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

夏月

         进步




  赵小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党员纳新的推选过程中翻鞍落马。那天下午第三节课间王主任把这个烦人消息告诉她时赵小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开什么玩笑嘛，王主任。赵小月坐在办公桌前修改着她的入党申请书。

  你不相信？王主任摸着自己聪明绝顶的大脑袋鼻尖上急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王主任说，小月，我可情愿这是开玩笑。

  这下赵小月当真了，脑袋一下子胀大起来，几乎是带着哭腔，问，为什么呀王主任，我哪项条件不够，今年春天公开评选时我的名次不是排在前头吗?


  王主任一脸沮丧，把手机递给赵小月，你问问刘校长咋回事，他是考评小组的评选组长，内情他应该知道。

  赵小月的两只手都哆嗦了，捧着手机用大拇指笨拙地按那些黑色的键。手机里传来甜美而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赵小月不死心，按了重播键。仍是那个机械的女声。

  王主任用商量的口气跟赵小月说，是不是让你家二宝带着你去刘校长家里一趟。

  赵小月没好气地说，二宝是校外人士干吗连累他，你当初就该把事情问清楚！我是不是能当选不仅仅代表我个人的利益吧，年终考核你不是还指望我给校里挣分吗，这下好了！
王主任给赵小月一串连珠炮炸懵了。他从没见赵小月发过火，一向腼腆温顺的女教师也会像家里的老婆一样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他知道在他们学校如果赵小月不能被纳新，那就没有其他人选了。
  最后一节是活动课，赵小月没有心思等待放学，骑车回家了。
                              
  刘校长没有理由对赵小月不好，赵小月一直这样认为。

  刘校长是赵小月中学时的语文老师，所以即使从前的刘老师成了现在的刘校长赵小月仍叫他刘老师。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刘老师远比刘校长叫起来舒坦。刘校长长一副高高胖胖的身材，戴一付宽边茶色墨镜，春秋天喜欢穿一件银灰色涤卡布精工制作的风衣。在校园里一站，那风度那气质，简直就是中央领导视察嘛。迷得赵小月这一帮女生简直把刘老师当成了偶像。本来嘛，刘老师是和教英语的李老师一同分配来这所中学的，同学们私下里传说刘老师和李老师在大学时代就谈恋爱了。他们出则成双入则成对，两个人满脸挂着幸福。听说高年级的住校男生常常半夜里去听刘老师的房。这些情节并不妨碍女生们对刘老师的敬慕，说白了就是学生对老师的暗恋。不料，第二年杀进来教美术的马老师，乍一看，矮矮瘦瘦的马老师远比淑女型的李老师精神，说话办事有一股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味道。刘老师和李老师亲密的关系随着马老师的到来画上了句号。在两个人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大家看到李老师的眼睛哭成了两只红金鱼。号称百事通的寝室长说，刘老师娶马老师看上的是马老师的舅舅，马老师的舅舅是当时的中学校长啊！所有的传言都活灵活现，所以，刘老师很快从年级主任的位子升到了业务主任。

  在暗恋刘老师的那段日子里，赵小月感到自己很无耻，却无法控制自己。刘老师和李老师谈恋爱她暗恋刘老师；刘老师和马老师谈恋爱她暗恋刘老师；刘老师结婚了她还是暗恋他。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个在农村长大的女孩子有着非凡的控制能力，即便在闺房密友的眼里也从未流露出自己的心态。

  赵小月的父母就生养了赵小月这么一个独生女儿，鉴于这样的家庭条件，赵小月师范一毕业就把邻村的小木匠二宝招赘过来了，好在二宝和小月是中学时的同学，两个人先结婚后恋爱日子倒也甜甜蜜蜜。

  时针指向了六点，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赵小月还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二宝在厨房里施展了一阵子厨艺，弄来两素两荤四个菜给赵小月压压气，赵小月赌气不吃。二宝劝了一阵倒劝得赵小月一汪泪水，一把苦水。媳妇不吃饭，二宝心疼了，自己也没咽下几口。劝不下赵小月二宝没辙了，拿纸巾轻轻给媳妇擦擦满是泪水的脸说，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来，别生气了，啊？

  二宝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出去了。

  华灯初上，大街上晃动着几个臃肿的人影，显得特别清冷。二宝的摩托车进了刘校长的家，刘校长在家看电视。看到二宝来了刘校长夸张地看看天说，二宝，今儿个刮什么风啊?


