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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寒冷，不见了以往季节所显现的所有热情，连阳光也变得浅淡了许多，并用它凛冽的风和瑟瑟的冷，侵袭和包裹着人们的身体。我行走在街头，看到行色匆匆置办年货的人们，感觉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年的味道。我知道，因为有了“年”这根无形的线，才把身处异地人们的心相牵。无论路途多么遥远，他们都会从千里之外赶回家里与亲人团聚，以表达他们内心蕴藏的一份浓浓的亲情。
表达，便是这样执着、肯定地把人们内心的所想萌动于思想、流溢于言表、诉诸于行动。因为有了表达，才让我们的生活充满着生动和色彩，富有了情趣和活力。所有艺术领域里的表达带给我们的享受，如，文学艺术的遐思、音乐艺术的陶冶、绘画和造型艺术的瑰丽，又把我们的精神生活引领到了更高的美妙境界。细数我们的生活，每一个事物、每一个细节，都有表达在连结起它内在的意蕴，在外显它如实的情怀。
四季的表达，便是把它们携带的冷暖和催生的景物变化呈现出在我们的面前，像朋友一般，带来了一种同生共处的意味。巍峨的雪峰、苍劲的松树和殷红的腊梅，都在言说着一种挺拔的精神和顽强的意志。旷远的蓝天、浮游的白云、杏黄的静月以及微风细雨，又在表述着一种生活的风情浪漫。因为有了四季的变化，有了万物风情的表达，才让这个世界彰显出无穷的魅力。
每当夏日清晨的露水，带着霞光的紫气，把新的一天迎来时，我便会想起十几岁时穿过的粉红色碎花上衣和黑色的丁字皮鞋，以及齐眉的流海、束起的马尾和梳在脑后的一根麻花长辫。那是我在少女时期，对美追求的朦胧表达，它纯真、明媚，似早春二月里初绽的花蕾，充满着朝气和活力。而初中时期，在我内心里暗自萌动着的对教数学的男实习老师的爱慕之情，却又印证了青春成长岁月的足迹。至今，我还能记忆起那男老师俊朗的面孔和带有地域方言的普通话。恐怕，现在不知在哪里供职的男老师，并不知晓这份曾经带有青春悸动的女学生的纯净情怀。 每当春风裁剪出淡淡的暖意时，我又想起刚参加工作时，每天清晨摆放在餐桌上、飘有蛋花香味的汤碗和可口的早点，那是母亲对女儿浓浓爱意的表达。使我明白了，一日三餐，以它朴实无华而又非常重要地充当着联结起亲情和传递温馨的纽带。当年的奶奶和母亲，即使在身体生病时，也不忘挣扎着起身，为上学的我们做饮。而如今身为母亲的我，又何尝不是在身体不适的时候，也挂念着给上学的儿子做饭。一种至爱，已被全神贯注地倾注到饭菜里，继尔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此时，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位女友的境遇。听说，她赶赴异地与男友相聚，本应该是欣喜之事，但却因在饭店用餐时，男友的漫不经心伤了女友的自尊。她后来恨恨地对我说：那情形，好像我没过饭似的。我想，也许她男友漫不经心态度的表达，折射出了一种意愿，即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还不够重，还不足以让他全身心地表达出一种爱的诚意和传递出一种醉人的温暖。结果自不必说，两人分道扬镳。 而行走在为人处世里的表达，更是有了许多的讲究，如要用恰当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其实并不是件容易之事。心口不一，必是显现出诚意不够。心口如一，又怕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为人处世的深奥，我自是不善理解和通达，即使自己心怀一腔诚意，神显一脸无辜也没用，所以便落下了不会为人处世的名声。于是，我想起了在“读者”杂志看到的已故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的会客方法，睁着一双大眼睛与来客沉默相对，直到对方心里不安而起身告退。从中，我感悟到，其实最好的为人处世的方法，便是听应自己内心的声音，采取使自己内心舒服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意愿和面对一切人和事物。这便是善待了自己，又对别人保持了诚实。
（2009年1月22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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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3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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