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水如空 于 2022-6-30 15:40 编辑
关于批莫事问题与砖家老兄再说几句 看完砖家老兄的新作，关于闲话的文章，直接的感觉就是：堵挺哪，堵挺！ 若要再评价一下，则是脑子里瞬间冒出来的一个词组：精西精得很委婉。 砖家把我视为可以对阵的“大刀”，荣幸而惶恐。但我并不能同样视之，因为其文中满是高高在上的调侃乃至嘲讽语气。如果我有“大刀”，对阵时必然无法直视，抡起来就是一刀，是否会砍在要害部位就顾不得了。高高在上者，如美英，在阿富汗等杀害大量平民，但美国防部表示“没有人需要为此负责”；而被视为低低在下者，向美英军营发了几枚火箭弹，就会遭到残酷的报复。这时没有平等可言。还是那句话，不承认这一点就是虚伪的，美国占人土地杀人民众，理由只需要一管洗衣粉。但阿富汉伊拉克的万里焦土根本算不上证据。 李敖和鲁迅没有可比性，鲁迅是时代的斗士，曾险些被特工杀死；而李敖台当局则拿他没办法，因为只要有个美国主子宣扬“民主”的旗帜要竖起来，就不能因他一个人而受损害。 李敖说只有出卖祖国才会得诺奖，这个肯定不客观。比如砖家老兄列的一长串名门：海明威，门罗，古尔纳，福克纳，帕慕克，黑塞，鲍勃-迪伦，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君特-格拉斯，奈保尔，哈罗德-品特，石黑一雄……太多太多矣，以及后面的结论：难道这些人都是靠着“出卖祖国，抹黑母亲”才得诺奖文学奖的？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为这个名单中除了两个日本人，大都是英美人，他们的价值观就是他们宣扬的“世界普世价值”，所以根本不需要“出卖，抹黑母亲”——事实上作为盎格鲁撒克逊人，他们把自己视为古希腊视文明的传承者，早已认错了亲娘，根本就没有“母亲”可抹黑。 当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还有亚非拉的一些作家，这其中则要分为两类：一类是接受过“西方文明”（甚至大多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的，另一类则是纯纯粹粹的本土作家。前者，大抵可以按西方作家的标准授奖；而后者，则比较复杂，本人也没有对其中每个人做过调研，这里且不论，知道的只是他们不过是其中的少数。至于为什么偏偏苏联作家们获诺奖会引起那么大的问题，但凡有点儿常识的都能知道个七八，这里不再细说。 再说茅盾文学奖，早期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将军吟》，中期的《沉重的翅膀》《钟鼓楼》，直到后来的《风声》《繁花》，无不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且说莫言的《蛙》，在许多读者眼中，未必是他最好的作品，但偏偏获了茅盾文学奖，如果考虑一下时下的开放二胎乃至三胎政策，便不难发现其背后的联系。 再说一遍：文学从来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文学，政治是谁也绕不过的坎儿。这一点，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而瑞典其国以及诺奖评委会对于中国的恶意则是人所共知。在这个问题上，你能相信他们的“动机”就那么单纯？是你单纯还是人家单纯？ 至于鲁迅、李敖、莫言“同样都是揭丑的斗士，我们的对他们的评判标准为什么上下颠倒”？原因很简单，鲁迅、李敖又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况且除了一些别有用心者，没有人说莫言不能揭批黑暗，没有人说莫言不该展示苦难，也没有人说莫言不能暴露丑陋……这些名头都是那些挺莫者硬加在批莫者身上，然后再反过来以其为理由对批莫者大加挞伐的。我们只是说他的那句话有问题，那句话他自己都说是“偏见”了，他自己的笔下都既“揭露”又“赞美”（不同的只是“揭露”国内的，”赞美“日本的），怎么就偏要绕过这一点呢？刘禅都投降了，你姜维还坚持个屁呀？趁早自裁了吧！ 关于莫言的问题，最不想讨论的就是艺术——因为他的艺术水平没法置疑，否则我本人也不可能一本接着一本把他绝大部分长篇都读个遍（除了《酒国》，因为没机会读到）。但问题就在于，正因为”艺术真实“，所以伤害性也就越大。如果一个八流作家，写了几本十流作品，就算假到天上也无关紧要。但一流作家就不一样了。 关于”真实“，举个例子吧：汉代张敞爱给老婆画眉，有人向皇帝检举，说他私生活不检点。皇帝向他调查，他直接承认，闺房之内，还有”甚于画眉者“，您老想听听吗？“甚于画眉者”，肯定也是“真实”的，在日本的一些“电影”里，则更有大量的“虚构、夸张、变形”，可是这些东西就一定要写在文学作品里吗？关键在于，为什么偏要把“丑陋、黑暗”甚至“恶心”的东西“虚构、夸张、变形”，则与作家本人的内在心理和潜在目的有着直接关系。