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阳光大男孩

淡淡不如风

　　时代变了，男孩青春期提前了。五年级小王竟然长了胡子，声带变粗，以至于经常用口罩紧紧地护住脖颈，避免喉节的突兀出现。有时变化是一夜之间发生的。有个高个子男生，六年级还是单纯学生，七年级刚入学就变样：常在女生面前冷不丁地跳起来，手挠脚刨，声音高亢——甚至怀疑：他是否在训练自己的声线，以便能在大间操时来一嗓子，吸引全学年乃至全校女生的关注！

　　面对这样的孩子，我总是予以宽容，还希望家长们多理解，帮助他们平稳过渡，健康成长。因为这时候，一旦给予过多的打击和讽刺，很容易让一个好孩子走向叛逆或极端。

　　1989年，因为过于纯洁，所以18岁的我刚刚有了青春期的症状。脑门上蹦出几颗痘子，且并不明显，反观我的同学，有不少在初中就长得满坑满谷，打个喷嚏都能从嗓子眼里崩出几粒红疙瘩出来。有同学说，一个礼拜之前我还只知道和男生们打球踢球，一个礼拜后突然喜欢和前后座女生们聊天了，而且旁若无人，滔滔不绝。恰在此时，康老师出现了。他在每次大考小考后，对所有数学不好的同学人身攻击，但对我例外——不管任何时候，他就把世界上所有偏见兑上鄙视，用搅屎棍子搅和搅和泼向我。

　　高三了，学习紧张，晚自习灯管的跳泡坏了，我就跑去隔壁班借跳泡，回来站在桌上给大家拧亮。借了跳泡我不去还，这让隔壁班的灯接触不好，时常忽地一下灭掉，所以经常能听到隔壁女生此起彼伏的惨叫。我们班保持着灯火通明，隔壁班特别像人间地狱。我为班级做了这样的好事，康老师却一嗤鼻子，一个文科生会鼓捣管灯吗？弄坏了谁赔！

　　为了改变康老师对我的印象，我努力地答题，结果一下子考了17分，成绩提高将近一倍。结果他蔑视地说，18岁考了17分，哪怕1岁考1分也行啊！为此我玩命了，在下次考试中考了53分，破了历史纪录。他更加不屑地说，有些人前后成绩相差巨大，令人怀疑来路不正。这让我极为郁闷，更生气的是我给数学课代表买了雪糕才换来了一份答案，就这么让康老师给否定了。

　　终于我爆发了。他在上面讲题，下面同学纷纷回答。答错一个，他得意地一笑，拉长声音说“不对——”。我算了半天，说了一个数，也错了，他却瞪我一眼，不懂就别捣乱。这下把我惹急了，当场和他顶了一句：“答错是答错的事，捣乱是捣乱的事！”

　　我把椅子倒过来，把后脑勺留给他。后来，逢数学课我就背对着黑板，看《红楼梦》，看累了就看同学。左后排是个漂亮女生，我就看着她乐。一开始，她的目光碰到我就扭过去，继续听课；到后来，我看她乐她也看我乐；最后，我不乐的时候她也冲我乐。

　　康老师既不批评也不恼火，照旧讲课，代表着对我的无视。他以为我就这样沉沦下去了，做梦！期中考试时我破天荒地前进了一名，看我乐的女孩破天荒地考了倒第一。那天起我决定把椅子转过来，不再看她，因为我不想和不上进的女孩多接触。就在我决心努力学习的时候，康老师又发了一次飙，不管男女统统羞辱一通。那天下课后，我和几个被骂得最惨的把教室门一关，由我来起草文言文的《讨康檄文》：教师康者，性非和顺，身实卑微……侮慢诸生，其嚣尘上……试看今日之校园，竟是谁人之天下？

　　写好了，各自编一条罪状附上。康老师除了不尊重学生外，其他毛病倒也没发现，所以大家翻来覆去地写他骂人侮辱人格。后来有人提出这样重复太没力度，我建议合理想象。于是有男同学写：男生问题他不搭理，一给女生讲题就眉飞色舞的。于是也有女同学仿写：女生问题他不搭理，一给男生讲题就眉飞色舞的。写到后来，康老师终于成了一个既好女色又好男色的变态。

