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的话 我想把这篇小说献给我永远的爱人 白芸
《不管有多苦》
文 / 一草
那天我正用电脑写点东西，我用的是拼音输入法， 随手一敲， 就敲出嗲字。 我想： 原来嗲是这样写的， 我得赶紧告诉阿芸。
阿芸是我的女朋友， 准确一点说应该是我的网络女朋友。 这年头， 提到网恋大多数人都会抱以嗤之以鼻的不屑， 但我和阿芸的关系似乎正努力推翻这种世俗的偏见，从当初我们在聊天室认识， 到后来的oicq， 到现在的电话。 我们已经好了三个多月了， 这三月中我们的感情一直稳步上涨，尽管当中去经历了几次埋怨和斗嘴。 但是我们只是把这种不快当成真实的一种表现。一切说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虚幻和朦胧的。 这份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牢固，坚强。 我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我是如此的爱着阿芸， 我的生命中已经一天都不能缺少她的笑声。 阿芸也是如此的爱我， 因为她说在我面前就会不由自主的犯嗲，而她在其它男孩子面前是从来都未成有过这种感觉的。
我一直不知道嗲字怎么写，但是我知道嗲字意味着什么， 所以现在我要说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犯嗲的话 ，那么表明那个女孩子已经爱上了你。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嗲字怎么写了， 所以我得赶紧告诉我的爱人阿芸。
我和阿芸之间主要联系的方式是电话和e－mail， 所有的电话都是她打给我的， 所有的 e－mail都是我发给她的 。她在北京， 我在上海，她在工作 ，我在上学。 空间的遥远并不能疏忽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她的笑容是那样的清晰， 真实， 而我对她的爱同样是那么昭然， 那么直接。 我从来没有打电话给过阿芸， 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阿芸说她们公司的电话只能往外打， 外面却不能打进去。 尽管我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度是那么的脆弱， 但是我宁愿去相信那是真的， 我是那么的爱她。 我没有理由也根本不愿意去怀疑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或许她是知道我现在没有银子， 知道我们学生什么都没有， 尤其是没有钱。从北京到上海， 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 且是天天如此。 不是没个人都可以坦然面对的。 可阿芸为什么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打电话给我呢？
对此，我只能解释为她很有钱， 或者是她打电话根本就不要钱。
爱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 网络爱情尤其是这样。
阿芸有钱吗？ 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我只知道她是在北京中关村的一家网络公司作老总的秘书， 如今网络公司是个宠儿， 但是由于出生不好（中关村那种网络公司不要太多），并且习性不良，只能花钱不能赚钱。 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认为这份工作并不是一份好差事， 最起码不会是一份很长久的差事。 没有人会相信网络公司会飞黄腾达的， 以前曾有太多人相信， 现在是太多人不信。 阿芸也不信， 但是她还是坚持要在那里做下去。 因为那儿的待遇确实非常的好， 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那已经不是信念的问题了。
阿芸也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最多是发几张贺卡。阿芸说她没有时间。白天工作很紧张 到了晚上又没了心情。 我说那你就不要写了 我每天给你写一封信， 阿芸说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我说那当然了 ，你是我心爱的女孩嘛。 阿芸说读你的信就好像是读散文， 是一种享受。 我说写东西是我的强项， 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算写东西还对得过。 对了， 提到写信，阿芸还说过终会有一天会给我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让我感动地流泪。 我说那你就别指望了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哭泣。可阿芸坚持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很乐意去听阿芸赞美我的话， 其实何止是关于写信。 电话中她也无时无刻的强调我的声音对她的吸引力是多么强烈。 阿芸说自己就是被我的甜言蜜语给骗到手的。 我说那么以后就不说那些好听的话了， 阿芸说不行， 虽然我知道那是骗人的， 但是我就是爱听。 我说孔老二说过唯信任与女子难养也，果然是精辟之极。阿芸说不管多么难养我此生就跟定你了， 到时候我可不管你要不要我， 我说， 那你来呀。 快来上海， 我现在就要你。
