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

曾经沧海

　　 舞弊
　　
　　 螺丝塘乡小学开学的当天晚上，校长说去天水酒家吃酒，于是大家就一窝蜂去了。
　　
　　 上期毕业会试，小学六年级被县城一中农村重点班录取了7名学生，全班29名学生，这7名学生占了全班人数百分之24，是个惊人的数字，螺丝塘乡小学教学成绩打了个翻身仗，校长心里高兴，一高兴就有了戏，说请大家喝酒。不过大家心里有本帐，这样的成绩水分太多，局外人不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现在好多事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成绩有假是事实，学校评了先进，得了奖金，校长脸上有光，这可是实打实的。
　　
　　 螺丝塘乡地僻人稀，全乡散落着18个村，且一条河流把对河11个村挡住，河上没桥，一涨水对岸的人即被泱泱洪水挡住。过不了河书还得读，于是家长就把孩子转学到亲戚朋友家就读，或者干脆携着孩子进城父母陪读，这样学生人数锐减，减至一个年级一个班。这不是个好兆头，学生人数的多少决定着办学的兴衰存亡。
　　
　　 人心是支晴雨表，教学环境不好，自然年青老师留不住，大家像赶趟儿一样削尖脑壳往外跑，相反外面的老师不愿进山来，不该走的走了，该来的却不来。固守老营的一大半是过了五旬的老教师，这些老教师脑子里装的知识除旧且不多，装的多是怨气。
　　
　　 愿意来这儿教书的无非就两种人，一种是头脑不清醒上不了课的，这种人没地方去，能有个地方混口饭吃就安了心；另一种人是头脑精明来淘金要帽子的，升了教导、校长捱过一年半载就打起飞脚跑了，老师戏称螺丝塘乡小学既是收容所也是培养校领导的摇篮。
　　
　　 当校长其实也很难。学生人数少，直接影响到学校商店、食堂，学前班的收入利润，殊不知这些利润其实就是老师工资以外的收入，现在是层层盘剥，教育部门吃学校，学校吃学生。最伤脑筋的是实行绩效工资以后，老师的待遇更显得不公平。一类学校教师每月多拿100元，二类多拿50元，三类保本，螺丝塘乡小学是保本学校，明眼人都清楚，这保本看似别人碗里的不拿，自己碗里的不丢，可仔细一想可不是那么回事。本来艰苦的偏远乡镇，谁也不愿意来这儿教书，绩效工资又比城里的学校少拿，工作和待遇形成极大的反差，也难怪乡下老师一肚子娘骂不出。
　　
　　 吴校长是前年从金沙溪乡小学调到螺丝塘乡小学走马上任的。去年上学期一结束，吴校长安排人算学校的帐。计算器叽叽叽算盘唏哩哗啦闹腾了几个小时，吴校长叹了口气，说学校还结余123元零6角钱，这就意味着老师没什么奖金福利之类的钱领可以散伙了。有老师马上提出来，那学校商店的承包费，食堂的利润，还有学前班的收入也算糊涂帐吗？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钱被狗吃了！
　　
　　 总务主任站出来解释，上级有规定，学校所有的收入都要归入学校经费这个大笼子，不能单独核算，谁敢乱来就是么私设小金库，就是犯法！
　　
　　 又有一位老师站出来，你别拿大帽子扣人，照你这样说，学校不管多少钱，被你们领导吃了送了玩了是应该的？那“还校长一个清白，给老师一个明白”的话等于放屁么？
　　
　　 老校长，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哟，要注意场合和分寸，你也当过多年的领导呀！学校这盘棋你不是不清楚。吴校长忍不住插言，显然是对刚才发言的老师有反感。
　　
　　 刚才发言的老师姓田，因年满55周岁前年从校长的职位上退了下来，现在已是无官无帽一介草民了，与一般老师没两样，别人上多少课他上多少课。我是在故意歪曲诽谤吗？有种的把帐本放到桌面上让大家算算。我是当过教导、校长。但我没你们精明活泛，我没拿过学校一分冤枉钱，也没有给哪个领导送过礼，我乱用一分钱，等于买药吃，好帐算不烂，你们现在还可以查我的帐。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怕卵呢！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也激动起来，就算是学校穷，拿不出一分钱发福利，那学校杀了三头牛烤了干牛肉送给教育局了，买牛的钱从哪里来，这牛肉是代表学校送还是私人送？