　　然后是签名问题，一到真章就没人敢吱声了，因为谁都知道，携从不问，带头必究的道理。有几个年纪大的又开始怂恿我，在他们看来，只要来点激将法我一准会冲动起来。见他们推搪个没完，我也只好正义凛然地提起笔，写就写。我把签名写得很长很长，字体很大，写在了签名纸的中间部位。其他人纷纷在我签名后面写，我还鼓励他们写大点，没写十几个就写不下了。没办法开始四处找空档，最后是几个学习好的班干部，在集体的压力下只好硬着头皮提笔，实在找不到地方了，他们只好在我名字的前方斜着写，最后全班的签名特像一个圆，而我的签名早已被分割。

　　康老师被叫到校长室了。整整一下午没出来。再给我们上课时，死灰色的瞳孔里迸发了悲切，那种沉痛让我心生不忍。他是个负责的老师，那以后不再骂人，照讲课不误，只是女生提问的时候他总是回头望望男生，男生提问的时候他又看看女生，最终男生女生都不过去讲，只把问题列在黑板上讲解。我看着康老师在大家的帮助下成长为一位合格的老师，心里欣慰。但每次康老师见我时总是迅速扭过头，我觉得那点小事已经过去了，难道他还不好意思见我吗？为了减轻他见到我时的羞愧，我干脆就不上数学课了，到后操场上和理科班的学生踢球。

　　高三以后，我们文科班的学生没上过体育课，康老师接手以后，直接把体育委员给免了，说这是为了保证升学率。所以体育老师——鲜族人金老师只认识我这个文科班的学生，其他学生根本没见过。

　　再顽固的老师也挡不住政策。1989年10月，中国男足在世界杯预选赛上只差三分钟就能出线的情况下，被小国卡塔尔连灌两球，史称“黑色三分钟”。举国皆哀。有人大代表提出足球应该从青少年抓起，教育部马上回应，就在这个冬天，就在各地足球场地都不具备的情况下——开展全国性的足球运动。

　　沙土地面的操场安了两个足球门，高三学生们的文理科大战揭将开始。幸运的是，理科三个班要进行循环赛，获胜者直接和文科班决高下；不幸的是，在女生众多男生极少的文科班中，是凑不齐11名队员的，最终两个班拼在了一起，我身兼队员及教练，因为只有我经常踢球看球，略懂一点阵型和战术。

　　那时候我掌握着大名单，每天自习课把两班学生叫到一起，给他们讲些粗浅的战术。男生在认真地听，路过的女生都用一种仰慕的眼光看着我，为此我的声音更响亮了。

　　理科班的比赛先开始了。二班轻松地赢了两场。我们在旁边看得直发冷。二班是体育老师精心训练过的，其中三个前锋是他的得意门生。左边的小矬子叫潘大郎，人没有芝麻高，脚踩在皮球上跟屎克螂踩粪球差不多，但人家是官二代，经常在过人的时候低声威胁对方后卫。右边比他高一公分的矬子叫小张四，俨然是他的跟班；中间瘦瘦的男生叫张烨，外号张嚼子，金老师最喜欢他，把拿手绝活儿“鸳鸯步”传给了他。据他说，国家队的前锋也是用这种脚法来训练的。

　　我曾无数次目睹他们的配合，张烨全身都是假动作，鸳鸯步几乎无法阻挡——两条小腿不走直线，像麻花似的拧来拧去，让防守方无法判断。你要抬左脚，他往右边一拨，轻松就把你过了；你要起右脚，他往左边一拨，同样如此；你要奔中路，他一只脚为轴，另一只脚带着球来了个360度转身，让你扑了个空，多半还会被晃倒在泥地上，然后他悠哉悠哉地带球奔向球门。要是你下盘极稳，不被他的脚法迷惑，他往左右两边一拨，潘大郎和小张四会像两把尖刀插向球门。

