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之痛

一孔

    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们最近真是听到了不少。


    先是河南光山县的一个小学内一名持刀歹徒一气砍到了二十二个小孩和一个大人；然后是江西贵溪春蕾幼儿园校车翻车，导致11名幼儿死亡；先有贵州毕节五个孩子为避寒闷死在垃圾车内，后有河南兰考县七名孤儿遭遇火灾死亡……


    这期间还有儿童溺水身亡的，肯定也还有其他未尽曝光的大小不同的儿童伤害事故，儿童伤害事故像一阵阵阴霾遮掩在我们的上空。在我们热烈探讨国家大政以及展望美好未来的时候，我们遭遇尴尬的是我们连孩子都未能保护好。


    一个国家的强盛自然绝不是仅仅局限在国民生产总值上，在一个大而化之的概念之下，我们还要注重这个国家国民的生活质量。在我们的记者不厌其烦逮谁问谁是不是幸福的时候，我们不如把问题分成台阶，第一个台阶是你安全吗？第二个台阶是你温饱吗？最后一个台阶才是你幸福吗？这样的话至少不会出现一个大爷怔怔地看着记者回答自己姓曾。


    不要觉得把安全放在前面是我夸大事实，危言耸听。安全是一个跨度很大的词语，未必是伤亡事故才是安全的范畴，挤公交车会不会担心被人掏钱包是安全的范畴；扶起跌倒的老人而担心被别人诬陷也是安全的范畴；坐出租车首先要记住车牌号也是安全的范畴。把这些现象与你自己的生活一对照，你的安全指数有多少？


   我曾经看过一则短文是讨论小康社会的，我记不住文章的名字也记不住其中大量的内容了，但我记住一句话，就是说衡量一个社会是不是小康社会有两个关于“一”的指标，就是凌晨一点的时候，一个女同志敢不敢在街道上走路，还有就是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面对这样的指标，我们的答案是什么？程度不一的。


    再说，即便是被凸显的安全事故，比如伤害事故，我们接触的并不少啊！像那些幼儿的伤害事故，为什么总是像苍蝇一样盘旋在我们的耳际，何时才能让我们的耳根清净呢？


    这些事故只是偶然的突发事件还是原本是可以减少乃至避免的？面对这些事件时我们当真就束手无策吗？抑或是说，我们为什么总是在事后处理这个、拿掉那个以惩戒其他，而这些惩戒我们先前不是没有过，拿现在的事实来反观当时的惩戒我们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当我们手握这样的结论时我们对现在的惩戒有多少信心？


    人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事实上我们似乎补过多次了，如果补牢能确立为一种事实的话，那么，这样的结论就是曾经的亡羊补牢，放到现在为时已晚！


   或者说，我们补得不够、补得不对甚至压根就没有补。


   在前进的路上，我们要么就是没有找到最为正确的方法，要么就是找到了但是没有坚决地执行下去，再要么就是兼而有之：既没有找到方法，对于一般般的方法也没有坚定地执行下去。


    笔者是一名乡村教育工作者，一直留意于乡村中小学以及幼儿园的教育教学管理工作，是草根中的草根，不妨就幼儿伤害事故再唠叨几句。


    就事论事吧!


   先看看河南光山的砍人事件。过程很简单，一名歹徒冲进校园，见人就砍，砍伤了二十二名学生和一名大人，最后被制服。


    之前的事件有陕西汉中吴姓男子到幼儿园砍学生、福建郑明生到幼儿园砍学生、广西合浦砍学生、广东雷州的砍学生……这些事件频临于乡村的幼儿园及小学，一度时间，阴云密布，人心恐慌，学校实行无缝对接，校园门口接送的人群蔚为壮观，甚至还有人雇保镖来看学生的。


