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inilili 于 2018-11-19 12:21 编辑
理著而世不皆切磋之彦,事述而世不皆博雅之儒。
人不必有其事,事不必丽其人。其真者可以补金匮石室之遗,而贋者亦必有一番激扬诱劝、悲歌感慨之意。
不害于风化,不谬于圣贤,不戾于诗书经史。
引《警世通言》叙
依此理而论说,释旧不必舍新,博引亦不必抛经。文其丽,言其畅,理其澈,犹在深土仍不可舍其光。经言不惧于复,不埋于寂;文道不迷于杂径,华萃不偏于谬悖。若二圭同室,各展其华彩,皆不以牗户之光而掩其润美。华夏之文,深广而博,溯古而今,不倦于释其意者络绎不绝,然时新而代序,言之佶屈聱牙,道之守旧不通,皆不被今时所纳。然唯有通其经史,熟于六艺,心言织锦之秀,墨书碧落之浩,白玉砚粘毫之隐力,春闱花笺落胸中块垒,方可通诗书之髓,明今时之道也。
文道,亦天道也。文海艺瀚,历经万古而不废,犹如蜿蜒之溪,历经磨折而不涸,此五行之固,水之润下本色也。人心犹如此,寻避俗之冰雪之言,仰止切云之崔嵬。看朱成碧,慨叹阶前红药,此人心之摇曳,天地星河之灿貌。神思气韵有藏春之体,可出裂帛之音,犹可行之远,践其险,涉其深,方知人之所不能见,书人之所不能描摹也。
“三言二拍”,俗事轶闻,词丽靡费,拖沓铺陈,是为不拒于俗众,不被人所纳也。俗世之面,而警世之背,不可不叹其苦心,所以文之俗,并不掩其文道之载也。其中贯以修身造化,培其质玉之才,书亘古不变之才思、之情韵,历久弥新,沧桑犹贵其风采也。《警世通言》开篇第一卷:“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此妇孺皆知中华之轶闻,化其成语为“伯牙绝弦”,言人之“知音”,可遇而不可求,伯牙之音,在高山,或在流水,唯子期切其准,知其哀乐也。所以子期离世,伯牙之琴亦不必存于世。“绝弦”之举,不可不唯华文一大创举,可与外邦“行为艺术”相媲美。尘世之对,冰壶秋月,心灵之甘鱧,是为千金所不换,为万年之不悔也。此间书其华文之美,文明之卓绝,犹可传颂四海,享其尧舜千盅,孔子百斛,华文被泽之力,度化人心之慈悲周济也。
三言中此类小文俗事比比皆是,取其高绝,舍其俗劣。为文人之力,心中才思之高下。艺术形式古来众多,戏剧影视,技术完备,尤不可不重视文法之核为要也。更为今时文人志士所守其疆域,创其金马飞蓬之功也。
结语白话一句:“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可嘉 于京 深秋 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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