　　防不胜防。我曾无数次看到张烨过人，干脆利落，炉火纯青。金老师还炫耀说，有机会带他们这“三叉戟”出去比赛，准能拿块奖牌回来。我曾无数次看到张烨把防守人晃倒，对方狼狈地倒在地上吃灰，他洋洋得意地射门得分，然后还会举起右臂，攥成拳喊一声，接着就会和潘大郎及小张四击掌庆贺。我更无数次看到理科班的小女生用痴迷的眼光看着他大秀脚法，她们还给张烨的脚步起个贱兮兮的名字——鸳鸯蝴蝶步，并且在张烨进球后会嗲声嗲气地嘶喊着：“张烨，再来一个！”像极了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在搔首弄姿：张爷，再来玩呀。

　　我们将面临这样的组合。除了我之外，文科班其他同学都没踢过球，而且还没有时间练球。我能做得，只有在精神力量上的鼓舞了。

　　开场前，北操场上已经站满了学生，三个班的理科生都在那边，还有些同样痴迷于鸳鸯蝴蝶步的低年级同学也都倾向于北面。我们这边除了上场的11个男生，还有80多个多日不见阳光的营养不良女生，有气无力地散落在球门后方。临上场前我还大喊着要防守，密集防守，先消耗他们的体力，打防守反击。

　　谁知一开球，前锋——班长老邵就把球断了。呜了嚎疯地就杀向了对方球门，其他队员哪管什么队形，跟一群苍蝇似的就冲了上去。连续几脚射门都被挡了出来，吓得理科班全体龟缩在禁区里，由着我们左一脚右一脚地过瘾。

　　整个后半场就剩两个人。我主动申请当中后卫——因为我跑不动。身后是班里最矮最小的闫傻子——他高度近视且不带眼镜，一天能撞几回门框，他腿短也跑不快，所以他只能当守门员。这也是实在没人了，不得不用他。闫傻子还在那傻笑，我却喊破了喉咙，快回来几个防守的啊，哪有这么踢球的！没等我的声音传到对方半场，那伙苍蝇已经被断了球，他们开始没头没脑地往回撞——跟在人家三个前锋的身后往回追。

　　说时迟、那时快，理科班“三叉戟”闪电般冲过了中场，我即将独自去领教“鸳鸯蝴蝶步”的华丽脚法。这么个危急时刻，我还回头扫了一眼观众群，女生们的神情紧张无比，毕竟谁也不想看到班级的惨败。我还意外看到了康老师，这个从不让学生上体育课的老师居然出现在球场上，正在离男女同学都稍远的地方观望着。

　　我转过头，正视着前方：中间张烨带着球，左边潘大郎，右边小张四，文科班那群黑压压的苍蝇已经被他们甩开；我还看到作为裁判的金老师跟着跑了过来，哨子在他胸前乱晃，而他的脸居然挂着一股神秘的笑意，他不是过来见证比赛的，他是来验证他的得意弟子再次用鸳鸯步来戏弄对方的吧。万事俱备，就差一个愣头愣脑地冲上去被他们轻松晃倒的人了吧。只要我冲过去，无论我怎么踢，我都是个失败者。我已经预想着被张烨的鸳鸯步戏耍了，灰头土脸地栽倒在沙地上，连鼻子都抢破皮了，眼睁睁看着他带球过去，进球后举着双臂，从尚未从地上爬起来的我身边跑过，然后迎来满场的欢呼。

　　这又是一个死局啊！1988年的阳光大男孩举起了双臂，竟然在头顶拍了拍手。——很多年后我看比赛时才知道，国际上跳高比赛时，队员经常这样煽动观众的情绪，同时给自己勇气。我跑起来了！身后一直沉寂的半边操场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先喊我的名字，然后喊“加油加油”。我特别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康老师的声音，但即便有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班的女生都在关注着我。众星捧月，也就这样吧。这一刹那，我体会到了青春的价值，得到了所有女生的青睐，她们的加油声乘着云、裹着风、带着电、夹着雷灌入了我的体内，顺着我的血管漫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燃烧起来。

　　170斤的体重，跑出了风一样的速度，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跑出过这样的速度。张烨在前方，他的上半身飘忽不定，两条腿更是扑朔迷离，就等着我上去呢，拿这种训练过千百次的脚法在我身上再来一回，只不过这次是在数百粉丝面前大出风头，为此，他双腿的盘旋变化做得更加自如，就等着我来呢！

