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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作者主观的非介入 [打印本页]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2 20:43
标题: 作者主观的非介入
  
  作者主观不介入,是指在作品中,通过冷色平静从容写法,凸显画面感抑或镜头感,基本保持一种客观叙事风格,而作者情感、情绪等等,则一概隐去。
  
  从很早开始,可以追溯到上小学时候,老师就教我们在造句写话时候,多用形容词,多用成语,还让我们大量阅读背诵优美词句,尽量在自己的习作练习里加以运用。并且,努力围绕自己真情实感来写,通过那些比喻、拟人、夸张等等修辞手法,把文章写得活生生的,感染力越强越好。不可否认,这些作为初期的写作训练,对我们起到了不容小觑的作用。而且,在我们孩提时代初学写作阶段,这样的练习还是很必要的。
  
  但是,事实上,是不是这么写就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老实说,很长时间以来,我正是这样认为并践行的。不仅自己这么写,而且还教跟自己学写作的孩子们这么写,自以为很不错。直到前年开始接触图森、格里耶的作品,我才发现,那种不动声色、冷峻处理调动情节的写作手法,很高明。并不比我们习惯的写法逊色。
  
  像格里耶的《嫉妒》,就是很好的例子。作者在这里,就是一架摄像机的功用。他已经隐身,包括他的心理活动,神情动作,说话特色,都已藏身文字背后,几乎不见。我们能够看到的,就是那种纯粹的展现,发生。它们不以我们意志地发生着,变化着,一丝不苟,纹丝不乱。作为读者的我们,就是一个接受的角色,观看的角色。而事实上,作者仍然在那里。他就在文字背后,或者那架摄像机背后。他看到什么,就让我们也看到什么。他看不到的,对不起,我们也无法看到。
  
  我记起在写作《蚂蚁》这篇文章时候的情形。一开始,我不仅详细写了蚂蚁的行动,而且还围绕蚂蚁的行动,细致入微地写了旁观者“我”的种种。这个“我”密切注视着蚂蚁的动向,为蚂蚁着想,思考,还注意了周遭聊天的女人们和玩耍的孩子们。当文章发出去后,观者众说不一,明显分成两派:一方认为,有“我”比较好,有意思,有意义,有看头;一方则认为,“我”还是不在场的好,全部用客观视角表达就很好。这种相对激烈的分野,唤起我较浓的兴趣,于是我想,不妨按照“我”不在场的方式写写看,看能够写成什么样子,是什么效果。当时是2007年上半年,我还没有接触格里耶,只是在内心里感觉这种写法新鲜,有意思,就尝试着写了,由一开始的两千三百字缩减到七百多字。结果,文章改出来后,还算满意。有人说修改后没有第一稿读起来口感好。我是这样看的,如果作为散文来读,第一稿口感好些;作为小说来读,则的确这样修改后要好。剔除了那些多余的东西后,那种从容冷色的调子,更加鲜明地衬托出蚂蚁的命运,给人印象相对要深刻许多。其实,这已经不是蚂蚁的事情了,在这个越来越物质化的时代,人类整体的孤寂感,恐惧感,相信大家都能够感受到。
  
  需要说明的是,这么写并非不要情感色彩,不表现主观意识,而是说,这些情感的主观的东西,统统藏匿起来,看去像是不存在,其实就在文本深层,需要你越过文字表面,才能发现,领悟。它们仍然是构成文本最重要的东西,是文本的灵魂。只不过,作者换了个手法来表达而已。
  
  不仅仅是作者的隐身,就连文字表达也发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成语和形容词的隐去,呈现在读者眼前的,是本原的面貌,场景。是生活的本来面目。一点不加修饰。没有丝毫情感色彩。山之巍峨,水之明澈,都不要,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读者能够感受到什么就是什么。结果,我发现,这样一来,文本显得含蓄隽永,韵味十足,张力非凡。
  
  一家之言,期待交流。
  
 
 附:
  
