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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两岸“乡愁”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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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 14: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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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00:03 | 只看该作者
20.《两岸“乡愁”万重山》      
                              


                                   作者:庄子吟


      以前我们长期阅读类似余光中先生的《乡愁》,属于传统美诗,从中吸收诗歌的养分,赞美之推崇之。现在有一个名叫“乡愁”的诗人,用石破天惊的笔法,开拓诗路,“徐”和“余”两岸峥嵘,虽不互相唱和,但也不抵牾,皆能在诗坛的荷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

      徐先生大部分的作品是令人拍案叫绝的,一些甚至是当代中国的一副猛药。比如《为人民服务》,《春播马上就要开始》等,更是令人玩味中反思。绝对顶级诗歌,按“垃圾派”说法,一定“遗臭万年”。

      当然有一小部分比垃圾还垃圾,不能被回收。但是从古至今,那一个大诗人没写过几首垃圾?我们应该用包容的态度批评。

      总之,垃圾派宣言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不过徐先生有力度有内涵的的作品胜过口号式的宣言。徐先生应该算自成一派,不要跟那些纯粹的垃圾搅在一起。

      徐先生是垃圾池边的一块璞玉,他一定也是从赏读类似《乡愁》传统美诗——中国玉开始的。

                                                        2014-10-2

文本转自“中国诗歌流派网”:

http://www.zgsglp.com/thread-313240-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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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00:02 | 只看该作者
19.《菜园小记》 的“微叙事”解读

               作者:委鬼走召


《菜园小记》

         徐乡愁

春天来了
萝卜也成熟了
菜农们便把它收起来
拿到市上去出售
只留下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被萝卜插入过

      2002.5.28.

       “微叙事”是笔者在《“微叙事诗学”概论》一文中提出的诗学范畴(《诗歌周刊》113期)。其初始目的,是为微小说诗提供本体层面与技法层面的理论支持。不过,实际上,“微叙事”理论当然可以不限于微小说诗这一诗体。以其相关范畴为理论工具对非微小说诗进行分析,对帮助我们赏读相关诗作还是非常有效和便利的。譬如,对徐乡愁先生的这首《菜园小记》。下面,谨以相关理论对其予以 “微叙事”解析。

      
一、语言的境界化——“语言叙事”
  
      所谓“语言叙事”,即“以语言本身为目的”或“首先以语言为目的”的“微叙事”理论范畴。就是说,诗作的语言,不但是起点,甚至——也可以是终点。从这点讲,“语言叙事”,与“诗到语言为止”的“废话诗”是相通的。而废话诗的本质,正如笔者在《诗到叙述为止》(《诗日历》344期和《诗歌周刊》127期)中讲到的,是诗人“生命境界与语言境界所生发的语言运动”。所谓“生命境界”,是指诗人对宇宙人生一种“去蔽”的澄明状态。表现为诗写,就是不耽溺于空泛的抒发或宣泄,对事物保持着睿智的观照与呈现——甚至是悟道之后的“无话可说”。所谓“语言境界”,则是一种“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的语言技艺,即,对诸多花哨技巧“去蔽”后的“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而这种生命境界与语言境界所生发的语言运动,往往会生成一个和谐、自然、舒适的“气场”。就《菜园小记》而言,作者不露声色,对事物的观照客观细腻,生命状态表现为超脱淡然;语言,则化繁为简,朴实练达;二者结合,显然,生成了冲淡高妙的“气场”或“道场”。

      
二、表述的极简化——“极简叙事”
     
      7行44字,比起七律的8句56字还要简约。仅从篇幅来讲,《菜园小记》的“极简叙事”是很好理解的。当然,笔者认为,“极简叙事”,作为“微叙事”的直观特征,并非仅仅从篇幅上讲。因为,它既是篇幅,也是风格,更包含了一定的诗学技艺——如,省略、跳跃、勾勒、点染、留白。《菜园小记》就可说分别用到了这些技巧:

