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阵阵（压缩版）

刘晓斌

秋风阵阵（压缩版）


文/刘晓斌




一


        秋雨潇潇，秋风阵阵。


        殡仪馆的值班人员看了母亲的死亡证明和孝学的身份证后，问他：“要580、880，还是3280元一天的冰棺停放间？”孝学请两位哥哥一起去看过之后，最后要了880的。


        过了一会儿，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化好妆的母亲推过来，放进冰棺，给冰棺插上电，将哀乐放起。


        因为先前为丧葬一条龙服务跑腿的人员态度恶劣，所以，孝学并没要他们的东西。当然，这里也有殡仪馆不准烧纸钱和放鞭炮的原因。至于其他事情，他与兄妹些已经商量好，并作了妥善安排，只等明天一件一件地落实。


        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有风。依然穿着运动短裤和背心的孝学，在和两个哥哥就一些细节问题讨论后，走到母亲冰棺前。


        孝学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这样端详过母亲了。两个月前，儿子应聘到省城一家保险公司上班，孝学接手他和3个朋友一起开的酒吧，才发现酒吧已经顾客寥寥面临亏损。眼看十几万就要打水漂，孝学只好将上班之余的时间，都用在酒吧的促销活动上，每个星期抽时间去看母亲一两次。不过，让孝学稍微心安的是，父亲和其他几兄妹都理解并支持他。


        孝学端详着母亲。其实，从凌晨2时31分，反映母亲心跳的波浪线拉成直线到现在，与其说他一直处于悲痛之中，不如说他一直处在矛盾之中。


        一方面，一辈子勤劳、善良、宽厚、含辛茹苦的母亲走了，作为儿女，哪有不悲痛的？但另一方面——


        3个月前，母亲的狂躁型老年痴呆症发作后，就没日没夜地翻动、吵闹，直到衣服湿透、声音嘶哑都停不下来，镇定剂没效果，安眠药也不管用。实在疲倦了，睡一小会儿，又开始新的一轮翻动与吵闹。


        开始，孝学五兄妹是没打算请人看护的，准备让已经退休的三哥三嫂和二哥轮流守白天，自己和两个妹妹轮流守晚上。但在经历了一个艰难的夜晚之后，孝学还是和其余4兄妹商量，给母亲请了一个专职护理。


        由于晚上要守夜，所以，那天下午下班，孝学就到酒吧去处理帐务。近11点，孝学赶到医院。


        “幺妹，妈妈今晚药喂了吗？”听到母亲的吵闹声，孝学问。


        “喂了一个多小时了，但还是吵得厉害。”


        “好吧，明天还要上班，你就先回去。”


        幺妹走后，见母亲继续吵闹着，孝学便将进门处的一个小灯打开，把大灯关了，将凳子移到母亲枕头边，一边用手指轻轻梳着母亲的头发，一边试着劝母亲睡觉。


        天气很热，汗水已经将衣服湿透了，但怕瘦弱的母亲感冒，孝学并没有开空调。


        听到母亲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孝学将大灯打开，倒了一点温开水喂母亲，哪知母亲全部都吐了出来。


        孝学的心很疼！


        孝学将大灯重又关上。


        “妈妈，您就睡一会儿吧，哪怕一小会儿！”


        “妈妈，您这样吵闹身体会受不了的。您就休息一会儿吧。求求您了！”


        ……


        病房里，孝学一边劝着妈妈，一边任由眼泪流淌。


        值班医生轻轻推开房门，听到孝学的话，摇了下头，将门掩上，又退了出去。


        夜越来越深，孝学的头越来越疼。他去洗了个冷水脸，依然不见好转。他知道，如果继续在病房里待着，他也许会崩溃的。于是，他找到烟和打火机，向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


        这样无意识的举动，不要说是一个80多岁的老人，就是一个年轻人，身体也不可能吃得消啊！


        而作为医生，除了给她输一点营养液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而作为儿女，除了痛苦而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母亲一天天瘦下去，从100斤瘦到50多斤！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想起母亲离开时的平静与安详，孝学心里，多少有一丝安慰。


        “学学，出去坐一会儿吧，明天的事情还多着呢！”