  
蚂蚁
  
  那天我看见一只蚂蚁孤独地行走。其实在他身前身后,还有来来往往许多蚂蚁。但是我看到他十分孤独。这只蚂蚁负载了一块很大的食粮——面包屑?糕点屑?这个好像不大重要。总之在这只蚂蚁嘴前,看去是好大的一块。他就叼着这块跟他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东西往前走。走走停停。他停下来不是为了休息。看起来他不需要休息。他似乎是在想把这块东西放(藏?)哪儿才好。他一直没有想好,所以他一直在走。走走停停。于是我的兴趣就来了。我想知道,他到底要把东西藏哪儿。反正我也有大块时间。所以干脆蹲在院子里,看这只孤独的蚂蚁。说他孤独,是因为他没有让其他蚂蚁来帮忙。那么多蚂蚁从他眼前身边经过,他都没有用他们来帮忙。其实完全可以替他负载一程的。但是没有。而且,那些蚂蚁都很自觉,一个也没有来打劫。于是这只蚂蚁就得以很顺畅地走下去。走走停停。我在他这种走走停停的过程里,庆幸他没有遭遇打劫的同时,便感到他很孤独。
  
  一只蚂蚁孤独,是不会影响我们这个世界的生存状况的。人们照样该做啥就做啥。而我,则闲着来看他,这只孤独的蚂蚁,看他究竟要把食粮搬到哪里去。
  
  他用嘴巴叼着那块大大的东西。就好像一个鼓胀胀的大气球被顶在他嘴巴前面一样。这样的情景很好笑。可是我笑不出来。因为我越来越意识到了这只蚂蚁的孤独。或许是我多心。蚂蚁自己本不会有什么孤独之类的感觉。真的,我不知道蚂蚁会不会孤独。然而这只负载的蚂蚁却让我明显地意识到了这种孤独。我开始想,原来孤独,不独为我们人类所拥有啊。
  
  这是礼拜天。除了出去做工的人,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孩子们是最活跃的。永远精力充沛的他们,礼拜天就是他们的节日了。他们在这个还不算小的宿舍院里奔跑,嬉戏,一刻不肯消停。当然,还有许多女人。她们搬个马扎,或者板凳,坐在一起,一边织毛衣,一边把那些东家西家的芝麻绿豆说上一遍,再说上一遍,不厌其烦,无所顾忌,还哈哈大笑。这样放肆的大笑在蚂蚁听来是什么效果,我不清楚。在我看来,蚂蚁只是负载前行。他仍然走走停停,一点也没有被这些大人小孩制造的热闹情形所干扰。他是如此敬业,执着,不计苦累……
  
  忽然我就想,自己是不是很无聊?女人们在做自己的事情。孩子们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们都在尽情享受生活赐予的情趣。惟独我,却在对一只极不起眼的蚂蚁发生兴趣。你说我不是有毛病是什么?在蚂蚁的世界里,就是蚂蚁的事情;同样,在人的世界里,就是人的事情。包括情感,理念,一切事务,都合情合理。而我,却将这两者混为一谈,不是有毛病是什么?就像这只蚂蚁,他肯定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大男人蹲在自己跟前,“偷窥”自己的行踪。他只是正常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已。就像那些大人小孩,他们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也未曾去想一只蚂蚁正在独自前行,嘴里叼着一块庞然大物。他们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更不会意识到这只蚂蚁很孤独。而我,却居于二者中心,置身于一个暧昧的位置,与两个世界保持一种距离。那么,我是谁?
  