　　
　　 吴校长脸上就红一块青一块，哑了一会嘴说，大家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蒂还是一个钱字，好多事情我不好公开作出解释，如果谁一定要弄清楚，可以单独来找我交涉。我来螺丝塘乡小学才一年半，大家也知道，学校原来底子就薄，千怪万怪都怪我无能找不来钱，如果我此刻有几千几万发给老师，大家一定会说我是好校长了。这个学期是既没有奖金，又没有什么福利，请大家原谅，散会！说完吴校长就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大家面面相觑，愣住了。大家散会吧，这叫做打狗散场！田老师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于是大家议论爆爆，作鸟兽散。
　　
　　 想不到这个学期一开学就有酒喝，大家如一窝鸭子涌进了天水酒家。
　　
　　 老师有33人，每桌8人，校长安排了四桌。有一桌必须有9人，吴校长找了张凳子，挨着田老师坐下，说与老校长挨在一起粘点灵气，听说老校长喝酒是海量，我可要领教领教。田老师说，你别叫么咯老校长了了，我现在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落难了，狗屁一个！你想学喝马尿有什么学的，要说推杯换盏，哪个校长不是大英雄，还非得跟我学？说完了就自嘲般地笑了。
　　
　　 桌上有酒有肉，自然大家兴致就高，也不邀伴，各自只管勾头狠吃狠喝。酒过数巡，大家的脸上就放着红光，吴校长站了起来，亮臂举起了酒杯，来来来，为迎接新学期的到来，把这杯干了，今晚可以不顾形象，喝醉为止。我兜个底吧，此刻喝的酒，不是学校出钱，也不要我吴校长出钱，是大家的辛苦钱。这次毕业班成绩爆了个大冷门，我校被评为先进单位，得奖金2000元，学校一分也不截留，全部喝了！干！
　　
　　 田老师皱着眉喝干一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老弟呀，说来说去还是你吴校长的功劳，我算是白占了几十年的领导位子，痴长了几十岁，青出于于蓝胜于蓝，提高学生成绩，你有奇招！我自愧不如你呀！
　　
　　 老校长，你这样说我这张脸没地方放呀，我敬你一杯！
　　
　　 毕业班是一个学校的门……门面，你……你干得好！你干得好……田老师显然是有几分醉态了。吴校长趁机安排两位老师上前把田老师搀住，准备送田老师去休息。田老师欲挣脱搀扶，用手指着吴校长说，吴校长我……我酒醉心里明，我不……不醉！你这一招我当……当校长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没想到……田老师还想说下去，吴校长呶呶嘴，两位老师就半搀扶半推搡地把田老师弄走了。
　　
　　 酒醉饭饱，老师们抹着油嘴，稀稀拉拉散了伙。
　　
　　 与店家结了帐，吴校长还不想走，他觉得累，主要是心累。
　　
　　 毕业会考已经持续了将近20年，且越考越烈，喊的是素质教育做的是应试教育，挂羊头卖狗肉，喊的和做的是两码事。现在的事是不问对错，跟着感觉走没错，掉队了是大错。负责监考的是教育局基教站的何站长，何站长曾是金沙溪乡小学的校长，他当校长时，吴校长还只是一名普通老师，何站长慧眼识英雄，力荐吴校长当了教导主任。何站长进了基教站以后，又极力推荐吴校长来螺丝塘乡小学当了校长。
　　
　　 吴校长向老校长诉苦，这穷乡僻壤的校长不好当呀，尤其是螺丝塘乡小学校长不是人干的。他最害怕的是放暑假，老师吵着要奖金，要福利，要去旅游。老师也不是无理取闹，条件好的特别是城里学校，过时过节要发红包，订报刊，每年体检一次身体，暑假外出旅游都不用自己掏钱，可螺丝塘乡小学老师得到了什么？除了那几个死工资，就教师节发了100块钱。同在一个蓝天下教书，待遇却截然不同，也怪不得老师有怨气。
　　
　　 上头不是三令五申不准向老师发放任何福利吗？何站长锁着眉头说，城里的学校可是有钱也不敢乱发呀！
　　