      省略:“菜园”里只有“萝卜”么?“萝卜”只有“它”么?显然,这是以点代面的借代式省略。如果写“菜园”,还要写其它蔬菜;写“萝卜”,不仅要写“这一个”,还要写“那一个”——显然,这是散文和小说——而非诗的长处。而《菜园小记》,作者实际上作了很大的“减法”,省略了大量相关的人、物、事,直接抵达诗所要叙述和呈现的“事象”。
      跳跃:前四句,叙述了萝卜的收获与出售,随后直接从“市上”跳了到“菜园”。
      勾勒:“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点染:即由最后两句构成的“特写镜头”——“被萝卜插入过”的“坑”。
      留白:主要为前四句的线性叙述与后三句的勾勒点染形成非“结局”叙事的“事象”张力与空间。  

      
三、文本的立体化——“复调叙事”

      复调叙述,本为巴赫金提出的叙事理论,指在同一叙事中并行着两个甚至更多的声音。这里,笔者以之借指诗文本叙事表层之内蕴含的多重语义指向。也即笔者在《“微叙事诗学”概论》中提出的“文本潜空间”。如果说,语感之美和叙事技艺为微叙事诗的“形式”,那么,文本并未明确点出,但可以根据语境进行充分解读的“意味”,则是形式表层之下可以深挖的“潜空间”。就《菜园小记》,文本直接表意的叙事一是“萝卜成熟”,二是“卖萝卜”,然后蒙太奇式地跳跃呈现了曾经被萝卜所填满的“坑”。这一层直观表意,从前文的分析,我们甚至可以看作为“语言叙事”的“无意义”。但是,通过这种对客观事物的高妙呈现,读者可以通过充分的推理或联想,发挥出多层的“主题”或其他意义。例如,有人认为该诗“敞亮了世界上一切因奉献而遭践、因献祭反受凌辱的现象” (张嘉谚);有人认为“ 拨和插入之间剖开了时间的在场和不在场”(红尘子);有人认为”它除了日常生活表述的一层含义,还有与性有关的另一层含义” (西北龙)……等等。这是否是作者的本意?难以确定,也无需确定。因为,好诗,往往正是这种复调发声和多义指向的诗,可以为读者提供探讨不尽的盘桓咀味空间。

      要之,通过以上解析,笔者认为,《菜园小记》,虽然未尝不可归入垃圾派的“低叙事” 范畴(相关概念见笔者的《论皮旦的“低叙事诗学”》,《诗歌周刊》127期),但主要为呈现事物的“日常之低”,并非刻意对事物的“高大上”予以“垃圾还原”;与通常人们印象中的“垃圾诗”有一定出入。不过,从小诗的角度看,它气充韵足,内涵丰富,是新汉诗新世纪前后口语转向和叙事转向的时代美学成果。和管党生先生的《旷野》等“微叙事”经典诗作一样,它是新汉诗继徐志摩的《渺小》,卞之琳的《断章》,顾城的《一代人》等意象化小诗转向叙述化小诗的优异代表之一。加以诗人的综合诗学成就和影响,笔者认为,它也是有望代表新汉诗一个时期和一类诗体流传后世的作品之一。

                                                              2014-9-27

文章来源:
http://www.zgsglp.com/thread-311938-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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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00:01 | 只看该作者
18.《论詩的哲学思辨》(节选之五)


                                                    作者:屈铁钢


                                                                (五)


