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娴情逸致

　　一、
　　
　　汽笛一声长响，从江北过来的小型客船停泊在岸头。李馨走下渡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离岸边不远处有个小吃摊，她坐下随意要了一碗混沌，慢慢吃了起来。她的神情比较疲惫，尽管看着天气有些阴沉，铅灰的天幕，浮着几朵黑云，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雨，但她仍然动作缓慢，并没有要急着躲避即将要来的一场雨。
　　
　　长江的支流分离了这座南方城市的南北，南边发展迅速，矗立着许多新型工业区和新建高校，而有些住在江北老城的人，每天却要乘渡船来江南上班，张文便是其中的一员。
　　
　　张文所在的传媒学院，去年便从江北搬迁到位于江南的新院址，虽然学院正在新建职工宿舍楼，但张文现在还住在江北老城，得每天早早起床，赶最早一班6点的船来江南上班。
　　
　　今天是星期日，照常理张文可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个惬意的懒觉，但因为要给毕业班的学生设计考试方案，他不得已星期天得来学院加班了。
　　
　　张文也是从那艘刚到的渡船下来，因为起得早，他常常在渡船岸边的那个小吃摊吃点东西。此时，张文正在吃着一碗混沌，手里还拿着一块糯米饼。
　　
　　天空中飘起了细雨，小吃摊上的人们纷纷加快速度吃完自己的东西跑开了。小摊摊主，一个50岁的当地老妇，在货车的上方，支撑起一把大伞。虽然能稍带得遮蔽了小吃摊的上方，但小吃摊上仍能飘进来一些雨丝。
　　
　　张文也加快了自己吃东西的速度，此时，他看到小吃摊上只剩下他和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他边吃，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动作迟缓、漫不经心的女子。但他不知，这个女子便叫李馨。
　　
　　这女子肤色细白，是张文未见过的那种带有象牙的白，此种白使这个女子有一种纯粹的干净和圣洁。那细弯的风眼，没有妩媚的风情，但却有一种打动旁人的雅致。不伴不瘦的瓜子脸，鼻子挺拔小巧，并有一个湿润的红唇。张文对这个女子的打量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但却引起了他的悸动。
　　
　　要说张文也算个帅男子，有身高，有长相。人到中年更是在帅气的外表下，增添了成熟的气质。张文在传媒学院教书，经常是漂亮女学生们调侃的对象，但张文从来都是置之一笑。而今天这个女子的容貌和气质让张文发生了很大的兴趣，她年龄有多大？是做什么工作的？休息日这么早乘船来到江南是要做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在张文的脑海里闪现着，正当张文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时，看到那女子站起来，不管不顾地在雨中离开了。张文想喊一声，但终于没能喊出来。
　　
　　李馨消失在小雨中，张文心中有些失落，便也草草吃完东西，撑着伞往传媒学院走去。
　　
　　接下来，张文连着一个星期，都是下了船，便在小吃摊上吃早点，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为了想再次邂逅那个叫李馨的女子。但令张文失望的是，他一个星期再也没在船上，或是在小吃摊上遇到李馨。
　　
　　张文这周还得加班，他慢慢地从渡船上下来，不经意间用眼光扫了一下那个小吃摊，顿时眼晴一亮，他看到了上周日看到的那个皮肤白晰的女子。这次张文没有再规避，而是径直走到李馨坐的凳子旁边，轻声问了一声：“我可以坐下吗？”李馨抬起苍白的脸说：“可以。”
　　
　　“你也是坐渡船从江北来江南上班？”张文一边要了早点，一边亲切地问。
　　
　　“哦，不是！我是来阜外医院看儿子的？”李馨客气地说。
　　
　　张文一听，暗自思忖，阜外医院是以精神科为主的医院，她儿子怎么会住在那所医院，但又不好直问，便转问：“你儿子多大了？”
　　
　　“18岁。”李馨简单地回答，显然不想深谈。
　　
　　看着眼前这位面孔还显得比较年轻的知性女子，竟然倒有一个18岁的儿子了，张文有些糊涂，虽然十分想知道，但又不便再追问。
　　
　　“那你是在江北上班吗？”张文转了话题。
　　
　　“是的，我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李馨回答。
