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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欢乐
当年每月工资三十几元,省吃俭用外还要搞点娱乐。我们科里十几个人,经常搞点摊钱解馋的活动。回想起来忍俊不禁。
一
大家抓阄,五分,一毛,两毛,两毛五,三毛。凑够了之后,委派我和另一个人去采购。头一次看到了打瓜,虽然瓜子多点,味道却和西瓜一样。卖瓜的说:该吃饭了,不等了。全送给你们。
我俩高兴啊,这是天上掉馅饼,二十多个瓜,占尽便宜了。二里地,推着自行车,很艰难,不好驮啊。一不小心摔坏了俩,这可没法往回拿,我俩正好解馋,真甜!
走出没多远,又摔坏了三个,接着吃,边吃边开玩笑:咱俩这就是猪八戒啃西瓜。不过还有那么多,算起来还是便宜大大的。
回到科里,大家说:这么多,别再抓阄了,随便拿吧,吃个够。我俩早吃饱了,不好意思说,也抱一个,等着大家夸呢。
结果很意外,大家都嘲笑我俩:“选了俩傻瓜,出门去挑瓜,便宜没好货,个个是生瓜。”我俩都不明白怎么这样巧?还好大家公认买的便宜,算有点安慰。
过后明白过来,生瓜结实啊,摔不坏。
二
我们科里有一间空屋子,一位当过知青的建议挂上窗帘,弄点沙子和马粪,然后买点蒜栽蒜黄。大家每人出了六毛钱,还到不远的农村找来了马粪,齐心协力,就等着吃蒜黄了。
看着出土的蒜苗,兴奋啊,既长见识,又要享受收获的乐趣。终于到了成熟的时刻,一个台秤平均分配,大家说笑着就像过节一样,带回了家。第二天,几乎所有的家庭都有了回馈:这些蒜黄价值六毛。
三
我们俩人工作在二楼,从窗户跳下就是楼下进门的屋檐,屋檐平台下面是灯。上面就被我俩心血来潮的利用了。栽蒜黄的土正好利用,买来了花心萝卜籽,浇水,等待丰收。阳光水分充足,想着就高兴,给大家许愿:平分果实。终于看到了萝卜,遭人爱,漂亮的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数一数真是幸运数字108个。
后来发现,萝卜很袖珍,明白人说是土太薄,于是干脆收获吧。重新数了一下,大吃一惊:六十个!少了那么多竟没发现!
后来,男士们坦白了:他们常趁我俩不在时,越窗偷盗。顺便还交代,我的抽屉是他们时常光顾的地方,他们馋了就会来。我那时因血糖血压低才时常不断零嘴的,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年轻时真好,回忆都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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