　　 吴校长苦笑一回，说，只愁没钱，不愁有钱发不下去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你给我十万八万，我都可以变着戏法发下去，问题是没钱。你想，我们学校就200来个学生，上面返回给学校的经费只几万块钱，要维持学校正常运转，要应付人来客往，一个学期下来还要倒贴。特别是十年前两位流浪记者跑进螺丝塘村来，对那些窨子屋、马头墙，石板巷产生浓厚兴趣，拍了一些照片在报刊上发了，后来就一路炒作把螺丝塘村折腾成了国保古村，几栋破旧房子，竟引来了好多人来参观旅游，这下学校日子不好过了，教育局甚至其它部门时不时打电话要学校接待他们的客人，我没办法回避呀，得罪了头头，我头上的乌纱还要么？不光是接待客人看古村，还要管吃管住管拿，学校的家当撑得起么？
　　
　　 你这个当家人也难呀，何站长唏嘘了一声。做校长的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我深有体会。想开点，各有各的难处，就是教育局长也有他麻脑壳的时候，《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一句话道出真谛：大有大的难处呀！
　　
　　 吴校长接着说，我还背了不少黑锅，比如杀牛烤干牛肉送礼的事，我是有口难辩呀！来螺丝塘村的客人，看了景物觉得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嘴一张开却吃出了味道，游客发现这里的河螺、牛肉特别醇香，尤其是牛肉，有野牛肉的味道。这里的耕牛打完稻谷就被主人赶到高山上放浪不管，直到翌年开春才把耕牛从高山上找回来耕田，耕牛大部分时间在高山上颠跑，肉质紧有韧性有香味，与野牛肉差不多。教育局要到市里省里送礼，就相中了这里的牛肉，他们要的牛肉不论斤两，而论头数，一次就要两三头。从牛贩子手中买太贵，只好安排身强力壮的男老师直接上农户家买。买回还要趁着夜色把牛拖到河边杀掉，然后是剥皮、肢解、割肉，熏烤，往往要十天半月才能把牛肉烤干。老师对此很有意见，以为是我为了巴结局里领导用学校的钱买了牛肉送礼，家长对此也是一肚子的气，只看到筋巴巴的牛肉，学生连牛毛也没吃到一根，老师和家长说长道短我也只能作哑巴，我没办法挑明呀！教育局委托计财股办，计财股就找到我们学校，我敢得罪计财股吗，以后要修个厕所、大门，抑或修跑道、球场什么的，还不是找计财股拨款，拨多拨少，就计财股一句话。其实教育局也不是要学校白送，除了返回给学校买牛的成本钱还要多拨几千块，这钱又不要他们自己掏腰包，多拨点还落个人情，况且这礼年年要送，牛肉也就年年要备，他们不找我们学校帮忙又去找谁帮呢？
　　
　　 何站长边听边叹气，末了说，在其位谋其政，其实你把这些事情做好了就是你的政绩，局领导是看得见的。铁打的校园流水的校长，咬紧牙关再熬个三两载，说不到哪天领导开心一眨眼把你调进城了。
　　
　　 调进城我倒不敢奢想，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只担心这次会考，如果六年级考砸了，我这校长就完了。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何站长笑了，笑得有几分神秘。
　　
　　 你……你有办法？
　　
　　 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傻？我看着你成长起来的，好像你以前不是这副傻乎乎的样子。
　　
　　 吴校长尴尬地笑了。
　　
　　 第一天是小学六年级会考，第二天是中学三年级会考。何站长检查了考场，确信万无一失，就吩咐主、副监考，说一切按考场纪律办事，末了说句笑话，说谁出了差错拿谁是问，到时别怪我何站长铁脸钢刀不问亲疏哟！说完何站长就往中学走了，他说去看看中学明天会考的准备情况怎样。
　　
　　 主监考坐讲台上，副主监考坐教室后面，学生处于前后监视的状态。吴校长轻手轻脚走拢来，分别抛给主、副监考一包28元钱一包的芙蓉王香烟，然后又各自递一个雪糕一瓶矿泉水。吴校长把一个简易肩背式冰箱放到讲台低下，轻声说，二位如果口渴，自己从冰箱里拿雪糕矿泉水，他走到门边又踅回来补上一句，中午上天水酒家用餐，菜是螺丝塘乡正宗的牛肉，酒是螺丝塘乡的特色酒，蓝刺子泡米酒，为了避嫌，我先离开了，说毕吴校长就走了。