      徐乡愁先生把庄子"道在屎溺"发挥到极致。也真佩服这位仁兄能把詩写得如此臭浊,如此下贱,真可说举世罕有!他关于大便洋洋洒洒的詩,其通俗流暢远远甚过北岛等人的晦涩詩。但遗憾的是这种颓废荒涎玩世不恭的詩歌探索,对于詩歌审美情趣是一种伤害,是对世间美好的事物污辱与亵渎。与之相类似是沈浩波先生的下半身写作更是把詩写得奇丑无比。沈浩波敌视蔑視女性是显而易见的,在他的笔下,女性成了薄情寡恩,朝三暮四,趋炎付势的只知玩乐的厌物与丑物。个个都是荡妇淫娃,鸡胸鸵背,粗蠢无知。这种仇视人类与女性的病态心理兽性发泄,居然羸得許多小青年喝釆!在穷极无聊中,在百无聊懒中,许多詩人禸心非常空虚,颓废落拓,穷愁潦倒厌弃一切,得过且过的哲学主宰他们禸心世界。在他们看来,人不过是行尸走肉,是粪堆上的蛆,终身碌碌就是在粪堆上滾来滾去,世界也是灰色的,根本就不存在真善美,赵丽华的梨花体虽然写得索然无味,但在搔首弄姿,哗众取宠上却颇得心应手。几乎每一个稍为出名的詩人,都变着法儿无所不用其极出名,各种各样卑鄙手段,流氓泼皮无赖的鬼域伎俩,他们都可以用上。他们深知,只要出了名面包会有的,粮食会有的。他们的詩与北岛海子的詩并无多大区别,在践踏美,忽悠真,否定善都是-致的。只因为这些诗人信仰缺失,精神缺少支柱,加之他们个人生活层面单調,闷塞,知识面狭窄,就注定他们弃难从易,走上欺世盗名的歪门邪道。

来自屈铁钢的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e7b74380102eayh.html
(2013-01-31 20: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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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00:00 | 只看该作者
17.《浅论诗歌创作的审美与审丑》


                                            作者:黄丹丹(四川大学)




    摘要:本文旨在通过对比分析波尔莱尔的《恶之花》和中国当下诗坛的一些“垃圾派”“下半身”诗歌的审丑思想的差距,阐释如何从看似丑恶的真实的现实里发现常人无法体味的神圣的“美”,以此来明确诗人应具有的担当精神。


   关键词: 审美取向;审美;审丑;担当精神



    消费时代的到来,是原本高雅的文学被边缘化,文坛也因此也沉寂了下来。前些年一些另类的、不甘寂寞的、以“垃圾派”和“下半身”为噱头的诗人们引发了诗坛的一阵骚动。看似繁荣的网络诗坛也着实热闹了一下。以沈浩波、徐乡愁等为代表的另类诗人们喧哗着“肉体”和“垃圾”的噪音,放纵地污染诗坛。他们以丑为美、以美为丑的错位的审美价值将诗歌引向误区,混淆了美丑的性质和界限。审丑作为一种特殊的审美体验,早在波德莱尔德的诗作里面就有成功的体现,而在徐乡愁他们这群暂且称为“垃圾诗人”这里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与改写,制造了一系列的“垃圾诗歌”,毒害着社会和集体人格。本文旨在通过对比分析波尔莱尔的《恶之花》和中国当下诗坛的一些“垃圾派”“下半身”诗歌的审丑思想的差距,阐释如何从看似丑恶的真实的现实里发现常人无法体味的神圣的“美”,以此来明确诗人应具有的审美姿态与担当精神。

    在《垃圾派宣言》里,他们高喊着“美国有个垮掉派,代表人物是艾伦*金丝伯格,跨了以后掉到哪里去呢?当然是垃圾。所以垮掉派再往前跨一步就成了垃圾派。现代主义诗歌理顺成章发展的话,应该有个垃圾派”。宣言喊得理直气壮,给他们自己制造垃圾披上了理论上合法的外衣,肆无忌惮地玷污中国的诗坛。“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如是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 为了宣扬他的理论,徐乡愁写了诸如《屎的奉献》《拉》《拉屎是一种享受》《解手》《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人是造粪的机器》《拉出生命》等一系列“屎诗”。在他的带领下,一批屎诗人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地写出了一系列主题、意象相似的肮脏诗作。如皮旦的《屙屎》《擦屁股的》《吃屎节》等诗作。小月亮的《断章》《我要把诗写在屎上》等恶心之作。他们打着解构崇高的反叛旗帜,来制造一些丑恶到极致的垃圾。在人们的眼里,现实世界固然有着黑暗的一面,人性当中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肮脏的成分,需要有人大胆地描写袒露人类的龌龊心理。但是在袒露之前首先要明确的是,因为生活中有黑暗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要看到光明,而不是无聊地制造一些消解不了的垃圾。