  这个问题暂时干扰了我对蚂蚁的注意。好在他没有多大变化。他仍然是走走停停。不同之处在于,他已经从院子里的开阔地行进到台阶跟前了。对于蚂蚁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具有根本意义的变化。因为那台阶在蚂蚁看来,仿佛万仞绝壁。他放下食粮,仰起他小小的头颅,向上仰望。他在“绝壁”跟前踟躇良久,接着叼起食粮,继续沿着“绝壁”根部前行。
  
  已经有一大阵时间了。我确实不能够明白这只蚂蚁的意图。有一点很肯定,他没有抛弃食粮。走了将近三四十米的路程了,他始终把那块硕大的食粮叼在嘴里。看的出来,这只蚂蚁根本没有援手,伙伴。截至目前,他还在独力奋战。这种奋战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究竟要把食粮运往何方?这是个谜。我想解开这个谜。我想知道一只孤独奋战的蚂蚁究竟有多大的耐力。反正我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干。
  
  一路上,蚂蚁们熙熙攘攘。我是真正见识了蚂蚁兵团的忙碌情形。但是我还是一个——人,我根本不能明白这些蚂蚁在忙碌些什么,他们的忙碌有什么意义。他们为什么对这只孤独行走的蚂蚁不置一顾,我更是无从知晓。我只能把这种好奇跟随这只蚂蚁的行走一直维持下去。
  
  这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一群孩子大约发现了独自守在这里的我,好奇心大发,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看半天,还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问我:你看什么呀?我没有吱声。我忽然就担心起这只蚂蚁来。我心里有个预感。我知道,孩子们一旦发现了他,还会不会让他继续完成他的事情,很是说不定。可是我的不吱声,并不等于孩子们就不会发现他。他们终于如获至宝地欢呼起来。因为一只蚂蚁与他所负载的东西的极不成比例,还是因为其他,我不得而知。反正他们欢呼起来。这只蚂蚁是否意识到危险,我不知道。我看见他仍然在走走停停,没有丝毫懈怠。我看见自己的心忽而旋起,忽而放下,忽而再旋起……我尽力不让自己的预感影响自己的情绪。因为我知道,自己的预感,一向是很准的。
  
  但是我的预感不幸被证实了。孩子们中的一个,看着看着,忽然极其英勇地完成了一个动作。他是用一个完美漂亮的动作来让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的。他本来蹲着的,一下子站起身,抬起一只脚,身体优美地旋转了一下,再返回来。返回来的时候,那只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只蚂蚁身上。不差分毫。同时,他还武侠味道很浓地“哈!”了一声,似乎在衬托自己的英勇。
  
  蚂蚁顿时粉身碎骨。他与他负载着的食粮混为一体。这么惨烈的情景,是我所没有意识到的。于是我明白,自己犯下了一个怎样无法挽回的错误,而自己的谜,是永远也不能解开了。继而,又有些庆幸,这只蚂蚁,他将不再孤独。事实上,蚂蚁孤独与否,还是一个未知。或许这是我给人家强加的也说不准。
  
  一只蚂蚁死了。孩子们在继续自己的游戏,女人们在继续自己的聊天。蚂蚁的死,对于人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
  
  
蚂蚁(另外一种版本)
  
  一只蚂蚁在行走。他身前身后,还有来来往往许多蚂蚁。这只蚂蚁负载了一块很大的食粮——面包屑,或者糕点屑。就像一个鼓胀胀的大气球被顶在他嘴巴前面一样。他叼着这庞然大物往前走。走走停停。那么多蚂蚁从他眼前身边经过。那些蚂蚁都很自觉,一个也没有来打劫。于是这只蚂蚁一直走下去。走走停停。
  
  这是礼拜天。除了出去做工的,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孩子们是最活跃的。永远精力充沛的他们,礼拜天就是他们的节日了。他们在这个还不算小的宿舍院里奔跑,嬉戏,一刻不肯消停。当然,还有许多女人。她们搬个马扎,或者板凳,坐在一起,一边织毛衣,一边把那些东家西家的芝麻绿豆说上一遍,再说上一遍,不厌其烦,无所顾忌,还哈哈大笑。
  
  女人们在做自己的事情。孩子们在做自己的事情。蚂蚁只是负载前行。
  
  蚂蚁仍然是走走停停。不同之处在于,他已经从院子里的开阔地行进到台阶跟前了。那台阶在蚂蚁看来,仿佛万仞绝壁。他仰起他小小的头颅,向上仰望。他在“绝壁”跟前踟躇良久,接着叼起食粮,继续沿着“绝壁”根部前行。
  
