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

唐僧没有肉

“老家伙，你天天写咱北苑村，怎么没写写老袁？”
　　
　　刚接通电话，对方的声音就从话筒里跳了出来。
　　
　　老袁？就是那个矮墩墩精壮壮皮肤黝黑的当兵老头？
　　
　　“连老袁都不写，算他娘的什么狗屁北苑村？”
　　
　　说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是我发小，光屁股玩泥巴的弟兄李二。
　　
　　不过这小子有点冤枉我。对于老袁，还真不是我不写，是不敢贸然下笔。
　　
　　老袁可不是一般人，在北苑村，他几乎就是全村人的脸、脊梁骨和神。
　　
　　只要我写的文章与北苑村沾上一点影，稍有不慎就会招来老爹的叨叨。当然，他老人家之所以叨叨我，肯定是在家里听够了别人的叨叨，憋不住了才找我——我知道，老爹嘴不碎，不是爱叨叨的人。
　　
　　“老二，你写的那个李神汉不像啊，人家是有点瘸，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走路就画圈圈儿。”
　　
　　“人家小五子他娘生气了，明明是上了报纸的英雄，怎么让你一写倒成了狗熊似的？人家找我门上来了，嘀嘀叨叨老半天。”
　　
　　唉，我简直有点闻北苑村而色变。可是，我毕竟是北苑村长大的，又怎么绕过它呢。那些人，那些事，甚至那条狗，那道沟，那堆柴火垛，早已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
　　
　　我没法给老爹解释。退一万步讲，即使我能给他解释清楚，他那笨嘴也没法给别人解释清楚啊，难不成还非得要我把北苑村的大爷大娘们召集在一块，给他们讲一下小说与生活的关系，解释一下人物原型与艺术的典型化问题？
　　
　　我可不敢，真不敢。
　　
　　这些大爷大娘们满嘴里没好话，我除了搭上好烟和笑脸，收获的估计也就只剩下粗野的骂娘——在我们北苑村，长辈骂小辈，娘永远最倒霉。
　　
　　“放个屁啊，干么呢，你？”
　　
　　哦，走神了，电话那边还有一尊神。
　　
　　“我对他不熟，不敢写……”
　　
　　“操，找我啊！下午六点，老地方！”
　　
　　没等我反应，对方挂断了电话。
　　
　　“什么玩意儿！”
　　
　　我骂了一句脏话，怏怏地放下了电话。
　　
　　老袁是我们北苑村的英雄，这我知道。人人都这样说，想不知道都难。但因为我长年不在家，他到底英雄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对于老袁，严谨地说，我最多只能算知道这个名字，模糊地记得轮廓，知道按村里的辈分，我得喊他大爷，至于别的，我基本一无所知。
　　
　　01
　　
　　我抽着烟，坐在酒馆临街的窗前板凳上，等着光头李二的到来。
　　
　　老板娘笑得满脸花：“来了。”
　　
　　“来了。”
　　
　　“等谁呢？李二？”
　　
　　“李二。”
　　
　　老板娘长得肉嘟嘟，圆滚滚，像她酒馆的桌凳厚墩墩的油光发亮。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走路却硬要娉娉婷婷，腰摆杨柳梦想着摇曳生姿，可那一身膘使得她杨柳是摆不动了，只剩下磨盘似的屁股扭得起劲。
　　
　　唉，明明是个女张飞，偏偏生了颗文艺心，人家的事，谁又能管得了呢？你看，就这小小的酒馆，人家不也起了个很雅很雅的名字“七里香”么？
　　
　　我怀疑这老板娘十有八九是席慕容的粉。
　　
　　“嗬！来得倒挺快！”李二咧着大嘴，一腚砸在了板凳上。
　　
　　我没搭话，从地上拿出一瓶酒：“一品液，够意思吧！”
　　
　　李二看了眼瓶子，嘴咧得口水几乎滴到地上。
　　
　　“场面，老小子，出大血了，一百五呢。”
　　
　　扯了两句淡，一口酒入肚，李二开始了正题。
　　
　　“老袁没蛋子儿，知道吧？”他夹起一筷子菜往嘴里塞。
　　
　　听说过，准确地说，老袁少了一个蛋子儿，没有蛋子的男人还是个男人吗，我疑惑。
　　
　　“可他娶了全村最俊的媳妇，唉，好白菜都他妈的猪拱了。”——李二这一点不好，漂亮的女人嫁给谁他都心疼，好像只能让他守着才算公平。
　　
　　老袁的媳妇刘二平，标准的美人儿，全村独一份，那模样儿，盖全村。
　　
　　我也纳闷，城里长大的刘二平，凭小模样儿想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单单嫁给了老袁？没了蛋子的老袁，那可是残废中的残废！