    与“垃圾派”相比,“下半身”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流氓诗人代表沈浩波的宣言《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实验中去。让所谓的头脑见鬼去吧,我们将回到肉体本身的颤动。我们是一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为了与“垃圾派”分庭抗礼,为了比“垃圾派”在垃圾的领域里有更多的话语权,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诗人们也写作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诗篇。如沈浩波的《一把好乳》《作爱与失语症》《38条阳具》《强奸犯》《不是爱,是搞》等极品下流之作。南人的《我们怎么就搞到了一起》《压死在床上》《干和搞》等诗作。尹丽川的《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爱情故事》等等。这些诗作实践着他们的黄色主张,充斥着性和赤裸裸的色情。其中甚至还描写了令人恶心的嫖娼细节。在常人眼里,这些作品既违背了现实的伦理道德和做人的起码规范,又践踏了女性的人格和尊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反人性反道德的东西,玷污了诗歌的高雅和神圣。

    “垃圾派”的垃圾并不是因为他们展现了丑恶,而在于当作者面对丑恶的现象时,在暴露其丑恶阴暗的一面时,即使不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也应在审丑的同时给人以启迪和希望。而不是通过一些肮脏的字眼的组合,用单一“屎”的意象的描绘制造一些挥之不去的垃圾。当然“下半身”的下流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厌其烦地描写了性,文学创作并非排斥性,而是在于如何写性。作者可以通过性和肉体的描绘,揭示人性的正常需要和男女欢娱的美好,而不是丝毫没有美感单纯地罗列“乳房”“阳具”等意象讲述下流的段子。

    同样是描写丑恶,同样是写性,在波德莱尔这里却是另一种审美体验。波德莱尔认为,恶习是诱人的,应该把它描写得诱人。然而它拖着特别的道德疾病和道德痛苦,应该描写这些疾病和痛苦。像在医院里工作的医生一样研究一切创伤吧。他的《恶之花》揭露讽刺了工业时代道德沦丧的社会所产生的种种丑恶现象,体现的是救治道德疾病和道德痛苦的担当,其道德评判效果更加强烈和集中。因此善于从审丑中发现美、体现诗歌道德精神的波德莱尔受到了诗坛的肯定。在他的诗作里,我们可以看到“生活在邪恶中,却热爱着善良”,运用高超的技巧、巧妙的构思、象征的手法,选择了特有的意象,表达着时代的抑郁和求爱不得的苦闷,体现出新的审美典范。在《我爱回忆那些毫无遮掩的岁月》中“无私慷慨肥沃丰盛的大地女神/不把自己的子女看成负担/仿佛满怀温情的母狼/敞开褐色的乳房  把天地万物供养” 《漂泊的吉普赛人》中“下垂的乳房含在孩子口中/常备的营养宝库”《地狱中的唐璜》中“女人在漆黑的苍穹下弯曲/垂露的双乳  敞开的衣裙/仿佛供奉的动物/在他身后发出凄厉的哀求”《理想》中“你坦然露出那令人心荡神摇的双乳/以奇异的姿态温顺的将泰坦哺护”。从以上这些对双乳的描绘中,作者给读者呈现的是双乳的美丽以及对生命的哺育。作为一种生命延续的源泉,我们丝毫没有看出肮脏、亵渎、玩弄的意图,而是呈现出一道美丽的风景以及对女性延续生命的赞美。相比波德莱尔对女性的描写,就可以看出“下半身”诗作的下流来。在沈浩波他们那里,女性的双乳以另一种丑恶的意象和下流的面目出现。以沈浩波为例,在他的《怀念一只鸡》中,“她握着我柔软的阳具/我抱着她膨松的乳房” 《一把好乳》中“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强奸犯》中“他猛扑上去/一把撕开/这可怜女人/的衣衫/天哪/他惨叫一声/又是一个/平胸”等等。同样是描写这一意象,他呈现给读者的是赤裸裸的色情,毫无美感的女性特征的描写,丝毫看不出对女性的尊重,更为恶劣的是还侮辱了被害女性的形象。那些诗句暴露的已不是审美审丑的问题,而是良知的问题。