  时间久了。这只蚂蚁没有抛弃食粮。他走了有将近三四十米的路程。他始终把那块硕大的食粮叼在嘴里。
  
  一路上,蚂蚁们熙熙攘攘。这只蚂蚁自顾行走。
  
  这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一群孩子大约发现了什么,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看半天,终于如获至宝地欢呼起来。这只蚂蚁仍然在走走停停,没有丝毫懈怠。但是,孩子们中的一个,看着看着,忽然极其英勇地完成了一个动作。他是用一个完美漂亮的动作来让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的。他本来蹲着,一下子站起身,抬起一只脚,身体优美地旋转了一下,再返回来。返回来的时候,那只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只蚂蚁身上。不差分毫。同时,他还武侠味道很浓地“哈!”了一声,似乎在衬托自己的英勇。
  
  蚂蚁顿时粉身碎骨。他与他负载着的食粮混为一体。
  
  孩子们在继续自己的游戏,女人们在继续自己的聊天。


[ 本帖最后由 夏冰 于 2013-8-2 20:45 编辑 ]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2 20:49
为活跃论坛,发此文。敬请大家批!
作者: 剑鸿    时间: 2013-8-2 22:36
夏冰兄这种借助文本对照的探索非常有意义。这种对照,其实是两种介入方式的区别,一种是显性的,一种是隐性的,一种是带着温度的,一种是冷峻的。后者的介入通过附着在描写对象上实现。我个人认为,散文写作宜采取前一种,小说因为要呈现某种全知全能,更宜采取后一种。当然,在探索的过程中,二者可以打乱混合。随着一些创新和跨越文体的出现,这种运用已经很普遍。问题是,散文独抒性灵真诚自由的品质,很多时候不能允许“我'"的不在场,因为它要体现“我”眼中的生活和心灵世界,“我”不在场,适合生活细节的叙述和呈现,“我'”在场更适合意象的发挥和诠释。我认为,好的散文可以进行多重探索,不拘泥一种角度或一个主题,不局限于一种介入方式。可以显隐结合,该出场时就出场,也可以冷热结合,这样更能增加散文的节奏感和可读性,又不至于陈旧老套。
作者: 剑鸿    时间: 2013-8-2 22:46
 在介入方式、介入角度甚或是介入形式的表达上也有很多不同,比如;
  一只蚂蚁正在独孤的走,我的眼光躲在他身后。他是否看到我,我不知道,其实在他身前身后,还有来来往往许多蚂蚁。他的孤独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否如此,可能只有蚂蚁自己知道,但他起码是看上去是十分孤独。因为他独自负载着一块很大的食粮——面包屑?糕点屑?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3-8-3 07:52
先占个座,细品。
作者: 银公子    时间: 2013-8-3 11:18
如剑版所言,夏版的探索真是很有意义。如能随意跳入跳出且都恰到好处,就是高手。
作者: 摇曳风铃    时间: 2013-8-3 12:10
有时也是因为按表达的需要选择叙述方式吧。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8-3 18:32
这个看了受益匪浅,需要认真学习,问好夏版。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3 21:45
原帖由 剑鸿 于 2013-8-2 22:36 发表
夏冰兄这种借助文本对照的探索非常有意义。这种对照,其实是两种介入方式的区别,一种是显性的,一种是隐性的,一种是带着温度的,一种是冷峻的。后者的介入通过附着在描写对象上实现。我个人认为,散文写作宜采取前 ...
这种理解很好,是对文本的有益补充。当我们能够通过独到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绪时,那种感觉是很爽的。我较多地倾心于作者不介入(其实是表面的不介入,他本身还是介入的)的表达方式。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3 21:47
原帖由 剑鸿 于 2013-8-2 22:46 发表
 在介入方式、介入角度甚或是介入形式的表达上也有很多不同,比如;
  一只蚂蚁正在独孤的走,我的眼光躲在他身后。他是否看到我,我不知道,其实在他身前身后,还有来来往往许多蚂蚁。他的孤独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 ...
如果深深潜入其中,你会感受到那种乐趣的。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3 21:48