  二宝说，刘老师批评我了。

  刘老师哈哈大笑，把二宝让进屋里回头又向外望了望，小月没跟你一起来？


  没，在家生气哩。二宝伸长脖子向屋里看一看，马老师没在家？

  嗨，你马老师是大忙人哪，考勤去了。

  二宝搓搓手又放在嘴边哈了两口热气到门外提溜进来两箱礼品，说，刘老师，这是我和小月的一片心意。

  刘校长说，二宝，搞什么名堂，你人来了我就高兴了，可别把社会上的歪门邪道带进来。咋，肮脏我？

  二宝笑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杯水，双手捧着杯子嘴里丝丝拉拉吹着气。

  刘校长自己燃一枝烟，一边看新闻一边和二宝拉呱。从亚洲的陆武铉遭弹劾到中东局势及伊拉克战后重建，刘校长慷慨激昂远比凤凰台的阮次山先生更有政治目光。把个二宝佩服的只有“嗯”的份了。二宝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寻思着自己怎样把刘老师的话茬引过来，这个小动作刘老师一眼就给看穿了，刘老师说，二宝，你小子人在曹营心在汉啊你，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寻思啥。

  二宝说刘老师真神了。

  刘校长说，你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一撅屁股我就能知道你想拉啥屎。为小月的事找我。


  二宝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即给刘校长刚刚抽出的一枝烟燃着了。二宝说，你那宝贝学生在家闹绝食呢，我一个没喝过几口墨水的小木匠劝不下人家大秀才，才跑您这儿搬救兵了。她那牛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刘老师，犟着呢。

  刘校长举着拿烟的手指着二宝说，美的你吧，得了便宜在我这儿卖乖。赵小月嫁给你委屈你了？活该你宠着她！你不宠她问问我这儿答应吗？嗯？

  这不向您讨注意了嘛。二宝一脸的谦恭。

  刘校长说你俩是我的学生，小月在我手下是我的嫡系部队，我还能亏她？这次评选是我没做好评委们的思想工作把小月漏掉了。其实呀，我拿那些评委也没办法了，评选前我一遍遍启发，已经很露骨了，总不能拿人家的手去写小月的名字吧？好歹嘛，我为你家小月老奸巨滑了一下子，多长了个心眼，在评审之前怕出万一就多留了个指标没敢在会上给小月学校的王主任，今儿个你来了就给小月捎走吧。

  刘校长说着从书架上的黑色公文包里抽出几张a4纸给了二宝。二宝长出一口气，有了这张表我就能过消停日子了，有了这张表就能过安定团结的日子了。真是太谢谢刘老师了我。
两个人拉了会儿家常，二宝起身告辞。

  刘校长一把拉住二宝，指着二宝刚才带来的礼品，一副命令的架势，二宝，你给我弄走！
二宝说，就算俺两口子孝敬您的不成吗，学生看老师也犯法呀？

  刘校长说，要孝敬你拿回去孝敬你老丈人老丈母娘去，一个女婿半拉儿，人家辛辛苦苦拉扯独生闺女容易吗？
二宝急眼了说，你不要就是看不起俺两口子。
刘校长看二宝铁了心不带走，也就不再争执了。

  二宝进家的时候赵小月睡着了，二宝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赵小月躺在床上没动。二宝伸手摸摸赵小月的脸，湿漉漉的满是泪水，枕巾也湿湿的。

  二宝说，你还真呕气呀？你就不想知道我刚才去哪儿了？

  赵小月翻过身没理他。飘着油墨香味的表格在赵小月脸上晃荡。

  赵小月躺不下去了，坐起来，用枕巾擦擦脸，问二宝，你去刘校长家了？二宝说是啊，二宝就把过程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最后叮嘱赵小月，是亲三分近，咱可不能忘了刘老师。

  赵小月心里暖洋洋的，嘴上却恶狠狠地骂那些评委道：那些狗日的准是嫌我没巴结他们没给他们送礼才把我刷下来。我各项条件都合格，干嘛求他们！

  二宝气乐了，赵小月呀赵小月你可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读圣贤书的呆子，如今的社会你可别仗着好鞋不扎脚。别说是你就是有政绩的官员不跑不送还原地不动呢，更何况你一个申请入党的小学教师？当今社会党不党一样响，团不团不差钱。我的姑奶奶，为这点小事就耍小姐脾气哭眼抹泪的，挫折再大一点还不得找根绳子上吊去？把俺害成了孤家寡人叫俺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秀才娘子去!


