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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友谊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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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21-4-25 22: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潭边老桑 于 2021-4-25 22:28 编辑

友谊闸
文/潭边老桑
  
  汉奎将两分硬币放拇指盖,用力弹向空中然后用手掌接住,对我说,回家吧。我眼巴巴望着那些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鳝丝糊粉汤和猪油锅盔,恋恋不舍地离开芦河街。
  
  已是晌午时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汉奎也不停地吞着口水。平日偷偷积攒的毛票,在这个星期天的上午消耗殆尽,具体而言就是被我们花在了买糖果、买冰棒以及租看小人书上面。
  
  我跟着汉奎走到河街尽头,眼前忽然开阔起来,芦河像一条弯曲的大蛇游向一望无际的麦田和遥远的湾子林,河堤上看不见一个行人。
  
  我停下脚步,看着径直往前走的汉奎,奎哥,我们走错啦。
  
  汉奎说,哪里错,这条路也可以回家。
  
  我们平常到芦河街赶集,都是走公路,走河堤并不多,主要是河堤路很窄,而且荒,河坡上随处可见先人坟头和蛇蜕。印象里我最多走过两三回,其中一次是和小姑她们跨过断桥到对面金沟村捡鸡粪。另一次是下田割稻谷时把小指头割掉了,父亲背着我就近走河堤赶到芦河街卫生所包扎。
  
  一想到坟头和蛇蜕,我就害怕起来,便打起了退堂鼓,反身走了几步,又转过身看汉奎。可汉奎并没回头,一直往前面走着,甩下我几十米远了。我有点慌了,走公路一个人要走十多里地呢。最后决定还是跟着汉奎走。汉奎比我大三四岁,我跟着他学会了游泳、打珠果儿、下成三、踢毽子、掏鸟窝、捏泥巴。在我眼里,汉奎是个聪明人,我愿意跟着他玩,而他也喜欢喊我一起玩。
  
  我气喘吁吁赶上汉奎时,汉奎说,就知道你不敢一个人回家。你要不来,会后悔的,汉奎指了指河坡上的麦子,显得异常兴奋。
  
  麦子正在抽穗,麦林间,一丛一丛的麦豌豆藤子在风中摇曳,浅绿的豆荚鼓得饱满。麦田边有几块豌豆地,矮小而茂密的豆棵间,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豌豆角,盛开的豌豆花像成群的斑点蝴蝶上下翻飞。
  
  汉奎说,你不是饿了么,这些够你吃个饱。
  
  我说,这是别人种的呢,抓住了怎么办。
  
  汉奎说,管他呢,先搞饱肚子。再说,哪来的人影子?你不吃我吃。
  
  汉奎说着就钻进麦林里揪起麦豌豆,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我望了望河对面,那边的河堤比这边平缓宽阔,白色的土路上,偶尔有人骑自行车经过。我又望望河这边,暖洋洋的日头下,田垅间确实看不到一个劳作的人影,只远处河湾边的鸭棚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嘎嘎声。
  
  下来啊,你个憨包。汉奎已经跑到豌豆地里摘豌豆去了。
  
  我一猫腰,钻进麦田。
  
  当然先吃麦豌豆,麦豌豆比豌豆要鲜嫩十倍。
  
  美美地吃了一顿麦豌豆后,汉奎又往口袋里塞满豌豆角,然后仰面朝天躺在倒伏的麦棵上。我也吃撑了,学着汉奎也躺到麦田里。这时麦田上面飞来一群蜻蜓,追逐着麦棵上一团团黑压压的蚊蝇,而高天上飘着几朵白云,白云下面飞着几只大鸟。我躺在麦地里呼吸着植物和泥土的清香,感到无比惬意。
  
  一阵风吹过,风里传来嘎嘎嘎的声音。汉奎支起胳膊,听了一会,突然对我说,走,偷鸭蛋去!
  
  不知为什么,当汉奎说出偷鸭蛋三个字时,我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我们沿着河堤一路小跑,到达鸭棚后轻手轻脚扳开了竹门。
  
  鸭棚下的竹床上,躺着一个老头儿,上面盖着的薄毯子勾勒出他干枯瘦削的身形。老头儿正在午睡,拉着均匀的鼾声。
  
  我们摸进一间鸭舍,看到满是鸭粪的青黄色谷草上躺着一个个绿壳鸭蛋。鸭子们起先本能地护着蛋,见我们包抄过去,突然嘎嘎叫起来,有几只甚至扑棱着翅膀飞起来掠过我们头顶,朝我们洒下一坨坨稀拉拉的鸭屎。我被鸭子突如其来的反扑搞慌了神,躲闪之间滑倒在地上,哎呦叫了一声。这一声惊动了老头,老头猛然从竹床跃起,抄起赶鸭棍向我挥过来。我来不及捡起鸭蛋,只好夺路而逃。
  