阿芸不说话了， 每每谈到这个问题她总会保持沉默。 然后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阿芸说我真的好想立刻就到上海， 我真的好想见到你， 我真的不能忍受自己活在想像和电话中了， 我真的快顶不住了。 我说那你就过来吧。现在也是我俩见一面的时候了。 我说你甭瞅我们在电话中是多么恩爱，多么美满。 但那毕竟是不真实的， 或者说不是完全真实的。谁也不能说我们见面了就铁定能够接受对方。阿芸说，如果真的不能的话那么我们就做个朋友吧，我说难道到时候你还认为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我们不能成为爱人，那么我们就永远都不要再联络了。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我爱你太深，但是正如你说的那样。 我们是不能永远活在想像和电话中的。 如果不回到现实生活中 ，不是面对面的交流， 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否真的存有爱情， 这份爱情到底又有多么真，有多深。 我说或许你根本就不爱我， 爱的只是我的声音。 我的思维，还有我的文笔罢了。 电话那头阿芸不再说话了， 话筒里传来的只是她轻轻的抽泣声。
我知道我的话伤害了阿芸， 可我无法不去面对这些话。 那不是一时的冲动 ，而是理智的产物。
尽管我们都不愿意去面对， 可此时我们非去面对不可。 它们是现实的， 也是真实的。 那么我们的爱现实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 我们的爱太需要这种真实了。
在此之前， 我是这样去认为的： 我爱 阿芸 ， 无论是在网络上， 还是在电话中， 还是回到现实中 。我都可以保持对阿芸的这份爱。 我相信我自己 ，但是爱是双方的事情。 我不能够相信阿芸对我的爱脱离了想像后还会有多坚强 。天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对爱情的憧憬是多么夸张和天真。 而所有的这些都是爱情的敌人 。当然更讨厌的是我和她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之下， 我还在上学，且读的专业很是前途渺茫。 而她已经工作了一年了。还有她居然还比我大两岁。对待事物，对待人生。我们的观点还会相同吗？没有人认为爱情只是相互的安慰和夸赞。 除非她们永远只想这样活下去， 活在彼此的麻痹和幻想中 。可那样， 他们就已经不真实了。
后来， 我和阿芸通话的主要内容都是围绕着她来不来上海， 以及什么时候来的问题上。
我说我还在上学， 不可能旷课去北京。
阿芸说： 那我现在在上班， 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到你那里吧？
我说：既然你是那么坚持， 那么我就到你那里， 反正旷几天课大不了也就是个记过处分。
阿芸急了， 阿芸干紧说：阿健你不要冲动， 还是我到你那里。 你现在学习最重要， 千万不能耽误了。 面对我的诡计， 阿芸显然不知所措， 我这里可以请假的 ，再说我来回坐飞机。 要不了太常长时间
我笑了， 因为我开始坚信阿芸对我的爱， 她宁可自己受到伤害， 也不愿意我受到半点损失， 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那什么时候过来？ 越快越好。
说不准的， 阿健请你相信我。 你知道我们做IT的有很多事情， 我又是一打工的。 自己作不了主，等我们手中的项目一做完 我就请假
那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应该很快吧， 阿健， 你不要急嘛。
我能不急吗？
我也很急呀，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又不是老板。
算了， 以后还是让我做你的老板吧， 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肯定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 等你一毕业， 我就把这份工作辞了。 到上海， 到你身边， 到时候我们一辈子也不要分开是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很快就会实现。阿芸 ，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的。
"我也是"
"我会在上海等你的, 一直等下去, 直到你来为止"
"我会的, 我肯定会去"
"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我知道"
"我都不敢想像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我想我肯定是不活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一会儿, 又传来她若隐若现的抽啜声。
我亲爱的阿芸， 你会离开我吗？ 为什么你不说话， 为什么？
当然， 绝非每次我们的通话都是这么悲悲凄凄的。 事实上， 那只是我们之间的极少数。 阿芸并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她是那么的乐观和理智。 甚而还带点童真。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时时在我的心头燃升起快乐的火炬，让我一次又一次沉醉在幸福的遐想当中。