　　几秒钟的时间，我已经清醒地分析了形式，向左踢，没好；向右踢，没好；向中间踢，栽倒；我不踢，他分球，怕的就是他分球，一旦分到左右两边，我就真是一根离弦的箭也追不上了。但我几乎敢断定：在这么多女生面前出风头的机会，张烨决不会让给其他人！

　　我迎了上去，脑子里飞快闪过摔倒时的狼狈，女生们的嘲笑，张烨的狂笑，金老师的哂笑——世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招数。独孤求败武学的最高境界：无招胜有招。我不用去破他的鸳鸯步，我不用去看他的假动作，我只盯他的眼睛，腿在盘旋，肩在摆动，但他的眼睛不会假动作吧！呵呵呵……

　　身后女生的喊声更响亮了，一颗乘着云、裹着风、带着电、夹着雷的170斤的导弹，直接砸向了对面90斤的足球明星。嗖——啪！张烨从禁区边缘飞向了中场，差点砸着跟过来见证奇迹的金老师。事后，数学课代表告诉我，那是一道完美的弧线，她用圆规想还原那道弧线，最后发现也逊色了太多。事后，班长老邵告诉我，打小看《西游记》，到那天才知道：孙悟空是怎么翻筋斗云的！

　　事后，张烨问我，到底撞他哪了？怎么哪都疼呢？我也不知道撞哪了，只知道我把球抢下来了，踩在脚底下，还扬起了双臂，向着蓝天——没喊出来——我听到了身后文科班的女生一阵惊天狂笑，回头扫一眼，有的已经瘫在地上笑，形象全无。再看对面，理科班的队员都围过来了，理科班的同学也都进了场内，理科班的几个老师连同教导处主任都过来了。鼓捣了半天，张烨被人搀起来了，金老师让他晃晃脑袋，又伸伸胳膊伸伸腿，然后让两个同学，架着他下场了。

　　围观的陆续退场。我一下子意识到——我是不是犯规了！？金老师冲着我走过来，我马上以一个侧卧的姿势倒下。事后有同学说，我倒得十分逼真，只是比人家晚了十分钟。金老师看我痛苦地蜷缩着，竟然很不严肃地笑了，挥挥手对我说：“刘天才，下去吧！”

　　红牌罚下！这下我可不干了，我蹦了起来，金老师，这不公平，如果双方体重对等，根本形不成犯规；不能因为他瘦，他下盘不稳，就给我红牌吧，我这是合理冲撞！

　　金老师似乎有所触动，一指场外，居然还发火了，冲我喊：下去，你这是合理放风筝！

　　那一刻，我明白了，金老师的眼中飘起了一股落寞——他引以为豪的不二法门“鸳鸯步”被我破了！

　　我在场边换上棉鞋，把球鞋系上搭在肩膀上往外走。所到之处嘲笑声不断，连个同情的目光都没有。人人都在像看卓别林的默剧，用那种特别开心的目光看着我。这帮贱人，十分钟前还大喊我的名字呢，十分钟后全看我的笑话了。我穿过人群离开了校园，没有看到康老师，事后有人说，他都笑出牙花子了，生怕影响形象，边捂着嘴乐边回了办公室。我听了暗暗冷笑，都让学生集体弹劾了，还谈什么形象。

　　足球比赛过后，金老师再也没吹嘘过“鸳鸯步”，因为用这种脚法的国足又输得稀里哗啦；张烨的膝盖长期积水，但那已经是毕业以后的事了；在被我破了鸳鸯步之后，张烨很少踢球了，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功课上，成了理科班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予人玫瑰，手有余香。无形中我又一次帮助了别人！

　　半年后，我们高中毕业考试的作文就是《黑色三分钟》，百分制的语文我考了93分，作文将近满分；康老师没有组织我们照毕业相，导致后来同班同学再相逢时，互相都没了印象；我们在“90恋曲”的歌声中毕了业，以后各奔东西；很多老师在微信时代都联系上了，但康老师无人提及。

　　成年以后，我又多了份梦想：因为青春期时遭遇了老师带来的太多不公平，如果有一天我当老师了，我首先要给予学生的就是公平。尤其是他们在青春期的时候。“1989年阳光大男孩智破鸳鸯蝴蝶步”的故事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我正在践行着这个梦想！

淡淡不如风

唐僧没有肉 发表于 2022-5-31 21:32
也别那么拼老命。昨天看一同事，比我还年轻一岁，脑梗，住院两个多月，现在勉强能自理。然后今天一同事去 ...