莫言是体制内的，享受着体制政策带来的福利，不思维护“体制”的尊严，反而大加揭露抹黑，这一做派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东家食西家宿”的味道。 咳！绕着弯儿说话多累，意思就是：虚伪嘛！ 顺便再说一句：时下，吃着蛋骂着鸡甚至惦记着吃鸡的不在少数。这里，只说某些享受着国家发展红利的“中高层”知识分子，而不包括外围的“小微知识分子”中的精西群体。因为前者的两面派嘴脸在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暴露无遗——看不上你妈就断绝母子关系啊，有本事就另找有奶的娘去啊！满世界骂娘算些什么东西！但“小微知识分子”们则无妨，因为他们只是赚钱养家的群体，有什么态度有什么意见说些什么都可以理解。 砖家老兄引村上的话：“说谎的不都是小说家……政治家屡屡说谎，外交官和军人说谎……但小说家说谎和他们说谎的不同之处在于，小说家说谎不受道义上的谴责。不如说谎说得越大越高明，小说家越能得到人们的赞赏和好评。”其实是误解了村上的本义，村上是说：小说家在小说中说谎不受道义上的谴责，但在生活中就是两码事了。汪精卫早年有诗：“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诗写得真不错，但改不了他后来的汉奸本质。不过有的人在另一方面却很真实：从不掩饰其对国体对国民的厌恶，甚至已经到了“不背人”的地步了。此等货色，比“有奶就是娘”之流犹为令人不耻。 再说说砖家老兄讨论的“为什么很多高知分子都要精西精日”“出卖祖国”的问题。这个，前一篇文章中我已经说过了，前面也大略提到了，再重复一下：“越是最早享受到改革开放的成果过上好日子的一群人，越对我们的现状不满，越是对内满肚子牢骚，对外仰视甚至跪舔。”最可笑的是：明明是你们精西，明明是你们吃着奶骂着娘，反倒质问我们“为什么不想想”？还有，这句话没太懂：“任何时代都是时代的反抗者”，但大致意思可能是砖家老兄把这些人当成了“时代的反抗者”，是在搞笑吗？试看看那些“反抗”者们，能给我一个“反抗”的理由吗？英美等国家动不动就要游行，人家每次游行都是有着明确的诉求的，也即有着鲜明的目的性，或者为了涨工资，或者为了反歧视，或是为了调物价……谁能告诉我，咱们这些“反抗的斗士”们的诉求是什么？都当上大学教授了，都当上政府高官了，都当上作协领导了，都拿着超高片酬了……你还“反抗”个毛线？为了“言论自由”吗？那你上美国“自由”一下，夸夸中国夸夸俄罗斯夸夸伊朗试试去？或者骂骂有色人种骂骂其他宗教骂骂跨性别者试试？ 至于砖家老兄这句“如果我们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人家差，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去‘精’呢？”我就不想多说了。举个例子：我妈不识字，针线活儿不地道，干农活儿也不行，出门又找不着路，甚至都不认识钟表……这么多方面都“比人家差”，但我不会去“精”别人妈，哪怕她有咖啡味儿的奶水。 还有砖家老兄的质问：“知道什么是形势所迫吗？”又是居高临下的语气，我等也只能弱弱地答一句：知道。当然知道啊。当年尼克松为什么匆匆访华，之后和我们签订大量协议，把许多高精尖的东西卖给中国？不就是为了拉拢中国对抗苏联嘛！后来又为什么敢炸我们大使馆？敢公然截停我们的货船？不就是欺负我们没有能力反抗吗？到现在，又为什么撤出中东全力围堵中国，不就是因为我们威胁到他们的霸权地位了吗？中美关系从尼克松时代的蜜月期到现在的貌合神离，直到将来可能的摔盘子摔碗，就是形势所迫啊！在大英帝国没落之后，日尔曼人江河日下之后，美国就成了称霸世界的唯一力量，谁有力量挑战其权威，谁就可能面临着其自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的全面围剿，所以你如果不这么“不理智的、以点带面、以偏概全”地进行反抗，不未雨绸缪，就可能遭受灭顶之灾。比如苏联，比如南联盟…… 砖家老兄说的“没有西方的科学和技术与支持，我们就会一步回到解放前”，这不是“简单的道理”。事实是，他们之所以要以“技术与支持”中国，一方面是要抢占中国庞大的市场，另一方面要拉拢中国对抗强大的苏联，还有重要的原因是：那时的中国实在太落后了，就算怎么“技术与支持”也绝不会影响到美国的霸权地位。叫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中国会发展得这么快。所以一旦他们发现这一问题后，就不再“技术与支持”，反而要进行“封锁与打压”了。这有无数例子可作证明。 再说说“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界”这一话题。其实这个话题也是没啥可说的，除非是故意歪曲句意，否则也有无数例子可作证明。如果科学家无国界，爱因斯坦就留在本国算了，还逃亡美国干什么？如果科学家无国界，钱学森回国为什么会遭到死亡威胁？如果科学家无国界，那些在美国硅谷的华裔科学家为什么不把他们的高精尖传给中国？ 