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

守望天使

　　初春，风成了撒欢儿的孩子，扬起的尘土到处可见。

　　武光一出警局就被风迷了眼睛，他连忙伸手去揉眼睛，另一只手去摸口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放在耳边问了一句：“您好！那位！”

　　“靠！老同学都不认识了？”对方不悦地嚷嚷，武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老同学张波，他闷哼了一声说道：“死张波，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来，说吧！找我啥事？”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

　　“得了吧，没事你能想起我来？”武光咧了咧嘴笑了。

　　“靠！好事，出来聚聚，我请客。”

　　“不去，回家睡觉。”

　　只听张波阴狠地说道：“武光，你敢不出现，我们晚上就杀你家去，要不怕我们闹你通宵，你就赶紧给我滚来，酒店地址我发短信给你。”说着挂了电话。

　　武光是迫不得已，才出现在香坊路上，这条路他不熟，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张波订的酒店，只是酒店的门口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还有好几辆警车停在那里。

　　武光停住了脚步，揉了揉饿得透支的胃，恰好一阵香味传来，他看见了胡同口有个烤冷面的小摊。

　　他立即走了过去。

　　“麻烦，给我烤张冷面，加肠加蛋。”武光冲着摊主说道。

　　摊主是个中年妇人，很热情地说：“好，稍等，马上就好。”

　　说着妇人麻利地点火，把冷面饼扑在铁板上。

　　“先生是要酸甜口的还是咸口的？”妇人一边快速操作一边问道。

　　“咸口的……前面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武光回答，并指着酒店门口问道。

　　“好像死人了吧！”妇人说着磕开一枚鸡蛋放在冷面上，随即又涂上厚厚的酱汁，把扒好的肠从中间分开，放在烤冷面上，然后两手并用，用小铲子对折冷面，包住鸡蛋和肠，翻面又烤了几分钟，用小铲子切成麻将大小的块，装在一个小纸碗里，递给了武光，武光付了钱。妇人亲切地说：“谢谢，好吃再来呀！”然后拿起铲子清理起铁板来。

　　武光正要离开，一个中年女子在小摊前停下脚步，向老板娘打招呼。她手上提着菜刀，看样子是附近的居民。“怎么这么多人，出了什么事呀？”她指着大楼问小摊主。

　　“好像是旅馆里死人了，还是个孩子，警车来了好几辆，进去好久了，都没出来。”妇人回答说。

　　“死的是个孩子？”武光回头问，“是这旅馆家的小孩吗？”

　　“旅馆里没有小孩子，应该是住客吧！”

　　“哦，总不能是孩子一个人住的旅店吧？大人没事吗？”

　　“不清楚，只听说死的是个孩子，好奇怪。”

　　武光没在问，吃完烤冷面，走向出事的大楼。

　　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大楼前维持秩序。武光要钻过警戒线，一位警察立即阻止了他，他连忙掏出了警官证。

　　“廖队长在里面？”

　　那警察点点头，继续去维持秩序，这是个艰苦的工作，人们的好奇心太重了，总想越过那条警戒线钻进去一探究竟。

　　武光走进去，发现这座宾馆的装潢一般，走廊十分幽暗，空气里飘荡着霉味与消毒水混杂的气味。他走进一扇开着的门，一进门就看到了廖队长，廖队长也看见了他。

　　“你怎么来了？”廖队长皱着眉问。

　　“刚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五岁的孩子。”廖队长叹了口气。

　　“我能看看尸体吗？”武光说着伸长脖子，他只看见法医张明明的背影。

　　“去吧！”廖队长示意他过去。

　　这间房的面积并不大，没有什么家具，墙上挂着一台很大的液晶电视，床靠墙放在中间，左右各有一个小柜，小柜上摆着几种饮料。

　　孩子的尸体就躺在床上，一个男孩，身上穿着小背心裤衩，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胸口正中一刀。

　　“孩子是怎么死的？”武光走到张明明身边问道。

　　张明明斜眼看了他一眼说：“你一个小警察，不去巡街，老跑来参合什么？”

　　“我下班了……”武光不善言辞，被张明明一阵抢白，羞红了脸，刚要离开，就听张明明说道：“一刀毙命，凶手下手干净利落。”

　　武光不由得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小孩身上的伤口，伤口的切口很整齐。

　　“是够干净利落的！”武光抬头看向张明明。

　　张明明闷哼一声说：“是呀！”

　　“孩子总不能一个人住旅店吧？是谁带他入住的？”

