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篇·预演·阿玉婚了】

欧阳梦儿

　　A)

　　阿玉婚了。

　　我始终认为，阿玉之所以婚了，是因为她晕了。

　　我绝对可以肯定，结婚对于一个女子究竟意味着什么，阿玉至今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阿玉想逃离那个家。

　　一次闲聊，阿玉曾无比悲哀地对我说，假如有机会可以换一个地方生活，她希望它的名字叫遥远。

　　其实阿玉有个令人羡慕的原生家庭，父亲当官儿，母亲教书。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她家家教很严。

　　考试考得不好，要挨打。

　　放学没按时回家，要罚跪。

　　跪煤炭花，跪“天老爷”。

　　烧过的煤炭，奇形怪状，又尖又硬，所以才美其名“花”。摊在地上让人跪，既能起到惩罚的效果，还能镌刻进肉里。

　　“天老爷”在哪里？在明晃晃的日头下，在大庭广众眼睛里。

　　父亲说：黄荆棍下出好人。

　　肉体痛苦，灵魂升华。很简单的道理。家长们信奉这个。

　　阿玉跟我坐在学校背后的山坡坡上畅想“遥远”那天，我们正上高一，在一个离家几十公里外的城里读住校。

　　上个礼拜六，放学有些晚，虽然能赶上末班车，但下车后的十几里乡路有点悬，况且天还下起了雨。所以我们决定放飞自我，去影院看一场说看就看的电影。

　　家是必须回的，因为得领生活费。星期天一大早，带着电影故事里余留的喜悦，阿玉欢欢喜喜刚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就迎来辟头盖脸一阵乱棍。理由很科学，星期六不回家，一定是不学好，跟男生约会。

　　有一次更奇葩，她前脚刚一到家，父亲后脚就跟来翻箱倒柜，问把人藏哪儿了。据说有人亲眼瞧见，在马路牙子上，她跟人脚跟脚，肩并肩。当然，她自己十分晕圈儿，母亲实测是由于距离产生误差所至。这件事算不了了之。但对于一个黃花闺女来说，心里实在是又羞又气，留下相当多的阴影。

　　我劝阿玉，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阿玉说，江湖禁忌多，刀刀剜心窝。她说她只不过穿了一条稍微有点透的裙子，她父亲就喝叱她到大街上去“卖”！

　　阿玉的父亲打人不需要理由，喝醉酒的人，做什么事需要理由呢？人在官场，身不由已。日日醉，月月醉，年年醉。醉，是阿玉父亲的常态。所以阿玉的父亲打人，不是病，不是罪，是一种需要。

　　阿玉很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她跟妹妹在院子里玩，看见父亲喝得东倒西歪，她赶紧目不转晴地看书，认真得耳朵背眼睛瞎。偏偏妹妹不懂事，仰起脸开开心心叫“爸爸”。爸爸虽然人前人五人六，追计划追生育，骨子里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不知他那天是喝高兴了，还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总之，他经过妹妹身边时，狠狠赏了几个“铁栗子”给妹妹的脑门心。妹妹倒吸一口凉气，当时就痛得哇哇大哭，嘴咧得到了后颈窝。

　　若问为什么，老子高兴。老子高兴，是阿玉父亲的口头啴。有时候，他莫明其妙在家摔东西，你宝贵什么，他摔什么。你心疼，你哭天抢地，问他为什么，他说他高兴。摔完，没事人一样，倒头便睡。有时候，你明明见他没醉，他照样耍酒疯。看见他回来，你不理他，他来气。你理他，态度不恭谨，更火大。身为家人，你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话说回来，天长日久见到这样一张嘴脸，能忍住由心底里生出的厌恶已是不易，哪里又敬爱得起来呢。一个“孝”字压死人，情非得已，不得不装，岂不是生硬得跟自然界一样？

　　B)

　　阿玉的结婚对象是个北方人，比阿玉大十岁。

　　我们姑且称他郎。不知是夜郎自大的郎，还是中山有狼的狼。总之追阿玉追得狠，下跪，哭泣，寻死觅活，啥招儿都用尽。阿玉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人，郎说自己烟酒不沾。阿玉不喜欢好赌之人，郎说自己牌都不摸。阿玉上班，他来送；阿玉下班，他来接。他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平时，他去阿玉的家里，伯母长伯母短。开始阿玉的母亲不吭声，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时间一长，就任他去了。阿玉的父亲对郎很中意，郎非但不讨厌他喝酒，还十万分的理解。男人嘛，立社会烟酒开道。阿玉的父亲喝完酒，喜欢夸夸其谈，谈自己的为官之道，谈政治风云。郎总是耐心倾听，点头应和。