    结果是明显的，那之后的一度时间内，校园安全事故减少了许多，紧绷许久的神经似乎得到了稍微的松弛，见到陌生人的时候我们也不会下意识地想到对方的口袋里是不是还揣着什么凶器，事情似乎正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不过我们也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补的是谁的牢？是城市学校。城市学校因此配备了专职保安，城市的学校在上学和放学的高峰期会有专门的交警站岗、巡视，城市学校放学时其他车辆都绕道而行，车子进不去，闲人进不去，事故减少理应水到渠成。


    农村呢？农村也有动作，但是更多是象征性的。没有安保人员，便要求学校安排兼职保安，也就是老师身上另外再加一个标签而已，也配发了一些狼牙棒，橡皮棍之类。结果呢？检查的时候兼职保安是能够应付过去的，检查过后做老师的自然还是教书育人，基本上不会充当这个自己极不情愿也不习惯的角色的，再说他们也没有时间整天在大门口溜达，所以也是形同虚设的。至于那些防身用具，原本是能起到作用的，可是它们本身又是一个安全隐患，如果不配给专人的话，自然束之高阁，一时间找连找怕都是难以找到的。


    这样的结果就是，应付检查是可以过关的，如果纸质材料搞得再充实一点，没准还能赢得领导的赞许。可是应付歹徒是丝毫作用都没有的，歹徒不会受制于整齐规范的材料的。


    怎么解决，只有一条，就是给人，给专职保安，没有人什么都无济于事。要么给编制，一个学校配一个，要么就是联系安保公司，聘请保安。学校门口始终有一个武装整齐的保安站在那儿，挨个登记，歹徒即便是想进去也进不了，即便是蒙混过关了，学校里有保安且有专门的器材，歹徒是很难得手的，退一万步来说，事故的伤害也是可以降到最低的。


    记者采访光山那个学校的老师时，老师说话底气不足，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如果说的不妥会不会给学校甚至自己带来负面的效果，在自保的前提下，唯心成为一种不得已，导致师生的言语不一致。


    失语是出于一种对免责的期望，其实也不是学校一家如此，经常性的失语充斥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可以把这些问题往个人的操守方面牵引，但是我们也得承认，如果这台机器运转的要是很流畅的话，哪里需要一个教师紧张地面对着镜头呢？


   道理很简单，问题却没解决。根子在哪儿？财政上觉得没有专门的费用，编委可能说没有这个编制，学校说不在我们的范围之内，政府说这些人单手招进来，双手推不出去，一个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总是费时费力的。再说农村该有多少个学校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需要解决的问题该有多少啊！于是时间在慢慢地走，日子在缓缓地过，谁想到这些破事又出来呢？


    草根阶层不太知道政策的运转机制，只听说过国家对教育的投入不少于国民生产总值百分之四，还听说过国家的国民经济总值每年都在增加，所以钱不应该是多大的问题。可是钱都够了，怎么事办不了呢？也许GDP是中央的，不是地方的，而编制啊、工资啊都是地方来处理的，那地方就不好办了，就像这两年颇见功效的危房改造以及标准化建设一样，中央的资金一到位，事情就好办多了，看来还是依靠中央的政策和资金才能最后根治问题了。


   果然，风闻即将有安保人员进入农村校园，期望时间的流走能让风闻变成事实。


   再看看幼儿园翻车事故。罪过的是，当光山的事情发生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们的校车会不会出事，因为校车的管理也是经历着从严格到疏松的过程，而往往就是在我们最为放松的时候，事情就会出来了，结果不幸言中。为此我郁闷很长时间，真想扇自己的乌鸦嘴！


    事情很简单，民办幼儿园超载，校车整个滑到河塘里，车上十一名幼儿溺亡。幼儿园园长被控制，相关的十几个负责人遭处理，政府启动了赔偿，如今这些孩子已经走进天堂。或许，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


    这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与这起事件相关联的几个事实是：幼儿园属于民办无证幼儿园，幼儿园需要接送才能上学，接送幼儿的车辆属于严重超载状态。