阿芸， 你来了我怎么认识你呀？
放心吧， 我一到你们学校你就会认识的太夸张了吧
没有啊，你肯定一下子就能认出我。
不会吧， 你来了难道不通知我一下 我好去接你？
为什么要通知你？ 我又不是小孩， 再说了上海我去过几次。 实在不行， 我还可以打的。 还可以问人那总得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吧， 你来之前打个电话就成才不呢， 我就是要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惊喜那你就不会惊喜了， 只会让你觉得恐怖怎么拉 ，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提前通知一下我， 好让我小打扮一下是吧？ 把头发理一下，把胡子刮干净了。你总不会希望我是蓬头垢面的吧？
天拉， 你还有胡子！
是男人都有胡子的
那为什么要刮， 我就是想看你的真实面目
干吗这是？ 搞的像我一直都是骗你的。 我不早说了吗？ 我长的不要太丑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想感受真实的你， 我根本不在乎你的长相。 郎才女貌嘛， 我只要你有才就行了。
你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就在乎去吧
什么没有办法？， 你还没有跟我说你的相貌呢？
这个呀， 我没有说过吗？ 反正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
太笼统了， 不要。
怎么和你说呢？ 总不能说自己长的很漂亮是吧？
那么就是很漂亮了， 我欣喜若狂。 好想摸奖模到了头奖， 而且还可以兑换两次。
或许是吧， 我也不知道 。就知道不会让你失望， 其实你也知道的 ，作老总秘书长相很重要的。 我跟你说那不要太现实。
不会吧， 你们老总对你没有什么企图吧？ 书上都说－－
你这是吃哪门子醋？ 我不管， 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只爱你一个人。
我相信， 可我不自信。
又怎么啦？ 我伤害了你吗？ 对不起 阿健。
没有， 我是想为什么我就长这么丑？
我不是说了我不在乎吗？ 我又不要你长的帅
我相信你阿芸， 可是长相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吗？ 除非你不想面对现实。
不是不重要， 只是我们根本无法改变 。到不如坦然去面对， 去接受。 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品， 是你的口才， 是你的干劲。 说实话， 我身边的那些北方小伙子都是博士生， 硕士生。 而且都很帅， 待遇也很好。 对我也很好。 但是我就是对他们没有感觉。
难道你就真的没有考虑过他们， 他们可是能够给你幸福生活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过上那种生活的。
也不是没有想过， 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轻轻松松就获得安定富有的生活？ 是的， 他们是可以给我我需要的一切， 但是我就是不相信他们， 越是有钱 ，我就越不想信。 到社会上一年多 ，我看了太多荒唐可笑的事情了。 正是见了太多了， 所以我才会坚持我对你的爱。 我不管你长的有多么丑， 也不管你的学历 ，我什么都不管。 我只知道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你就让我好好的去感受爱的美好 ，爱的真实可以吗？ 不要再逼我了， 我真的不愿意去面对那些问题 ， 或许你会说我这样不现实。 可如果说我们两人中真的有一个人对爱情理解是不现实的话， 那个人一定是你。
或许是吧， 我相信你阿芸 。我再也不会逼你了
我进一步理解阿芸对我的这份爱了， 那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两情相悦。 更多的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 而我正是她逃避的载体。 是的，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对爱情的感悟要远比阿芸成熟。 但是我却忘了她已经到社会上闯荡了一年， 而我还是生活在校园里 。光靠思考在判断世界。 然而好多问题是光靠思考是远远不够的。 爱情无疑就是这样的一种问题。 阿芸是一个唯美主义者， 正是在现实中她看了有关爱情的太多无奈和虚伪， 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爱情在现实中变得沉沦和狭隘 。所以她才选择了逃避 ，选择了网络， 选择了校园， 选择了满腹书卷味的我 。是的， 假如说我两中真的有一个人对爱情的理解是不现实的话， 那个人只能是我。 到现在为止， 我才明白我所爱的女孩远不像想像中的那样懵懂， 那样幼稚， 那样脆弱。 可我此时此刻想对这个女孩说的却是：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爱情的虚伪和无奈， 那么无论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了，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不现实了。 而这份不现实所带来的伤害要比对爱情无知所引发的伤害大的多。 正如你不知道你处于一个布满利刃的陷阱上， 所感受到的痛楚也只是掉下去的那一瞬间， 可是如果你时刻都意识到自己处于这么一个陷阱之上， 那么除去那一瞬间的痛楚 。还有无穷无尽的担忧和怀疑。 这份担忧和怀疑会一直折磨着你 ，直到完全屈服。