　　阿玉对郎原本只是没感觉，父亲一喜欢，心理有了逆反。自此，阿玉的脸上，被后羿射掉了10个太阳，整日里阴翳。郎不急也不恼，春风和煦，温柔细腻，关怀倍至。阿玉脾气见涨，有时好好的，便使起了小性子。稍不如意，又打又踹。说起话来，尖酸刻薄。有时把郎比喻成狗，有时引经据典，不露声色，实则对他讽刺挖苦。郎总是微笑以对，阿玉常感江郎才尽。其实阿玉的所有努力，在郎看来一派天真幼稚，学院味十足，根本不具备杀伤力。更何况他有充足的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思想准备。

　　开始阿玉是故意，后来渐渐上了瘾。她这一生，从来没活得如此随心如此恣意。

　　这感觉实在太怪异太美妙。

　　阿玉在郎面前愈加放纵，不疯魔不成活，直往人心窝子里戳。郎不是不受伤，每每受伤，他就用他那双带血丝的大眼瞪着阿玉。阿玉受不了这样的眼光，那是一双小动物充满哀伤和乞求的泪眼。每当这时，阿玉的心比郎还疼。她很讶异，那样的言行居然出自自已，而且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娴熟。她觉得自己邪恶附身，在这条轨道上越滑越远，不受控制。

　　她要纠正，她分明已闻到了一种未知的可怕的危险。但一见狗屁膏药样贴着自己的郎，她又魔怔了。

　　C)

　　阿玉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但阿玉绝不在这件事上心软。一个人的心，被占据着，塞得满满的，不可能软。

　　偷心的人，叫海。

　　海是那种长相英俊，风流倜傥，说话风趣幽默令女孩子一见倾心的类型。

　　海爱上阿玉的时候，阿玉并不知情。她只是无端感觉有些莫明其妙。比如她总感应到有一种光在灼烧自己，四下张望并无发现。每次去工厂旁边的“小食堂”吃完饭去结帐，赵团长总一脸神秘地笑着说“不要钱”。

　　开始阿玉只以为赵团长给她实行月结制，“挂账”。

　　老不结账，心下忐忑。老祖宗都说了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老祖宗还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阿玉越想越气。赵团长无奈，告诉阿玉不收账是有人早早打了招呼结了现的原故。并一再叮嘱，他是屈打成招。

　　赵团长，你说什么了？你什么也没说，我啥也不清楚。外孙打灯笼一切照舅。

　　那天阿玉提前潜伏，现场抓获了那个长久不露面的活雷锋。阿玉双眉轻锁，两臂抱胸，问他做好事不留名，到底几个意思。“坏人”展颜一笑，春风十里，明媚得阿玉差点丢盔弃甲偃旗息鼓。海说我们是一个大队的呀，你不认得我？海的一口整齐的白牙，闪闪发光，晃得阿玉头脑发晕，怔怔地看着海。搜索引擎“哐哐哐”只知转圈，不出结果。

　　阿玉外强中干，垂死挣扎，板着脸说一个大队的人多了去，你可是人人请客个个埋单的？阿玉心虚得很，嗓门又粗又嘎，音高八度。她不知道怎么跟陌生男人讲话，犹其是这种“特殊”情况下的男人。长久的象牙塔思维让她丧失掉了应变能力。

　　我是你妈的学生。你八队，我九队。我以前在你家对面那个大院子住。看着平常这个文静雅气的女孩子，一下子生那么大的气，海也有点吃惊，好在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磨练得处变不惊。我叔，我叔跟你爸认识，经常在一起开会。海飞快地补充，他为自己又找到一条拉近距离的社会关系而欢欣鼓舞。谁知阿玉渐渐平复的火星，“哗”地一下，又在眼里复燃。她丢给海一记既轻蔑又厌恶的一瞥，扬长而去。

　　赵团长很为海不平。他追到厂里对阿玉说，小妹崽呀不是我说你，海子人不错，对你那份痴情连我都感动。

　　切，砸一点粮米钱，这就叫痴情？你们男人眼里的痴情也太浅薄了吧？我都不认识他，跟他没有一点点交集，甚至连他姓甚名谁干什么的都不清楚，编瞎话不打草稿？你是好处费得多了吧？