        “好，五哥，你先出去，我过几分钟就出来。”听了五哥的话，孝学悄悄抹了一下眼泪，说道。


       


        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孝学吃过儿子送来的早餐后，按照几兄妹昨天的分工，决定回趟家，将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父亲。


        孝学在家里转了好几圈，最后鼓足勇气走到父亲面前。


        “爸，我告诉您一件事情，您可不要激动啊。”


        “我不激动。什么事？说吧。”


        “爸，告诉您，妈妈今天凌晨2点过走了。”


        “啊，你妈妈走啦？真走啦？”


        “真走了！哥哥和妹妹他们…让我来…来告诉您一声，叫您…叫您不要难过。”看到父亲的泪水流到脸颊，孝学也哽咽起来。


        “那我去看看！”


        “爸，现在外面下着雨，风也很大，您还是后天早上火化前去吧？”看到欲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父亲，孝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吧。”


        回到殡仪馆的孝学，打电话通知了舅舅的老三、老六，小孃的老大，没通知二孃。孝学母亲兄妹4人中，本来舅舅是老大、母亲排第二，但由于大家习惯叫孝学母亲大孃，所以，依次就将排名第三的叫二孃了。本来二孃的老大嫁给舅舅的老大，要通知二孃是不成问题的，只因母亲和二孃不太合得来，平时两家往来也不多，所以作罢。


        10点过，看到大妹的女儿牵着父亲走过来，孝学赶紧过去。


        孝学将父亲牵到母亲冰棺前。


        “你怎么在我前面走了嘛？啊……”


        “爸，不怄气。爸，不…伤心，不伤心…哈。”孝学见父亲嘴唇哆嗦，老泪纵横，感觉到握着的父亲的手直抖，也泣不成声了。


        ……


        本来孝学是准备在母亲火化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天的下午，再向单位请假的，但没经住两个哥哥的劝说，和幺妹一道，于当天下午6点过，分别拨通了彼此单位直接领导的电话。


        “节哀。”孝学说明了情况后，领导说了这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尽管说好尽量不惊动亲朋好友，但晚饭后，孝学和幺妹他们最好的几个朋友还是来了。


        ……


       


        三


        阵阵哀乐，无法探查夜的深。即使是五家也不行！


        孝学再次起身，给长明灯加了一点清油，用一段燃完了香的小竹棍，轻轻地挑了挑灯芯，油灯顿时变得明亮了些。他在墙角拿了一组香点上，看着母亲的遗像，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过了片刻，孝学用左右手大、食、中三指，将点着的香平伸到离胸五六十公分的地方，跪了下去。


        儿子已经睡着了，孝学任由眼泪肆意地流着。他磕一次头，看一眼母亲的遗像。磕一次，看一眼。三次磕头，孝学用了十多分钟。


        将香插上后，孝学忍不住又转到母亲的冰棺前。


        孝学一直弄不明白，8岁多就进刘家的母亲，究竟在童年和少年时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他无法也无从想象！


        四川解放没几年，孝学父亲就到离家近百公里的一个乡当乡邮员去了。过了两年，又响应祖国“支援边疆”的号召去了西藏。家里，母亲每天劳动之余，既要照看两三个孩子，赡养爷爷奶奶两位老人，还要管理神经不正常的大伯。特别是生活困难时期，爷爷、大伯的去世，二姐的夭折，孝学实在无法想象，母亲到底是咋个熬过来的！孝学曾经在脑子里闪过询问母亲的念头，但最后都放弃了，在任何时候，他都不想提起那些让母亲不开心的事情，更别说让母亲伤心难过的事情了。


        倒是母亲自己，曾经说过两件小事：“你三哥呀，那时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走一段路又要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走一段又要歇一会儿，我都不忍心让他上学了，但想到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咬咬牙还是让他坚持了下来。”“你五哥那时更搞怪呢，只要谁说一句‘老五，你妈妈今晚不开饭’，他马上就会跑到我面前问我‘妈妈，今晚上开饭不？’只要回答‘开’，他就会高兴得又蹦又跳的，要说不开呀，他便围着房子边跑边哭……”


       


