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恩和 于 2019-4-15 19:32 编辑
好好读了的。证据呢,就是一时好多绮思哦,且方向多头,仿佛怎么说都能在文本中找到对应话题似的。 一篇文字的深度或许还可以偶然走到一次,或刻意一回;广度,在一篇字中能互不冲撞得散掉,不容易的。 恩和因而觉得这篇字,好。
嗯,天真的春光。 一种修辞;务虚,向实。
修辞。修辞其实即是生存心理学和宇宙观吧。 人与身外及自身,自受教伊始就两两分离,就是镜像关系了。有眼睛看不见的事物,却没有心光所不能及的远方。如若那光仍在线的话。春光天真,少年清纯。春光不知天真而天真,少年不懂纯真,才真纯。哦,难不怀想,难不叹惋哎。 失去是注定的吗,一切纯美的?如此清晰地回溯得起细节,美好就还在美好发生之地,无失无离。一霎和永恒的慈悲意义,是否原本就在这里呢?
可以肯定的是,每找到一个修辞,就找回一次自己。 而一个词的意义呢,常常是另一些词。就说天真吧。天真,是稀有,是薄脆,是混沌懵懂,是瞬如桃花,是美至叹息,也是拾起如安放,最后是,也必是悲悯和祝福希冀。
想想词语之间,是比它和人之间更为亲近的。但词汇呢,总是更像人群而不是物。(是人更需要语言而存在吗?) 书写因而有了最接近宗教的意味。起初和绝大多数的落笔,只是个体的教堂。 可以这样说吗?看去务虚的文学,可能最最务实。哪有比自我拯救更实在更磅礴的自利呢。
这篇字,笔起墨落,时光穿梭里,一个人叹人叹己、怜人怜己。亦见人见己。人生的褶皱得以抚平了吗?心灵得以安抚了吗? 嗯,起码一段光阴,被好好抚摸过了。当下的日子,得以对看得愈加清晰。 那个少年、这个中老的人呢,在读者这儿,天真执着携手并立,显现出纯粹、凝重、激情和不附庸的样子。 这个样子,既是审美的、思想的,也是真实生命及其历程的。足够个人,才足以面世。
李老师,您的字总是给恩和以新奇感哦。 新奇感呢,嗯,来自内容的不可能太多——天下无新鲜事嘛,完整故事因而总是显得薄轻和不可凭信;来自语言表达的呢,有的。但更多的是您九曲的思维。 它使得每一次阅读,都像接触一个陌生的人,生出惊讶而不是可预见的满足。 恩和由此以为,您的书写是文学的、艺术的。
这篇字,读完时第一想到的,是《桃花扇》里的一句: 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
生命,是热春光里的一阵冰凉,还是一阵冰凉也是热春光呢? 恩和自知青涩清浅,还不敢说哦。但我总是更信赖心有苍凉的那种明朗微笑的。所以会来读您的字。 李老师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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