　　
　　 一位女学生举起了手，主监考轻声问她有什么事，女学生说田芳想跟她借修改液，可不可以寄给她。主监考点点头，女学生就把一个塑料瓶修改液抛给了田芳。
　　
　　 过了半个小时，一位男生举起了手，主监考问他有什么事，男生说杨静的钢笔没有墨水了，可不可以让他打自己的墨水，主监考示意可以，男生就把杨静的钢笔拿过来，打足墨水再把钢笔退还给了杨静。
　　
　　 考场上秩序井然，只偶有几个借修改液或打墨水的学生举举手。
　　
　　 其时主监考走到教室后面，跟副监考说喝饮料喝过量了，肚子痛得利害，想去方便一下，说着就提着裤头往厕所里跑。主监考从厕所打回转，副监考也皱了一下眉头，说他的肚子也在捣鬼。主监考就说了句诙谐话，见人屙屎屁眼痒，好吧，快去快去……
　　
　　 何站长打电话给主监考，说中学还有点事要处理，中饭就在中学吃了。下午五点左右何站长回到小学，考试已经完毕，于是何站长就把试卷装进了密封袋，贴上封条，加盖学校公章。然后在考场情况登记表上写上一切正常四个字，就把试卷装进了公文包。吴校长在楼下喊，事情搞好了就上水天酒家喝酒去。
　　
　　 送走了何站长一行人，吴校长如释重负般的吁了一口气，自己这一幕的确导演得精彩，原来举手的那位女生是学习委员，她准备了三个修改液塑料空瓶，里面塞上试题答案；那男生是班长，准备了两支一样的钢笔，笔筒是空的，里面装塞着字条。这样班长和学习委员自己做好后把答案藏在修改液和钢笔筒里，分别给了五位学生，五位学生像成语接龙一样又把试题答案向其他学生潜秘地传开……
　　
　　 这种舞弊行为尽管做得很缜密，但躲不过老师们的眼睛，只是没有人愿意也不敢说破，更不敢向有关部门反映，被大多数人认可的事情，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由于在会考中六年级成绩打了个翻身帐，螺丝塘乡小学破例被评上先进单位。后来吴校长又带来一个更好的消息，螺丝塘乡小学被认定二类学校，老师从此以后每月可以多拿50元绩效工资，老师们激动得雀跃，皆暗自窃喜，吴校长舞弊为老师舞了个大红包。
　　
　　 一年以后，吴校长调离了螺丝塘乡小学，进了县城二完小任副教导，老师们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说像吴校长这种有能力的校长应该高升，田老师却硬是气愤不过，这种惯于请客送礼弄虚作假的人不但不拉倒反而高升？岂不乱了套？于是一封密信寄到了县纪委，立马就有了动静，纪委一行人进驻了螺丝塘乡小学，先是清算吴校长送干牛肉的事，一查，学校花钱买了牛，但计财股如数下拨了买牛的钱，至于多下拨的几千块钱，除去杀牛，烤牛肉的工钱，其余的都进了学校的帐，吴校长个人没有问题。接下来调查舞弊一事，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了，自然学生也不愿承认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不过事后吴校长还是受到影响，副教导被撤了，本来是要打回乡下的，但吴校长耍了赖，说就是死也要死在二完小，领导拿他没办法就安排他看管学校的图书，说一个人管着几万册图书，多少也算个官。螺丝塘乡小学二类学校被撤了，自然老师每月多拿的那50元集效工资从此泡了汤。
　　
　　 老师又重新窝起了一肚子火，不过这火是冲着田老师烧，都是他撑饱瞎折腾，现在好了，50元绩效工资没影了，妈的，田老师这老不死的好事不做尽做坏事。新来的校长主政，在安排课务问题上校长提了个建议，说田老师也曾当过多年的校长，现在是58岁的人了，课还是少安排几节，照顾一下老领导老教师。老师们马上起哄，说田老师有精力告状，为什么就没力气上课？这课坚决不能减少，他们上多少，田老师也上多少！
　　
　　 田老师的脸就白了……
　　
　　 （字数：5870）
　　2010、08、26第一稿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曾经沧海 于 2010-11-18 09:36 编辑 ]