  老头在后面追赶我,我拼命往河堤跑,边跑边回头,这时我忽然发现汉奎不但没跑反而往怀里捡着鸭蛋。
  
  老头没追上我,回头去追汉奎,汉奎大步流星一下子就跑上了河堤。
  
  老头站在鸭棚外,双手挥舞着赶鸭棍,嘴里骂骂咧咧像是在诅咒着什么,可是隔得这么远,也听不清,于是我和汉奎站在河堤上趾高气扬地对着鸭棚撒尿。
  
  汉奎高声叫道,老头你来呀,来追我呀。汉奎哈哈大笑。
  
  我高声叫道,老头你来呀,来追我呀。我哈哈大笑。
  
  我们哈哈大笑,看着老头在那里干瞪眼直跺脚。
  
  我们吹着口哨,继续沿着河堤往家的方向走,这时,我看到了一个水坝。在为数不多的印象中,我当然注意过这个水坝,可惜都没有仔细去看过。这次,我决定靠近去看一下。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汉奎时,汉奎说,一个水闸,夏天泄洪冬天蓄水用的,有什么看头。我说,太阳火辣辣的,有点累了,去歇会吧,顺便洗洗身上鸭屎。汉奎一听洗鸭屎,马上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们来到水闸,只见上面横排写着三个大字,“友谊闸”,大字下面是一排稍小点的字,“中苏人民友谊万岁!”字体凹进石梁,油漆早已斑驳。落款时间是一九五七年春。水闸可以过人,但水闸不是桥,过道十分狭窄,不能通行车辆。
  
  我们从水坝上爬到下面平台,把脚伸进汹涌而下的浪花中,又用手接了水洗脸和胳膊。
  
  汉奎说,此处不宜久留,小心死鬼拉下水。
  
  汉奎这么冷不丁说出来挺吓人的,我赶紧攀爬上来,汉奎也上来了。汉奎说,当年修水闸时,我们村和上游的金沟村在联合施工中死了七八个人,大人们说这些死去的先人就是专门用来镇守水闸的阴兵阴将。
  
  我感到后背一阵凉意,蹭蹭蹭回到河堤上。从河堤抬眼望去,两三里地外,就是我们村屋台了,已经能望到村头那棵高大的老槐树了。
  
  午后的阳光很热烈,确实是光天化日。但是汉奎刚才那番话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为了壮胆,我冲着芦河大喊了一声,干你妈!
  
  汉奎说,瞎喊什么,小心河对面有人。
  
  我看了看河对面,果然从一排树林后闪出一个人影,高高的,壮壮的,看起来比汉奎大不了几岁,远远地朝我们这边望了一望。
  
  我说,怕什么,我又没骂他。
  
  汉奎笑了笑,也是啊。
  
  汉奎就张起双手合在嘴边,冲着那人喊道,干你妈!
  
  那人停下脚步,又朝我们望了望。
  
  汉奎冲我笑道,刚才我可没骂啊,是你骂的。
  
  我朝那人看过去,那人正盯着我。
  
  我说,明明是你骂的。
  
  汉奎哈哈大笑,但是他肯定以为是你骂的。
  
  我说,是我骂的又怎样,难道他浮水过来?下游断桥涨水肯定过不来,他要是想过来只能从友谊闸过来,等他弯一圈过来我们都到家了。再说,我们两人还怕他一个人?
  
  汉奎说,你朝他骂一句吧。
  
  我说,骂就骂,“干~你~妈……”
  
  我们朝河对面望过去,那人消失了。
  
  那人没有回骂让我们很扫兴。我们骂他,他怎么能一声不吭呢。
  
  汉奎说,回去肯定要挨批,反正我们已经吃饱了,不如玩到乌眼睛再回去。
  
  我想了想,但没有反对。
  
  我们于是在河堤路中间用石头子画了个棋盘,下成三。
  
  下了一会,我总输,汉奎觉得没意思,便提议玩手榴弹炸弹导弹原子.弹氢弹。
  
  我们便折了柳条,等分成一截截,剥了皮以作分别,一个空格表示手榴弹,依此类推,五个空格就是氢弹。这个玩法完全靠运气,我们俩斗了半天不见输赢。
  
  就在我抓到四个氢弹哈哈大笑时,忽然看到汉奎扔下柳棍起身就跑。
  
  我说,别耍赖啊,这把我要毁灭你至少四回。
  
  汉奎什么也没说,一个劲往前跑,疯了一样。
  
  这时我才发现情况不妙,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长腿少年像一匹狼一样冲了过来,正是先前河对面朝我们张望的那人。
  
  我扬起手朝长腿掷出手榴弹炸弹导弹原子.弹加四个氢弹,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腿开跑,但没跑多远就被长腿扑倒在地上。
  
  长腿卡着我的脖子喘了好一会才说,是你骂的吧。
  
  我被卡得昏头胀脑,大喊放开我。
  
  长腿意识到卡住我脖子我实在不能好好说话,就松开了手,然后平静地问,读几年级了?
  
