眉，松开了夏晓依。

　　“再见！”

　　“让我送送您。”

　　“不要，”夏晓依拿起自己的蓝色披背，迷人地一笑，“记住，儒仁，我爱您，永远！但不要送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一有机会，我会自己来这里的，再见！亲爱的……”

　　女演员快步走出门，下楼去了。

　　她穿行在黎明前别墅的院子中。

　　消失了……

　　市委秘书长仍犹如半截铁塔一样，怔怔地注视着夏晓依消失的地方，仿佛做了个梦一般。


　　　　　　　　　　　　　　　　　　　　　　　09-4-21于歌谣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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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霍名夏 于 2009-4-23 08:45 编辑 ]

娴情逸致

先点沙发细品，完后再回贴。

一楠

大多周旋在领导身边的女人都是风月场的老手，而霍兄这篇小说独辟蹊径，从一个侧面刻画出这位周旋在市委领导身边的女人的那种身不由已的无奈和悲痛，想爱不能爱，想说不能说。官场游戏规则显而易见。此篇的深度彰显，刀锋暗藏！

蒙正和

作品对官场丑恶现象很有杀伤力！

杨友泉

官场的规则和人性的挣扎，欲望的饥渴，写得淋漓尽致！视角独特！
精华支持！

[ 本帖最后由 杨友泉 于 2009-4-23 10:06 编辑 ]

娴情逸致

原帖由 一楠 于 2009-4-23 09:09 发表
大多周旋在领导身边的女人都是风月场的老手，而霍兄这篇小说独辟蹊径，从一个侧面刻画出这位周旋在市委领导身边的女人的那种身不由已的无奈和悲痛，想爱不能爱，想说不能说。官场游戏规则显而易见。此篇的深度彰显， ...

周旋在领导干部身边的女人，必是应该遵守一定的游戏规则，否则便会酿出大祸。小说对人物刻画的微妙微肖，对女演员的心理挣扎描述的十分细致入微，也反映出了一定的社会现象，有现实意义。欣赏、学习，问好霍老师！

寒冰

又有时间读霍老师的佳作了，真是幸福！独特的视角，把官场的黒暗和一些女性由于一时的欲望误入歧途后把自己置身于痛苦境地，以及她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追求，现实的无奈的矛盾心理和命运刻画得入木三分，看后让人感悟颇多！

程相崧

文笔老到，不错才文章。

芳香碧丝草

原帖由 一楠 于 2009-4-23 09:09 发表
大多周旋在领导身边的女人都是风月场的老手，而霍兄这篇小说独辟蹊径，从一个侧面刻画出这位周旋在市委领导身边的女人的那种身不由已的无奈和悲痛，想爱不能爱，想说不能说。官场游戏规则显而易见。此篇的深度彰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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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楠版的点评很到位，学习！
以女性的角度读这篇小说，又是一种无奈！都说女人是祸害，可，谁为女人去考虑过？爱不能爱，逃不能逃，委屈求生。
从社会的角度去看，政界就是如此！官大一级压死人。一把手掌控天下，他管辖的范围内，人是他的，财是他的，他只要想要，就能得到。谁敢去违抗？谁没有个三亲六故？如果你是平民百姓他也不需对付你，可，家里或亲戚有一个戴乌纱帽之人，你就得替这顶纱帽着想。其实，想想在政界的人，累呀，也难呀，他们就象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掌握的钢丝绳的人，就是一把手。
霍老的这篇文字，以一个“爱”字展开，让人看到了政界的真面貌，看到了一个混迹于官场的懂爱的女人的无奈。
心里描写细腻，让人读着不觉就走进了字里。
问好霍老！祝福！

[ 本帖最后由 芳香碧丝草 于 2009-4-23 16:56 编辑 ]

红尘飘雪

看完！！

生活中有太多无奈和悲伤！！

学习了！

祝福霍老师！！

霍名夏

原帖由 娴情逸致 于 2009-4-23 08:56 发表
先点沙发细品，完后再回贴。

　　感谢娴情版主关注。问好。

花落无声

这篇小说很独特。我喜欢。

摇曳风铃

这样的女人与权势为伍，还能有真的爱情吗？
问好霍老师。

石丁香

政客的爱与政治一样有风险，也可怕。

  时间太晚，没读仔细。有时间再重学。
  问候霍师！祝贺升版！

李有旺

昨天拜读。霍兄的小说很有深度和力度。问好霍兄，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