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江 餐 馆

邱天

　　　　　　　　望 江 餐 馆

　　　　　　　　　　               
　　　　　　　　　　　　　　一

　　寒风瑟瑟。一进冬天，北风就一阵紧接一阵不耐烦地喊着，喊着，喊得安顺伯倍感哆嗦。他裹了裹棉袄儿，坐在厅头的椅子上，抬头望天，冬云滚滚，太阳却不知道藏哪去了。


　　餐馆那边，今日无客。他刚才过去转悠了一圈。雇的两个厨师，在那儿烤着火儿斗象棋呢，难解难分，嗷嗷争着、叫着。养在水缸里的两头草鱼，庆幸能多活两天了，逍遥自在地游着，全然不在乎天寒。而这时安顺伯可不是来看俩厨师下棋的，更没有心情欣赏草鱼儿逍遥自在。但这又能怎的？这大冷的天，没有客人，拉也拉不来呀。


　　于是，他转回家来坐。于是他坐在厅头的椅子上，使劲看天空，使劲寻找太阳。


　　心烦着呢，干脆进屋，把自己搁在木床上，扯下被褥，钻了进去。身子有些暖意了，却骚骚地烦，睡不着。


　　婆娘枝子进来了，边进屋边解衣服纽扣儿。她刚从地里回来，要把脏衣服换下来洗。毛衣也有汗味儿，也脱了，这一脱，便露出贴身的胸罩儿，粉红色的。胸罩儿显小了些，没能将一对硕乳儿托住，那一对球儿像是要挣脱朝下滚落。


　　安顺伯看了，突然一阵冲动，忙起身，过去拉拉枝子的手，说，来，来。


　　多年夫妻了，枝子懂得这个“来，来”的意思，她瞥了一眼安顺伯，说，骚的，大白天的，来什么来？看似生气，语气却是温顺的。


　　安顺伯也不解释什么，一把将婆娘抱起，放在木床上，麻利地扒自己的裤子。枝子倒也很配合，干脆把衣裤脱了个精光，钻进被窝。


　　他俩正做着，搁床头的手机响了。安顺伯不接，继续做。他正在劲上，均匀地发着力，滴着汗珠儿，喘着粗气儿，任凭手机一阵一阵地响。身下的枝子也进入了高潮，兴奋地叫着，把安顺搂得结实。


　　白天做这事儿的感觉就是爽，这个时候，就是来了皇帝老爷，他也不顾不管。


　　等手机再次响起时，安顺伯也完成了发泄的动作，身子一软，翻下身来，伸手拿过手机接听。


　　喂，谁？说话。


　　怎么搞的，你！老半天也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生气了。


　　安顺伯听出是镇党委汪书记的声音，连忙坐起。哦，哦，刚才去了一趟茅厕。他找借口答复这位镇一把手。


　　你给老子听好了。汪书记继续说，平整土地那事，你们高坪村是试点，尽早拿出一个方案来，春节前镇里要组织检查。这事要抓紧。


　　安顺伯一边找裤衩，一边朝手机里说，是，是，汪书记请放心，这事我抓紧办。


　　安顺伯穿好裤衩后，发自肺腑地吼了一声，爽！这一声吼的，真的开心了。爽，并非刚才与枝子的做爱，比做爱更爽的是汪书记说的平整土地，这是一道圣旨啊！凭这道圣旨，安顺伯可以放下心口悬着的石头了。


　　开始搞平整土地了，我安顺可以放开手脚干了。他首先想到了他的望江餐馆和餐馆周围的田地、溪流。


　　他的望江餐馆之所以取名“望江”，是因为餐馆所处位置挨在村旁那条小溪边。溪非江，而且溪水浅浅，除了有几只村民的鸭子在觅食外，也没有什么值得“望”的。但是安顺伯还是把溪叫江了。餐馆靠溪那扇墙上开个窗，窗下摆张方桌，这个座有个好听的名字，就叫“望江雅座”。但“雅座”常常空闲着，原因是溪水受污染散发阵阵臭味，雅座不雅，招不来食客。盖餐馆之前，安顺伯也想治理这条溪流，苦于无资金。餐馆所处的地，原先是块乱石岗，安顺动用职权批给自己了。乱石岗下便是全村主要田地以及村庄的一处排污口，往溪里排放污水，加上餐馆盖好投入使用后，多了污染源，那溪更是污水横溢了。


