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子,你做了诗圣,实在有些冤枉,你是宰相之才,历史埋没了你这位宰相之才,栋梁之才。不是么?感受你的文化素质”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听你的志向:"致君尧舜上,再使民俗淳",”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看你的胸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胸怀天下,心系苍生,今天也不过时,将来也不过时,这难道只是一个诗人,就一定具有的情怀吗?再看"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真傻,我只知道冬天里会有狼",不知道春天的花会溅泪,春天的鸟会惊心。还知道鸟语花香,心旷神怡,忘却烦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更是对社会不公的揭露和对腐朽政治的鞭挞。<<三吏>>、<<三别>>足见你对民生疾苦的关注程度和对叛乱的反抗。这难道仅仅是为了写诗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诸葛丞相祠堂中,此时此刻,首一个泪湿衣襟的人应该是你,诗言志也!你的志不在写诗也!
我总觉着你一辈子只笑过一次,<<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时,"...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泪是喜泪,你笑了。你喜的是平息叛乱,天下太平,回家过平常人的生活,然而天下并未太平,你一天不能停息,"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携家东奔西走,大声疾呼,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写诗?难道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而落的"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入门闻号啕,幼子饿已卒”的地步吗?家里真的没有养活人的三分地,不是,就是忧国忧民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报负——“致居尧舜上,再使民俗淳”而不辞千辛万苦,不惜一切代价奔波、奋斗,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死在湘江的一条船上。今天的绝大多数人一提到你,只知道你的诗写的好,诗是“史诗”,你是诗圣。我想你得到诗圣的头衔是不甘心的,是死不瞑目的,因为你不是为写史而写诗,更不是为写诗而写诗的。我认为你是被埋没的政治家,被埋没的宰相之才。也许人们会质疑,你虽然有那样的志向,那样的胸怀,那样的诗才,那样的文才,到底你有没有驾驭宰相工作的能力呢?如果真正身居相位,情况又会怎么样呢?历史不能假设、猜想,你有没有姜子牙、诸葛亮、魏征、王安石、刘伯温、文天祥、林则徐等人的能力?我不能断言,更不能妄言。我想你比当时的宰相李林甫强些吧!当然一个王朝的兴衰,原因是复杂的,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和历史的偶然性,个人的力量或是伟大的或是渺小的,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可惜的是司马迁早于你,他能写《项羽本记》,如果能请到他的话,请他来评评你是否有相才,是否有为其为之奋斗的历程。尽管因李林甫当权从中作祟,你连考不中,又给唐玄宗献赋,不被重用,后被叛军所俘、逃脱,找到唐肃宗,因直言仗义、贬官、弃官,但我的观点仅是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