　　“老板说开房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们已经按照登记的身份证找到了这个小伙子，他说，他是干跑腿的，昨天有人打电话让他帮忙开个房，用他身份证。付给他一千块钱，当时他听说用自己的身份证没同意，但是那人说办成事再给两千块，两千块对他太诱惑了，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人用他身份证开的房杀人。最可气的是旅店里的监控都不好使，无法知道凶手什么时候带着孩子住进来的……”廖队长的话没说完，突然被探员吴琛打断。

　　“廖队长，死者的母亲找到了。”

　　“在哪？”

　　“正往这里赶哪！”

　　“好！辛苦了。”廖队长说完看向武光。

　　“说说，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那位快跑没有可疑，如果他是凶手，不会笨的用自己身份证开房。”

　　正说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闯了进来，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足蹬一双近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长发披肩，一脸浓妆，根本不像个妈妈，看见孩子的那一刻，她将双手捂住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身体的动作静止了在那里，武光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表情。

　　终于，她开始慢慢靠近尸体，在床前停下脚步，俯视床上的孩子，光看得出她的下颚微微颤抖。

　　“是您儿子吗？”武光问。

　　她没有回答，双手扶住脸颊，缓缓移动，遮盖住面容，双膝像支撑不住似的一弯，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

　　武光皱眉，她为什么不抱住孩子？通常一位母亲的正常反应，应该是抱住孩子痛哭才对。

　　武光静静地等着这位母亲哭了一会，他突然走到死者的身边，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您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还有他身上陈旧性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孩子的母亲一愣，挡住脸的手慢慢松开。

　　“他……他是昨天下午不见的，我报警了。这孩子太淘气，我平时上班又忙，没时间管他，他总是弄伤自己，我也很无奈……”她有气无力地说着，目光悲戚地看着孩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个劲地滚落，倒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送走了被害人的母亲，武光回到刑警队，可又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单位，正要退出去时，廖队长叫住了他。

　　“喂！那个谁，你来一下。”

　　武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廖队长不耐烦地点头。

　　武光进去时，廖队长他左手叉腰，右手抚着脸颊，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思考。

　　“那个谁……”廖队长说，“你刚陪死者的母亲见过死者，有什么想法？”

　　“孩子的母亲看上去很悲伤，但是孩子丢了，她还能浓妆艳抹穿着靓丽，实在是奇怪。”廖队长的视线盯着窗外，说道：“孩子的母亲并非一个人来的，你看……”

　　武光走到窗户前，他看到孩子母亲和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走在一起，俩人手牵手上了一辆计程车，那男人在上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是小孩的父亲？”武光纳闷地问。

　　“不能，如果是小孩的父亲，他怎么不进来？我看了孩子母亲郑娟的资料，写着离异两年了，你去查查她的社会关系。”

　　“可是……我……”武光本想说这不是他的本职工作，但是他的话没出口就被廖队长凌厉的目光给憋了回去。

　　连忙说道：“是！我马上去。”

　　刚走出刑警队，他的手机就响了，他不用猜就知道是张波打的。

　　武光接起电话，那边就咆哮道：“武光你死哪去了？”

　　武光连忙说：“我今天去不成了，有案子回头再说。”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武光来到死者家住的小区，这是一座老式建筑，没有物业管理，四周也没有监控。住户有些鱼龙混杂。他在楼道里站了站，看着各家紧闭的房门，这就是楼房的缺点，邻里之间都不太熟，他抱着试试的态度敲开了孩子家对门，开门的人是位秀气的姑娘，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人是陌生人她一愣。

　　“你找谁？”

　　“你好！我是警察，我想跟你了解点情况，方便进去吗？”武光问道。

　　“哦！请进吧！”姑娘客气地打开了房门。

　　“请问，对门那家人你熟悉吗？”武光打开笔记本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对门家？我就知道她家有个可爱的小男孩叫磊磊，一见我就叫姐姐，她家怎么了吗？”

　　“我想知道平时她家有没有什么异常？或是什么人来寻仇的。”

　　“这到没有，只是她家有个黄毛男人特别讨厌，有几次我和他一同上楼，他竟用言语调戏我，还有他对……他对磊磊特别不好，老是打磊磊，不给磊磊饭吃，太可恶了。”

　　“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听他不止一次嚷嚷，要杀了磊磊。”姑娘说完看向武光问道：“不会是磊磊出事了吧？”

　　武光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继续问：“磊磊的母亲对黄毛的做法不阻止吗？”

　　“不阻止，就根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武光点点头，又问了些关于磊磊的事情，可以肯定磊磊长期受到家暴，生活很不幸福。他见问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说：“好！谢谢你的合作，有什么情况，你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

　　姑娘接过名片继续问：“是不是磊磊出事了？”

　　“武光还是没正面回答，他站起时注意到了墙上的字画写得很漂亮，不由得问“这是你写的？”武光好奇地走过去，并用手摸了摸。

　　“是的”

