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阿克苏

于文华

　　

　　                                                                         夜宿阿克苏

　　                                                                              □文/于文华

　　有人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遇见与缘分。就像冷遇见暖，便有了雨的降临；春遇见冬，便有了岁月的多姿；天遇见地，便有了永恒的生命；人遇见人，便有了世间的悲欢离合愁……而我沿独库公路返回库尔勒途中，遇见美丽而神秘的阿克苏，产生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美好感觉。

　　高速公路服务区是对外宣传、展示文化魅力的最佳窗口。从喀什返回库尔勒的高速上第一个服务区便是独具特色的阿图什服务区，特色鲜明，画龙点睛的对该市的主要风俗人情和风景名胜等给人以提纲挈领绍介，让过往游客对克州深厚的文化底蕴、丰富的旅游资源和民俗文化有了一个基本认知与了解——也许这就是“文化融疆”的一大成果与最佳展示！走进大厅，便见身穿柯尔克孜族传统服饰的男女青年，在翩翩起舞的塑像场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旁边的背景是白色蘑菇状蒙古包，用红色雕花与骆红色团案装饰，红色的门扉，凸显少数民族风情。前走几步，走进一展示大厅，文字显示为：万山之州，群山聚首。玻璃展柜展出的出土文物，以实物向游客和过路群众宣传了当地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而墙面用大幅彩色图片、浮雕与文字，介绍图木舒克市的主要优美风景（天山昆仑山交汇，伊尔克什坦口岸、白沙湖、慕士塔格峰、红山谷、五彩山、贝壳山等风景），当地主要风土人情、名优物产及特色文化。名优特品众多，瓜果飘香，木纳格的葡萄、无花果、石榴及杏子名声在外。展出的传统舞蹈有中华民族宝贵精神财富的英雄史诗《玛纳斯》，柯尔克孜族舞蹈形式多样，活泼剽悍，节奏性强，十分接近生活，传统乐器克雅克（一种二弦拉琴），国家级非遗项目库姆孜（古老弹拨乐器，意为“美丽的乐器”。主要流传于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阿合奇县和阿克陶县的柯尔克孜族聚居区）。该民族生活习性有狩鹰、捉鹰、熬鹰等。当地文化部门深入挖掘，精心融合地域历史文化与传统特色，依托当地深厚的民间文学底蕴，结合柯尔克孜特色元素，打造出的特色主题展示区。

　　阿克苏，这座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部的城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当我走进阿克苏，仿佛走进了一个充满惊喜与感动的新世界。其自然风光令人陶醉，广袤无垠的沙漠与绿洲相依相伴，形成了一幅雄浑而又生机勃勃的画卷。想到网络达人董宇辉说阿克苏的一句话：烈日当空，阿克苏撞见天边火焰，阳光扎进土壤，棉花昂首绽放。有三个关键词，应该是光照充沛，棉花长势良好，火焰是说314国道边的红山谷。曾驱车前往塔县时路过红山谷，感受一块块高耸入云红色岩石峭壁，悠长而曲折的峡谷幽深静谧，仿佛在诉说着千古岁月的沧桑故事。而当你置身于温宿大峡谷，会被那鬼斧神工的地质奇观所震撼。新疆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阿克苏生活着维吾尔族、汉族、回族等各民族和睦相处，共同创造了丰富多彩、底蕴深厚的多元文化。