　　
　　有病，这刘二平，真他妈的二！
　　
　　“当初，可是刘二平疯狂地追老袁，接近五年，和她娘家人完全断绝了联系。”李二呷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
　　
　　“老袁开始不敢要，可架不住刘二平坚决，后来刘二平和娘家人闹掰了，背着小包就赖到老袁家里，老袁头一热，就娶了刘二平。
　　
　　结婚那天可真热闹，虽然娘家人一个也没露面，可是光县里的领导，武装部的领导，乡里连同村里的大小官官挤了满满一院子。”
　　
　　嗯，凭老袁的身份，配得上这样的场面儿，我想。
　　
　　“老袁总觉得委屈了媳妇，总觉得亏欠了人家一辈子。”
　　
　　我理解，不能给女人应有的幸福，老袁确实亏欠了人家，这么嫩的一棵菜，没肥没水的萎着，没日没夜地晾着，怎么看都有点缺德呢。
　　
　　“可刘二平倒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听说，后来有娘儿们悄悄问她床上的事，她羞脸通红，不像被晾着的样子。”
　　
　　“哦，她怎么说？”我忍不住插了一嘴。
　　
　　“她能怎么说，你觉得她得怎么说？后来有个娘儿们露了一句，刘二平说不是那回事儿。”
　　
　　“管用？”
　　
　　李二摇了摇头：“我他妈的不是刘二平，也不是老袁，管不管用我哪知道，不过听医生说，老袁这样的情况很难生育……”
　　
　　02
　　
　　三四年过去了，刘二平的肚子没有任何鼓起的迹象，人们每看到刘二平跟在老袁身后小鸟儿似的飞进飞出，就忍不住叹息，唉，这么好的一块地，白荒着瞎……可惜！
　　
　　关于刘二平的流言突然多了起来。
　　
　　也怪老袁，放着好好的领导不干，放着好好的城市不住，非跑到什么农村——按他的资历，最不济也会呆在县城当个什么局的领导，可他偏偏不干，硬是把家安在了村里。
　　
　　流言是关于队长和刘二平的，传来传去，有鼻子有眼，好像这一切全都发生在村里人的眼皮子底下似的。
　　
　　因为老袁的特殊身份，虽然家安在村里，可他仍然要经常出席一些各种级别的会议，所以有很多时候，刘二平一个人守在家里。
　　
　　这么一棵白嫩嫩的菜在这里摆着，绿油油明晃晃的，你说没人嘴馋谁相信？
　　
　　队长就经常去老袁家，村里人看到了好几回，据说这几回老袁都不在家里。
　　
　　终于有一天队长的老婆发了泼，挠得队长一脸红道子。
　　
　　队长老婆哭闹着，指天画地地要来找刘二平这只骚狐狸，嘴里骂着脏话发誓撕碎刘二平，把她那二两骚肉挂到杨树梢子上。
　　
　　被挠一脸红道子的队长越听越生气，一巴掌就把老婆盖地上：“你他娘的在家胡咧咧我不给你掰扯，你要敢丢人到大街，老子活劈了你！”
　　
　　村里的流言更旺了，村里大大小小的媳妇们似乎结成了联盟，都对刘二平充满了憎恨，见了她一律拉长了冷脸子。
　　
　　“离那骚狐狸远着点！”每一个媳妇都这样警告她们的男人。
　　
　　“苍蝇不钻无缝的蛋，一看她就是满脸的骚气，自己的男人不中用，非要祸害别人的男人！”
　　
　　她们咬牙切齿，好像刘二平已经把他们男人强暴了似的。
　　
　　这些流言不可能不钻到老袁耳朵里，何况有很多人想着法子把话递到老袁那里，他们一脸忠厚的样子，开导着劝慰着却又提示着老袁。
　　
　　老袁可是杀过人的，听说，当年他杀人连眼都不眨，像宰只鸡。
　　
　　这回，眼看着头发都绿了，老袁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人们既担心，却又存着几分盼望。
　　
　　“老袁没做什么吧，他？”我不由担忧地问了一句。
　　
　　“要不人家老袁是英雄呢？唉——！”眼看着瓶中酒已过了半，李二的眼圈已经染上几分红晕。
　　
　　他真恨不得杀人，“娘的——”他咬牙切齿。
　　
　　血见多了，杀个人算个屁！
　　
　　可他找不到敌人，又似乎处处都是敌人。
　　
　　老袁痛苦地揪着头发，蹲在村头地边上，狠狠地抽着烟，似乎那浓浓的烟雾能把流言隔离开来。
　　
　　他不相信二平会做那事，他不敢想像二平猫儿似的埋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模样……老袁牙齿“咯咯蹦蹦”响。
　　
　　老袁回到家，完全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
　　
　　“累了？”
　　
　　妻子还是感觉到了老袁的异常，关切地问他，把火热的身子依偎在老袁的怀里。