        四


        雨依然下着，阵阵的秋风，并没有让孝学感到寒冷。


        早餐后不久，舅娘的大媳妇母女、大女儿、二媳妇、二孃的二女儿一行人来了，在她们上过香之后，孝学给她们送去茶水，并请大嫂陪着她们。之后，又来了几个朋友。


        下午3点过，孝学幺妹单位的领导和同事陆陆续续到来。其实，孝学和幺妹10年以前是一个单位的，后来分家，孝学到了新单位。


        随着时间的爬行，孝学的心开始变冷。孝学想，自己在新单位10年了，工作上一直还算兢兢业业吧，并没给领导出什么难题呀，为啥他们会如此冷漠？


        在母亲生病的几个月里，孝学有几次给领导临时请假，理由都与母亲生病住院有关，按理说他们是知道的呀，为啥这么长时间，他们居然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现在，母亲去世30多个小时，给单位请假也已24小时了，为啥除了“节哀”两个字，就任何消息也没有了呢？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也好啊！


        当然，孝学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单位的人，但母亲不是，单位这么做，也似乎找不到责怪的理由。


        但孝学的心还是觉得很冷，以至于心里突然冒出几个问题：什么是企业的人性化管理？什么是员工的忠诚度？一个对员工漠不关心的企业，它能够得到或者说值得员工去忠诚吗？


        就在孝学纠结的时候，两位到新疆旅游的朋友先后打来电话：几句安慰的话后，2人都责怪孝学没有通知他们，并表示一会儿他们的家属就会来。


        之后，孝学舅娘的老六、老八和二孃的二女婿从外地开车赶到。这样一来，孝学母亲他们姊妹中，能赶到的，就到齐了。大家彼此之间不仅互留了电话，孝学还当即和兄妹些约好，国庆节抽时间，开车接小孃去看望舅娘和二孃。


        更让孝学感到安慰的是，有几个周末外出回来的朋友，在朋友那里得知母亲去世消息后，连夜都赶了过来。


       


        五


        秋雨继续在下着，风比昨日大了些，五六个机器同时不间断地放着的哀乐，让夜显得有些凄凉、落寞和不知深浅。


        由于大妹和幺妹都坚持留下来守夜，两个哥哥便劝孝学回家休息。孝学没有答应，他想再坚持一个晚上。


        劝了几次，两个妹妹都不肯去休息，孝学便决定先去躺一躺……


        孝学愤怒地看着被雨淋坏的墙。


        孝学愤怒地看着那个安了一只狗眼的生产队长，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杀人的念头。


        ……


        孝学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几个男人将家里的几个鸡蛋和一把面条吃掉。


        “我们走吧，等把孩子送到区医院，再请大家去馆子好好吃一顿。”


        “先不说那些，把学学尽快送到医院再说。来，你们赶紧把滑竿拿出去，我去抱人，一路上我们六个人换着抬，中途就不休息了。”一个黑黑的、30多岁、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人边说边向孝学走去。


        在通往区医院的小路上，4个男人抬着孝学快速地往前走着，孝学母亲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另有两个男人跟在后面，随时准备和正抬着的人轮换。


        ……


        “妈妈，我不行了，把我放下去吧。”


        “学儿，坚持住！坚持住！”听到儿子的话，孝学母亲急切地喊道。


        “哥，你咋啦？”看到惊得坐起来的孝学，大妹问道。


        “没事。”孝学说着，将脚伸下躺椅穿上鞋子。


        其实孝学梦见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四十多年前，隔壁撤房子。当时为了避免产生纠纷，孝学母亲请生产队长当着两家人的面写了一个撤房协议。不知对方给了那队长啥好处，他硬是玩弄字眼，让对方将房子撤到墙，甚至让墙都裸露出半边……