对此，砖家老兄的概念玩得很溜：科学是科学，技术是技术，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真是由衷佩服：高！实在是高！高家庄的高！比如，选原**的原理是科学，但造原**的方法是技术。你不能把科学与技术混为一谈。 关键是这个你还不能和他犟，因为一犟，就入其彀中，肯定绕不出来了。科学和技术，在英语中是两个词，但常常连用；在汉语中，更是常常简化为一个词“科技”。分开来说，那是学术上的名词，但在实际运用中，则只是用以改造人类生活的工具（不是改造自然）。进化论到底是不是“科学”？我们几乎把它当成了真理，而西方却大多不承认。原因无他：我们要宣传的是唯物主义，而西方则有着深厚的神学基础。对我们有好处我们就承认，对西方有害处他们就不承认。牛顿和莱布尼茨都发明了微机分，但互不承认对方，牛顿以英国皇家科学院院长的身份大力推广他的一套，完全拒绝莱布尼茨的方法。问题上，莱式方法简便易学，容易掌握；而牛氏方法比较繁琐，不易掌握。别人可不都是牛顿一样的天才，那东西一学就是一团糨糊。结果就是，这一决定使英国的数学整整落后欧洲大陆一百年。 上述两例，还有一个漏洞，反对者会说：其中一个是假说，另一个是数学，都不是“科学”啊！那什么是“科学”呢？“以太”是科学还是“原子”是科学？万有引力是科学还是相对论是科学？量子物理是科学还是弦论是科学……这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我们只是要弄清楚：科学也好，技术也好，不过都是人类认识世界和改变生活的工具而已。就如菜刀，在家庭主妇手里就能切菜，在犯罪分子手里就能杀人。比如凸透镜，在老花眼手里就能看清东西，在熊孩子手里就可能引起火灾。就如“环保少女”，在西方需要限制第三世界国家发展时就是宣传环保的利器，在能源受限重新烧木头时就成了“通俄”的嫌犯。比如王安石，在封建保守时就是祸国殃民的奸佞，在改革开放时就是“维新变法”的勇士（这属于“社会科学”范围了吧？）。其实不只科学家是有国界的，科学也是有国界的，西方的“科学”研究表明，把粮食出口到中国的巴西对热带雨林的破坏给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西方的“科学”研究又表明，中国“强迫”树木生活在沙漠也给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但西方为了“科学”研究而捕杀海豚和鲸鱼对环境就毫无影响…… 如果有人非要杠一句：你非要说“科学”也有国界，那么我问你，原子是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的，这个科学的国界在哪里？对此，我也只能“以魔法打败魔法”，玩玩概念：这个不叫“科学”，只能叫“常识”。复制一段某百科上对“科学”的定义：科学，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看见了吧？能“预测”的“有序的”“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才叫“科学。” 最后不得不承认，还是砖家老兄的话说得漂亮：“首先在文化上要自信，要允许百花齐放，在文学上要允许一些人说不，在更多的事情上，‘当所有人都哭的时候，要允许一部分不哭。’”个人认为，文化上自信，首先就是要不“精西”，西方都有奶就是娘没奶也是爹了，还“自信”个毛啊？文化上要自信，就是要建立自己的文化标准和文化话语权，不能唯西方马首是瞻。从美术，到绘画，到文学，到电影，到时装……都不应该拿着西方标准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否则，西方说金发碧眼漂亮，我们就认为黑发黑眼难看，“自信”从何而来？“在文学……或更多的事情上……要允许一些人说不”，这个绝没问题。同样，在对文学家的批评上也要允许一部分人说不。否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个道理？不过，要做到“当所有人都哭的时候，要允许一部分不哭”确实有点儿难。比如死了爹妈，满堂儿女都在哭，但偏偏有一个在一边侃侃而谈嬉笑怒骂，那也没办法，毕竟不肖子孙古今中外从来都没绝迹过。毕竟“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何况我们的母亲有十四亿子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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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30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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