　　
　　“没什么，你没事吧？”
　　
　　老袁摇摇头，眼睛在妻子脸上扫了一眼。
　　
　　“我……我……”妻子娇羞得低下头，像小鹿一样撞在他的胸口，“我可能有了……”
　　
　　“什么？”
　　
　　老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搬过妻子的脸，又问了一句。
　　
　　“人家……可能有了，这段日子害口（方言：女人怀孕后挑食）哩……”
　　
　　老袁愣在那里，呆了似的，呆成一尊木雕。
　　
　　五年没反应，流言传得正盛的时候，老婆竟然怀孕了，这……？
　　
　　老袁耳畔雷鸣般地响起医生当时的判决：“很可能没法生育……”
　　
　　03
　　
　　“老袁不是没了蛋子儿吗？他老婆怎么会怀孕，难道？”
　　
　　“不是没了蛋子儿，是被打碎了一个蛋子儿。”李二纠正。
　　
　　“唉，人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李二倒不愿意了，他“呸呸”地向地下吐了好几口，鄙夷地看着我：“亏你还读书写字当什么老师哩，我呸！”
　　
　　我不理他，自顾把小半杯子酒一股脑儿倒在了肚子里。
　　
　　“你和人家老袁相比，差老鼻子劲了。哼！”
　　
　　“你别他妈的那样看着我！”我真心为老袁不值，满肚子火气被酒精一点一点地往上拱，恨不得找谁打一架才痛快，“老袁结婚五年，他老婆连个粪蛋子大的崽儿都没下，是吧？”
　　
　　“是，这又说明什么？”
　　
　　“这说明什么？这他娘的明摆着老袁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你他娘的用脚丫子想一想，最旺盛的五年愣没拱出一个崽儿，怎么不早不晚流言来了，他老婆也怀了崽子呢？”
　　
　　“你……你……就是小人！”李二不知道怎么回击我了，气得话都结巴起来。
　　
　　“闭上你的粪坑嘴。倒酒，你他娘的到底听不听？”李二扯着脖子，高声大嗓。
　　
　　“喝死你算完，一百五十块呢！你说，你继续说！”我骂骂咧咧的给他倒上酒。
　　
　　老袁一直等着二平。二平应该给他说点什么，可她自始至终都没说，哪怕一个字儿。
　　
　　二平顺利地生下一个白胖的小子，当婴儿第一声啼哭传来的时候，老袁冲进了产房，从护士手中抱过孩子。
　　
　　“是个男孩。”护士笑着对他说，“看，小鸡鸡……”
　　
　　老袁把婴儿的小鸡鸡贴到自己的脸上，没有人注意老袁满脸的泪水。
　　
　　“二平是个幸福的女人……”李二明显喝高了，口齿不清地发着感慨，“幸福……”
　　
　　“可老袁不是幸福的男人！”我情绪激动，声音高得附近的食客扭头盯着我们。
　　
　　“老袁幸福，老袁是个英雄，上顶天……下立地……英雄……”
　　
　　“她……为什么不……不给老袁……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孩子！”
　　
　　李二笑了，笑得桌子乱颤，放肆的笑声把老板娘都招了过来。
　　
　　“又喝高了吧，你们弟兄俩？”
　　
　　“他……他说人家老袁……孩子……哈哈……”
　　
　　“那就是老袁的儿子，老袁和二平的亲儿子！”
　　
　　老板娘一字一顿，满脸肃穆。
　　
　　04
　　
　　“你知道全村人为什么都说老袁是英雄吧？”李二去了趟厕所回来，话头流利了许多。
　　
　　我摇头，惺忪着眼白他。喝到这时候的李二要不把话全部吐出来，估计得憋死。
　　
　　“他上过战场杀过人，参加过淮海，上过朝鲜，知道吗？”
　　
　　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少了一个蛋子么？你不知道吧，老子告诉你，那是他在朝鲜战场上为了保护身后的战友。他挡住了对方射来的**，救了一个新兵蛋子的命，可那**，恰恰击穿了他的蛋子儿……”
　　
　　哦，我浑身一震，原来这么回事！
　　
　　“后来，领导让他发言，想着宣传一下他的英雄事迹。你猜老袁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没什么可说，当兵的人都这样。当年淮海战役时自己拣了一条命，而他的老班长就是为了替他挡**献出了生命……”
　　
　　我突然想哭，莫名地感动。
　　
　　“老袁是英雄，是英雄……”
　　
　　我趴在桌子上，带着哭腔。
　　
　　“不光在战场，对待二平，老袁更英雄！”
　　
　　李二补了一句。
　　
　　这是认识李二以来，他说的最靠谱的一句话。