　　这正是安顺伯的一块心病。要使餐馆产生效益，就要从根部治理这个排污口，最好的办法是让污水改道，具体要做的就是填了这个排污的沟渠，改由村里另一处沟渠排放污水。但这谈何容易，工程浩大，动用的村财资金多，投入的人力大，这还不说，想让污水集中由另一处沟渠排放，村主任冯为的家就在那边，他能同意吗？


　　　　　　　　　　         
　　　　　　　　　　　　　　　　　　二


　　安顺伯原先不敢有这个想法，而现在，镇党委汪书记说平整土地，他突发大胆想法，有了新打算，凭借汪书记的圣旨，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敢说敢做了。于是，他连夜召集村党支部五位支委开会，商议贯彻镇党委有关今冬平整土地的号召。


　　安顺伯说，东洋坡那片田地平整连成片，可以作为样板田加以推广，带动全村平整土地，这个，大家来研究一下具体事宜。


　　他的话语刚落，支委们便嗡嗡嗡议论开了。有个支委问，东洋坡那片地连成一片？那中间的排水沟渠怎么办？


　　填了！安顺伯说。


　　村主任冯为站了起来，说，填了？你说什么填了？不开玩笑吧？那里可是村庄主要的排水沟渠，填平了，污水往哪排放？


　　你家门前不是还有一条沟渠吗？凿宽些，疏通好，不一样排水吗？安顺伯声音也大了。


　　什么？全村就留这一条排水沟吗？冯为用手指敲着桌面，音量更高了，大家伙说说，这样做能行？一旦雨季来临，就一条水沟能排洪吗？


　　平整土地是镇党委的部署，难道大家不执行吗？


　　别乱扣帽子！冯为真的生气了，镇党委没有说这样填了沟渠平整土地的！你这是假公济私！


　　你！你！安顺伯也火了，也站了起来。


　　一位是村支书，一位是村主任，两人大眼瞪小眼顶牛了，其他支委哑口不敢说话。


　　于是，支委会不欢而散。


　　回到家的安顺伯满肚窝火，一个劲地抽着香烟。


　　枝子嗑着瓜子儿进来了，哟，谁惹了咱家村支书啦？


　　谁？你那位情人冯为！


　　哟哟哟，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啊！谁的情人哇？谁有情人呀？是夜半幽会让你逮着了，还是睡床上让你抓奸了？


　　烦着呢，别吵！


　　什么事大不了的，会让你犯难？说来听听，老娘帮你摆平了！


　　安顺伯就把刚才支委会上那一幕说给枝子听。枝子听了，说，这个好办，你不是说汪书记想来咱村吗？你让他来呀。咱这个餐馆开张那天，你也没有请来汪书记，明晚咱备一桌酒菜，补上，就单请他镇一把手！


　　安顺伯眼前一亮，对呀，怎么把这招忘了？他连忙拨通汪书记手机。手机通了，枝子一把夺过，对着手机说，汪书记呀，是我，我是枝子，您不记得了？您官僚啊，看不起咱“望江餐馆”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餐馆刚进了一只野山鸡，给您留着呢，明晚来尝尝枝子我的手艺好吗？


　　电话挂完，枝子笑了，说，等着吧，明晚设宴摆平这个一把手。


　　　　　　　　　　                                三


　　第二天傍晚，约莫六点钟，汪书记亲自开着一辆吉普车进村了。枝子在村口拦下了车子。书记大人啊！她说，还得请您亲自下车走过去呢。咱那餐馆，不通公路。说着，打开了车门，拉住了汪书记的手。