  赵小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有功了还不行？亏你了还不行，你少耍贫嘴。

  二宝说，好哇，那咱就来点正经的。大冷的天俺替你跑了腿办了事，你说咋谢吧？说着话，二宝把赵小月揽进怀里。赵小月立刻换了个人似的，千娇百媚起来，在二宝怀里拱来拱去摸捏得二宝热血沸腾，二宝随手拉灭了灯。
  二宝的呼噜打得又香又甜，赵小月却睡不着，她轻轻地穿上衣服，唯恐弄醒了二宝。赵小月坐在写字台前拿出“党员纳新推荐表”认真地填写起来。
                             
  操场上，各班班主任随在学生的队伍里做早操。赵小月看到王主任站在队伍的后面清点各班的人数，她想起昨天下午自己不问青红皂白把人家老头子乱炸一通后悔了，就觉得对不住人家。于是跑步出列来到王主任身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王主任，您还生我的气吗？王主任很宽厚地大笑，我老头子是个气布袋？小月啊，你昨天说得也有道理呀。

  赵小月说，王主任，我昨天晚上把那份表填了。刘校长说怕我这个指标出岔子，就多留了份表，他还说岔子出在评委身上。

  王主任皱皱眉，自言自语道，评委捣鬼，该不会吧？别管怎么着刘校长是你老师不向着你向谁,小月啊，咱校是大力支持你参与这次竞争的，在这方面花多少钱，你给我打个条子来。


  几句话说得赵小月心里春天一般温暖，越发后悔昨天自己对王主任的态度咋就那么没涵养。

  看着赵小月在队伍里做操时快活的身影，王主任怅怅地叹口气。他感到是自己平时没和刘校长处好关系才把自己学校的一个指标挤掉了，刘校长把那份表私下交到赵小月手里，这分明就是在打你老王的耳光啊！

  这几天赵小月的日子舒畅了，她把自己用汗水挣来的各种证件一份份装进手提包里带到镇上复印了几份。赵小月的这些证件金贵得很，平时连二宝动一下都得向她请示。用二宝的话说，这些证件是赵小月的命根子，早该挂上长命锁了。

  转眼两周过去了，评选的事一直没有消息。

  周五后的下午王主任开会回来车子没扎稳就冲着赵小月的办公室喊，赵老师，来我办公室一下。赵小月把笔一甩，喜滋滋地跑出来。

  王主任说，今天校长例会上通知除你之外的四名老师去填正式表，我不好过问，你快去问问咋回事。

  赵小月赶紧拨打刘老师的手机，刘老师 ，我的正式表在您手上吧？刘老师说，没有哇小月，我还为这事纳闷呢，是不是哪个关节上把你的名字漏掉了。赵小月出汗了，会在那个关节上出事呢?刘老师接着又说，小月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县里给你问问，估计没大事，教育局那边我都熟。赵小月的心沉沉的，应道，谢你了刘老师。


  王主任接过手机问，真没你的表？赵小月点点头，脸拉的老长。

  小月心里泛泛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等明天吧王主任，刘老师说他给问问。

  如果你县局有熟人最好自己问问底细，小月啊其实不该我多嘴，刘校长这个人，很难说。
赵小月说，你的意思是他不可靠？

  王主任摆摆手，苦笑道，没没没，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说相信谁也不如相信自己。

  赵小月点点头说王主任你说的对。


  回到家里，赵小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不想动弹。茶几上有一张纸条：小月，我去赶夜班火车去郑州进点货，明天下午回来，晚饭自己动手，可别偷懒饿肚子。二宝

  赵小月把字条团几下扔进垃圾篓，心想还吃什么饭啊，一点饿的意思也没有。赵小月一抬头看到挂在墙上的师范毕业时的合影，赵小月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她看到了教古汉语的张老师，她知道张老师调进教育局当什么科员。赵小月立刻拨了114查询台得到了张老师的电话号码，还好张老师还记着她赵小月的名字。张老师说，你的表批准了，已经把正式指标返下去了，这事是我着手办的，没问题，你在下边问问吧。


  赵小月心里踏实了。看来这个出事的关节在下边。是刘老师想在学生面前显自己的能力？功劳？还是想叫二宝再送礼？这些问号只是在脑子里一闪就被赵小月按了删除键。赵小月心目中的刘老师在她中学时期已经定了格，她不允许自己胡乱评判刘老师。

  赵小月决定去刘老师家里。她把自己穿成了一只企鹅，顶着清冷的夜风出门了。

  赵小月的夜访刘老师一点也不奇怪，他热情地给赵小月烫了一瓶花生露。刘老师家里的那只不知好歹的板凳狗冲着小月乱叫一通，被刘老师请出去，带上门。刘老师把烫得热热的花生露递给小月，赵小月这才感到刘老师的房子空荡荡的，忙问，马老师怎么不在家。刘老师淡淡地说，油画获了奖去北京领奖了，少说也要一周再回来。

  得知马老师不在家，赵小月忽然觉得很尴尬，学生时代围着他有说有笑，赵小月像只喳喳叫的喜鹊，那时她曾经渴望有一个和刘老师独处的机会，那种心态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失了。而今，对这个迟到了十年的机会她忽然生出一种羞涩感来，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刘老师给自己倒杯水，问小月，如果不是这张表你就不登老师的门了?