王传刚

   好文章，很感动！

潭边老桑

唐老师的这个作品，前几天就读了，当时想说点啥，但没说。但今天还是想说一下，因为没什么人来读，这大约与非太虚首发有些关系。

这个作品叙述非常流畅，结构啊故事啊主题啊都没毛病。但就是给人很一般的感觉。

首先是这个故事在叙述的时候，语言所裹胁的信息量不大，多游离在调侃或插科打诨的态势中，这就使得整个作品的叙述基调与主题思想有些飘浮。换句话讲不够深刻。故事显得有些单薄。

其次是这个题材，已经有不少小说家甚至著名小说家写过了。因为蛋蛋的缘故造成老婆的红杏出墙，这种桥段，可以说就是一个套路。

徐则臣写过一篇《伞兵与卖油郎》，其核心故事就是一个当兵的因在战场被伤了蛋蛋而影响到夫妻之事，于是妻子跟人跑了。但徐毕竟是人民文学副主编，他在这个故事基础上又增加了老兵儿子的故事，这样一条明线一条暗线，就使得小说的厚度与深度有了支撑与保证。

唐僧没有肉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4-22 10:55
唐老师的这个作品，前几天就读了，当时想说点啥，但没说。但今天还是想说一下，因为没什么人来读，这大约与 ...

桑版说得很对，也很恳切，贫僧非常感激！！
这个故事确实比较老套了，我第一次听说是上个世纪的90年代，我的一个学生家长也是我的忘年交讲述给我的，当时他让我写一写这个故事，但一直未能写出来，又觉得压在心底像笔债，所以在08年把它草草写了出来，算是清了内心这笔债。
其实我对小说只能算喜欢，读得却并不多，毕竟只是个玩票儿的，根本和文学搭不上任何专业关系，只是偶尔想写了就瞎编，然后按照自己的构想“闭门造车”。
仔细一想，如果用文学的眼光去看，确实很浮浅，也不新，这是真诚的，感谢桑版见解。
我以后努力写点首发小作品吧。
因为刚到，手头又没有现成的首发作品，所以想着发几篇老家伙什儿混个脸儿熟悉。
尽量，明天或者后天，瞎编个小小说，让大家指导。

潭边老桑

唐僧没有肉 发表于 2021-4-22 11:35
桑版说得很对，也很恳切，贫僧非常感激！！
这个故事确实比较老套了，我第一次听说是上个世纪的90年代， ...