　　
　　“噢！”张文就答了一声，心想，难怪在这个女子身上看到一种别样的气质。
　　
　　“我吃好了，得去医院了。”李馨站起来，拿起她放在旁边的一个装有许多东西的较大的手提袋，与张文说了一声走了。
　　
　　仍在吃早点的张文，虽然与李馨的交谈还有些意犹未尽，也只能看着李馨的背影一点点地消失。
　　
　　二、
　　
　　张文近来有了些心事，而且想再看到李馨，所以在接下来的每个星期日，不管加不加班，他都准时坐6点的那班渡船来到江南渡口的小吃摊，为的只是与李馨相遇。
　　
　　还别说，张文的执着，让外表冷淡的李馨竟也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经过两个月的星期日的“无意邂逅”，张文不仅知道了李馨的名字，还知道了她的生活情况。
　　
　　那是在第九个星期日的早上，刚下渡船的张文和李馨没有再坐在小吃摊上，而是坐进了江南渡口附近的一个24小时经营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很温暖，比渡口的小吃摊舒服多了，一直挣扎在凄苦生活中的李馨，看着对面这个对她异常关心的、帅气的男子，也变得有了倾诉的愿望，虽然他们此时的交往只是好感使然，不一定有什么别的企图。
　　
　　“谢谢你的咖啡！我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李馨低着头说。
　　
　　“哦！”张文轻叹一声。
　　
　　李馨抬起苍白的脸，细长的丹凤眼注视着张文继续说：“那是发生在我儿子5岁时的事情。我儿子被北京儿童医院诊断出患先天脑功能失调症，是一种现代医学还无法治愈的疾病，只能用药物控制。”李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从北京回来后，每天外出酗酒，并有了外遇，我先提出了离婚！”
　　
　　“他说，是我先提出离婚的，所住房子是他家当时给我们结婚住的，所以房子不能给我。我望着他那张曾经那么熟悉的脸，没提任何抗议和不同意见，我鄙视他，一个承担不起生活任何重负的男人！
　　
　　“我带着儿子和家里仅有的5万元存款，在深秋的黄昏搬出了我生活近7年的房子，住进了在江北老城区租的一套两居室房子里。”
　　
　　“嗯。”张文心中略带有阴霾地应答了一声。
　　
　　此时，正从相邻的包间里传过轻快的笑声，张文知道那是正在谈情说爱的恋人在打情骂俏呢。
　　
　　“我白天在杂志社撰稿、审稿，晚上替一家出版社翻译，经常熬通宵。以维持我和儿子的生活开销。”李馨的眼眸有些湿润了。
　　
　　张文怜惜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这个女子，听着她的生活遭遇，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用手轻握着咖啡杯，默默地聆听。他知道，此时，李馨需要的只是听她的倾诉。
　　
　　“我儿子17岁那年，因大量服食神经类药物，强大的副作用引起他持续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精神失常了。”李馨轻声抽泣起来。
　　
　　“别！别！别难过！李馨，经过治疗，你儿子会好起来的。”张文忙安慰说。
　　
　　“谢谢你！我好久没有这样面对另一个异性畅谈了，我这么多年来，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为了一个母亲的责任，为了无辜的儿子！是我给了他如此残缺不全的生命，我得负责，我得承受任何磨难啊。”李馨说着又轻声抽泣起来。
　　
　　气氛很压抑，压抑地张文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再美丽的花朵，如果被灰色的杂质浸污，便失去了明艳的动人。而此时坐在对面的李馨，虽然气质高雅，面孔秀丽，是一个非常吸引张文的女人，但因为张文是一个正人君子，并没有乘人之危的呆意，所以，感觉心情异常沉重和复杂。
　　
　　“我们出去走走吧！”张文提议说。张文想脱离这种沉闷的环境，到外边呼吸点新鲜空气。
　　
　　“好吧！”李馨用餐巾纸轻轻擦拭一下眼角和嘴唇，站了起来。
　　
　　张文和李馨出了咖啡厅，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张文想，去哪里好呢？要不陪李馨一起看看她儿子吧。
　　
　　“李馨，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你儿子吧！”张文说。