  我说,四年级。
  
  长腿说,哦,读四年级了啊。
  
  我没吭声。
  
  长腿问,你骂的?
  
  我说,不是。
  
  长腿叭就是一巴掌,呼得我的脸一阵刺痛。
  
  长腿咬着牙又问,是你骂的吧。
  
  我说,是。
  
  长腿狠狠扇了我一记耳光,扇得我眼里火星直冒。
  
  长腿说,骂人了就聪明点识相点赶紧跑啊你个傻叉,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长腿说着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打我嘴巴子。
  
  我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奎哥,奎哥来救我呀。
  
  长腿冷笑道,算那小子识相跑得快。可他救不了你,你俩合起来也不是我对手。
  
  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喊奎哥来救我。
  
  长腿说,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奎哥。长腿抓住我领口像提一只兔子把我拎起来,指着远处一片树林,我看见汉奎身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跪下,叫我爹爹。
  
  我被长腿打得要死了,心想总是要死了,就不喊你爹爹了。我瘫在地上不再动,也不再叫。
  
  妈的,一身鸭屎味。长腿耸了耸鼻子,见我不动了,拍拍屁股,拍拍手,哼着不知什么歌走了。
  
  那天我醒来时天乌了眼睛,我听见父亲远远在呼唤我。回到家里,父亲问我哪去了,我没吭声,默默地跑到灶房,从水缸里舀了水冲身子,然后钻进被子蒙头就睡。(3351字)


评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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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楼主| 发表于 2021-4-28 21:39 | 只看该作者
fonyuan 发表于 2021-4-28 17:59
《杀》太危险。这类接近寓言性质的小说非常危险。我们是和谐社会嘛。
《粘》是仿作,不必再仿。。。
...

哦,原来你是这样分主题的呀。呀……
62#
发表于 2021-4-28 17:59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4-28 11:40
我的意思是,你来中财后写的小说,路子太窄了,要多写《杀鸡令》《粘鼠板》这样的题材嘛。

《杀》太危险。这类接近寓言性质的小说非常危险。我们是和谐社会嘛。
《粘》是仿作,不必再仿。。。
小说家的主题,无非就是那么四个,关于政治宗教的,关于爱情(情感)的,关于个人或民族历史的,关于未来的。没有了。就这么四个。前两个几乎占到绝大多数。后两个非常少。非常少。因为后两个,怎么写都没什么可看的。多数是混和着来,你比如库切的《耻》就是第一类和第三类综合的(侧重第一类)。吉根的全是第一类。卡佛的几乎全是第三类。海明威,多数是第二类第三类,也有第一类的比如《丧钟为谁而鸣》。
你看我们四大名著,有三个是关于政治宗教的。剩下一个是关于爱情的。
61#
发表于 2021-4-28 17:46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4-28 11:37
哦,来了个妖精啊,你正好一板砖砸晕她并收了她嘛。机会难得啊。。。。

要收的,要收的。人家可是冲着你的大名来的呀。。。
桑哥哥,你慢些走,等等小妹妹。。。
60#
 楼主| 发表于 2021-4-28 11:40 | 只看该作者
fonyuan 发表于 2021-4-27 19:07
难喽。
为什么呢?
你看闫连科,写了一辈子还是土地里那点事。

我的意思是,你来中财后写的小说,路子太窄了,要多写《杀鸡令》《粘鼠板》这样的题材嘛。
59#
 楼主| 发表于 2021-4-28 11:38 | 只看该作者
王传刚 发表于 2021-4-28 09:04
淡淡的味儿,非常喜欢。赞!

谢谢王老师临帖赐评,向老师学习!
58#
 楼主| 发表于 2021-4-28 11:37 | 只看该作者
fonyuan 发表于 2021-4-27 19:07
难喽。
为什么呢?
你看闫连科,写了一辈子还是土地里那点事。

哦,来了个妖精啊,你正好一板砖砸晕她并收了她嘛。机会难得啊。。。。
57#
发表于 2021-4-28 09:04 | 只看该作者
淡淡的味儿,非常喜欢。赞!
56#
发表于 2021-4-27 19:07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4-27 18:51
不是要你天天写月月写啊,偶尔写之,三个月写一篇我想是完全可以的。

再说,我研究过你写作的题材,好 ...