  不是的，不是的，赵小月局促得脸红了。

  刘老师哈哈大笑，你看你小月，还像小姑娘一样脸红。我记得在一本书上见过这么一句话：爱脸红的人是好人，爱脸红的女孩是清纯女孩。对吗？


  赵小月给逗得脸更红了，低下头说，刘老师，您还是那么爱说笑话。

  刘老师夸张地长出一口气，不行喽，早没了年轻时的激情。不服老不行啊，就说你吧小月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我还能不老么。刘老师说着，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影集，把赵小月他们班的合影指点给她看，谁谁在市委上班，谁谁在农业局，谁谁没考上早早结婚生孩子了。这张合影把赵小月带到了中学时代，也把她和刘老师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刘老师说，小月你说咱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在一起说笑了。


  小月算一下说，大概有十年了吧，你看我都快三十了呢。

  是么，当年你可是人见人爱的小丫头呀。

  赵小月指着照片上的同学，说着他们近几年的故事。刘老师显得很兴奋，讲着他们做学生时生活中的傻事，逗得赵小月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当赵小月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时候，一只暖暖的大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随即另一只也伸过来，覆盖在她的双手上。

  刘老师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进赵小月的耳朵里，轻得就像风中的落叶，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的笑声吗，你的笑声让我感到自己又年轻了，又回到朝气勃勃的青年时代。小月啊，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吗，我很想让你来我家，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可你没来过，一次也没有。你为什么不来呢，从前你可是喜欢我的呀！


  十年后的赵小月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再不会无缘无故地喜欢一个人了。中学时的刘老师是她心中一幅完美的画，她容不得自己或者别人评判画面上是否有败笔。看到面前的刘老师如此向自己表白，赵小月乱了方寸，感到整个人正在向无底的黑洞坠落。

  刘老师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抱紧了。


  赵小月说，刘老师，------


  刘老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堵上了她的嘴巴，他要用舌头把她一颗慌乱的心钩出来。赵小月感到自己被挤压得快要窒息了，他的心脏在她的胸口一抖一抖剧烈地跳着。


  赵小月没有反抗，从她的手被握住那刻起她就对后面的故事有了模糊的预感。在高高大大刘老师面前，她只能像一段木偶。他把她抱到床上。他像一块烧红了的木炭，释放出汹涌澎湃的火焰。赵小月感到自己要被烤熟了，融化了，蒸发了，正变成一团轻盈的白气一缕缕升向空中------


  现实中的赵小月像一条柔软的水蛭。她的心徒然生出一种悲凉，那幅完美的图画已被刘老师刚才的疯狂涂抹得一塌糊涂。赵小月不知今后的日子如何面对刘老师。

  刘老师匆匆收拾好自己，又把赵小月的衣服扔过来，小月，天不早了，你快离开吧，再晚就不好了。小月机械地穿好衣服他不敢面对刘老师，羞涩得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刘老师把她的帽子整理好，说，别让看门的老头认出来。赵小月逃也似的闯出屋门，就听到刘老师在身后喊，那张表收好，在你衣袋里。以后有啥事尽管跟我说。


  赵小月幽灵一般向家里赶，她想，明天怎么向王主任说？怎么向二宝说？她觉得衣袋里的那份标志自己进步的党员纳新表石块一般沉重，沉重得连自己的身体都要带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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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夏月 于 2010-9-22 10:57 编辑 ]

百味人生

揭示了社会的阴暗面，针对性强，有时代感。

三水

校园故事，悲哀的那一刻间。祝国庆快乐！

夏月

回暴风： 社会现象本就如此，感叹。

暴雨迎风

看出了很多悲哀，也看得让人愤怒！

夏月

问好大雪。

夏月

谢袅袅点评，问好。

大雪飞扬

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心理描写到位，很好的小说，学习了

袅袅

语言成熟有韵味，文笔老道。字斟句酌，可以看出作者是很用心在写文。用平淡的语气娓娓叙来，揭露了现实社会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老有一些道貌岸然的人利用手中的权利去与属下做交易，竟然连入党也成了这样，更何况其他牵扯个人利益的事？

夏月

谢谢三位版主。祝中秋快乐。

天下为公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0-9-22 15:20 发表
小说写了一位年轻女教师要求进步而引发的一系列故事，情节真实自然。小说着力讽刺和鞭苔了一个表面道貌岸然实是灵魂龌龊的伪君子，给人以警示。语言也有感染力。
小说不错，建议精华。
另外，排版还有问题。有的段 ...

不错，支持。

山野农夫

小说写了一位年轻女教师要求进步而引发的一系列故事，情节真实自然。小说着力讽刺和鞭苔了一个表面道貌岸然实是灵魂龌龊的伪君子，给人以警示。语言也有感染力。
小说不错，建议精华。
另外，排版还有问题。有的段没有分开。
顺祝中秋快乐。

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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