　　“写得不错，这墨香很特别呀。”

　　“谢谢！这墨是我在淘宝上特意淘来的，香味也很独特，一种一个样，绝不会有相同的。”

　　武光又走访了孩子家附近的几个邻居，也没有太大收获，他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整理资料。累了就靠在长椅上眯会眼睛。隐约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应该是两位老太太在聊天。

　　“你知道吗？我家隔壁那女人家孩子被人杀了，哎呦真是太惨了喽……”

　　“是吗？你咋知道的？”

　　“网上都传开了，而且你没看警察上门来调查吗？跟你说，我什么都没敢跟警察说，那女人妖的狠，整天打扮得唷，啧啧……总是找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我看她应该做那一行的。”老太太怪声怪气地说道。

　　“可不，我看有个黄毛小子总在他家住，一看就不是好人。有次我看见那黄毛一边走一边踢着那女人孩子的屁股，都把孩子踢哭了，真缺德。你家就在她家隔壁，可得小心点……”两个老太太声音渐远，武光顿时睁开了眼睛。

　　回到警局，他来到廖队长办公室。

　　“情况怎样？”廖队长问。

　　“大致了解了一下，那黄毛是个小混混，叫张涛，俩人现在同居在一起，孩子的母亲是做特殊行业的，对孩子很冷淡，母子关系并不好。孩子的母亲和她的男朋友张涛有虐待孩子的嫌疑。”

　　“嗯！这一点我想到了，孩子的母亲说孩子是怎么丢的？”

　　“孩子的母亲说，带孩子去吃肯德基，她去趟卫生间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肯德基的监控确认了吗？”

　　“确认了，她确实走开了一会，孩子在她走开时，突然向门口跑去，但是门口没有监控器，并不清楚是谁带走了他。”

　　“孩子是自己跑到门口的？”

　　“是的。”

　　“那是说孩子是看见熟悉的人，他才会跑过去，路上的监控都看了吗？”

　　“看了，凶手很狡猾，他刻意避开监控，走的都是监控死角。”

　　廖队长用食指挠挠脸颊，说道：“好！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那个……明天我是？”武光想问，明天我是来警局上班，还是在刑警队上班呀？

　　廖队长突然一笑，伸手拿起一张纸递给了武光，武光接过一瞧激动地叫道：“调令？”

　　“明天开始你正式调到刑警队来上班。”

　　“谢谢……谢谢廖队，我一定会尽力的。”

　　“行，看你表现，回去吧！”廖队说着冲他挥挥手。

　　武光从廖队的办公室出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的调来让他太开心了。他刚走到刑警队的门口，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挺大的信封，他连忙捡起来，摸了摸，凭手感他感觉是个U盘，他连忙折回刑警队，把东西拿给廖队，廖队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个U盘，廖队把U盘放在手里颠了颠。然后插在电脑上，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个视频，廖队皱着眉点开视频，画面是一家肯德基的门口，然后黄毛出现在视频里，他站住肯德基吗门口，冲着里面招招手，不久磊磊跑了出来，随即他抱着磊磊离开，看他行走的路线，是在有意避开路上的摄像头的。

　　黄毛张涛及其磊磊的母亲被请进的警局，进行分别审讯。

　　孩子母亲郑娟一直哭，什么也不肯说。

　　黄毛张涛一口咬定，孩子的母亲郑娟指使他把孩子扔掉的，但是他走到半路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孩子也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孩子死在了旅店里，他也很诧异，但是孩子绝对不是他杀的，最后他叫道：“我怀疑是郑娟杀的，她早就说了，孩子就跟魔鬼一样，整天折磨她，让她寝食难安，无法正常生活，她就想让孩子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武光见黄毛那德行，真想一巴掌呼上去，可他不能，他是人民警察。

　　“郑娟，你不肯说，张涛可什么都交代了，他说你杀了孩子，来说说吧！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杀死你儿子的？”廖队冷冷地问道。

　　“我杀了我儿子？是张涛说的，这个王八蛋，他威胁我，要跟他继续在一起，就必须抛弃我儿子，我……我是真的爱他，没办法才答应扔了孩子。那天我们说好，我带孩子去吃肯德基，他趁乱叫走孩子，然后把孩子找个好点的小区扔了，那小区都是有钱人住的，也许有人捡到孩子会收养了去，比跟在我身边强……”

　　“愚蠢，孩子是随便能丢弃就丢弃的？谁捡了孩子也不能私自收养，也是会交给警局的，到时候一查不就查出是你的孩子，行了，说实话吧！你要把孩子送到哪里去？是不是卖了？”

　　郑娟沉默了。

　　廖队气急了一拍桌子叫道：“说！”