　　汪书记抚摩着枝子的手说，怎么，吃你的野鸡，还得走路去吗？


　　还不是吗？我说书记大人，您瞧瞧，您瞧瞧，咱村这片田洋嘛，平整成整片该多好啊！再有个机耕道，便可以机械化生产了！


　　是呀，是呀，镇党委已经下通知了。平整土地是目前三农工作重中之重呀！怎么，你家安书记没有贯彻执行吗？


　　咱老安哪敢不贯彻执行啊？这不，有阻力啊，冯为主任反对嘛，村两委不好抓落实！


　　小冯反对？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这样？你把他叫来，我当面说说他。


　　哎哟，我的书记大人，您今天是来吃野鸡的，别让这事坏了心情。


　　是呀，是呀，吃野鸡。改日再找他冯为。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望江餐馆”。安顺伯快步迎了出来。他把汪书记迎到“望江雅座”落座。


　　刚落座的汪书记就闻到一股怪味，他连忙抽出一张餐巾纸捂住鼻子。他望窗外看了看，说，怎么，这就叫“望江”，什么玩意儿，一条臭水沟嘛！


　　安顺伯连忙说，对不起，汪书记，咱换换座儿。他朝厨房喊，伙计，厅前安一张桌儿，汪书记在那儿坐。


　　饭桌移到厅前了。这里原本是摆几张茶几，让来客抽烟、喝茶的。今日没有客人，就将茶几撤了，摆上饭桌。汪书记大方落座，呵呵的。安顺伯开启了一瓶白的。汪书记看了看，这瓶白酒是本地产的“茅台”，据说这家酒厂的技术员原先是贵州茅台厂的师傅，退休后来山区酒厂指导生产，试产出的这种酒，不亚于贵州茅台，便注册了商标批量生产了。汪书记喜欢喝这种酒，这安顺伯是知道的。


　　有了好酒，汪书记便想到了野鸡。伙计端上桌了，他舀了一汤匙鸡汤呷了一口，皱了眉头。这味道，怎么跟普通鸡一样呀？他问。


　　其实，“望江餐馆”原本就没有什么野鸡，为哄汪书记开心，枝子想到这个善良的谎言。然，汪书记美食家一个，什么山珍海味他没有尝过，骗不过的。但是枝子也非等闲之辈，她举起酒杯，满满一杯酒自罚了，说，汪书记啊，咱“望江餐馆”守法经营，怎么敢捕杀、经营野生动物不是？在您书记大人英明领导之下，违法的事情咱餐馆不会做的。


　　汪书记听了，“呵呵”笑了，好，好！值得表扬！不过，偶尔一只半只野味，也不算大错嘛！抓来让领导尝尝，也是爱护领导的表现。


　　汪书记说得很对，小女子记住了，下回有猎物，一定请书记大人品尝。枝子再次举起了酒杯。


　　频频敬酒，频频回敬酒，眼见得一瓶白酒见底了。汪书记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枝子也见红晕泊上脸庞了，醉晕晕的。


　　安顺伯起身去酒柜再取来一瓶，开了盖儿，就说，汪书记，村里还有些事儿得处理，小安先告退了。汪书记挥挥手儿，说，走吧，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四


　　安顺伯是让枝子使眼神儿支走的。他不走，后面的戏，就不好唱了。


　　安顺伯一走，枝子就挪挪位儿，跟汪书记挨着坐了。这酒儿喝得，骚。她说。说着，就解了棉袄儿，解了衬衣扣儿。衬衣里头那硕大的俩球儿才露了俩半个，却已经严严实实勾住了汪书记的眼神儿。


　　枝子瞥了他一眼，说，汪书记，说个笑话给您助酒兴，怎样？


　　汪书记说，你说，你说。


　　枝子举起酒杯，与汪书记碰了一个满的，就说，人体的一些部位，还真的含义深刻，用一个成语很能说明问题。譬如书记您的肚皮……说到这儿，枝子伸手拍了拍汪书记的啤酒肚，说，这里呢，叫作“地大物博”。而我这里……她托了托乳房，接着说，这就叫作“硕果累累”。


　　听着，汪书记一乐，便将一口汤喷了出来，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接着说。


　　枝子伸出左手搭着汪书记的肩膀，右手指着他的裤裆，说，您那工具暗藏杀机，便是“能攻擅战”；而我这里节节败退……她拍拍臀部，接着说，真个“四分五裂”啦。


　　汪书记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把将枝子搂住，将嘴儿凑近枝子耳朵，说，你个小妖精，你想干什么？