        第二件是孝学15岁那年，母亲请人用滑竿送他到区医院抢救的事情。


        也就是在经历了那两件事情之后，孝学发誓：从此以后，绝不能让母亲再受到任何伤害！绝不能！


        孝学甚至记得，他22岁退伍回家不久，看到一个女人追着母亲骂的情景。当时孝学把那女人骂得狗血淋头，浑身打颤，泪水直流。


        六


        看着母亲，孝学想起她一生在自己几兄妹身上的付出。


        三哥回农村结婚后不久，妈妈就叫父亲把他弄去了西藏。


        五哥在农村干了几年，母亲又叫父亲把他带到了西藏。


        1978年，父亲好不容易搞到两张单位内招考试指标，结果天性耿直的父亲，在路上就被人要了一张去。剩下一张，叫谁去考呢？经过商量，最后决定让刚刚初中毕业的自己去。


        很庆幸，自己考上了。但几个月后，又被以身体不合格为由退回了原籍。


        直到一年以后，自己才被父亲告知：原来是负责招工的某个领导，为了安排自己的亲戚，故意将他挤掉的。


        不久，一家人的户口的解决，终于让母亲松了一口大气。


        如果说这些事情让人觉得母亲有些自私的话，那么，她的对于儿女的恋爱的大度与宽容，就是让很多父母感到惭愧的。


        大哥临进藏前，接了个比他大4岁的农村姑娘。对此，母亲没有反对。


        二哥是自己耍的女朋友。


        大妹、幺妹也是自己耍的男朋友。


        自己呢？


        当初在重庆当兵时，因为连长一句“当兵的有啥资格耍女朋友？”就跑去耍了一个。即便如此，母亲见了之后，也只说了一句：“啥都好，就是隔得有点远。”


        对于这些，也许母亲的一句口头禅道出了秘密吧：“人，只要本分，只要不好吃懒做，就饿不死！”


       


        七


        “哥，你再去躺一下吧，不然，火化的人该来了。”


        “不用，我不困。”听到大妹的招呼，孝学并未离开，他想起母亲对于火化的态度。


        其实，母亲20年前是一直坚持去世后土葬的，为此，她还专门给自己和父亲准备了棺材。但随着政府对党员干部火化的要求越来越严，母亲的态度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在前年的一次家庭聚会上，母亲就当着一家人的面表态：“现在提倡党员干部带头火化，我死后，你们也这么办吧。”


        母亲这样的转变，得益于她60多年的党员生涯吧。孝学想。


        本地解放后，母亲积极参加土改，很快就入了党，并成为生产队的妇女队长。


        母亲虽然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但不识字，所以，每次学习回家，如果要交学习体会之类的东西，总是由她叙述，儿女们给她写，然后她再拿去交。


        孝学从二年级到初中，经常帮母亲做这事。


        在孝学的了解与记忆里，从入党到犯老年痴呆症前，母亲从来不无故缺席各种党员会议，也从来没听说她有迟交党费的情况。


        孝学想，也许正是因为自我的觉悟，才更增加了母亲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决心吧。


        当然，也许正是因为是共产党员吧，母亲的一生才更加劳累！


        在农村，既要赡养老人，为儿女们的事情操心，还要为生产队的事情操劳。50岁进城后，本来可以清闲一点的，但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她还是到电杆厂去打了几年零工。可以说，一直到86岁，母亲都还在为儿孙们操心，都还在参加党员会议。


        其实，在入党这个问题上，孝学是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母亲的。


        19岁时，连队指导员叫他写入党申请书时，他说：“我觉得自己人生观、世界观都还没有最后形成，入党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一句话，一份坚持，把指导员气得够呛。


        39岁那年，母亲听说单位领导叫他写入党申请书时，亲自把《党章》给他送到单位上来。当然，因为所交非人，那次申请并无结果。


        两年后，他再次提交申请，甚至通过培训考试都进入预备了，最后还是因为单位分家等诸多原因没有结果。


        之后，孝学再也没有交过申请。


        孝学知道，尽管那次送《党章》之后，母亲从来没有追问过自己入党的事，其实她还是非常希望自己入党的。


       