这个世界， 只要我们还活着， 就永远无法真正逃避 。该面对的永远都躲不掉。 这是我们的悲哀 ， 整个人类的悲哀。
亲爱的阿芸， 为什么你就不能勇敢面对现实？
亲爱的阿芸， 你会明白的， 终有一天你会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一定会的 。或许就是现在当我们都无法逃避的时候。
阿健， 我恐怕暂时不能到上海了。 公司最近有了很大的变动 ，我被调到市场部了。 可能过几天就要到别的城市工作。
阿健， 我现在的压力好大好大。 我的同事都说我是疯了，凭我这么好的条件， 为什么不在身边找一个？ 干吗非得到网上去找男朋友？ 还那么远？ 还是学生？
阿健， 你也是知道的， 我一向喜欢比我大的男孩子。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 为什么你就比我小呢？ 如果你比我大那该有多好呀？
阿健， 我身边的人好像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变的那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起来 ，好像我会嫁不出去似的 。今天中午老总还笑着问我市场部经理怎么样， 我说能怎么样？不就是同事吗？我想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在公司找男朋友的。
阿健， 这几天市场部经理不要太恶心。 常常莫名其妙地对我笑， 还暗示我只要听他的话 ，那么我就可以升薪升职。 我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 我不会动摇的。 我一定让自己只爱你一个人。我不可以背叛你的
阿健， 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就要崩溃了。 我好像马上见到你 ，见到你或许我就会好受一点。 不要再去面对那么多压力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好好相爱？ 阿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我做错了？阿健你不要怪我，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亲爱的阿芸， 请你不要在勉强自己好不好？ 请你不要在折磨自己好不好？你没有做错什么， 你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快乐和美好。我万分干激你，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
亲爱的阿芸， 真的，人生是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所不能刻意追求， 去逃避的。 我们都生活现实当中，那就注定了我们不能因为爱情的残忍就选择逃避， 也不能因为爱情的美好就选择坚持 。对于爱情 ，我们根本就无法去选择什么，只要我们的的确确感受到这份爱就足够了。 不管是在网络上， 还是现实生活中， 只要我们都曾用心付出过， 真心拥有过， 毕竟这也是我们之于爱情所唯一可以把握的美好。
阿健， 国庆节快到了， 你们放假吧？
放七天 ，你们呢？
一样， 好长的假期吆
那，要不你到上海来玩 ，我陪你到淮海路 ，到外滩－－
我也希望是那样， 可是公司国庆组织我们去海南。
你知道的海南是我最爱的地方是的， 那是只要一提到海南， 你就显得特别兴奋。 像个小孩一样。
有吗？
当然有了， 你不是还说有朝一日要我陪你到海南去玩的吗？ 你说要和我一起到大海中游泳 ，一起看海上如出的。
你还说过， 最好将来我们都到海南找份工作，到那时， 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过去都忘了呢？ 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对于未来的憧憬都给抹杀掉了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有 ，阿健， 我绝没有忘记我们的快乐，忘记我们的憧憬。我俩经历的一切我都刻骨铭心。 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 最纯洁的日子。 真的， 我只是不忍去回忆， 不忍去面对。 我怕控制不了我的眼泪。
阿健， 是不是我错了 ？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 你没有错。 我也没有错。 网络也没有错。 一切都没有错。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想过， 可也没有想通以后我该怎么办， 我们该怎么办？
好好去海南吧， 去你所爱的地方。 你会忘记一切烦恼的痛苦的。 不管你以后如何选择， 我都会好好爱你 。我从来没有向你承诺过什么， 这是我对你作的第一个承诺， 也是唯一的承诺。
对了， 还有一件事， 差点就忘了对你说了。
什么事情。
我想告诉你嗲字是怎样写的。