难喽。
为什么呢?
你看闫连科,写了一辈子还是土地里那点事。
好不容易写个军旅题材,还差点给封杀喽。。。
每个人对世界的认识是不一样的。
成年人追寻的是什么呢?
往往是少年时代得不到的东西,之后给它变形。
说到底,要写的,要写的。
当年写《杀鸡令》还是有一些后怕的。还有《醒》
现在看。那时胆子太肥了,什么题材都敢写,胆子太肥了不好,真的不好。
王小波就说过,父亲绝对禁止他们学文科,不是文科不好,不挣钱,不是的,因为这东西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你看慕容雪村,余华,当年怎么样?差点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了。。。。
哎呀,你看我用“不要”这个词。。。搞得后来余不得不当众颂歌,雪村也消声了。。。
那么每个作家创作的背后,只剩下自己和世界的关系那么一点点事了。
童年我要写的,现在不行,时机不成熟。
你看随玉就写得非常好。虽然沉重,但童年写得非常好,她有这个勇气,我暂时没有。
你写得很轻灵,也不错,但还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我认为你有更好的办法。

写吧。今晚开始。
实在不行就去豆瓣搞个长篇,反正没什么人读,一天更个一二千字。。。当玩了。。。
主要 是没时间。最近公司来了个狗屁不通的副总,搞得鸡飞狗跳。。。
先把这个妖精治了再说吧。。。
55#
 楼主| 发表于 2021-4-27 18:51 | 只看该作者
fonyuan 发表于 2021-4-27 18:18
其实我是一直想写的。真的想写,我也有一些东西要写出来。
就是像卡佛说的那样,人生一世,总要有一些东西 ...

不是要你天天写月月写啊,偶尔写之,三个月写一篇我想是完全可以的。

再说,我研究过你写作的题材,好狭窄的,写来写去就那些方面的事儿与主题。可以尝试写点别的题材嘛。

不急不急,彼岸丛林同志病成那个样子都能写,砖家你还年轻,偶尔投入写一写应该没问题的。
54#
发表于 2021-4-27 18:18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我是一直想写的。真的想写,我也有一些东西要写出来。
就是像卡佛说的那样,人生一世,总要有一些东西是能够带进棺材里去的。
不然,真的就是草木一秋,碌碌无为。
甚至像汉宝德说的那们,随波逐流,蝇营狗苟,一生不知所为。
难啊。现实世界总要考虑,不考虑,不行啊。
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堆俗务需要处理。

有时候我总想马上就丢掉这份工作,鸡肋一般,毫无意义,有它不过是个吃饭的地方,还经常是吃不饱。
但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俗世的牵绊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办,缠住双脚,动也动不得。
就像凌公子一样,本来四处游荡,结果老父病重不得不回家,一回几年,就与外面断了。
我们写小说,搞创作,有时就是觉得,对这个世界不甘心啊,不甘心才会写。
还有那个彼岸丛林,也是不甘心,这些人写出来,就是因为眼看着世界从自己的手间流走,又抓不住,不甘心,就写,不管怎么样,先写出来。
但是写,又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要有选择地写,不能盲目地写。盲目地写,没有意义。
所以我之前的一个小说,已经 反复写了好几次了,快一万字 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没有兴趣了。
就像阿来说的那样,突然就觉得毫无意义 了,没有写下去的动力了。
难,难啊。剩下就是玩一玩,乐一乐,打发一下时间了。
53#
 楼主| 发表于 2021-4-27 16:37 | 只看该作者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21-4-27 16:17
额,这里隐藏着一句骂人的话哦。老桑咋可能永远是正确的呢?他出生好,都不下田干农活,更别说赶鸭子了。 ...

                                                   
52#
 楼主| 发表于 2021-4-27 16:19 | 只看该作者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21-4-27 16:17
额,这里隐藏着一句骂人的话哦。老桑咋可能永远是正确的呢?他出生好,都不下田干农活,更别说赶鸭子了。 ...

呵呵。                              

点评

冷笑啥?  发表于 2021-4-27 16:24
51#
发表于 2021-4-27 16:17 | 只看该作者
建屋烹文 发表于 2021-4-27 16:07
其实回完贴我就觉得不妥,因为觉得你应该是永远正确的,为啥呢,因为你本就属鸭子的。

额,这里隐藏着一句骂人的话哦。老桑咋可能永远是正确的呢?他出生好,都不下田干农活,更别说赶鸭子了。至于文中的捡鸡屎,我是真捡过,老桑估计是看别人捡过。
其实老桑还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不属鸭子。
老桑小时候就是我童年小伙伴里的混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干一天活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有他虚构汉奎扔下我不管,这在我看来觉得不会。两分钱时代小伙伴都特别团结,发小就像亲兄弟,只有九十年代后期到以后,就很少有那么纯真的友谊了,现在,更加没有了。
50#
 楼主| 发表于 2021-4-27 16:09 | 只看该作者
建屋烹文 发表于 2021-4-27 16:07
其实回完贴我就觉得不妥,因为觉得你应该是永远正确的,为啥呢,因为你本就属鸭子的。

那可使不得,毛爷爷已经不在了,只有毛爷爷永远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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