　　
　　“好啊！”李馨欢快地说。
　　
　　自从李馨离婚后，李馨以前的丈夫很少看她们娘儿俩，张文的提议，让李馨内心感受到了一种温暖。
　　
　　他们从渡口乘5路公交车，经过6站地，一直坐到了阜外医院门口。阜外医院是江南新城新建的、最大的精神科医院，建筑外形宏大，内部设施一流，先进的医疗仪器，加之不少医学专家的聚集，使阜外医院在全国很有名望。这所医院实行严密地封闭管理，平时不让家属探望，只有星期日方可。
　　
　　“你让儿子住在阜外医院，得花不少的钱吧？”张文问李馨。
　　
　　“嗯，我想让儿子接受最好的治疗，早点康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李馨真切地说。
　　
　　“我给你儿子买点水果吧！”张文看着医院大门外整齐排列着的卖水果摊说。
　　
　　“不用，医院不让家属送吃的东西，因为医院每天都按科学营养配送。我每次给他带两本书，他喜欢看书。”李馨说
　　
　　“他能看书？”张文有些惊奇地问。
　　
　　“现在不能，只是抱着书乱翻页。他没发病以前最受读书了。”李馨的嗓子又有些哽咽。
　　
　　“噢！，我们上去吧，他住在几楼？”张文问。
　　
　　“18楼。”李馨说。
　　
　　他们坐电梯上到18楼，在1802病房的门外，李馨指着靠窗户的那张床上坐着的一个男青年，说，“那就是我儿子。”
　　
　　张文望去，有两张病床的病房，面积大约有十来平米，窗明几净，并带有卫生间，条件确实不错。再仔细看去，一个眉清目秀大约18岁的小伙子正在低头提他穿着的旅游鞋舌头，一次、二次……看的张文都有点心里难过。再看靠门的这张床，也住着一个比李馨儿子稍大点的男青年，是不停地去病房带着的卫生间洗手，光张文看见，就去了四五次。看着他们怪异的行为，张文看不下去了，和李馨说：“我先下楼了，在医院大门口等你。”
　　
　　张文先下楼了，李馨找护士打开门，走进病房，和儿子说着话，她儿子看着她，嘿嘿地笑了两声，低着头还是在提他的鞋舌头。
　　
　　李馨对儿子说：“别提了，提一次就好了，不要一直提啊，鞋舌头会掉下来的。”
　　
　　他儿子直着眼看了一下，还是低头在提他鞋的舌头。李馨叹了口气，想多陪陪儿子，但又怕张文等的着急，便把书给了儿子。她儿子一看到书，便停止了提鞋舌头的动作，脸上露着微笑，抱着书乱翻起来。只有此时，李馨才能找回儿子从前的可爱模样。李馨说：“儿子，下周妈妈再来看你！你可要听话，好好治疗。好了以后，妈妈就能带你回家了。”李馨儿子好像听懂了她妈妈的话，看着她，点了点头。李馨从枕头下拿出上周送的两本书，装进书包，流着泪走出了病房。
　　
　　三、
　　
　　已快正午，太阳从头顶温暖地洒泄下来，使天气暂时告别深秋的阴冷，让人们又感到春日的温暖。李馨从18楼下来，来到医院大厅门口，看见张文在左侧正等她。两人汇合后，张文说：“出去一起吃点东西吧。”李馨说：“不用，早晨在咖啡厅已让你破费了，现在才11点多，我们不如回到江北，上我家，我给你做几个菜吃。”
　　
　　李馨节俭惯了，感觉再下馆子，又要花许多钱的。张文看着下身穿着洗的发了白的蓝色牛仔裤，上身着黑色短尼外套，梳着及肩长发的李馨，感觉此女子像天外云女，外表简洁悦目，内心纯静如水，纤尘不染洒脱，心里十分喜欢，便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又坐5路公交车回到渡口，再坐渡船，经过一个小时回到江北。路过菜市场，李馨买了几样菜，还买了一条鱼。到了江北老城位于东南角的香椿路上，回到了李馨租住的楼房。张文跟着李馨穿过墙皮都有些发黑的楼道，上了顶层五楼左边的门前。李馨开了门，张文进去看到一套老样式的二居式房子。走廊、厨房、卫生间都很狭小，两间刚到十来平米的房间，陈设简单，但十分整洁。李馨招呼张文坐在那间稍大的房间，应该是李馨的卧室吧，自己换了衣服，开始做菜。
　　
　　李馨进了厨房忙碌去了，张文开始打量李馨的房间，大白粉墙面，水泥地板，一张双人床，床头摆放着几本书籍。一张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小屏幕电脑和杂乱的纸页。一个简易衣柜，不过一米多宽，二米高，放不了几件衣服。这，便是室内的全部陈设。张文鼻子有些酸，如此秀雅的女子，过着如此简朴的生活，她该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活磨难？又背负着怎样的责任重担！
　　
　　李馨动作很快，没过半个小时，便在走廊的餐桌上炒了四个菜。两人餐桌前就坐，李馨歉意地说，“因为家里没有男人，从来不备酒，也没有茶，我们用汤代酒吧。”
　　