阿芸走了， 到了一个她深爱着的地方。 在那个七天内 ，我没有收到她的电话 。也没有她的任何信息。 只是我每天仍坚持给他写一封信。 不经意间那已经成了习惯， 一时还真的无法改变。 此时此刻我对我们的未来依然充满了幻想， 还有一种毫无道理的信心。 我是多么期望有那么一天， 阿芸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 ：不管未来有多苦， 我都会跟着你。 永远都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那份爱。 我想只要有了这句话， 那么我们的未来就有了希望。 爱情是不可以选择， 却是可以争取的。 只要坚定了爱的信念， 那么任何困惑都是可以克服。但是我没有把我的感想告诉阿芸， 因为那样无疑表明了我的自私。 我能给阿芸她所需要的一切吗？ 我无法回答我自己。
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坐无法逾越的山。 所以我们永远都无法一直快乐下去。
国庆节很快过去了， 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我到了当初我们相识的聊天室去 ，是那么的熟悉，温馨。 那里留下了太多我和阿芸的快乐和幸福。 这只让我更加难过， 而我床头为阿芸留的电话再也没有响过。 我的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孩出现一样。 但是我依然坚信她一定会和我联系的， 没有为什么， 只是一种感觉。 或着是一种信念。 这个信念长时期的主宰了我的快乐， 我的悲伤， 我的冲动。 还有我的无奈。
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 我照例收发电子邮件。 却发现信箱里有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那个地址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阿芸终于给 我写信了。
阿健：
你好！
从海南回来，打开邮箱看着满满的信和贺卡，其实是你的爱和思念，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你没想到我现在看信和给你写信吧。（尽管我没你的文笔，但也是我的心声）蔚蓝的大海、金黄的沙滩、高高的椰子树、暖暧的海风的确让我心况神怡，我的心也象那宽阔的大海一样变得宽阔无边。但也阻止不了我对你的思念，我不能骗自已我真的好想你也真的一天也离不开你。你的真诚、你的理解、你的文笔、你的口才、你的爱、你的人品、你的关心让我无法不爱。我好盼望见面的一天总不能老生活在想象和电话中。真的我真的感谢上天难道这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幸福吗？尽管我也生活在别人的赞扬和关怀中但毕竟和这次不同，因为我俩都真诚的为对方付出了真心。也期待着更美好的明天。这十多天其实我也不轻松，想了很多，当然最多还是你我的关系问题。我现在才明白爱是那么现实和无奈的事情。
现实毕竟不是想象，你一直说我很现实，是的你我的处境不一样当然想法也自然不一样，我一开始就表明我的担心，也说明了我的想法，你也许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我也不明白我自已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不爱吗？绝对不是，正因这我们太爱对方才不想伤害对方，不是吗？但我的压力实在太大快把我压跨了我不得不选择逃避，因为我不想伤害你，真的我好怕好怕。我们会有美好的明天吗？我不知道。我无法骗自己去完全忘了现实的生活。真的阿健你还是忘记我吧，那怕恨我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的。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忘记我这个不该你爱的可恨的女孩。
阿健，忘记我吧，人生本不容易认识，喜欢一个人更难，本来我们可以做朋友但你说过如果我俩不成情人也绝不做朋友的。所以从今以后也不会和你有任何联系了，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俩曾经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爱。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对我的爱和我对你的爱。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保重，来日方长。但你记着在遥远的地方始终有一个你曾经爱过的女孩在祝福你。
阿芸
我是用很平静的心态去看完这封信的，真的我肯定当是我没有失态，因为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还记得当初阿芸说过终有一天会给我写一封很长的信，让我感动的流泪。那么，我亲爱的阿芸，我永远深爱的好姑娘，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真的做到了，真的。因为此时， 我脸上肆无忌惮流淌着的泪水已经证明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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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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