　　没有造访之前，阿克苏在我的想象中，是一组模模糊糊、不大真切的想象镜头，只知道苹果和大米特别有名（想不到吧，阿克苏的大米竟然全国出名）。去过之后，有着灿烂多彩的历史文化、神奇壮丽自然景观的阿克苏，就变成了多民族文化与龟兹文化多浪文化相互交融的所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阿克苏地处从天山山脉向塔里木盆地的过渡带上，既像挂在天山南面的一块碧绿的大翡翠，光彩夺目，又像刻在塔里木盆地的一副沧桑的古老画卷，神奇迷人。曾数次从北疆返回甘肃，无论是驱车还是坐火车，会发现无垠的戈壁、荒滩和唯存稀疏草丛和砂石的荒凉地带，大片大片的土地因无水浇灌与泽溉，感觉甚为可惜。可这次走南疆发现鲜有荒芜的戈壁（当然，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除外），特别是河流流经之处，总会出现一片片绿意掩映的绿洲。而据说从库尔勒到阿克苏绵延两千多里的塔里木边缘的新月形地带，处处都是绿洲，使塔里木亘古寂寞的荒沙地带变得热闹和繁荣。水源是人类生存的第一要素，沿着河流走势，人们往往选择一块土地肥沃、水草丰美之地，停下迁徙脚步，由游牧生活逐步向定居生活过渡。在胡杨林边或树木葱茏之地，搭起最简易最原始的房子，建造属于自己的简陋却温馨家园。然后娶妻生子，一代代繁衍，生生不息，顽强生存下来。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多，一个个古老的村庄，渐渐便有了城市的雏形。这是一个多水的城市，背依连绵起伏的天山，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高山积雪的融化，孕育并滋润着阿克苏的广阔土地，也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据说阿克苏最初只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后来因有上游托什干和昆玛里克河等河流汇流而成的阿克苏河的滋养，日积月累，不断发展壮大，如今已成为有40多万人口的县级城市。就像古罗马的有些城市一样，起初仅是个给马钉马蹄铁毫不起眼的小作坊，后来渐渐人烟繁茂，一点点一步步发展为一个小城市，再由小城市逐步发展为大城市。发现沿途的农田渐渐多了起来，质朴僻静的乡村深处，看见了阿克苏的血管与骨骼里，更多流淌的还是具有乡村秉性的血液。有大片大片的苹果园子，树枝上有或大或小的红色果实，星星点点缀满了枝头，不见有人管理，大概摘几个吃也无所谓。怎么也遮盖不住的原生态气息和自然味道，从紊乱线条切割的缝隙间泄露出来，沿途多是农一师的地盘，走不远就能见到块“农一师某团某连”的牌子。这里地势平坦、非常开阔，棉花种植也颇具规模，新疆的棉花棵基本不太高，尺高左右，我在哈密、在铁门关、在焉耆等地的棉田发现，一望无际的农田里，是密密匝匝，长势很密的棉花棵（约莫三两寸远一棵）。密自然就长不高，这和内地种棉讲究间距和通风透光大为不同。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充足十足的光照，特别平整的土地，一望无际的宽阔，收成自然较高。过去每年棉花成熟季节，内地甘肃甚至河南、四川等地大批采摘大军涌入新疆，千里迢迢，数月辛苦，就有数千元不菲的收入。有些政府部门还组织劳务大军，联系好种棉大户，来回路费报销，有时甚至租大巴车前往棉田。但近年来大面积推广机器摘棉，节省了人力，提高了效率（只是听说摘的不大干净，还需人力再适当摘机器无法开进的地块或未摘净的棉垛）我不知道有谁在抚摸绵软温暖的棉被或色彩洁白内衣时，可否想过蕴含太阳温度和大地深情的一朵朵棉花，是如何从棉枝上走到那些超市与店铺内的。但从棉桃蓬松自如的绽放情形上可看出，那些种植与呵护棉花的农人，一定是用尽了他的情感、心血、精髓还有他对生命的全部感受，才在他的每一块精心侍弄的土地、每一棵生长茂盛的棉花棵后，留下了生动精湛的关于岁月关于季节关于人生关于生活的故事篇章。其实，我小心翼翼从一个棉桃中，揪出来重不超过一两却柔软如云、晶莹雪白的棉花来，发现里面夹杂着几粒棉籽（可榨油，属抗氧化一流的植物天然油），有资料显示差不多10公斤的生棉，才可加工生产出3公斤左右的优质棉。