碣石清风

揭露深刻,鞭挞有力,学习了,问好

薄暮

欣赏沧海老师的精华小说！遥握问候！

曾经沧海

原帖由 李雷 于 2010-11-22 11:16 发表
拜读了！小说人物形象刻画到位。
社会需要敬业爱岗，有无私奉献精神的好老师！
问好！

谢谢阅读，问好。

曾经沧海

原帖由 李雷 于 2010-11-22 11:16 发表
拜读了！小说人物形象刻画到位。
社会需要敬业爱岗，有无私奉献精神的好老师！
问好！

谢谢李老师阅读点评。

李雷

拜读了！小说人物形象刻画到位。
社会需要敬业爱岗，有无私奉献精神的好老师！
问好！

曾经沧海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0-11-18 10:31 发表
初看，仿佛看到了教师的群雕，凸凹有度。
人物个性鲜明。
再看，细读

谢谢熊老师点评支持。问好。

曾经沧海

原帖由 西北明月 于 2010-11-20 14:17 发表
学习沧海老师的佳作，问候。
小说简洁明快，含义深刻！

谢谢明月阅读点评。

西北明月

学习沧海老师的佳作，问候。
小说简洁明快，含义深刻！

曾经沧海

原帖由 雪里红 于 2010-11-20 09:21 发表
想当教师，成了幻影。现在我却有机会得以了解到教师之间的那些丑事。
人物出场的很多，但却主次分明，情节生动形象，支持！

谢谢朋友阅读点评。

雪里红

想当教师，成了幻影。现在我却有机会得以了解到教师之间的那些丑事。
人物出场的很多，但却主次分明，情节生动形象，支持！

曾经沧海

原帖由 袅袅 于 2010-11-19 12:34 发表
看来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教育现状到处一样。教育问题积弊累累，既是时代大环境造成的，也是人性造成的。

谢谢阅读点评。

曾经沧海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0-11-18 23:33 发表

真是好东西，支持精华！

谢谢鼓励支持。

曾经沧海

原帖由 田一丁 于 2010-11-18 21:23 发表
人物刻画鲜明，小说耐人寻味，在这里当校长真不容易。
欣赏、学习精华之作。
问好！

问候朋友，谢谢。

混混

虽然很少看别人的小说，但沧海老师的这篇我还是很认真的读完了，因为，确实不错。这样的小说，偶只有学习的份。
如果硬要吹毛求疵的话，就是能不能精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