    那么，从解决问题的角度来看，似乎也不难。一是无证幼儿园属于非法办学应当取缔，二是不需要用车辆接送幼儿也能上学，三是即便接送，那么车辆一定不能超载。这三个问题，做好一个，就应该可以减少乃至杜绝此类事故。


    当真这么简单吗？


    不是的。这里面有个刚性需求的问题，幼儿必须要上学，到哪儿上，莫非像现在那样在家呆着或者归并到更远的幼儿园去上，车子是没有了，搭进去的是监护人全天候的时间。


    现在的状况只是在疗伤，在解决眼前问题，长期这样下去，问题还是要暴露出来的。


    事实上也不可能是长期状况，因为孩子们还是要上幼儿园，还是要回来！


    在实施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之后，学校取缔了学前班，学校之间也进行了布局调整，规模越来越大，学生越走越远。条件好的家庭花着昂贵的学费进入寄宿制私立学校，次一点的在撤并之后的学校租房陪读，再次一点的只有顺其自然，骑自行车上学，而为了安全，学校还不允许年龄不到的学生骑车，于是这些孩子每天要走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上学，上学的过程始终是在路上。


    为了撤并学校的顺畅，我们采用的是动听的劝说。诸如学校规模大办学条件也就好了，师资力量强了，上面也可能会更加的重视，你那么三五个人呆在一个学校，面对着知识老化的教师，岂不是在耽误孩子？说得家长好像如果不支持撤并都有罪似的，而与之相应的是学校越撤越少，学生越来越少同时也是越来越小（因为总是先撤高年级再到中年级），城市学校以及私立学校规模越来越大，左边是生存困难，右边是人满为患。


    也许，这样的结果是我们所期许的，因为这也是城市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为什么必须要城市化，难道都挤到城市里呼吸污浊的空气就表明了我们是在发展？我没有权威的数据，但我知道，在中国，农村凋敝乃至消逝的速度是触目惊心的。


   说远了一点，还是回到幼儿教育这块吧！


   义务教育集中起来在办，那么幼儿教育呢？


   幼儿要入园，去哪儿？


   学校是进不了啦！乡镇也没有什么公办幼儿园，有的话也只是一个两个，服务于中心地带——更像是一种点缀，无法满足需求。于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产生了，民办幼儿园横空出世。


   现在每个乡镇都应该有数量不等的民办幼儿园，起初入口很容易，找几间房子，聘几个教师，弄几套玩具，再把墙上画一些花草树木等等，就足以打动农村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年轻家长了，如果再花点时间教点舞蹈，学两句英语口语的话，那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许多三到五岁（以至于更小）的孩子蜂拥而至，景象颇为壮观，看起来民办幼儿园分担了学前教育的重任。


    这好像是一举三得的事情。一孩子有园上，二是主办者得利润，三说明了幼儿教育的蓬勃发展，还能和政绩挂点勾。何乐不为？


   没有人会想到，这里面掩藏着巨大的隐患。


   既然是因为市场的需要而催生的民办幼儿园，那么它也就得遵循市场的规律，利润是一个绕不过的话题，利益最大化是他们的本能需求，而在利益至上的宗旨下，幼儿教育如何能不变形？且看：


    为了招收更多的幼儿，他们四处散发传单，吹嘘自己的师资力量，其实不过是低价聘请一些读过初中或高中的女青年而已；说实施的是双语教学，实际上这个双语更像是普通话和方言；说搞什么特长训练，不过是花几个月乃至半年的时间帮小孩编个什么舞蹈之类的……总之一句话，怎么能忽悠动家长就怎么忽悠，直到招生成功为止。


   幼儿是越招越多，距离是越来越远，只能用车辆接送。而多用一辆车的费用自然增加了一倍，所以只能用最少的车辆接送最多的学生，车辆超载越来越厉害，前年的那个事件幼儿园超载了将近7倍，而光山的车辆也是超载了将近2倍。再者为了减省驾驶员的费用，园长就亲自匆匆拿了一个驾驶证就粉墨登场了。试想，超载的车辆，不太熟练的驾驶员，时间的压力（车辆少，次数就得多，时间很紧张的）三个因素加在一起结果是什么？