　　啧啧啧，你这牙尖嘴利的劲儿，要我还真不稀罕。你不熟悉他我熟悉呀，小伙子能干，爹妈死得早，是姐姐一手拉扯他长大。人家在镇上承包了一个酒厂，虽然只有19岁，人年轻，但烤酒的工艺流程门儿清。每道工序亲历亲为，实践出真知。人好歹也是竞争上岗，不靠关系没走后门。那么大一厂，手下几十号人，没有不听他不服他的。

　　阿玉也很懊恼，爱是很美好的情感，爱是无罪的，自己心里明明清楚这个道理，临了临了还是如临大敌。条件反射，只能这么解释。

　　D)

　　本来以为与海再无交集，不料正应了那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是朋友举行的一次生日派对。海亦是朋友的朋友。阿玉跟一帮认识不认识的一起闲聊、嗑瓜子，坐等宴会开始。唯有海跑上跑下，搬桌子，摘蔬菜，对每一个人嘘寒问暖有求必应。朋友们都亲热地叫他“海子”。他眼明手快，拳划得好，令也行得精。听说他酒量很好，喝得却很少。他劝起酒来，妙语连珠，天生一搞笑怪才。这与父亲见酒必喝，喝酒必醉的作风形成鲜明对比。酒过几巡，有人渐有醉意，海子三言两语巧妙结束了酒局，开始安排众人回家。按惯例原本要玩到意兴阑珊方能作罢的。归去时不是兴尽的满足，反而有种虚假繁荣过后的萧索和空洞。而今天，一切刚刚好，酒微熏，笑随心。

　　远远地，望着谈笑风生的海，阿玉发现有只小鹿钻进了怀，乱碰乱撞。

　　可是海很少看阿玉，更没有特别照拂。他的平常心，平常待，令阿玉有些恍惚，仿佛一切从未曾发生。

　　仅有的熟悉的几个，都邀邀约约结伴走了，留下阿玉没人按排没人搭理。阿玉有些尴尬有些落寞，她鼓足勇气决定自个儿摸黑回家。正在这时，海轻轻拉了她一下。她转头看向他，他却快速走开忙着去安排别人。那轻轻的一下，给人的感觉那样神秘、暧昧、不可捉摸，似一屡轻风，那样的不经意，那样的不留痕迹。

　　阿玉在院子里踯躅，如踩针毡，犹疑不定。终于，客人都走光了。海闲下来，靠在一棵树下吸烟，不说过来，也没招呼阿玉过去。被人戏弄玩耍的悲哀从心里升起，阿玉强忍住流泪的冲动，悄悄隐进黑暗里。

　　我想请你看场电影，可以吗？海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的声音很特别，低沉的温厚的，充满真诚。似乎在解释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眼下的这一时刻。他什么也没解释，一切的一切都融在这短短的一个问句里。他没有解释，却胜于千句万句解释。这样的语调还用得着解释吗？一切的一切，你自己就脑补了，就主动为之圆泛合理了。

　　我请你看的是不要钱的，露天电影，喜欢吗？海的笑声轻快而又体贴：露天电影，天当床地当被被，空气自然清新，身体舒展自由，我很喜欢。你呢？

　　正合我意。阿玉把包袱一下子甩开八丈远，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自在。来到目的地，电影马上就要开始，已然没有座位。阿玉远远的站着，并不想人拉扯她跟海子打趣。很多人在跟海子打招呼，纷纷往一边挤，非要给海子留出一个座位来。一个小姑娘跟哥哥争，颇有些霸道地把海抢了去跟她坐一条板凳。海温和而宠溺地摸摸小姑娘的头，然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小姑娘便蝴蝶一样飞走了，空出一整条的凳子来。

　　海这才牵着阿玉的手走进去坐下。阿玉道，你熟人几多，老少皆宜嘛。海子嘿嘿笑：生意人，广结善缘呗。他得意而神秘地问阿玉，知道刚才那个小妹妹为什么肯走么？阿玉摇头反问，那是为什么呢？海低头跟阿玉咬耳朵：我问她可不可以成全一下大哥哥，让大哥哥和他喜欢的女朋友坐在一起。小姑娘很善良很有爱，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阿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股暖流在心里慢慢流啊流。

　　E)

　　我以为，阿玉这么急着婚，结婚对象一定是海。结果却不是。

　　新郎是那个她自己从没感觉到厌恶的男人，郎。

　　我的下巴惊得一下子掉在地上。为了我的下巴，我不远千里飞回来质问她为什么。阿玉睁着那双时而清醒时而迷茫的眼睛看着我说，没听人说吗，宁嫁一个爱你的，不嫁一个你爱的。

　　海子难道不爱你吗？我惊呼。

　　爱，现在爱。但以后呢？他那么优秀：品性好，身体好，样貌好，性格好，样样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我能驾驭的吗？