唉，老唐终于是个厚道人。
那话外之音——我随便瞎划拉，就写得这么好，难道我暗示得不明显吗？呵呵呵……
疫情管控时我闲下来了，才发现忙的时候累死，但心安理得。
闲的时候无聊死，苦不堪言。
我还是选择前者吧。

唐僧没有肉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2-5-31 20:53
错字改了。
我就是没时间认真写东西，年过半百了还在拼命。
所以写啥都是瞎划拉。

也别那么拼老命。昨天看一同事，比我还年轻一岁，脑梗，住院两个多月，现在勉强能自理。然后今天一同事去医院检查，结果也是脑梗，虽然轻微，一听也吓人。
五十多岁的人了，看开点
身体是本

淡淡不如风

香薰古琴 发表于 2022-5-28 10:46
新鸳鸯蝴蝶步写得相当精彩。逆境出人才啊，看来淡淡老师的怪才跟学生时代不公正对待大有关系。

怪也不算怪，才也不算才，就是糊弄个玩。

淡淡不如风

唐僧没有肉 发表于 2022-5-31 19:59
今天闲着没事儿，又翻到了淡淡这篇文章读一遍，确实很不错，不论是内涵，结构方式还是语言，确实有得瑟的资 ...

错字改了。
我就是没时间认真写东西，年过半百了还在拼命。
所以写啥都是瞎划拉。

唐僧没有肉

今天闲着没事儿，又翻到了淡淡这篇文章读一遍，确实很不错，不论是内涵，结构方式还是语言，确实有得瑟的资本哈。
得瑟呗，反正不得瑟心里也憋得慌，霸王不是说过一句衣锦不还乡，岂不是锦衣夜行瞎了材料么。哈哈还有两只顽固的小虫子藏在文章里。
1、哂笑，不是晒
2、弹劾，不是弹颏

香薰古琴

加精华理由：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遭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有的人因此而颓废，有的人则在逆境中崛起。1989年的男孩长大了，如果有机会，将给正值青春期的学生一个公平。这是中国梦。文章语言娴熟，主题有升华，精华推荐。

香薰古琴

新鸳鸯蝴蝶步写得相当精彩。逆境出人才啊，看来淡淡老师的怪才跟学生时代不公正对待大有关系。

草舍煮字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2-5-26 14:58
不喜欢这个名字，烟波江上使人愁。我喜欢朋友给我起的名，刘天才。

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烟波江上使人愁”？现在有答案了。
江波使别人发愁的原因是他的天才，原来如彼。
就像当年在这首诗的发生地，作者崔颢的天才着实让李白发愁了一把。

淡淡不如风

秦皇岛简枫 发表于 2022-5-26 14:01
写的不错。刘江波同学。

不喜欢这个名字，烟波江上使人愁。我喜欢朋友给我起的名，刘天才。

秦皇岛简枫

写的不错。刘江波同学。

淡淡不如风

唐僧没有肉 发表于 2022-5-26 13:25
《讨康文》有才侧露，不亚于百多年前那群。
亦庄亦谐，正邪之间有趣儿。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淡淡竟然比我高贵 ...

我也这么要求学生的。
所以我现在在边读，边修改。

草舍煮字

一个被埋没的体育委员。
我上学时，老师和家长笃信“逆境出人才”。他们负责制造逆境，我们负责成为人才。

唐僧没有肉

《讨康文》有才侧露，不亚于百多年前那群。
亦庄亦谐，正邪之间有趣儿。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淡淡竟然比我高中还早一级，唉，看来我的初中蹲级太多了。
另外，文章虽然不错，就是错字多，个别句子不规范，写完后要养成个好习惯，我就要求学生上交作文前一定要出声读一遍自己的作品。
有个学生恶毒的回答我，你知道那句粗俗的回答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