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牛老伍 于 2020-6-18 22:00 编辑
透过《凡卡》看契诃夫 • 牛老伍
给凡卡小朋友写几句话? 哦,不,不,不能写。写了他也收不到,收了他未必看得懂,恐怕他不识汉字,而我又不懂俄文。 不写,并不是契诃夫的作品没有打动我,让我“无法无动于衷”是戏言。我想,这1886年以来,难以统计的读者也许写了无数文字给他(凡卡):充满悲悯情怀的、伸出援助之手的、对那个当时社会无比厌恶和愤怒的。我怀着同样的心情品《凡卡》,由衷钦佩作者,契诃夫他成功了,小小的短篇深深感动了那么多不同肤色的读者,让他们都觉得要为凡卡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而今天,我们倡读经典,读《凡卡》,不仅仅要被经典的内容吸引,也要从历史的角度、文学的角度和社会的角度等多方位来倡读,体会契科夫的用心,感悟作品带来的启迪。
我以为《凡卡》与其说是契诃夫的成功,不如说是俄罗斯文学的成功。契诃夫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一个方面,还是那样句话:“与其他国家的文学不同,俄罗斯文学不以故事情节的有趣诱人,也不以叙述艺术的奇巧取胜。他更多呈现的是人生世相、人性百态和灵魂奇观。”下面,我们去看看契诃夫为代表的俄罗斯文学的这一方面的实例。
要对这样一句总结性高度概括的结论加以说明,其实也不难,我们先找一个参照物对比一下:有一个苦难堪比凡卡的小女孩在圣诞节的遭遇,想必很多朋友并不陌生,那就是著名丹麦作家安徒生1846年写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差不多同一时期的作品,同样博取了所有读者的眼泪和同情,作为参照作品,我们且放下内心的感动,来看看这两篇同样成功的经典作品的相同与不同之处。
《凡卡》的写作是非常标准的顺叙写作,如例文:在圣诞节前夜,趁老板、老板娘等都去教堂做礼拜的机会,凡卡偷偷地给爷爷写信;通过信中倾诉自己在鞋铺当学徒的悲惨生活……;最后交待,凡卡没有把收信人的地址名字写清楚就把信塞进邮筒里,在甜蜜的梦中看见爷爷正在念着他的信。 有意思的是,《凡卡》这样的写作与重庆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文学写作》这段话惊人相似:“顺叙,则是按照事件的发展进程从发生、进展到结束这一事件流程进行叙述。这种叙述方式能使叙述的事件首尾自然贯通,来龙去脉清楚,便于作者安排作品的行文线索和结构层次,也便于读者逐步了解人物和事物发展过程。”几乎是别无二致,而且很典型的没有“以故事情节的有趣诱人,也不以叙述艺术的奇巧取胜。他更多呈现的是人生世相、人性百态和灵魂奇观。”
我们再来看看《卖火柴的小女孩》,同样是都突出了当时社会穷苦儿童的悲惨命运和揭露了当时社会制度的黑暗,手法上,安徒生用点燃的五次火柴和小女孩的四次幻觉的强烈对比,虚与实的场景紧扣读者的心,特别是结尾的安排“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幻象中的最幸福的时刻冻死了,”强烈刺激了读者悲悯的心,相对而言,这与俄罗斯文学风格的一般性是不一样的,他更加注重故事情节的处理,也突出叙述的艺术,读者可以对这两篇文章一一比较,就不多做赘述。
综上所述,大家们的处理手法各有千秋,殊途同归。写作上,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好恶而排斥不同的风格,或者以此评定优劣。如果有人问契诃夫和安徒生哪个写得比较好?我会这样回答:文无第一,他们不一样的文字同样感动了世界,作品同样被人们所喜爱和流传。
“唱(倡)读经典并非人云亦云的顺着赏析走,而是沿着文人大师们的足迹,走进历史的丛林,感悟情感的交织,时代的嬗变。学术不分疆界,思想不设樊笼。”(枕石问天,《嬗变》),我们游走在大师们神奇的字里行间,被他们的共性震撼,被他们个性折服。然而,也会因为读者们的水平有高低、阅历也不尽同,所产生的认识恐怕也会存在差异。同理,笔者才疏学浅,以上观点和认识很肤浅,纯属个人看法,请老师们斧正。 参考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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