　　好好相爱，平等对待，为什么一个非要去驾驭另一个呢？我晕。

　　好吧，换种说法。我凭什么栓牢他，让他永远只爱我一个？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唯爱不可分享。我这种慢性子，爱一个人难，忘掉一个人更难呵。与其今后加倍痛苦，不如别去经历。我跟他相处不过半月，一天似一天的泥足深陷，他只要跟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心里就七上八下，再一看女孩子面对潇洒倜傥海子的眼神，完蛋。我可不想做一个怨妇，最终演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假如我能做一个泼妇，最优质那种，天苍苍，野茫茫，挑死满坡满山岗，倒也可以一试，问题我基因不行啊。

　　那你怎么安抚你那颗时时“恶心”的心脏呢？我问。

　　快别说了，阿玉摆摆手。我跟你讲，人的天性真是要不得。你讨厌，你惧怕，你就想远离，是吧？远离不了，你就想毁灭。毁别人没毁了，到头自己无端生出许多内疚许多感动。最后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爱了。

　　我知道，阿玉是指自己对郎恶形恶状的态度。痴女多良善，善良的人擅长反省。反省太多，就有了执。

　　你要明白，同情不是爱，感动也不是爱。当有一天同情与感动消退，你就只剩后悔了。我真是为阿玉着急。旁观者清，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所谓闺蜜。

　　阿玉反驳我，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很多夫妻都是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的。第一步，先顺眼。凡事顺眼后事情就好办了。比如他走路难看，我就天天军训他，在我家过道，我喊一二一，他就齐步走。虽然不一定训练出成绩，但他一丝不苟照令执行，精神很可嘉。

　　我心说就一罗圈儿腿，训练有啥用。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我可没时间等，考研总要认真一下。

　　阿玉摇头，不办。婚宴多费神，自讨苦吃，何必。扯结婚证那天，亲戚朋友挨家挨户去送了包喜糖。他没钱，农村兴的那套礼节就没走全。谁知我们撇脱（简单）别人也撇脱，红包都不包一个。毕竟我家以前送出去过那么多“人情”，我本来还指望用这些“礼信钱”买几套像样点的衣裤，看来没戏了。

　　你爸这么好面儿的人，第一个闺女出嫁，他能依？

　　切，他当然不依。我就是不给他虚荣的机会。    我说人不是你挑的吗？人家没钱办酒。你不是共产党员么？共产党员还兴要彩礼？要彩礼啥行为？典型的卖女思想！几句话噎得他没了语言。
    我就是要噎他，我还想杀他哩。

    这些年他给咱家开的白条还少吗？“上面”三天五头开展工作，话没讲几句，实事没干几件，净干吃吃喝喝了。一个二个哪回不喝得酩酊大醉？不醉不足以表忠心，不醉不能显官民一家亲。醉都醉了，怎么好好聊工作？不聊工作干啥子？当然是赌钱，不，不，不，是娱乐。前段时间，他提着收缴来的几万公款，没娱乐几圈，睡死在别人家里，别人送回家还人事不醒。等他醒来，慌了，说装公款的包包不见了。


  你给我算算，一斤盐巴一毛五，几万块，啥概念？他自己不反省不自责，怕老妈子责怪，居然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他的钱藏起来。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从楼上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惜，楼太矮，跳下去摔不死更麻烦，算球。

    一回赔，二回赔，全家人除了他照常吃喝，说有多绝望就有多绝望。他们的“转转会”老百姓不待见，不愿办招待，就只能我们家带头扛啰。公家没钱，只能打欠条，欠条兑不了现，相当于白条。所以我们家是表面光鲜，没钱。没钱咋办？借呗，贷呗。借了贷了，哪个还，还不是我妈。

　　晓得郎最打动我的是啥了吧？单位远啊！我跟郎，是瞌睡遇上枕头。我都想好了，我去北方，找一个工作，勤扒苦做，吃糠咽菜，我也要寄钱回来，把这养育之恩还了，从此，恩断义绝！

　　说到郎说到结婚，阿玉一脸平静，唯有说到这个，阿玉两眼放光，充满期待与希望，有种大仇得报的壮志豪情。

灯芯草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24-11-25 17:04
别瞎说，你来中财写小说惊四座的盛况我还没忘哈。