原帖由 时光安然 于 2013-8-3 07:52 发表
先占个座,细品。
嗯,期待安然的交流。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3 21:49
原帖由 银公子 于 2013-8-3 11:18 发表
如剑版所言,夏版的探索真是很有意义。如能随意跳入跳出且都恰到好处,就是高手。
这种探索最起码在我看来,有意思。随意跳入跳出,那是境界。需要咱一起努力。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3 21:51
原帖由 摇曳风铃 于 2013-8-3 12:10 发表
有时也是因为按表达的需要选择叙述方式吧。
嗯,既要照顾到表达需要,又要注意读者的胃口。能够让人新鲜且得味,不容易。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3 21:52
原帖由 南山菊 于 2013-8-3 18:32 发表
这个看了受益匪浅,需要认真学习,问好夏版。
期待你的交流哈。问候!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8-4 14:24
有时候感觉,必要的留白,很有意思。其中的意味,你只能意会。说太多,反而没效果了。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3-8-5 07:51
昨天看了半章,就有事出去了。今早起来偏巧在空间里看到一个网友的说说,记录这样一段文字:
讲个故事,小的时候看过阿拉丁神灯,这个故事收集在《一千零一夜》中,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书本,每天睡觉之前都会看。长大以后,每当我逮到一直昆虫,一只蚂蚁,潜意识里,我喜欢把这些家伙囚禁起来,因为我总觉得他们肯定会求我的,要求我,嘿嘿,好吧,满足哥的几个愿望,给个弄点钱当个首富什么的,我就把你给放了。事实上,你懂得,那些家伙绝对的口风紧,求饶都不会,天生的高级特务。就从来没有开口跟我讲过一句话,最后,为了不弄死他们,不得不放掉,要么我忘记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死翘翘了。最近恋上微距拍摄,我在显微镜下观察过蟑螂,这种细微的观察让我发现,穿衣吃饭,不光人会,贵族啊绅士啊,昆虫当中也绝对不少,蟑螂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精致,甚至最要命的是,我发现那家伙腿上也长腿毛,眼睛很大,却不怎么用。那些咬我的蚂蚁,眼睛大的出奇,很像我早几年看不惯的混混,咬伤我以后大摇大摆消失,那种潇洒,都叫人不敢还手。当年我在北方养过蚂蚁,那些家伙都不怎么咬人,罐头瓶子里装了土,然后在地上抓蚂蚁,养一大群,也绝对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该打洞打洞,该恋爱恋爱。可是广东的不一样,见了人总要调戏一下,比如我的伤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看到……其实在想这些以前,我还是做了几个比较,比方说脑海中装着千万只蚂蚁,装着千万条蜈蚣,或者千万只青蛙。都不得得体,蚂蚁乱乱糟糟,满地爬行又没有什么规则的线路,因此不代表力量朝着很多方向的奔突。说...

动物与人其实一样,忙自己的事,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比如夏版托着一件比自己体重还要宠大的东西,没人跟你争抢,因为你还搬得动,别人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两章对比之下,我还是喜欢第一章,因为揉合了心情在里面,更增添了对于小生命的情感与嗟叹。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3-8-5 12:22
夏冰的观点,诚然我的观点。
这也是我不喜欢读文学作品的原因所在,我喜欢读历史书,素描一般的历史书,很多人觉得寡味,我却读之怡然。
没有修饰,没有假设,没有虚词,一切本真的就是当时的容颜。

对于写字作文,我记得一位朋友说过一句话:天分使然。并非你读过多少书,或者,写得勤奋,便能成就文章的非凡。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3-8-5 15:14
蚂蚁见大者。我在,与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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