　　“好！”张文高兴地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是眼框里蓄着泪水开始咀嚼的。李馨为了活跃气氛，还用家里的老式录音机放了音乐，张文听出好像是莫扎特的交响曲。但张文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除了对面前这个女子的敬佩、爱怜外，他一点也点燃不起男女之间的那种想法。
　　
　　而李馨却很享受这种相会，她压抑自己很久了，此时，心里有一种模糊地期待，想期待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期待张文的一个吻？一个拥抱？还是更多……
　　
　　两人各怀想法，饭便吃得有些不轻松。人不轻松，便想着快点结束这种相会。
　　
　　半个小时后，张文起身了，对李馨说：“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我下午家里还有事，得早点回去。”说着穿起浅灰色夹克外套，向门口走去。
　　
　　李馨咬了一下嘴唇，继尔马上又放松面部表情，对张文说：“好吧，我一般休息日除了去医院看望儿子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写作，欢迎你再次光临。”说着并伸出手，准备与张文相握。
　　
　　“噢”张文先是伸出手握住了李馨冰凉的小手，随既把李馨拉近自己的身旁，轻轻拥抱了一下李馨。
　　
　　四、
　　
　　张文走出了李馨家居住的小区，与外界的环境一接触，他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但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处于一种半思索状态。
　　
　　周日街道的车流和人流，比平素多且喧闹，街边的树，在深秋的天气中，慢慢在沥干自己的水分，但仍显示着绿意葱茏，只是那绿稍显了偏黄的底色。而张文却将自己的思维悬浮在一种嘈杂之中，他不想坐公交车，再去与那些陌生的人相挤。也不想打出租车，继续一种沉闷的束缚。他沿着街道，边走边想：我是一个有妻有女的男人，我和李馨继续交往，我能给了她什么？给不了她名份的爱又能维持多久。况且，我的妻女并没有错，她们为何要承受爱的流失和伤害呢？张文越想越头痛，便感觉自己在炼狱里过油。
　　
　　又一个周日来临，李馨照例上午去医院看望儿子，下午在家里等待张文，但没有张文的影子，甚至连一个电话和信息也没有。李馨感到有些失落，心里想，也许，张文有事在忙。
　　
　　连续四个周日过去了，李馨依然没有张文的音讯。她也几次拿起手机想给张文打过去，但又停顿下来。李馨是个很聪颖的女子，张文这样的表现，已让她觉察到了什么。她在家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容貌，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休息日，张文对李馨的思念越来越强烈起来，之前想淡漠而去的行为并没有凑效，反而滋长了他对李馨的想念，他决定这个周日下午去李馨家。当他再次来到李馨家门口，强压住自己的心跳敲门时，里边并无反应，旁边的邻居，一个60岁的老大妈，好像是李馨的房东听到敲门声出来说，：“你找谁啊？”
　　
　　“我找李馨！”张文回答。
　　
　　“她退租了，搬走了。”老太太答到。
　　
　　“搬走了？什么时候？”张文惊讶地问。
　　
　　“上周吧。”老太太又说。
　　
　　“没说搬哪了？”张文有些焦急地又问。
　　
　　“没说。”老太太说完，便关了门进去了。
　　
　　张文失落地心情，像是跌到了低谷。他慢慢地走出楼门，心想，李馨搬哪了？突然，他心中有了希望，对啊，我去江南到医院去，她儿子一定还在那医院住着呢。
　　
　　张文打出租赶到渡口，坐最近时间的一班船赶往对岸江南。一个小时后，张文站到了阜外医院18楼1802病房门口，得到护士的回答是，李馨的儿子昨天刚转了院，至于转到哪了，李馨并没有告知。
　　
　　张文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医院，像错失一件心爱的事物一样沮丧。而李馨把儿子接到了自己在江北新租的二居室房子里，准备用自己的爱和温情，好好陪病情已有好转的儿子。
　　
　　浓深的夜幕来临，她等儿子睡去，自己在桔色的台灯下，写下了这样的文字：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地救赎自己，不管是情感，还是命运。……
　　
　　（2011年11月29日写于枫叶阁，全文6647个字）
　　
　　

