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长篇小说《曙光》第二十二章

念人

　    话说莫晓兵、王学瑞与巡视组其他同志，夜以继日，连续作战，摧毁了以潘沿美为首的腐败罪恶团伙，打响了广南巡视的第一枪。这一枪，打得漂亮，得到中央领导人的表扬。

　　这天傍晚，琼岛招待所小道旁，滨榔树下的路灯已渐渐发亮。莫晓兵约王学瑞吃过晚饭后，迎着从湖边微微吹来的风，肩并肩在招待所小道上漫步。是的，这样肩并肩漫步的情景，自从返回广南后，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此刻，王学瑞的心情，十多年来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舒畅，因为，抓捕潘沿美归案，这块压在心头上十多年之久的大石头，终于搬掉了。

　　“晓兵同志，你怀疑我们内部有内奸一事，这几天，我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忆起在抓捕邝水扁前发生一件事情，现向你说说，是否有参考价值？”王学瑞小声地说。

　　“说吧！”莫晓兵接着说。

　　“在抓捕邝水扁前一天，省纪委秘书长石浩强给我打电话说：‘巡视工作开展顺利吗？’我回答说：‘可以！’并顺便把最近我们要将潘沿美一伙抓捕归案告诉了他。过后，我觉得有点奇怪，为何在抓捕邝水扁前，石浩强突然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本来，我不打算把抓捕潘沿美一伙的行动告诉他的，但是，我考虑到，石浩强是省纪委秘书长，也是省纪委指定他与中央巡视组工作唯一直接联系人，对此，他对这项工作的了解，是他应有的责任。为了争取省纪委热情支持配合我们的巡视工作，所以，我才和他通报这方面的事情。”

　　莫晓兵听王学瑞这么一说，尽管没有马上回答王学瑞的问题，低头往前走，看上去他心里显得警惕起来。这时，他回忆起十五年前的一件事：王学瑞任社长的《广南乡村》杂志，刊登了几篇揭露抨击腐败文章，潘沿美指使邝水扁非法查封杂志社。可是，王学瑞主持公道坚持正义，坚决顶住这种非法行为。后来，邝水扁叫来当时任省纪委三室主任石浩强，用强硬手段把《广南乡村》杂志社查封了，并软禁王学瑞达十二个小时之久。从这一点看来，石浩强对待党的事业，并不是以大局为重，考虑大局，而是看朋友面子，以个人利益为主。凡是有这种主观世界的人，办事最容易以个人利益至上，贪污受贿，走歪门邪道。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对王学瑞说：“您提供这一线索很重要。从今晚起，你暗中调查一下，石浩强和邝水扁的关系问题，及时向我汇报。”

　　“好！”王学瑞满口答应下来。说完，他们俩就转头返回宿舍去。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根据陈香香提供的有关材料，莫晓兵决定传迅邓芳，进一步挖出广南省‘大老虎’。

　　这天早上六点，孙德芳、田斌俩人来到环北路13号，趁邓芳刚刚起床，他们就带走了邓芳。

　　九点半钟，孙德芳、田斌俩人把邓芳带到南青公司时，莫晓兵、陈朝光已坐在二楼201室等待。邓芳一见莫晓兵，就觉得面有点熟，反而先开口问：“你不是省乡村局莫晓兵处长吗？”

　　“你看像吗？”莫晓兵半严肃地说。

　　“晓兵同志，他现在是中央巡视组副组长。”坐在一旁的陈朝光说。

　　“啊！莫晓兵是中央巡…巡视组……”邓芳一听到莫晓兵是中央巡视组副组长时，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往日被潘沿美派人追杀的莫晓兵，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害怕起来。不过，她一想起情人张有才，胆子就大起来。

　　“邓芳，潘沿美腐败案你清楚了吗？你还有什么需要向组织交代？”莫晓兵威严地说。

　　“我没有什么事需要向组织交代的。”邓芳以为有张有才做后台，不把莫晓兵放在眼里，大胆顶撞莫晓兵。

　　“拍”的一声响，陈朝光见这位女人顶撞莫晓兵，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真是狗胆包天。”

　　“邓芳，请你放明白点，中央巡视组不掌握你的确凿证据材料，我们是不会传你邓芳来的。老实告诉你，此次，不论什么人，都保不了你。望你回去，再冷静想一想。押下去！”莫晓兵严肃大方地说。

　　“走…”一位女纪检人员走上前将邓芳押走。

　　这天傍晚，莫晓兵吃过晚饭后，又约王学瑞在琼岛招待所小道上漫步。于是，王学瑞乘这一机会，顺便向莫晓兵汇报，今天上午找林花花调查的有关情况。

　　王学瑞汇报说：“我与林花花见面时，向她交代了有关政策，使她正确认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也分析到潘沿美性质严重问题，我提醒她，要挽救自己，减轻自己罪行，只有揭发别人问题，争取戴罪立功，只有这样，才免于牢狱之苦。她听我讲后，就主动揭发潘沿美‘让妻求官’，的事情。原来，二十年前，潘沿美在山区县当干部，为升官发财，抛弃了第一个农村老婆，与小于二十多岁的四川妹邓芳结合。邓芳生孩子后，不久，他就叫邓芳去勾搭县委书记C某，不到半年，他就被提升为县农办主任。这位县委书记C某调到省委组织部任常务副部长后，邓芳与这位副部长仍保持情人关系，一年后，邓芳通过副部长情人关系，将潘沿美连升两级，调到省农办任副主任，后来，由于机构改革，潘沿美调到省乡村局任局长。两年后，这位副部长C某患肝癌死亡，组织上从内地城市调张有才任广南省委常委兼组织部部长。潘沿美听说这位新调来的部长，原是一位很好色而且又十分贪财的地级市市长，人们称其为‘色市长’。这样，潘沿美又指使老婆利用美色千方百计勾引这位部长，并指使老婆先给这位部长送上400万元礼金，然后，借口为省委领导打吊针机会，亲自到张有才办公室的卧室鬼混，勾搭成奸。潘沿美看到水到渠成，就通过邓芳的情人张有才的关系，打算爬上省农业厅党组书记职位。”