　　有人曾说过：在人类与环境关系中，不管怎样变化，总表现为河流、绿洲和人类活动三者之间错综复杂而又有机联系着，其中河流流域不啻是联系绿洲和人类活动的最主要纽带。据说“阿克”，在维吾尔族语里是“白或白色”之意；“苏”就是水（因河水中含有大量白色的矿物质）。其名字缘于阿克苏河的河流，意味着“清澈奔腾之水”‌。阿克苏河发源于天山西段，由温宿县的库玛拉克河与乌什县的托什干河交汇形成，是该地区水量最为丰沛的河流之一，河流经阿瓦提县，与和田河、叶尔羌河等交汇后，最终形成塔里木河。由于‌水资源丰富，日照时间又长，使得阿克苏生产的苹果远近闻名。据说目前苹果种植面积已达40多万亩。每年到了采摘季节，就会有许多内陆农民结伴前来帮助摘果，打工挣钱。阿克苏苹果具有色泽光亮、果肉细腻、甘味浓厚、汁多无渣、口感脆甜等品质特点，先后获得“中华名果”称号和国际林业博览会金奖及北京奥运会指定果品，也是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走进阿克苏的土地，带给我的不再是抽象般不着边际的遐想，而是蓝天白云捎来的一条活生生的美丽彩带，像一部怀旧的老电影那样在感官里驻足，次第呈现出其秀丽多彩的音质相貌。我们从吐哈高速前往喀什时，路经阿克苏未曾见识到长满苹果的果园，而这次返回时专门取道阿克苏，如愿以偿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果园。许多地方笼罩在新疆钻天杨和果木林等不知名树木的绿荫中。本想购买两三箱苹果回家，可打听了一番，说是到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左右，当地苹果才上市。说是要等霜降后，经过风霜洗礼，苹果中的糖分堆积后，才可品质优良，味道甜美，形成独特的冰糖心……

　　我本来生活在喧嚣的红尘里，但一进入素有“塞外江南”之称的阿克苏境内，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一个质朴静谧的空间，毛发、眼睛、皮肤和心灵，都似乎一一被染成了绿色。进市区后发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车灯如流动的星河，为夜晚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这里的道路没有库尔勒宽敞，刚下高速进城的车很多，起初有些拥堵。好在不一会儿就进入主干道，宽展了许多，顺利通过导航找到儿媳网上预定的太白商务酒店。酒店前面的车位都停满了，正巧一辆车子驶出，顺利泊好车。刚走到前台，两位服务员很是热情，非常快捷方便的办理好手续，还说有免费的中药泡脚和按摩服务，让我颇为动心。走进房间后，一位50多岁的阿姨，貌似是收拾卫生的，很喜悦的说你们把鞋都脱下来，我给你们洗一洗、擦一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不收费吧？毕竟，如今这社会套路很多，有些说是免费，但把人忽悠进门就开始收费，还让人有苦说不出。阿姨笑着说：不收一毛钱！还有中药泡脚，你们是这会儿泡，还是吃过饭睡觉前再泡。我说先吃饭，二个多小时后再说……

