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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选秀啊,这也是政治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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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17 11: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是梁师。”刘协答得依旧干脆。

梁鹄……

刘辩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他的这位启蒙师,本来梁鹄当初去青州巡察,结果巡察出个黄巾贼意欲袭击先帝东巡的车驾。而在整个过程中,梁鹄都没什么作为,所以刘辩也就没再对梁鹄委以重任,只保持着明面上的尊重,还把刘协交给他教导。

其实很早之前梁鹄就在刘辩面前表现出了一些机智之处。

一个进入太学的皇弟可能会造成些结交士人的风险,可一个进入现在的鸿都门学的皇弟,却可以大大规避这一点风险。

毕竟而今鸿都门学的前途看起来远不如太学。

听到梁鹄的名字,而非某個宦官或是其他官员,刘辩便息了计较的心思,转头问董太后道:“祖母觉得呢?”

董太后其实只在意刘协还在她身边,至于刘协去不去太学她浑然不在乎,她甚至连鸿都门学如今的变化都不知道:“梁鹄的书法就是在鸿都门学学的吧?协儿去与不去,皇帝做主就好!”

“好,这两日协儿先做些准备,就后日吧,我安排人送你去鸿都门学。”刘辩做下了决定。

解决了一桩烦恼,董太后去了一件沉重的心事,心情愉悦了,酒也多吃了几杯。得亏她还得记得还有件事没做,并未喝多。

这次酒宴之上,董重可就不敢像几年前那般在刘辩面前表演犬吠了,他安静地吃着饭菜,宛如一个毫无感情的干饭机器。

何苗也是沉默寡言的性格,这就导致了这场酒宴表现有些素。在这一略显尴尬的时刻,刘辩甚至有些怀念何进,不管怎么说,有何进在,场面就算可能会不好看也是热闹的。

得亏是宦官们能说会道,赵忠与孙璋连番暖场,才让场面不至于太过尴尬。

两个中常侍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一场酒宴下来,内衣都被汗湿了。

这一幕不仅刘辩看在眼中,何苗与董重都看了出来。

两人很有默契地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陛下……”“陛下……”

“大将军先说……”“骠骑将军先说……”

“臣……”“臣……”

两人不约而同地了说了几个坊间流传的笑话和趣事,譬如董重不知怎么想起了编排起了袁隗,道:“袁侍中亡妻马氏为右扶风马融之女,臣听闻当初二人新婚,袁侍中想要折服马氏,问曰‘弟先兄举,世以为笑。今妹先姊而适,可乎?’”

虽是刘辩听过的故事,可他还是笑盈盈地听着,马伦作为妹妹比姐姐先嫁,遭到了袁隗的质询。

两位太后却不知道马氏的回答,两人本能地将自己代入到马氏的视角,一时却没想出好的答案。见董重停顿,董太后催促道:“快说,马氏是如何回答的?”

董重立马笑着说:“马氏对曰其姊是高行殊邈之人,之所以未嫁,乃是因为未曾有能与之相匹配的良人。但她行为鄙陋,只能苟且罢了。”

两位太后皆大笑了起来。

袁隗不怀好意,马氏也没给他留面子……而董重见此话管用,立马连说了好几个袁隗与马伦的新婚故事,都是“袁隗发起了进攻、袁隗飞龙骑脸、马伦绝地反杀、袁隗败北”的流程。

至于其中真假,反正都流传到董重的耳朵里,总不能去问当事人袁隗吧。

不过今日能博得两位太后一笑,便是假的,当真也无妨。

何太后笑着笑着忽然感慨说:“此等妙人,可惜不能相见。”

董太后闻言也难免有些惆怅。

董重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容易活跃了些气氛,结果却适得其反,有些不知所措。何苗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辩想了想,说道:“马氏固然才思敏捷,其实朝臣官眷中未必没有能与马氏相比者。祖母和母亲久在西宫,若是觉得无趣,不妨多去西园走上一走,也可召见一些如马氏一般的官眷作伴,也无不可。”

董太后与何太后闻言俱是意动,可何太后还是有些犹豫:“贸然出宫,于礼不合。而且辩儿不是在西园安排了不少人做事吗?”