　　枝子趁势倒在汪书记怀里，说，小女子我为书记大人您倾倒呀？


　　汪书记一旦欲火点燃，就不能自己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撩得我心儿痒痒，我的宝贝儿。


　　今晚请您吃野鸡儿呀，咱说话向来算数的，怎么，您不敢尝吗？


　　“望江餐馆”阁楼上备了一个小屋，是供食客酒醉休息的。枝子一把搀住汪书记，就朝那里走去。这个时候，天完全黑了，一切沉寂，死去一般。俩厨师上完所有的菜后回家休息了。一切的一切，只剩下小屋里黑暗中一对男女各怀鬼胎安脏的苟合。


　　一阵倒海翻江后，汪书记酒醒了许多。他看看自己的赤身裸体，又看看枝子的裸体赤身，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说，你到底什么意图嘛，想害我呀？


　　别怕，书记大人。我不害您，您多拨一些三农专项款，支持我们村平整土地就行。这不是您的号召吗？机耕道儿直通咱小餐馆，下回您来吃野鸡，还用得着亲自步行吗？


　　汪书记终于明白，今晚这只野鸡，不好吃啊！他对枝子说，我回去后，立即着手研究你们村的事，平整东洋坪土地，机耕道直接开到“望江餐馆”，沿村河彻底治理污染问题。


　　枝子伸出食指点了一下汪书记的额头，嗲嗲地说，这就对了嘛！这才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哦！


　　汪书记无奈地笑了笑，再次钻进了枝子的热被窝。


　　　　　　　　　　                              五


　　两天后，镇拨给村用作东洋坪土地平整的专项款已经到帐户。安顺伯乐了。


　　冯为被莫名地通知到镇里学习。他到镇里后，才知道是汪书记找他谈话。汪书记指出他在阻止村平整土地中的不良言论后，进行了批评，并责令他反省，做出表率，发挥村主任的作用，将平整东洋坪土地和治理河流污染的事情做好。之后，他被人带进招待所住了两天，天天读一些无聊的文件。冯为很郁闷，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第三天，他学习结束回到村后，看见两台大型挖掘机正在东洋坪作业。土地被挖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排水沟渠也填平了。看着这些，他朝天长叹一声，默默地回到家中。


　　枝子却在家门口堵住了他。回来了？枝子问。


　　哦。他应了一声，多余的话，却没了。


　　枝子是冯为的初恋情人。他爱枝子，爱得很深，为枝子他至今未娶。但，今天枝子来家找他，他却一点热情也没有。


　　莫名的烦恼，他由枝子想到了安顺伯。你走！他对枝子下逐客令。


　　别这样。枝子说，他老安正在东洋坪忙平整土地呢，我来陪陪你。


　　你走！冯为又说。


　　傻子，你是傻子！我是来帮助你的。枝子说着，扑了过来，扒在冯为背上，眼泪珠儿串串流了下来。我爱你，难道你不明白吗？


　　冯为心软了，毕竟他一直爱着枝子。你想干什么？他问枝子。


　　我城里娘家来电话了，父母年事已高，他们那家酒店想交给我经营。我想请你去管理，你看怎样？


　　还是让你老公安顺伯去吧！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凑什么热闹？


　　我不喜欢安顺伯，这你知道的。他只会糟蹋我，利用我使坏心眼儿，我不过是他的一件工具而已，没有感情的。我想好了，我要跟他离婚，然后回城去。


　　这番话让冯为很是惊讶，他沉思了一会儿想起来了，的确安顺伯对枝子不好，随意打骂，随意糟蹋，甚至不惜将枝子送与汪书记糟蹋以换取目的。枝子提出离婚是迟早的事。但不管怎样，即便他看不惯安顺伯的所作所为，即便他与安顺伯存有矛盾，但毕竟乡里乡亲的，他不能对枝子有非分之举。你走吧！他斩钉截铁。


