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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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七）


    中午的时候，就吃饭在灶间。
    灶间的空间，是有些狭窄，并不是低矮。毕竟是在山坡上的住家，没有什么奢华，有的是朴素，还有很多日子的迷糊。
    父亲是上班，中午不可能会在家，在家吃饭，只有母亲，我，弟弟，妹妹等四个人。
    后门敞开着，前面的门也是敞开着。没有办法，夏日的炎热，总是会让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感觉到苦涩。
    当然，并非是过得有些低沉和郁闷，比如说房梁上的燕子，就有些炫舞的执意。


    很多时候，我们在吃饭的生活，燕子飞回来。
    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燕子就回来，而不是在外面徘徊。它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也不会有什么怀疑，而是直接进入我家，姿势里面有着优雅。
    回来的时候，是春天，带着寒冷的悠悠，在浮动着几分闲愁。
    燕子并不是一个个回来的，而是成双结对，回来了。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的修补着过去的巢穴，然后开始着一年的生计。


    有时候，也是会思索，燕子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窝？怎么就没有交错？燕子是从什么地方回来？为什么会这样执着？
    而且，让我有些感慨的，或者是说，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燕子的巢。燕子的巢，是用泥土进行堆砌的，怎么就没有塌下来，而是很牢固？这是什么样的建筑大师？如果可能，我也想要住在这个窝子里面，试试怎么样的感觉。
    春天，燕子归来，寒意还是在徘徊，并没有因为桃花开，就开始了离开，还是会滞留着，还是会停留着。
    为了保持屋子里面的温度，就把窗关得严严实实，不让寒气进入，尤其是雨夹雪的时候。
    只是燕子归来，就会有着很多的改变。门上面，有着天窗的，一般是在天色微黑的时候，就需要关上。一般来说，这样的活计，是母亲的。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敞开着。母亲担心燕子没有回来，就会进行这样的操作。
    直到天气转暖了，窗依旧会敞开着。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是喜欢燕子，而不喜欢麻雀。燕子是吃害虫的，麻雀也是吃害虫的。这里面好像是有着几分差距，只是差距在什么地方？这让我有些迷茫。只是我很惆怅的是，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观点，可以喜欢麻雀，经历了很长时间，还是不喜欢麻雀，还是很喜欢燕子。有一点儿，也是喜欢麻雀，据说麻雀的内脏是很补的。


    第一次知道麻雀好吃，是弟弟告诉我的。
    当然，不可能是弟弟杀了麻雀，也不可能是弟弟自己烤的。
    忘记家里有什么活计，让大姨家的二哥过来帮忙干活。大姨家的二哥，在我们家里吃晚饭，当然帮助妈妈烧灶台的火。
    我比较大一些，就跑出去玩，否则这样的烧火，就是我的。弟弟还小，就没有出去玩，就在家里。凑巧的是，逮住了一只麻雀。
    当然，我们平常的时候，是没有可能会吃到麻雀，尽管是看到东西，就想要吃，也没有可能会想要吃麻雀。因为麻雀太小，除了皮毛，就什么都没有了，却没有想到会吃内脏？如果我知道吃麻雀，是不可能会出去玩，只能是等待吃麻雀。尽管很小，也是聊胜于无。这对当时吃肉都是奢侈的我们来说，也是一种享受，毕竟是难得的美味。
    晚上回来，弟弟告诉我，吃了麻雀肉。
    我是咽着吐沫，问他的细节。


    弟弟说，是二哥烤的。
    我说，怎么烤？太小了。
    弟弟比划着，说就这样一撕，然后心肝肺就出来了，在火上烤着。
    我说，好吃吗？
    弟弟说，好吃。
    我也想要吃，只是麻雀没有了。二哥也是回自己家里。他家在大老虎屯，需要经过小四川，走山路，好像是并不远。


    母亲让二哥留下来，二哥没有留下来，走夜路回家了。他是回家了，让我念念不忘的，则是麻雀肉的香味。
    即使是经历过了几十年，我也是想要知道麻雀的味道是什么样。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我当时馋的程度了。
    我是馋，只是前提有一个目标，在吃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吃饱。在吃饱之后，才会想到好吃不好吃。当然，当时是没有什么环境保护的思想，一切都是为了吃，一切好像也是围绕着吃。
    弟弟就是不一样了。他好像是为了馋而吃。如果是好吃的，也就吃得很多，不好吃的，也就吃的很少。这也与我们的生活有关系。
    弟弟懂事的时候，家庭环境就变得很好了，也就是解决了温饱，可以讲究一些吃了；而且，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才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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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四 发表于 2023-1-10 09:18
读着有味，特别是烤麻雀。

谢谢李子四老师的品赏，问好

yugongjin

xam720 发表于 2023-1-10 08:36
回忆之中，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问好！

谢谢xam720老师的欣赏，问好

李子四

读着有味，特别是烤麻雀。

xam720

回忆之中，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