夏冰

第一次赏读娴版的小说。情节安排，人物心理把握，都见用心。

娴情逸致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1-12-7 13:49 发表
拜读了，受益匪浅。花了功夫

十分感谢天下为公老版主的关注、阅评及鼓励！还望多提指导意见！握手问好！:handshake

天下为公

拜读了，受益匪浅。花了功夫

娴情逸致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1-12-6 17:29 发表
其实我读了三遍了，小说结构完整，下了很大的功夫，人物塑造较为成功。精华支持！

拙作能让刘版读三遍才下评，确实感到很有幸！刘版能不计前嫌，秉公认真读文、评点、加精，很让我倍感欣慰！有你这样的版主，小说版一定能越来越好！最后再次衷心地感谢！并真诚地祝福和支持小说版！

刘满园

原帖由 娴情逸致 于 2011-12-5 15:17 发表
没有版主阅评，自己再提读、欣赏一下！

其实我读了三遍了，小说结构完整，下了很大的功夫，人物塑造较为成功。精华支持！

娴情逸致

原帖由 娴情逸致 于 2011-12-5 15:17 发表
没有版主阅评，自己再提读、欣赏一下！

再自顶一下！:lol

娴情逸致

没有版主阅评，自己再提读、欣赏一下！

娴情逸致

没有版主阅评，自己再提读、欣赏一下！

娴情逸致

原帖由 荦春 于 2011-12-3 16:22 发表
向老师学习了！

谢谢朋友！问好！

娴情逸致

原帖由 七笔氏 于 2011-12-3 15:42 发表
学习佳作，拜读美文。支持

谢谢朋友！问好！

娴情逸致

原帖由 若水 于 2011-12-2 22:09 发表
令人值得思考的文字，邂逅——熟识——消隐，一个知性女子的生活，一段中年男女的感情，没有结果，却给人深思。问好！

小说是想通过两条线索，明的是男女主人公的邂逅以及无果的感情结局，其实更想反映的是女人公的自我救赎。谢谢朋友关注和阅评！问好！

娴情逸致

原帖由 一汉 于 2011-12-2 17:37 发表
这篇作品不错，拜读了，有四点感受：
1，语言干净，凝练，概括，有刘醒龙的《天行者》的语言特质。
------此其一也！
2：有故事性，让人想读下去，也耐读。---------此其二也
3，主题虽然不是大主题，属小女子文 ...

十分感谢一汉先生的关注和阅评及鼓励！没想到一汉先生对小说也有不俗的鉴赏力！本篇小说是想通过对主人公的心理活动描摹，以及一种特别氛围的环境描写，刻画一个生活和命运都不幸女子的自我抗争和救赎。小说也是想通过细节的铺陈，显示小说的情节过渡美和思想的内含。可能笔力还是有限，需要进一步努力！远握问好！ 也希望能看到你的小说力作！

娴情逸致

原帖由 木门长子 于 2011-12-1 10:44 发表
没有结局的一段爱情故事，邂逅的美丽，凄楚的女人，欲罢不能的心思。问好版版！

谢谢木门才女的关注和阅评！此篇小说也是想表达一个女子对不幸生活和命运的抗争，以及自己对自己的救赎。问好！

娴情逸致

原帖由 七笔氏 于 2011-12-1 09:41 发表
向老师学习，先支持一下。

谢谢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