绝没瞎说，你的高度是我无法企及的哦，这绝不是恭维。我那个是因为引起了争议，并不是作品本身有多少看点哈，谢谢梦儿一直以来的鼓励。

欧阳梦儿

灯芯草 发表于 2024-11-25 16:31
梦儿的小说不必多说，一如既往地优秀，俺只学习就对了，从小说里学，从点评里学，从各位老师的读后感里学。

别瞎说，你来中财写小说惊四座的盛况我还没忘哈。

灯芯草

梦儿的小说不必多说，一如既往地优秀，俺只学习就对了，从小说里学，从点评里学，从各位老师的读后感里学。

欧阳梦儿

艾桃 发表于 2024-11-25 08:35
欣赏一篇好文，就如吃一个美味早餐！

桃桃，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抱抱。

艾桃

欣赏一篇好文，就如吃一个美味早餐！

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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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梦儿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4-10-30 13:09
郎和海都信誓旦旦，海的爱有不确定性，郎却注定恶心。
经历坎坷的少女更少天真单纯，父亲的暴虐是至高的 ...

很多人在十字路口都是看不清方向，找不到出路的。最本能的方式就是抓住身边能抓的稻草。没经历过婚姻以前，其实并不一定有真的认识。
思想的单纯其实跟经 历没有十分的关系。更何况阿玉只是父亲混帐了 一点，跟社会经历还是不一样。我只知道，有些人小小年纪就世故老练得象活了100岁。有些人七老八十，眼神清澈，仿若少女。

欧阳梦儿

随玉 发表于 2024-10-30 14:31
太虚的活动还没开始，就已经热闹起来啦！来看看梦儿的阿玉是怎么婚的。
梦儿这洋洋洒洒的文，行文虽然轻松 ...

玉玉一出手，肯定重量级。有你的加入，才更有期待。

随玉

太虚的活动还没开始，就已经热闹起来啦！来看看梦儿的阿玉是怎么婚的。
梦儿这洋洋洒洒的文，行文虽然轻松但道理却很深刻。
爱情与婚姻从来是两回事，阿玉是理智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可能委屈了自己，但这么做却避免了很多弯路，原生家庭的不堪也是让她清醒的原因。

好，俺也琢磨去，看看能不能写出点啥。

小平_gMTT8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24-10-30 12:37
豪哥说的对，也不全对。阿玉选择郎有你看到的原因，而且是很大的原因。但放弃海子理由理由也很充足。在缺 ...

       选一个爱自己的，愿意为自己付出的人，远比选一个自己爱的人稳妥。因为，为别人（为爱）付出的只能是付出，你追的“优秀”，别人也在追。人家也在众多的“追者”中挑选，所以你的“爱”还不一定被人家永远接受呢!

       所以阿玉的选择虽不能说是唯一正确的，但它一定是踏实稳妥的。这与从小受过家虐得到的“小心谨慎，自我保护意识”的深刻感悟有关。此点或许被读者误以为是写作“脱节”，其实这是社会经历的深刻认知。

草舍煮字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24-10-30 12:37
豪哥说的对，也不全对。阿玉选择郎有你看到的原因，而且是很大的原因。但放弃海子理由理由也很充足。在缺 ...

郎和海都信誓旦旦，海的爱有不确定性，郎却注定恶心。
经历坎坷的少女更少天真单纯，父亲的暴虐是至高的决定因素。
既然男人的人性如此，却要通过和男人结婚来逃避，是不是适得其反？
阿玉昏了，闺蜜也昏了。

欧阳梦儿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4-10-30 10:49
小说的语感和节奏把控的好，女主人公阿玉、郎和海构成的婚恋关系，在传统、世俗等各方面的影响下，没有达到 ...

同为女子，荷花感受真切。现实中多少女人最后选择了爱情呢？越渴望越情怯。

欧阳梦儿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4-10-30 10:39
草姐忘了小说是虚构，小说里的缘分不缘分当然也是虚构。
想拆散有情人，和恶心的人结婚，可以编出一万个 ...

虽是虚构，但绝对忠实于生活，来源与人性。

欧阳梦儿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4-10-30 10:37
这篇读着虐心，梦儿常见的风格。
和恶心人结婚，就是为了远离暴虐的父亲，恩断义绝。
为了这个人生使命， ...

豪哥说的对，也不全对。阿玉选择郎有你看到的原因，而且是很大的原因。但放弃海子理由理由也很充足。在缺少父爱的家庭中，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女子，多半都会如此选择。海子的爱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相反，越天真单纯的少女越相信信誓旦旦的爱情。少男少女的爱情，都是雾里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