    刘城言先生认为“波德莱尔的一生充满了矛盾、痛苦、反抗和颓废。但他又不是一个颓废的诗人,而只是一个颓废时代的诗人。他对这个时代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并向往和追求光明。他的苦闷和忧郁正是“世纪病”的反映,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他的作品是对资产阶级传统美学观点的冲击”[ 1 ] 在波德莱尔看来现实本质是丑恶的,那么艺术就该真实地表现丑恶。描写丑恶并没有违背道德,相反地,对丑恶的描写恰恰有助于人们进行谴责。在审丑的同时,启发人们思考美的真谛,带着读者向美飞翔,正如他在《飞翔》中所呼吁的“飞奔吧远离这瘟疫横生的污泥浊水/在高空的风中荡涤你的丑恶/激情享受宇宙间明朗灿烂的光辉/犹如痛饮清纯圣洁的美酒。”尽管在他的作品中也充斥着诸如“虱子”“蠕虫”“腐尸”“驱虫”“骷髅”“乞丐”“老妓”等一些意象,在他对这些丑恶的东西进行描写时,读者可以在这些特殊意象和含义解读中,感受到作者在丑恶中发掘出来的美的“花”来,体会到“精神在恶中的骚动”。这也是真正文学的魅力所在。以骷髅为例,诚然,我们认为骷髅是最没有美感的东西,是与生命相背的另一个腐朽的极端,是死亡的象征。而波德莱尔却赋予骷髅以生命。如《骷髅舞》中,作者描写的是一群有着生命的女骷髅们,他们像所有的女性那样爱美、爱打扮、在舞会上疯狂起舞的情态。在《怪物或一位骷髅美女的傧相》中,则描绘了一个完美的老怪物,已化为骷髅的老女人,极尽自己的妩媚和妖娆。弥漫着浮华和欲望的气味。用她那淫荡干枯的嘴唇引诱着男人。通过阅读诗歌中对骷髅的描写,读者在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完成了惊恐的审美体验,明白了作者要营造的审美意蕴。生与死、美与丑、腐朽与活力,两种极端构成了独特的审美关照。而在当今中国诗坛的“垃圾派”诗人那里,他们低俗的审美趣味,只会让原本恶心的意象更加的恶心和垃圾。像徐乡愁的“屎诗”系列”,在《屎的奉献》中“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在《拉屎是一种享受》中“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屎拉完拉好/并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 在《在荒郊野岭》中“有屎就有肛门/有肛门就有人烟”。如此对屎不厌其烦地不亦乐乎地描写,呈现出来的是恶心和更恶心,剩下的就是一阵骂声。