　　“是！是的，他说联系了一个买家，给我们两万块……”

　　“你还是人吗？两万块卖儿子？”廖队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椅子走了出去，武光连忙跟了出来。

　　审讯室门外廖队顺了口气说道：“你怎么看？”

　　“假设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们只是想卖孩子，并没有想杀孩子，那么孩子的死，可能跟这个U盘有关，送U盘人我觉得跟他们家认识，而且知道黄毛要去卖孩子……当然这都建立在他们说得是实话的情况下。也有可能是黄毛撒谎，半路杀了孩子或是真如黄毛所说，半路被郑娟打晕，孩子是郑娟杀的？”

　　“我觉得两种都不可能，黄毛卖孩子是为了钱，他没有杀死孩子的理由，孩子的母亲因为爱情抛弃孩子，更不可能要孩子的命。而拿着U盘录这段视频的人，他显然知道很多事，可他并没有事先阻止，而是在孩子出事后把U盘放在警察局门口，我觉得他是想让我们认为是郑娟和黄毛是杀害孩子的凶手。”

　　“不错，你分析得不错，所以这个送U盘的人才是案件的关键？”廖队看向武光，武光看了一眼天花板。

　　“警局的监控可是好使的。”

　　监控显示，一个矮小的黑衣人在警局门口放下这东西后转身就跑了，他一直没抬头，看不清他的脸，想要找到他也挺难的。

　　武光反复看了几十遍这个视频，他总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他又找到装U盘的信封，正面什么也没有，背面有个墨点，他仔细看了看，墨点像是不小心溅上去的，他拿起了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曾相识。

　　在一个不算大的餐厅里，武光约见了磊磊家对门的姑娘穆媛媛，俩人见面相对一笑。

　　“怎么想请我吃饭？”穆媛媛笑着问。

　　“吃吧！吃完告诉你。”武光也笑了笑。

　　“好吧！那我可不给你省钱了。”穆媛媛说着拿起了菜单。

　　“你很喜欢磊磊是吗？”

　　“嗯！磊磊很乖，很懂事的，他总是笑眯眯的，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笑眯眯地说没事，有时候我见他浑身是伤真可怜。”说着穆媛媛叹了口气。

　　“是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武光说着喝了一口水，望着穆媛媛的目光有些迷惑。

　　“我吃饱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请问吃饭。”穆媛媛拿着餐巾纸擦着嘴问。

　　“谢谢你！送给警局的U盘……”武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细细地看着穆媛媛的表情，她的手一抖，随即恢复了正常。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怎么会听不懂，从你一直问磊磊是不是出事了我就在怀疑，老太太都从网上得知的消息，你一个年轻人竟没注意。还有如今写毛笔字的人不多了，而且那墨的香味是独有的，这是你说的，我记得很清楚！”武光说着拿出了那个装U盘的信封。

　　“没错，这信封是我放在警局门口的，就是他们杀了磊磊，你们抓他们就是了。”穆媛媛冷冷地说道。

　　“我看不是那么简单的，张涛他卖孩子是为了钱。根据他的供词，我们抓到了那个人贩子，人贩子招供，当天俩人说好了见面，可他没去，这说明他说走到半路被人打晕是真的，打晕他的人就是你吧？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杀死磊磊？”武光最后问的声音有些硬，目光也变得生冷。

　　穆媛媛低下头，等她抬起头来时，已经满脸泪痕了。

　　“我只是想让他解脱，让他母亲还有那个该死的黄毛成为凶手……”穆媛媛目光爆发出让人畏惧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武光打了个冷颤。他站了起来，坐在周围的同事围了过来，带走了穆媛媛，武光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守望天使

瑞雪洪荒 发表于 2021-7-20 18:13
欣赏天使小说作品，祝佳作多多。

感谢瑞雪老师欣赏，敬茶！

守望天使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1-7-20 10:07
希望天使多发稿，多评论，增加与文友的互动，活跃板块气氛，扩大相互学习的氛围！

感谢小平老师指点，敬茶！

守望天使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1-7-19 15:48
《墨香》的构思，情节的搭建都不错，唯独穆媛媛杀小孩的理由不充分，杀人动机不充分这是最明显的 ...

感谢小平老师点评，敬茶！

瑞雪洪荒

欣赏天使小说作品，祝佳作多多。

小平_gMTT8

        希望天使多发稿，多评论，增加与文友的互动，活跃板块气氛，扩大相互学习的氛围！

小平_gMTT8

         《墨香》的构思，情节的搭建都不错，唯独穆媛媛杀小孩的理由不充分，杀人动机不充分这是最明显的漏洞，造成整个案件虽然曲折但很难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