　　入住的酒店位于市中心，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便能看到阿克苏的美丽夜景。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勾勒出它们雄伟的轮廓。不远处有个地下小吃一条街，走进去发现很有特色，有石碾子、石磙子和当地牛羊和马等，木犁铧、木耧、木推刨及各种农具等农耕时代的实物。有全国各地知识青年支援新疆的火热场景，大幅红色横幅“热烈欢迎知识青年支援建设”“扎根边疆，志在四方”“热烈欢送我们的先行者”“屯垦戍边，建设新疆”……仿佛让人一下子返回到那个激情火热而热血沸腾的年代。据记载：50年代的屯垦戍边，八千湘女入疆，让亘古荒原变成了绿洲；而60年代的10万上海知青，大批军垦战士转业进疆，书写了一曲曲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壮丽诗篇。实景模型的候车室绿皮车，门口有“文明候车，相互理解；严格管理，遵守制度”的大幅标语，一边是繁华的“上海站”，另一边则是遥远的“乌鲁木齐站”（有台阶式电梯可从地下直达地面的大型超市入口），当年火车仅通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到北疆乃至南疆各地垦荒的知识青年和各路建设者，只能坐拖拉机甚至牛车、马车等拉至各地，再步行到所在地。有东方红火车的模型，一个题为“旧时代展览馆”展室内，里面有一代伟人**主席的石膏像，有黑白电视机、晶体管收音机、瓷茶缸、旧式暖瓶、玻璃喝水杯，木质单人床等，亦有各种生活用品，有最早的红旗自行车，旧式竹筐、马灯、水壶、手电筒、木质水桶，有家用的大小圆锥体瓷缸（这是新疆独特的有点像文物的瓷缸，和内地截然不同）。“百货商贸公司”陈列着当年计划经济时代简易却实用的多种商品，“振大绸缎局”“千优良品”“军垦家纺”等，融古通今，里面有新疆棉织造的各种床单被套等家用制品，有简易的草棚子下或卧或立的牛，木质大小车轱辘实物，有木头牛勒巴花纹窗户及木头椽子、粗制滥造的木头门等搭建的土坯房屋模型，屋子不同于内地的是，墙面上挂着翠绿色的葡萄藤，一个简易火盆似有通红的火苗窜出来，显示新疆“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气候特点，头顶玻璃上浮现和土墙上张贴着当年的各种彩色画报，既有开国领袖**主席的巨幅画像，有“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宣传画报，也有农民庆丰收的，有男女青年站岗放哨的，有少男少女载歌载舞的欢快场景，有开着东方28型拖拉机犁地的女司机，有劳动妇女兴高采烈手捧金黄色稻谷的……四个竹箩筐上张贴着“丰衣足食”红色标语。老一辈的军垦人，用坎土曼，小推车、铁锹、钢钎等最原始的农具，用热血和汗水，为自己的生存和壮丽的理想而奋斗，硬是把西域的一个个荒漠变成了塞外江南的绿洲。土黄色土墙上不时挂着新疆特有的挂毯，一个走廊内甚至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新疆少数民族乐器，而收集的“兵团岁月”的几十幅黑白照片（有的稍有些彩），既有战天斗地农耕大忙的，有拉着木犁铧开荒种地的，有开沟挖渠的，有万人大会战的，也有女护士站在土窑洞前的合影，有三代人家庭合影的，有学生毕业及培训毕业合影的，有身穿军装开会学习结业合影的，还有骑马巡逻边境的，观看小麦长势、挑水桶浇水等的照片——一个墙面上，满满当当贴满了数百张黑白照片，没有华丽的背景，也毫不修饰，一切都是当年客观真实的再现！我长久站立在一张“支边批准书”黑白照片前——这不仅是一张照片，有多少热血知识青年，在“军垦战歌”电影鼓舞下，不远万里，不辞辛劳，热血澎湃，豪情万丈，辞别大都市的优越生活和亲人，将原有生活条件“连根拔起”（绝大多数都自动迁移户口），自愿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新疆，而这一来就是“献了青春献子孙”，身边不时有身穿鲜艳汉服与华丽少数民族服饰的时髦女子从这里走过，仿佛一道靓丽时尚的风景，将沉浸在一张张老照片、一个个老物件等往昔岁月的我拉回到现实生活中。穿梭其中的是各种四川麻辣烫、各种串烧，以及新疆的皮带面，陕西的肉夹馍，色彩鲜艳的手工艺品、香气扑鼻的特色美食、欢快的民族音乐，无不展现着浓郁的民族风情。我喜欢吃面食，但绝大多数是年轻人青睐的各种吃食，找了半天未曾碰到，最后才在一家石锅面前驻足。小碗18元，半天端来后果真是貌似石质锅底，煮了新疆特色的手工面，稍放着些菜蔬，倒也清淡，适合我的口味。