　　王学瑞讲述到这里，停了停片刻，接着说：“为了防止林花花变卦，我还按程序将其讲话现场录音下来。”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微型收录机，开放给莫晓兵听。

　　莫晓兵听完王学瑞的汇报和现场录音，高兴无比。他习惯地用手拍了一下王学瑞的肩膀说：“很好，很好！有您这现场录音，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好猎手。”

　　昨晚，莫晓兵听完王学瑞的汇报后，心里兴奋得久久不能入睡。今天一早，他很早就起了床，迎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一个人漫步在招待所大院的小道上。此刻，对熟悉莫晓兵生活的人来说，说其漫步倒不如说是对重大问题进行策划思考。是的，上午九点半，他准备再次审讯邓芳。想到这，他看了看手表，已是七点钟了，他赶紧转身返回宿舍，与其他同志一起吃早餐去。

　　八点钟，莫晓兵带着孙德芳、田斌，由陈朝光开车，往南青公司开去。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南青公司二楼201室，做好审讯前的准备工作。当莫晓兵端着茶杯刚坐下来，田斌就将邓芳押送来了。莫晓兵看了看邓芳的脸孔，眼睛有些肿胀，他意料到邓芳昨晚没有睡好，思想肯定在‘打架’。

　　“邓芳，想通了没有？想不想交代？”莫晓兵心中有数地说。

　　“没有什么交代！”邓芳瞟一眼说。

　　“你不说，有人说。如果你不说，我们说出来，你就被动了！”莫晓兵耐心引导说。

　　“我作为一位家庭主妇，吃饭上班，下班回家，照顾老公。这就是我的交代。”邓芳仍然固执地说。

　　“看来，你是不想交代了。我问你：C某，你认识吗？”莫晓兵一针见血地问。

　　“不认识！”邓芳考虑到C某已死，死无对证，就狡辩地说。

　　“你不认识？我问你，谁把潘沿美从县城一下子提升两级，调到省农办任副主任？”莫晓兵深入紧迫地问。

　　“这个……你去问潘沿美。”邓芳回答。

　　“你丈夫在家吗？”莫晓兵用试探的口气问。

　　“不在家！这几天，他和朋友出去玩了！”邓芳不在乎地说。

　　“你说，你照顾老公，连老公去那里都不知道。”莫晓兵反驳说。

　　“这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了。”邓芳顶着说。

　　“你现在想不想见你的丈夫？”莫晓兵用引蛇出洞口气说。

　　邓芳一听到莫晓兵这么说，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心里惊慌起来。此刻，她心里立即发出这样的信息：老公被抓了！于是，她渐渐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莫晓兵见邓芳低下头不说话，知道到她害怕了，心里开始动摇起来了。莫晓兵便见风使舵加强攻势地说：“邓芳，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告诉你，你的老公潘沿美已被逮捕。如果没有人说，我们还能知道情况那样具体，那样清楚吗？”

　　莫晓兵接连不断的攻势，渐渐把邓芳思想上的最后防线冲陷了，她已料到自己的老公真的被抓了。她心里想着，如果老公不被抓或者老公不说，他们对老公连跳两级升官情况，与C某，与张有才的关系，绝对不会了解得一清二楚的。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开始流下来。

　　莫晓兵看到邓芳流下眼泪，在攻势上，再进一步加强火力说：“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否则，你与潘沿美到天堂相见了。”

　　“我坦白，我全部坦白出来，能免天堂之罪吗？”邓芳抬头问。

　　“那要看你如何坦白？要看你的态度是否诚实？”莫晓兵态度严肃地说。

　　“好，我说，我全都说！”邓芳态度一下子变得软弱起来，一边流泪一边讲述。

　　就这样，在对邓芳的第二次审讯中，还用不上致命的B12重型导弹轰炸一现场录音，在莫晓兵软硬兼施全力攻势之下，邓芳终于败下场来，她把潘沿美为了升官发财，强迫自己与C某和张有才上床，然后，通过C某、张有才提升潘沿美官职的全部秘密，以及向张有才行贿400万元，一一地向中央巡视组彻底坦白交代了。

　　中午，莫晓兵和巡视组同志吃饭后，他文件袋里装上邓芳对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张有才的揭发材料和现场录音，以及王学瑞整理的广南开展‘三反’斗争情况汇报材料，下午三点二十分，马不停蹄，登上广南开往京都的飞机……

念人

这个组织部长，邓芳与他上床，还要送上四百万元，可见这个有才部长太“有才”了。

碣石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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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人

一个比一个腐败，一个比一个贪色，一个比一个贪财

念人

一个比一个腐败，一个比一个贪色，一个比一个贪财

念人

邓芳大崩溃，暴出老公潘沿美腐败的后台张有才，这个有才部长把自己的才能竟用在女人身上，真是太“有才”了。

念人

潘沿美腐败被抓捕后，他背后那些女人顶不住莫晓兵、王学瑞的进攻，个个崩溃。潘沿美狗老婆邓芳竟暴出组织部长，真是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