    通过以上《恶之花》和“垃圾”诗、“下半身”诗歌的对比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审丑的价值在于作者在对冷酷世界、丑陋人性的大胆披露和批判的同时,给读者以反抗的力量和对美好生活的希望。而不是制造社会“垃圾”和精神“梅毒”。在带着肮脏痰液的口水中湮没苟延残喘的灵魂和一丝心灵的美好。这也是诗歌的价值所在,同时也是诗人应具备的精神担当。正如干天全先生在《重建诗歌精神的当下阐释》一文中所提出的,“作为我国当下的诗歌,既应以审美的姿态反映时代的进步和文明,也不回避社会的种种丑恶现象抱以必要的审丑姿态。但应明确的是,审丑与审美的立场是一致的,两者都应具有鲜明的道德精神。道德精神体现着诗人的人格,诗人具有道德精神的操守,才能写出品位高尚符合民族伦理和道德规范的作品……在理想坍塌、丧失信仰的时代,诗人应更具有担当精神,在个人关怀的同时顾及人类关怀,在人类关怀中丰富自己的生命体验和开阔自己的创造视野。让自己的创造适应着时代的发展和人们的心灵需要。作为体现民族精神、民族审美和诗人人格的诗歌,理应在这个大时代对反文化、反理性、解构崇高、取消意义的思潮,承担起自己的历史使命,创造出广大读者喜闻乐见的诗歌” [ 2 ]  诗人应具有担当精神,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美丑,要用良知、良心来审视。这种审视其本质都是审美。无论是面对美还是面对丑,诗人都需要面对是非,从而去创造具有“美感”的诗歌作品。

注释:
[ 1 ] 刘诚言《恶之花*序》   【法】 波德莱尔《恶之花》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版 第2页。
[ 2 ] 干天全《重建诗歌精神的当下阐释》《现代中国文化与文学》第6辑  巴蜀书社2009年版第1—6页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本文发表于《青年作家》(下半月)2010年第9期头条)

文章链接:
http://www.qikan.com.cn/DReader/1003-1669a/2010/9.html
http://www.docin.com/p-11908318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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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9 | 只看该作者
16.《“垃圾派”诗人徐乡愁》


                                                    作者:桢(北京)


      文化界对“垃圾派”颇有微词,正统诗人更对其嗤之以鼻,网络上才存有一片适合它的土壤,如此,我们看到光天白日下“畸形”的种子,萌芽、生发、挺拔、枝繁茂盛。一幅方兴未艾的样子。萝卜往土里钻营,溪水往下流泻,苹果往下垂落,牛顿形而上的思考,人却是形而下的出生,大多数人吃着五谷杂粮,拖着走动的肉在这个世界上制造着排泄物,日复一日,土地善加利用他们新陈代谢的产物,又长出五谷杂粮。有少数人注定要继承形而下的头脑,用下半身劳动,用上半身逢迎下半身,用两个支柱脚踏大地,用数个出口愚弄着“有序”的世界。当秩序是被少数人制定出来时,“垃圾派”便成为异类了。

      “垃圾派”是恶魔派、后现代派以及黑暗派的变形。无论什么时代,正统的文化总会努力圈出一块地皮,把那些不合时见的少数人打扫进去,让其自产自销,反刍自己的文化,但愿望是好的,实际事与愿违。波德莱尔是后现代主义诗派的开拓者,也一度以恶魔诗人的身份搅动了法国文化的坛子,他赤裸裸色情的描写和黑暗污秽的表述让很多人的解剖学胃部外翻,但他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和被争议相当的崇高的地位,运气比很多正统的文人都好,从他那里,人们知道原来蛆虫、大便、炭疽、病毒、罂粟都可以经过加工之后摆在文化的餐桌上,对于众口难调的人们来说,让人耳目一新。他对于黑暗和腐败意向的描写,成就巨擘,后人无法攀越,当人类想掩饰原始的诉求和劣根性的时候,他恰好给予了人们参照自我心灵深处的镜子,让人知道,无论人类怎样包装,动物性总是会如影随形。要想从大地上跳起,必须知道自己起跳于何处,又落向何方,波德莱尔并不想仲裁跳的有多高。