唐老师不要谦虚。大家彼此彼此，互相吹吹牛扔扔砖挺好的。
原来是个真实的原型。
有很多时候，我们觉得自己生活中的人物原型值得一写，就有这个写的冲动，可是写完后，某个时候会忽然读到别人已经写过了。我也有这种经验。

唐僧没有肉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4-22 15:46
唐老师不要谦虚。大家彼此彼此，互相吹吹牛扔扔砖挺好的。
原来是个真实的原型。
有很多 ...

说得太对了，确实如此。本来也应该如此。
我在瞎编小小说呢，估计半小时出产房，哈哈。

fonyuan

唐僧可能没读过闫连科的《为人民服务》

你这个小说和《为》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人家是长篇。
有时间有空闲，你看看，那是好小说。。。
闫先生当年因为那个小说还受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一段时间那还是禁书。

这个小说本身是不错的。
就是对对话本身的掌握，有点不到位。
小说的对话，和平时的两个人对话，是两回事。
要有留白。你都讲了，而且讲得非常细，非常繁琐，而且对动作的描写事无巨事，这些都是短小说创作中的大忌。
整体看是不错的，再删减润色一下，也许会更好。
所以你还要重点学习一下短小说的对话。
对话其实是非常难写的，你可以找找海明威，汪曾祺，老舍，契诃夫，这些老作家的短小说对话。
还有余华早期短小说的对话，都是非常标准的短小说对话。难啊。。。对话非常难写。
对话不是简单地把两个人物的对话描述下来并推进情节，这里还要考虑到读者的感受。

唐僧没有肉

fonyuan 发表于 2021-4-22 18:06
唐僧可能没读过闫连科的《为人民服务》

你这个小说和《为》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人家是长篇。

我想给你的这条点评加十分，可惜我怎么没那个钮儿。

草舍煮字

除了对话的手法值得斟酌以外，通篇的构思还是比较巧妙的。
老袁这个英雄，是战场英雄。后来在村子里为村民做了哪些英雄的事情，让人觉得不写老袁就不算写了北苑村呢？他对出轨的老婆很英雄，但那是家务事，只能说他很善良。而“我”说得对，被窝里的事怎么好写呢？
李二跑来要求“我”一定要写老袁，这么热衷于老袁对老婆很英雄，酒后吐真言“二平是个幸福的女人”，他和二平是什么关系？
老袁、二平、李二，还要老板娘，他们在老袁是英雄这件事上是怎么想的？真相大概是什么样子？读者可想而知。这就是巧妙之处。

唐僧没有肉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1-4-23 11:04
除了对话的手法值得斟酌以外，通篇的构思还是比较巧妙的。
老袁这个英雄，是战场英雄。后来在村子里为村民 ...

我内心里更喜欢老师这个点评。
虽然题材有点老套，虽然前面也已经有大神们写过撞了车，但我觉得此文其实还是隐藏着一些东西，只不过小人物小作品，没有多少人会浪费时间留心而已，当然这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
但我也认同前面两位朋友的意见，桑版的，还有那个一窝字母朋友的，都很有见地。
我所写的英雄还真没侧重战场上，而是内心，战胜别人议论，战胜自己，选择相信。。。。。

草舍煮字

唐僧没有肉 发表于 2021-4-28 11:15
我内心里更喜欢老师这个点评。
虽然题材有点老套，虽然前面也已经有大神们写过撞了车，但我觉得此文其实 ...

我们写的绝大多数故事，都是前人、别人写过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怎么写。
这是手法派专家、老桑等的意见。

潭边老桑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1-4-28 11:22
我们写的绝大多数故事，都是前人、别人写过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怎么写。
这是手法派专家、老桑等 ...

我是内容、主题至上派，不是手法派。手法在我看来，只是最最基础的东西，只是形式。最重要的归根结底小说还得讲内容与主题。但一定要掌握手法。

唐僧没有肉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4-28 11:43
我是内容、主题至上派，不是手法派。手法在我看来，只是最最基础的东西，只是形式。最重要的归根结底小说 ...

你们都是大家，值得贫僧顶礼膜拜。
这是真诚的，香上上，膝盖留给佛。
哈哈。桑版提醒得非常好，交流，信息，碰撞才能收获。
爬不爬得上井口不先说了，至少做出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