        八


        火化间，孝学安排儿子照顾好小孃后，眼睛就很少离开过母亲。


        他没有掩饰，任由眼泪流淌。


        他想将母亲的面容，母亲一生的艰辛、勤劳、善良、宽容，仔仔细细地刻在脑海里，刻到心壁上！


        大妹哭了。


        幺妹哭了。


        ……


        孝学眼睁睁看着哭声点燃的莲花灯，将母亲送进了火化炉……


        雨停了。


        “走吧，妈妈，我们送您回家！”伴着阵阵秋风，孝学轻轻地说。

刘晓斌

武如 发表于 2017-10-9 07:35
过去的父辈都经受了磨难，不容易，吃苦受罪，就是为了这个家，感人的小说！

感谢武如老师评点！
祝新周愉快！

武如

过去的父辈都经受了磨难，不容易，吃苦受罪，就是为了这个家，感人的小说！

刘晓斌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10-9 05:26
我心也在隐隐作痛。作为儿女在父母健在时，好好珍惜才是最该履行的孝道

尽管珍惜，可还是痛，而且很痛，很痛

刘晓斌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10-9 05:25
母亲走了……这个世上最爱我们的人走了

是啊，母亲走了，这个世界最爱我们的人走了！
这段时间，我就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

刘晓斌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10-9 05:25
之前的日子，想问候您，母亲如何。可我知道您忙，我也被琐碎的日子上紧了发条

枫叶老师早上好！
谢谢您！
能够被日子上紧发条是好事。

枫叶飘飘

我心也在隐隐作痛。作为儿女在父母健在时，好好珍惜才是最该履行的孝道

枫叶飘飘

母亲走了……这个世上最爱我们的人走了

枫叶飘飘

之前的日子，想问候您，母亲如何。可我知道您忙，我也被琐碎的日子上紧了发条

刘晓斌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10-8 16:19
首先，虽然是精简版，但感觉有些句子还是有些不够精炼，比如“舅娘的大媳妇母女、大女儿、二媳妇、二孃的二 ...

非常感谢九宫老师详细的评点与建议！
我相信老师这段话对于我的启示与真正的含义。我佩服老师的敏锐与洞察。也让我找到了自己的坚持与努力的方向。
谢谢！
恭祝老师一切安好！

刘晓斌

言默然 发表于 2017-10-8 21:07
欣悦拜读，满心喜欢

感谢老师支持！
祝福永远！

刘晓斌

卫斯理 发表于 2017-10-8 15:12
来为不往非礼也。老卫也来欣赏老师佳作。

谢谢卫老师支持！
祝一切安好！

言默然

刘晓斌 发表于 2017-10-8 00:37
感谢老师的支持！
感谢！
祝福！

欣悦拜读，满心喜欢

戏笑九宫

首先，虽然是精简版，但感觉有些句子还是有些不够精炼，比如“舅娘的大媳妇母女、大女儿、二媳妇、二孃的二女儿一行人来了”，是否可用一句“舅娘一大家子约？人来了”替代？不一一枚举，仅做参考。其次，有散文的感觉，也有小说的意境，我很难明确地分辨这篇作品的体裁。——以上浅见个见，纯属乱弹，仅供斟酌。

除了以上两点稍感遗憾，仔细研读品味，总体感觉这是一篇非常不错的文章，主要感觉几个环节要素是亮点：1、作者如诉如泣笔墨凝重，用情很深。这样写出来的文字非常厚重而感人。2、主题立意母贤子孝弘扬民族优秀传统，寓意深刻警醒，很有社会、人文价值和艺术效果。3、人物塑造很成功，尤其将母爱如山、勤劳朴实、宽容善良、大爱无疆的党员母亲形象逼真地刻画了出来，这是中国式一代妇女形象的代表。4、文笔语言朴实而接地气，除了个别句子稍显冗长外，大都感觉干净利索，阅读畅感不错。5、情节设置非常不错，粗读有跳跃的感觉，但仔细解读研品，却并无不适的感觉，这或许得益于作品合理的架构和清晰的文脉。6、心理描写和环境映衬恰到好处。长短句结合，作品很有立体层次感。有悼文或回忆录范本的意外功效。何以这样说？我想此作就算一字不改，明文悼念母亲之生平，无不是一篇优秀的惦念文字。至于回忆录又何尝不能让子子孙孙铭记于心？8、这是一篇优秀文章，最无须争鸣之处在于作品的感染力和共鸣上面，楼上各位老师雅友的点评，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
多日不曾阅读先生文章，其文学思想追求愈加精进，期待先生早日文笔大成！

卫斯理

来为不往非礼也。老卫也来欣赏老师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