    还有一个最近没有暴露的问题，就是食物问题。有些幼儿园会提供中餐，课间还会发一些小食品。进货渠道怎样，正规吗？操作间卫生吗？操作人员是否健康？有没有霉变的食物？都是问题，这些问题随便出一个，都是令人恐惧的。


   某些民办幼儿园为了多挣一些钱，就像有些旅行社起步价低中途强行劝你购物一般，他们的学费收得较低，人家就是准备从车费和伙食费中截留差价的。你还能指望他会给你宽松的座位和好的食物？我不下结论，但是，我们在解决问题时，不能完全指望着道德的力量和一厢情愿的假象。


    这些灿烂的幼儿园啊，真不知道有多少隐患藏匿在里面。


    怎么办？既要民办还要公办！良性竞争，适者生存。


    每个乡镇仅有中心幼儿园是不够的，村庄也要有，都是孩子，都得入园。幼儿可以不多，规模无需太大，这不是古代打仗比人多的事情，配备一两个专职的幼儿教师，让懂行的人做专业的事情。不要说编制紧、人员不够之类的话，一个国家的发展不是教育、医生、律师、警察配备的少，而是行政人员要少，这是方向。我们的做法是公务人员绿灯大开，几乎是终身制，没有下岗一说，而专业技术人员条条框框地约束，待遇和压力也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出现考公务员时爆棚，而从事幼教的人尤其是男孩子是少之又少，招收的标准也越来越低，三年初中读完就可以上幼教专业，文化底蕴包括以后的质量也是很难说的，不过肯定比现在那些幼儿园招收的纯粹业余选手要好许多。


    提倡村村都办幼儿园并不是砸民办幼儿园的饭碗，在师资、配套都比较好且不需要车辆接送的情况下，不会有人再认为民办幼儿园是一块多大的蛋糕了，自然不会惦记。而依然在办的幼儿园要么停办，要么规范、科学、高规格地办园，才可能不至于被公办园挤垮。当然，也可以通过整合、置换的形式将民办园拉入到公办园的范畴来，这是操作层面上的事情了。


    现在有一种声音不协调，总觉得幼儿园是负担，想扔掉包袱，丢给私人，需要的时候就去管理一下，检查一下，要求人家整改，要不然怎么样怎样，不但无责而且有权。这种想法要是出现在政策发出者的身上，那就很危险，那农村幼儿入园前景依然堪忧。


    被认为是包袱的不仅是农村的幼儿教育，还有孤儿、弃儿，说说兰考弃儿被烧死这件事吧。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袁厉害的生活境遇并不好，至少说没有完全的能力让这些弃儿得到很好的生活、健康地成长，这大家都知道。另外一个事实是，袁厉害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所有的政府职能部门都知道，再说媒体上曾报到过，赞扬过。那么为什么还允许其收养还大肆报道呢？因为袁厉害解决了原本属于他们解决的问题，她的善举无意中减轻了某些部门的担子，卸下了他们的包袱，再把她推向神坛让她骑虎难下，找不着开弓之后的回头箭，而这些人只要利用媒体把这位袁妈妈报到一番就可以啦！这也叫四两拨千斤。


    事情还是出来了，那样的棚子里，那么多的孩子，仅仅一个人照应着不出事才是不正常的。事情过后，孩子们也被重新归置了。袁厉害也承受着各种压力，还承受着诸如什么套用低保的猜疑，眼神里流露出了委屈和乃至绝望。


