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给人们的提醒：人老不能乱生气

高迎春

焦大并非贾代化跟前的小厮。而是贾演跟前一个会武功的侍卫。第十三回可卿说：“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这个“百载”从何算起？如果从曹雪芹的曾高祖曹玺担任江宁织造算起，可好“百载”了！再说曹寅没有打过仗，只有曹玺、曹振彦跟随多尔衮打过仗，并立有战功。因此，这个焦大很可能是曹玺跟前的人。如果说曹玺是贾演的原型，那么，焦大就是贾演的跟随。不过当年还不是焦大，而是一个十六岁的小焦。

其身份像宝玉的贴身小厮茗烟样。论忠心，小焦与茗烟相似，都是主子身边第-”个“用得着的人”，但是小焦比起茗烟来就差远了。茗烟会揣摩主子一宝玉的心思，焦大可没有这个灵气，他性情悍直，矢志不渝。所以，贾演几次外出打仗总把他带在身边。一次在大同战役中，清兵被大同总兵姜王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贾演也负了重伤。怕被姜兵发现，趴在死人堆里装死。战事结束，小焦不仅从死人堆里把他背了出来，而且在大同东门外的真武庙偷了供品给主子吃。自己却挨着饿。两天喝不上水，幸好弄了半碗水，赶快给贾演喝，而自己却喝马尿。贾演被他的忠心深深感动了。

后来，贾演因战功被皇上封为宁国公，小焦也就成了宁国身边第一个大功劳的奴才，被主子另眼相看，焦大平日喜欢喝一- 点小酒，但喝的是枸杞酒，且从不过量，当时宁国府上下谁敢小瞧焦大！

贾演死后，贾代化本想提拔他，因他居功自傲，惹得第二代宁公很不高兴，骂他.于也上不了台秤的东西。“尽管如此，他正大奶一辈珍袭官后，因他是个特殊人物，去于忠心歇政。现代化死后，贾收当了地火助也不把他当个人罢了。他呢，有吃有喝，习武静坐。也界个清闲自在。实际上第四代宁国公贾珍，已把他救助之功，忘得一干二净。因此把比焦大资格浅得多，年龄小得多，虽然无功无劳但会诌上欺下的赖二提拔上来。如果将贾珍之子贾蓉算在内，这时的焦大经过了宁府五代人，他已经是一位一百一十三岁 的高寿老焦了。

焦大的年龄如何计算？清代的从军年龄至少为十五岁。小焦十五岁参军，从参军到贾府被抄败落为九十七年，那么焦大就是113岁。也就是说顺治年曹振彦、曹玺来大同，顺治六年“大同屠城”到乾隆元年之前贾府被抄九十七年。焦大当时十六岁，加上九十七年，可不是一百一十三岁！可谓红楼大寿星遗憾的是《红楼梦》后40回的续书者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如果将焦大的年龄往前推，可好反映了曹振彦在大同复城立有大功，曹家从振兴到衰败的相隔年代。焦大、交大、即交了大同之好运也。

在宁府江河日下，众奴才不好管束之际，赖二想显示一一下自己的权威，便拿百岁老寿星“赖剥皮焦大开刀。没想到焦大爷怎能把这个5些败家子牛二”看在眼里？本来早就看不惯这不但大骂了，于是故意多喝了点枸杞酒， 借酒不但大骂了赖二，还揭了“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能把这个老叔子”的老底。可是第五代贾蓉岂能把这个东西放在眼里。便叫下人把他捆了起来，满满地塞了一嘴马粪！愚忠，使他安安逸逸过了九十多年，愚忠，使他亲历了从喝马尿到吃马粪的过程，他得惠于愚忠也受害于愚忠。焦大跟着员府由盛到衰、从此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焦大那受得了这个窝囊气，被送到庄子上后，怄气而亡。

张梦章：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山西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大同作家协会会员 大同周易研究协会常务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