      另一个黑暗诗人是特拉克尔,如果一个诗人被正统的文人提携过,并且是少年时期被提携的,会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取得更多的关注,他是另一个幸运的诗人。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对他青睐有加,后者甚至把遗产的三分之一赠送给特拉克尔,但他未及消费完这笔巨款便因为精神分裂自杀了,他的早逝让他的诗作更加炫目,仿佛人们只要遵循猎奇的意志,便能顺带看到一个天才的成就。如果说波德莱尔是恶之花,特拉克尔是死亡之花,他的诗歌是腐烂者的园地,死亡色彩的灵光乍现。只有在死神的冥府走过一圈的人,才能知道蔚蓝的天空是怎么回事。自我毁灭是另一回事,但毁灭的过程却是传奇性的。

      徐乡愁生于60年代,我叫他徐大叔都不为过,他长的像一个刚出土的土豆,硕大的眼镜遮住了他的半脸江山,这是知识分子的象征。如果说当代的诗歌是豆浆机加工绿色植物,他的诗歌是人蠕动的肠胃加工土豆,于是撇风,撇小条,撇大条,他用一个容器来盛这些产物,不是食用就是灌溉。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

      还没有人从存在主义的理念去阐释这些真正具有“本原,自由,自为,荒诞”的一首首冒着腾腾热气的大便诗。萨特、加缪、雅斯贝尔斯也许并不屑讨论“垃圾派”的产物,但萨特和徐乡愁都严重地动用并且挖掘过同一种器官——penis。人有自洁的功能,是存在主义的良好示范,倘若不能自洁,那就自渎。

“我永远都不得好死
出门被车子撞飞
游泳遭遇海啸
第一次坐飞机就流行空难
中了五百万心梗
抢银行被当场抓获

我策动诗歌起义
差点满门抄斩
我跟警察巷战
终于暴死在街头
我的瞳孔渐渐的大起来了
世界渐渐的小下去了
没有人来给我收尸

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给埋了
最好把我的尸体吊起来
像死猪一样地吊在
城门的上空示众


过路的群众快来看
背背篓的提篮子的不要挤
中小学生都来看
法制教育从娃娃抓起
朝廷的钦犯们也来看
看完了也不要收尸
我还没有死够 ”

      时至今日,对宇宙图像的构想仍是残而不全的,以人类自身的头脑也许未来一定时期内也无法达成。霍金曾讲述一个故事:一位著名的科学家(据说是贝特郎·罗素)曾经作过一次关于天文学方面的讲演。他描述了地球如何绕着太阳运动,以及太阳又是如何绕着我们称之为星系的巨大的恒星群的中心转动。演讲结束之时,一位坐在房间后排的矮个老妇人站起来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这个世界实际上是驮在一只大乌龟的背上的一块平板。”这位科学家很有教养地微笑着答道:“那么这只乌龟是站在什么上面的呢?”“你很聪明,年轻人,的确很聪明,”老妇人说,“不过,这是一只驮着一只一直驮下去的乌龟群啊!”

      霍金用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虽然我坐在轮椅上,比你们所谓健全的人知道的故事还多,你们还能否认你们的无知吗?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狰狞的面目,并不和善,如果要图穷它,要么自己半身不遂掉,要么得戴着一副凹凸镜。物理学家和诗人都想图穷这个世界,所以他们都满足了以上的条件。

                                                         2010.10.1 桢

文章出自桢(昵称荷尔德林)的QQ空间:
http://58383560.qzone.qq.com/blog/1285912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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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7 | 只看该作者
15.《正本清源——让清风吹遍诗坛》


                                                许晓鸣


      近期,中国诗歌流派网进行了一场有关垃圾诗与垃圾诗派的论战。论战初期,垃圾诗派的一些诗人气焰甚为嚣张。叫嚷着要为某些反对垃圾诗创作的诗歌爱好者接种疫苗,有的垃圾派诗人迫不及待的亮出了垃圾派的底牌,尤其是垃圾教主徐乡愁先生的八项原则由于过于极端甚至反动,立即遭到多数传统写作的诗人的围剿。虽说有下里巴人的力挺和蓝煤先生的附和,但似乎大势已去。