　　不！我就不！我爱你，我爱你！枝子顺势一把将冯为抱住，在他的脸上狂吻着。


　　冯为突然完全丧失了拒绝的能力，任凭枝子的胆大妄为。他不自觉地将枝子抱住。


　　“砰”，门被撞开了，一切暴露在日光中。冯为回过神来，看见的是安顺伯愤怒的目光。而枝子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哗啦”，安顺伯将手中的镐子砸向冯为家的窗玻璃。


　　冯为呆若木鸡……


　　一月余，平整东洋坪土地和治理河流污染工程接近尾声。在这块连成片的土地上，原先通排水沟渠的位置由一条机耕道取代。这条机耕道直通“望江餐馆”。因为通了车道，餐馆的生意红火多了。老板娘枝子忙里忙外，招待客人，乐呵呵的。


　　一天，一辆小吉普车开进村直奔餐馆而去。打扮妖艳的枝子听见汽车喇叭声迎了出来，哟，书记大人，来之前也不先来个电话呀？小女子好去村口迎接您啊！


　　路也通了，还用得你去路口等啊？我直接就进来了嘛！说，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哎呀，还是书记有口福嘛，巧了，本店今天进了一只野兔呢，烧给您尝尝，滋阴壮阳大补呢。枝子挽着汪书记的手臂走进了餐馆。


　　而这时，安顺伯没有出现在餐馆里。他看见小吉普车进村，便知趣地回到自己家，关上了家门。


　　村里已经有少人家在贴春联了，一些贪玩的小孩早就在放鞭炮，“噼劈啪啪”的。


　　惟独冯为家门可罗雀。一月前，他辞去村主任一职，去省城当农民工了。那以后，村里人谁也没有见过他。


　　由于东洋坪排水沟渠的填埋，流经冯为家前的水沟水满为患，像一个患气喘病的老人，常常上气不接下气，偶尔还患“肠梗阻”，将污水溢到路上来。枝子自导自演的那出冯为家安顺伯抓奸的戏，让安顺伯村支书兼村主任两权一手抓了。然，治理这条排水沟的款儿，还得让枝子亲自出面找镇一把手批呢。


　　听着村里“噼劈啪啪”的鞭炮声，安顺伯仍然长一声、短一声叹着气儿。这个年不好过啊！他说。














[ 本帖最后由 邱天 于 2009-6-4 23:10 编辑 ]

漾濞核桃

邱老师的小说非常好

沃野云空

学习邱老师小说。

蒙正和

邱老师好！笔会收获大吧？最近天气热得要命，不敢出门，因而中财的许多佳作未读。大作《望江餐馆》先顶起来，再慢慢拜读。问好！

邱天

原帖由 小令 于 2009-6-19 23:34 发表
非常现实的一篇小说.小令欣赏.

谢谢您！

这篇小说没有计酬，我就发到《岁月》杂志去了，在那也是精华作品，就等编辑选稿了。

小令

非常现实的一篇小说.小令欣赏.

芷箬紫嫣

可悲可怜，一群悲哀的人！

邱天

原帖由 仲维柯 于 2009-6-14 08:55 发表
怪不得评论别人的作品如此一针见血，自己肚里有货呀！！ :lol

不敢，没货，只是一肚子坏水。 ;P

仲维柯

怪不得评论别人的作品如此一针见血，自己肚里有货呀！！ :lol

sunfuxin

读邱版的小说就是一种享受!
支持精华!

邱天

原帖由 吕永红 于 2009-6-12 11:14 发表
支持精华，学习，安顺伯人物刻画非常成功。时代感强！

问好邱斑斑！

问好！谢谢您的鼓励！

吕永红

支持精华，学习，安顺伯人物刻画非常成功。时代感强！

问好邱斑斑！

邱天

原帖由 言者 于 2009-6-5 22:28 发表
支持精华！

谢谢您的鼓励！

邱天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9-6-9 20:08 发表
情节逼真，人物鲜明，细节到位，主题明确。好文，学习！

谢谢熊老师的鼓励！

邱天

原帖由 陌笛 于 2009-6-9 10:43 发表
邱版作文十分认真，每读您一篇都深有感触。问候！

谢谢您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