　　谁有谁的魅力。谁有谁的特色。谁有谁的价植。城市和人一样，由于各自的文化背景与底蕴，历史传承与积淀，人文地理与气候，以及风俗习惯、发展历史等的不同，自有其特立独行的定位与个性，我粗略的浅薄印象中，阿克苏没有省会城市乌鲁木齐、成都和兰州的热闹繁华，也没有旅游城市喀什、银川和敦煌的喧嚣时尚，更没有我的家乡古浪、焉耆和塔县的宁静祥和，有的仅是温婉秀丽，少嘈杂的商业气息，多温馨的人间烟火，少高温寒冷天气，多温和宜人柔情，是宜居宜业宜游的最佳选择地……据该市文旅部门介绍，阿克苏历史人文厚重，是古“丝绸之路”上的商贸重镇、东西方文明的交汇之地和龟兹、多浪文化的发源地，境内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窟、佛寺遗址共计20多处，既没有北疆的寒冬，也没有东南部城市的湿热，新疆6处世界文化遗产阿克苏占了一半，包括闻名遐迩的克孜尔石窟群、克孜尔尕哈烽燧、苏巴士佛寺等。曾获得国家住建部“中国人居环境范例奖”，被联合国评为“全球500佳境”之一。当然，所有城市该有的一切，它都具备和涵盖。发现夜晚的阿克苏，灯火辉煌，街道上路灯整齐地排列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路边的店铺霓虹闪烁，招牌上的灯光五彩斑斓，让整个街道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在我所有的视觉空间里，阿克苏的线条与轮廓无疑都是温和柔美和丰满具象的，呈现出立体化鲜活饱满的生动景象。行人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漫步，脸上都洋溢着轻松与惬意的神情。

　　夜渐深，我恋恋不舍的步行回到了酒店。酒足饭饱后，来至酒店，看到门口我们沾满了尘土的旅游鞋，已然被擦拾的干净如新。阿姨早就端来一个木盆子，里面放了中草药药包，从洗浴台接了热水，殷勤周到的端到椅子跟前，说：我们酒店装修或许不奢华、高端，但服务可好了，叔叔、阿姨虽说这泡脚仅提供给一个人，你们可两人同时泡脚。泡完脚把水放下，我一会儿再倒水。桌子上有按摩仪器，可放心使用。我和妻早就养成了每晚睡觉前泡脚的习惯，可前日在塔县民宿店的蒙古包没有热水，自然无法泡脚。而这酒店提供的中药泡脚，让人全身舒坦和放松，仿佛全身的疲倦和劳累被冲洗得一干二净，因长途奔波，就想早点睡，就没有使用酒店的按摩仪器。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在阿克苏的所见所闻，心中满是感慨。这座城市，既有现代化的气息，又保留着浓厚的地域特色和文化底蕴。阿克苏短暂的一晚，如同绚丽多彩的一个梦境，让人流连忘返。

　　次日，因连日在外奔波，未曾吃到可口的饭食。但刚出门，发现服务我们楼层的阿姨早就上班了，她微笑着说：你们要吃早餐吗，六楼有自助餐，只需说房间号即可。来到就餐的楼层，看到有包子、稀饭、牛奶和炒菜凉拌菜等，还有玉米、红薯、花卷、肉包子和煮鸡蛋煎鸡蛋等，更难能可贵的还有阳春面，有专人静候着，现场给客人下面，要吃多少，就下多少。而我们要出门了，收拾好东西，阿姨跑进来，抢着背起双肩包，提着手提袋，送我们进电梯，一直送到前台那里，还不忘吩咐一句：记着在留言簿上美言一句。我笑着说：作为作家，一定要多写几句。她说不需要多，一两句即可。前台服务员说：你们住的可满意？请在留言簿上留言……只有一行，不能过多展示，只能简洁夸赞了。

　　有人说阿克苏是一个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地方；有人说这里历史悠久，风景独特，美食诱人……而我走进阿克苏领略了大自然的壮美，感受了多元文化的魅力，品尝了糅合了南北菜肴以及内地与新疆美食的诱惑，更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真情。阿克苏，这片神奇的土地，尽管停留了仅仅短暂的一天，但其无限活力和澎湃激情让我印象匪浅，成为了人生旅途和记忆中弥足珍贵的一页！

于文华

高迎春 发表于 2024-10-29 19:56
几乎是全方位介绍了阿克苏的人文景观，风土人情，写的厚重而耐读，为你的写作精神点赞！

诚挚感谢迎春先生及版主的厚爱，关爱和一直以来的厚爱！唯有写好自认为可以的文字，方才对得起知遇之恩……问好先生！

高迎春

几乎是全方位介绍了阿克苏的人文景观，风土人情，写的厚重而耐读，为你的写作精神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