    类似的就是贵州冻死的五个孩子。两件事情一对照，我们都很害怕。袁厉害出于爱心（我相信是这样）没有监护好孩子，而没有监护的孩子结果呢？


    说到底，还是我们的福利制度不完善，福利机构不够应承，或者说，福利院是福利院，弃儿是弃儿，交叉的并不多。


    不仅仅是弃儿和孤儿，在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衣衫褴褛的智障人士，从东头赶到西头，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是他的尽头，好在他们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也就不在强烈了。


    我们非常有幸地生活在这个充满巨变的年代，我们切身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给我们生活上的改善。但是，或许是我们发展地太快，引领着人们需求范围迅速增大，标准不断提高，诸如子女的教育，社会贫弱伤残人士的关爱，生活的质量提升、环境污染的压力等等问题一股脑儿堆积在我们面前，我们可能准备地不够充分，有点发懵，只能采取救急的方法，头疼医头、脚痛医脚，呈现出短暂的无序状态，一些事故就冒了出来，警醒着我们也在鞭策着我们。


    社会的发展是以人的发展为终极目标的，所以发展的过程中人是第一位的因素，而生命的保障只不过是前提和基础，真要从最基本的地方做起。这里的人自然是所有人，这也是所有人作为人在社会当中应得的基本保障。


    胡适说过，判断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只需看三件事：一是怎样对待孩子，二是怎样对待女人，三是怎样对待闲暇时间。孩子被他放在了第一位，很自然也很能理解，可是最近我们话题最多的却依然是孩子。
我们把他们放到了第几位？


    就像我说了这么多，我不还是只停留在语言上吗？行动上我不也是个矮子？


    祈愿那些孩子一路走好吧！祝福每一个人从享受平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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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墨

欢迎新朋友来江天交流！文字厚重，深入细致，深刻透彻，条分缕析，言之有理。愚以为，看一个国家对孩子的关心，也能透视出这个国家和谐幸福程度的一斑。孩子若能皆幸福，那将是一幅何等美满的景色？稍微建议一点，文字若能再紧凑一二，可能整体效果会更佳。一管之见，仅供参考，不当之处，还望海涵。问好朋友！

太和五中张奇

原帖由 吴墨 于 2013-1-16 22:16 发表
欢迎新朋友来江天交流！文字厚重，深入细致，深刻透彻，条分缕析，言之有理。愚以为，看一个国家对孩子的关心，也能透视出这个国家和谐幸福程度的一斑。孩子若能皆幸福，那将是一幅何等美满的景色？稍微建议一点，文 ...

言之有理，这文章很实在。

一孔

谢吴墨赐教！

清荷吴霜

孩子决定着我们的未来，还是希望多为孩子们考虑一下

何足道哉

官僚主义害死人啊。国家投入了那么多经费，有哪一级政府真正落到实处？所以，不仅仅是孩子，不是有人冻死在立交桥底下吗？

柳藏

楼主能有如此见解，堪称心怀大众。先向您敬个礼！
记得以前也有位朋友的贴子说过，一个国家的未来会如何，关键在于如何对待孩子。确乎如此。
有一部著名的电影《人类之子》，便是深刻的讲述了人类灾难最可怕的后果。希望大家搜来看看。

夏冰

读来沉甸甸的。作者例举现实事例，做深入剖析思考，并将深刻的体悟与巨大的悲悯情怀结合起来，使得文本拥有了令人折服的力量。问候一孔。

一孔

先生过誉了，我们的存在理由是因为我们不会失语。

水如空

现在连“有法可依”的“义务教育”都管不过来呢，哪有人有闲心管“无法可依”的幼儿啊。照教育法十几年才实现４％的速度看。要管幼儿，先要用几年时间“立法”，再用十几年的时间达到法律的规定……

an安

如何对待孩子？孩子钱最好赚。
如何对待妇女？感受和您说过了。
如何对待闲暇时间，别处我不知道，长春近两年，吃喝玩乐购物一条龙的商场开了n多家。每周末玩儿一个地方，小小长春市也够玩三五个月的。
文明程度你自己计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