刘辩立马说道:“能让祖母和母亲高兴,才是天下第一等的事,至于西园之人……阿母不用担心,西园很大,多带些宫女宦官相随,必定无碍。”

两个太后的情绪登时又变好了,她们的惆怅来得快,去得也快。

待到两位外戚离开,董太后与何太后却没有忘记正事,又在刘辩面前提出了派掖庭令出宫擢选采女一事。

刘辩按着早就想好的说辞解释道:“而今民间百废俱兴,不宜因公开擢选采女扰乱,若要充实后宫,可先私下里从官宦及良家中选些,也不宜过多。”

何太后见刘辩只稍稍松口,解释道:“倒也不全是采女的缘故,近几年年年都放宫女出宫,却不见新增,若再过两年,宫中人手只怕要不够用了。”

宫女与作为后妃预备役的采女有很大不同,某种意义上,宫女还能为出身良家却家境不好的女子提供一份就业岗位,是有钱粮作为俸禄的。

刘辩应道:“宫女一事,阿母做主即可。”

何太后点了点头,并未在明面上拒绝刘辩小范围擢选的提议,可心中却在思索着——该如何操作才能在新的一批宫女中放入些有采女之实的适龄女子呢?

刘辩没有何太后想的那么多,他想的则是如何利用此次擢选采女的机会,拉拢一下自己的心腹。

甄俨与麋竺也在此列。

身为穿越者,刘辩不无可耻的承认,谁还没点癖好呢!

正如刘辩所预料的,因为此次擢选采女并未涉及到民间,几乎没在民间造成多大影响,也不至于让适龄女子因为采女耽误了嫁人,但在受影响的朝臣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情形。

河南尹府,袁术唤来自己的嫡女,身为豪族,袁术的女儿从小饱读诗书,袁术越看越满意。

作为父亲的他还是要些脸面的,还是他的夫人开口问道:“好女儿,而今宫中擢选采女,你可愿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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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17 11:25 | 只看该作者
西河郡美稷县,南匈奴王庭。

曹操在使匈奴中郎将任上站稳脚跟之后,便将妻妾儿女都接到了身边。

曹操的妻子丁氏无子,遂将曹操已故妾室刘氏所出的曹操长子曹昂养在了身边。爱屋及乌,连带着刘氏所出的曹操次子曹铄和长女曹淑小日子都过得很惬意,只曹铄天生身体不好,被曹操留在了雒阳。

当宫中不愿兹扰民间,只欲小范围的擢选采女的消息传出,身在雒阳统筹均输大局的曹嵩第一时间就给曹操送了信。

只因曹淑的年龄正合适。

曹操对于自己的妻子十分尊重,心中虽有意动,却并未擅作主张。在接到信后他立刻从军营返回位于美稷县的家中,带着信去寻丁氏一同商议。

丁氏听曹操说完故事始末,又看过曹嵩的信件,却并未如曹操一般心动,而是轻轻蹙眉,带着几分忧虑说道:“淑儿素来娇宠,若是贸然入宫,不知会不会惹出乱子。”

曹操对自己的长女还是非常喜爱的,空暇时也会常常关心,见自家夫人说什么娇宠的话,有些不解:“淑儿甚是乖巧知礼,夫人何来娇宠一说?”

听到这话,丁氏忍不住嗔道:“君这么多年来,除了辞任东郡太守之时多了些闲暇,之后哪日忘了军务?淑儿见父亲的面少了,自然每次都在父亲面前表现的乖巧懂事。”

曹操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心中并未有什么怀疑。对于儿女的性子,丁氏必然是比他更了解的。

但曹操不是一般人,面对妻子带着些抱怨的话,立马靠近丁氏抚着她的肩膀,讨好道:“这不是家有贤妻,有夫人在,我才能放心在外。”

……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丁氏又道:“非只是淑儿不适合宫中,君素来与太常蔡公交好,焉能不知蔡公之女已为贵人?淑儿入宫,就算有君在外支持,只怕也难登上后位。”

