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从北海的深水码头登上邮轮,航行约15个小时,就能抵达隔海相望的邻国——越南。
这个“S”型的小国家,在我的印象中,是贫穷与落后的代名词。与印象中的非洲国家不相上下。尤其是离国之前,导游的一番话,更加深了我的这种印象。长着一张苦瓜脸的导游大妈说了很多越南的坏话,总之就是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越南都远远落后于中国。她说越南只相当于我国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水平;她说到了越南,每一个中国人都会更加爱国;她还说越南的女孩子是这样子滴:后面看,一百万;侧面看,减一半;前面看,倒贴都不干。鉴于此,我们不知道此次越南之行会落入怎样水深火热的境地,我们对未来几天的行程产生了一丝忧虑,我们打定主意去越南接受一次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然后转身拥抱伟大的祖国。为防万一,我们在走下“茗花女王号”邮轮的时候,把客舱里剩下的沐浴露、洗发露、香皂等东西席卷而空。后来我们得知,男同胞们甚至把卷筒纸都搜刮殆尽。
我们从邮轮下到了一艘游船上,负责接待我们的越南导游是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他的中文说得很流畅,带一点广东口音。他说他只学了两年中文,我们都大大夸赞了他一番。他满脸笑容,很热心地跑前跑后。我以为他至少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但后来才知道他还没有结婚。越南的男人很金贵,不会跟中国男人那样早早地把自己困在围城里,他们一般到40岁才考虑结婚,这之前嘛,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咯。越南女人多,男人少,所以越南女人很愁嫁,而越南男人不愁娶。越南男人以前是一夫多妻制,据说他们衡量一个男人有没有钱,就看他娶的老婆多不多,老婆越多,就越有钱。为了便于区分,他们把第一个老婆叫“大米饭”,这是主食,天天离不了的;第二个老婆叫“米粉”,这是越南的主打点心;第三个老婆叫面条,第四个老婆叫面包,第五个老婆叫白粥。一个比一个地位低。即便是到了现在,如果一个外国人去越南投资,达到一定的数额,政府就会允许他与当地女子结婚生子,而不会管他的婚姻状况。这也算是政府招商引资的一个策略吧。
就我的观察,越南的旅游业比国内的旅游业相对规范,导游不会打广告,也不会拉游客去某个定点商场,也不会到景点门口让游客自掏腰包买门票。我们越南之行的支出就是一张小小的船票,票价1800RMB,囊括了五天四夜的吃住行。而我们游桂林的时候,除了磨盘山至阳朔的百里画廊不另外掏腰包,进了阳朔之后的所有景点都得自掏腰包,并且门票还不是固定价,而是导游一口价。在国内做了N次鱼肉,被活活宰割了N刀。
(二)我心飞翔
前面说到越南的旅游业比国内规范,导游也比国内的厚道。不过在我们临上船的时候,小个子越南导游还是给了我们温柔一刀。这也难怪,普天之下,谁不想赚点外快呢?这最后一刀,宰得不是很深,稍微带点欺骗。与国内的导游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因此,大家也并没有觉得有太多的不快。只是原本打算上船之前跟导游来个合影的,这一刀搅得大家没了兴致。
现在来说说我们乘坐的这艘邮轮。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茗花女王2号。这是一艘五星级豪华邮轮,高9层,我们住在6层,标准4人房。设施还算齐全,就是空间局促些。船的七**层都有前甲板,船头设在五层。泰坦利克号里面杰克和露丝“我心飞翔”的经典造型,就是在那样的一个船头。所以当我们克服了最初的眩晕感觉,站在8层的前甲板上,看着下面的船头,不约而同地生发出一个念头:我们也要去飞翔一次。但是怎么才能到达船头呢?我们一层一层找,就是找不到入口。问了几个服务生,也语焉不详。后来我们闯到了五层的前舱,发现中间有一个门,门上写着“操作区域,严禁入内”。同伴不甘心,推了一下门,乖乖,门居然是开着的!我们喜出望外,蹑手蹑脚地进了门,爬上一个悬梯,噢,买嘎德,我们神往已久的船头,我们企盼的经典造型,得来尽然全不费功夫啊!我们请上面的同事给我们拍了照片,又匆匆溜了出去。毕竟是禁地哈,后来我们得知,原来那是抛锚的区域。
在船上,活动空间还是蛮大的,可以去各层甲板上吹风,可以去免税商场,可以去棋牌室,可以去咖啡厅,晚上有演艺厅,后甲板还有烧烤区……
(三)美丽的下龙湾
去越南,最值得一看的自然风光就是下龙湾了。在1500平方公里的海面上,山岛林立,星罗棋布,姿态万千。有的连绵成群,有的独立成峰,有的奇形怪状,有的盎然成趣。在一碧万顷的海面上,这些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的小岛,以一种绝世独立的优雅姿态或站或立,或俯或卧,把一个下龙湾点缀得美轮美奂,让人赞不绝口,流连忘返。
下龙湾是越南最著名的风景区,越南人自称其为世界第八大奇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4年将下龙湾列入世界遗产目录。由于下龙湾中的小岛都是石灰岩的小山峰,且造型各异,景色优美,与桂林山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到这里旅游的中国人都亲切地称下龙湾为“海上桂林”。
根据越南的神话传说,很久以前,有一条母龙降落在这个海湾,挡住了汹涌的波涛,使这一带人民安居乐业,因此人们便把这个海湾称为“下龙湾”。随同母龙下海的还有一群龙子,所以附近的小海湾又称为“拜子龙湾”。
好几年前,我曾经收藏过一张风景图片,并且很长一段时间把它作为桌面。但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下龙湾、海上桂林。现在我终于知道,这张美轮美奂的图片原来就是下龙湾的风光。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忍不住想振臂高呼“美丽的下龙湾,我爱你!”
