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拿“道德”说事
文/程学武
爱批评他人，爱谴责他人，爱拿“道德”说事，而自己总像局外人的样子，在那居高临下，指手画脚，成了我们这个时代一些“精英们”阴暗的生活方式。譬如今年四川大地震“范跑跑事件”， 本是一个懦弱的人，干了一件懦弱的事，事后觉着理亏，为其懦弱辨白，大放一通厥词，竟成了汶川震后最大的新闻事件。可悲的是，无数自认为是“楷模”的精英们，竞相给此事扣上各种帽子，又是“精英镜子”，又是“自由主义”，又是“集体主义”，又是“孝伦理”，又是“零道德”。面对满天飞的道德口水战，我想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在谎言与假话泛滥的年代，我们需要的是一种真实。也许这种真实有时不是那么高尚，不是那么令人感动，但没有披上虚假的外衣就够了。一些时候，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但偏偏我们这个时代，自认为是道德“君子”者甚多。其热衷于道德批判，热衷于对号入桌，热衷于“浮想联翩”。常常虚伪淋漓尽致地暴露出来“我打她，故我无罪；我批判他，故我比他高尚”，尤其当下对一些大众认为丑陋现象激烈的批判声浪中，就包含着这种道德逻辑。这些自认为“无比高尚”的口头主义者，爱用无聊的文字游戏，来吸引人们的眼球；喜爱开展论战，引领一场场无谓的争论。大多时候，一边在喋喋不休地在谈论某件事是否“道德”，而另一边则将事件越来越近于娱乐化和口水化。在娱乐和口水战中，攫取大众的利益。
这些内心充满着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精英君子”们，目光老盯着他人，嘴巴老批评他人，而一到自己身上就无所谓了。这类人，每每在各种场合，对假恶丑是大加挞伐毫不留情，对道德沦丧、良知泯灭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对真善美是讴歌赞赏挂在嘴边，对公理正义是孜孜追求心向往之。指责他人时，血气上涌，情绪激动，吆三喝四，骂爹骂娘，俨然一付道德“卫士”自居。
看似“一身正气”的外表下， 但却不时会有人站出来揭露他们：有的“专家”、“学者”，把抄袭当成一种学问，把对他人作品进行“移花接木”之“研究”当乐趣；有的文化精英，自认本领过人，目光独到，故而敢于放炮，且具震撼效果。他说“著名的某某先生，地震来临你不顾学生逃跑，你的道德有问题，我该给你和你的同行们上一堂课”，本是一个人的事，该“精英”却一棍子打到一大片，在“嬉笑怒骂”声中，将整个社会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还有一些自认为是高端者，明里君子暗地小人，做着“不道德”的事，却大谈道德。譬如，某著名企业老总，一边怀揣着美国绿卡，当作人大代表，一边嘴上喊着“爱国”和“民族主义”，你说这样的道德怎样？还有某个手握大权的官员，阳光下喊着清廉，阴暗里腐败如鼹鼠，你说，这样的道德是否虚伪？还有各种各样活跃于大众眼帘的“精英”优秀分子们，他们的骨子深处，究竟有多干净？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现象为什么产生，值得深思。很多时候，“精英们”为什么只知道单单揪着某个本不值得“抨击”的道德事件不放？为什么不能给那些犯了道德错误的普通人一些宽容和呵护？ 这些误区，这些问题，构成了现在我们热衷讨论他人“道德’的景象。显示出对于道德我们仍然缺乏一些基本的共识，在公开的讨论和自由的表达里，我们拎不出为大家共同确认的东西。模棱两可的人云亦云，像武人一样左右互搏，自己跟自己打架。
作为一个善良的公民，我们对“道德”的意见可以多元，但不能太自私自利，不能没有礼义廉耻，不能没有文明底线。现实中，每一个有“道德”的公民，都不应急于热衷挺什么人，也不应急于热衷踩什么人，更不会把自己归于某一个阵营，并为它贡献声量。作为社会的一分子,我们能必须承担社会角色应担当的道德责任,就像老师应该保护自己的学生,医生要保障自己病人的权益,船长要保障自己乘客的安全一样。只有每个角色遵守着相应的道德规范,赢得相对应的人的尊重和爱,我们才能真正获得“道德”的快感。
对于道德这样神圣的美好东西，她在我们的心里，而不在嘴上，更不在对他人的指责之中。我们需要的是心的高尚，而不是嘴巴的高尚。
“丑陋是丑陋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面对当今诸多关于他人道德喋喋不休的“争论”，言何以堪，惟有以自我忏悔做起。至于“君子们”，也请多多自重、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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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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