曹操此刻正处于精神上最具哲学性的时刻,听到丁氏的话,深切觉得很有道理。

以他与父亲的功绩,与其有一个难以为后的曹氏女入宫,不如维持现状。

想到此处,曹操应道:“夫人说的是,我明日就给父亲写信回绝。”

“为何是明日?唔……”

中山国无极县。

甄氏年轻一辈有兄弟三人、姊妹五人,其中长兄早夭。中平三年他们的父亲甄逸去世后,家中事务一直由行二的甄俨掌管。

甄尧接到二兄甄俨的传信,立刻与母张氏、嫂刘氏商议起来。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选。

家中五个姊妹中,长姊甄姜与次姊甄脱一个已出嫁,一個已定亲,只能从剩下的甄道、甄荣、甄宓三人中选。

甄母张氏有些见识,对甄尧说道:“在我看来,这宫中着实不是什么好去处,你去信问问你兄长,非入宫不可吗?”

甄氏而今虽比不了当初最辉煌的时候,可儿女的婚嫁却是从来都不用愁的。

张氏继续说:“这皇宫绝非一般的去处,家中也提供不了多少助力。古往今来多少祸事都是从后宫而起的……入宫之后,若是行差踏错一步,便容易惹来灭族之祸。”

“你那两个适龄的阿妹,哪一个有这种能耐?”

甄尧说道:“母亲的忧虑我如何不知?可是二兄在信中言明,那麋竺已经打定主意将其妹麋氏送入宫中了。”

“而今甄麋两家为天子经营,麋竺本就精通商贾之事,二兄虽因着家世能与他旗鼓相当,平日相处交流也算融洽。可若是麋氏在宫中得宠而我甄氏无人,只怕将来就不一定了。”

张氏见完甄俨的信件止不住的叹息,甄氏现状如此,如之奈何?

她又问甄尧道:“你兄长在信中未说该选谁入宫,你如何想?”

在甄尧心中,他妹妹里最懂事的当属他最小的妹妹甄宓,而且颜色也是最好的。

他答道:“若论稳重,当属小五,她年岁虽是最小的,却是读书最多的。”

“可小五只有十一岁啊!”甄俨之妻刘氏有些震惊。

知女莫若母,张氏如何不知甄宓比适龄的甄道和甄荣更加稳定。旁的不说,数年前院前有人有立骑马戏者,只有甄宓能做到半点都不动心。

张氏一时之间只觉得分外疲惫,她左右思量着,终究亡夫的家族在她心中的分量分量更重些,抚着头悲痛地说道:“当年有个叫刘良的相士曾赞小五当贵,你写信给你兄长,问上一问。”

……

只采女一事,便牵动了各方心神,不同人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但官宦之家因为采女而引出的热度并不能压住地方上对清查吏治的使者们的不满的声音,后续朝廷对于阙宣反叛之事的冷处理更是助长了了郡国官吏的逆反心理。

也就是刘辩最开始只将目标盯准了五州之地,还有名扬四海的公卿三人坐镇,才不至于出现乱子。

但即便如此,就刘辩听到的消息,已经有地方官吏试图通过集体请辞使政务停摆的方式来对抗朝廷对于吏治的整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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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17 11:19 | 只看该作者
袁歆年十三,恰好达到采女年岁在十三到二十之间的要求。

她见母亲有此问,而父亲却未有言语,哪里不知父母已经商量好了。

说是询问她的意见,可她在家中享受着荣华富贵,事到临头,要她如何推辞呢?

望着父母满怀期待的目光,袁歆口中如何能说出半个不字,盈盈拜道:“全凭阿父阿母做主。”

袁术满意地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期盼:“而今后位未定……”

袁歆听着父亲的话,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悲凉。袁术当了五年的河南尹,她也在京中待了五年,平日里也有些闺中好友,平日来往交谈之间哪里不知道宫中距离皇后之位最近的是那三位陪伴天子最久的贵人。

天子登基以来的表现证明了今上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作为新人,若非机缘巧合,如何能与旧人相比?

况且……袁歆望向父亲,她的父亲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她向来是厌恶与人争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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