下龙湾的一个标志风光就是“斗鸡石”,远看好像两只好斗的小胖公鸡,正针锋相对。随着游船角度的变换,它还会变为“亲嘴鸡”。到达这个景点的时候,我们正在游船上用餐,大家齐齐丢下餐具,拥向船头,欣赏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们是游览了桂林山水之后,再来看“海上桂林”的。我们在漓江上,被阳朔的山水深深陶醉,慨叹不虚此行。但欣赏了“海上桂林”,我们一致觉得,海上桂林的风光远比陆上桂林的风光更美更神奇更让人流连忘返。
我们在下龙湾还游览了一个有名的溶洞——天宫洞。导游在介绍这个洞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我们却没有多大感觉了,因为我们游览了桂林阳朔的“银子岩”。“银子岩”,这也是一个让人拍案称奇的地方。相比之下,“天宫洞”就太不值一提了。
(四)下龙印象
游览完下龙湾,我们从码头上岸,一辆空调巴士已等候在岸边。随后我们来到一家旅馆门前,这家旅馆位于下龙市的旅游开发区,前后左右都还是空地,兀自孤零零地耸立着。九层还是十层我没搞明白,总之看上去还蛮新的,并且有一个好听的名字:GOLDEN Hotel,第一印象不错。
我们拿到钥匙,直奔房间。打开房门,一股洁净、明朗的气息扑鼻而来。哈~哈~,看来越南人爱干净的说法并非传说哦。房间窗明几净,洁白的落地窗帘正随风轻拂,卫生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我和同伴想起我们在船上囊括的沐浴露洗发露香皂,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实在话,这个旅馆比我们在桂林、北海住的旅馆要好得多了。我们对于旅馆的第一要求是干净,毫无疑问,这家旅馆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这样的结果,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嗯嗯,心情不错。
同伴是医生,我们同行的一位老者不慎扁桃体发炎,需要去医院治疗,所以她放下背包就出去了(关于越南的医疗救治,我后面会专门介绍一下)。我哼着小曲儿,打开了电视机,左翻右翻都是听不懂的鸟语,包括越南语、英语、法语等,好不容易翻到一个中文台——CCTV4,有且仅有这一个。在电视的嗡嗡声中,我酣然入眠,醒来的时候,同伴已经回来了。晚餐的时间也到了,我们走出旅馆,乘上巴士,导游说要带我们去一家中餐馆用餐。
用完餐回来,时间还早,导游说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活动,但他千叮咛万叮嘱,不要单独出行,不要跟陌生人搭话。我们一行17人决定随处逛逛。我们旅馆的斜对面是一家工艺品店,卖著名的越南红木工艺品。店面比较大气。不过真正吸引我们的不是他的工艺品,而是停在门口的两辆车:一辆奔驰S350L,一辆宝马750。大家议论纷纷,越南不是一穷二白吗?怎么这样的高档车随处可见?有消息灵通人士打探到,这两辆车都是店老板的,并且这个店老板是个中国人!同时我们很快注意到,如果中国是一个自行车王国,那么越南毫不夸张地说是一个摩托车王国。导游也是这样介绍滴。但可是可但是,请大家注意了,越南的摩托车绝大部分是雅马哈。街边任何一个妙龄女子骑的清一色都是雅马哈,此起彼伏低沉雄浑的气缸发动声,简直就是一曲交响乐嘛。男同胞们见多识广,说越南多走私货,所以买车就是便宜,比如那辆奔驰,国内要一百多万,但在越南,七八十万就够了。想来他们的摩托车也是便宜很多的。嗯,说到骑摩托车,就我沿路的观察发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要坐上摩托车,就会戴头盔,这一点是比较规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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