      围绕论战,垃圾派内部也发生数起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诞事。垃圾派干将小月亮为了捍卫老头子的垃圾理论和教主地位,不惜同门相残,对徐乡愁进行了毫无留情的申讨,而一些面和心离的垃圾诗派人士也趁这股浊浪,对徐教主的屎诗进行了跨世纪的超越。大有阿Q对阵王癞胡的味道。他们在比谁身上的虱子更多更大,比谁的文字更贱更臭,比谁的文字对读者更有视觉冲击力。纵观他们的行为,真的体现了教主的理论原则。“垃圾派”反对一切既有的文明和秩序,在我们的眼里,所有的文明和秩序都是束缚人的,压抑人的。所谓“后现代主义”就是最大限度地追求自由,我们不但要反传统,反文化,反艺术,反权威,反体制,甚至要反社会,反人类,反语言,反技巧,反诗歌,宁愿跟大众文化流俗在一起,以彻底向下的精神拒绝高雅,并把“后现代”推向一种极致(徐乡愁语)。它们从盲目的否定现实世界的一切美好到无聊至极的内讧,各种阴毒嘴脸穷形尽相。“把我们再变回去,重新做一个刁民、人渣、无赖、混蛋、垃圾,因为我们已经无可救药了;因为我们不想成为人类的帮凶;因为在垃圾派面前,其他所有流派的诗都是垃圾!”在垃圾诗派的人眼中,它们已经不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只想成为“刁民、人渣、无赖、混蛋、垃圾”,也许这就是它们所谓的前卫理论,无论是指精神的还是现实的。这种过度的崇低,必然导致道德人伦的彻底崩裂。我相信,这种绝对的盲目的混乱的思绪,不可能出自一个正常人。

      作为常态下的读者,又怎么可以脱离常态下的审美标准。你垃圾派的写作如果只是面对垃圾圈里的人士,那么你可以纵情而为,可是你必须面对各类读者,年老的,年轻的,国内的,国外的,喜欢阳春白雪的,喜欢下里巴人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和一般文化水准的,诗人和非诗人,你就不加区别的把屎屁帖子往网上一贴,拍拍屁股走人。这是对读者最大的不尊重。

      诗人,你到底为什么写作,你难道不是想向这社会或读者传递什么信息吗?你不管是愤世嫉俗还是独守清操,是乐观向上还是消极颓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关起门来,你爱怎么瞎闹就怎么瞎闹,可是在公众场合,你还得照顾点大家的口味吧。

      精神上的肿瘤比肉体上的更可怕,肉体上的只要发现及时,摘除了,也许可保身体无虞,可是精神上瘤毒的一旦渗透进了灵魂,将对人的一生产生灾难性的结果。你可以不做治病的大夫,但你更不能做艾滋病的传染者。

                                                           2014-10-10

http://www.zgsglp.com/thread-315421-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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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6 | 只看该作者
14.《昏评现在的垃圾派、下半身派诗歌》


                                                     作者:混蛋



      还有个口水诗派,据说鼻祖好像是作协里的人物,叫做赵丽华,也俗称梨花体,就不评这个诗派了,具体为什么看完俺拉的这篇文就知道。

      咱浑人一个,自己诗拉的还不对路呢,就瞎谈论别人的,就更离谱了,本来在俺眼里,做诗人就很难了,做评论就更加的难,因为诗人写诗只要感觉好,随性拉出来扔在那,自己能回味当时的感觉就足够了,不会管写的好坏。可是诗评就不一样,别人拉的东西,评论者要能首先理解并能体会到诗人写的时候的感觉才行,并且还要体会出不同人不同状态的味道,那可是够难为人的。不过还好,看到网上争议比较大的垃圾派和下半身派,咱还算能看懂,就乱点一通试试。

      咱直接找这两派的掌门人评评,一个徐乡愁,一个沈浩波,这两个人物争议比较大,被正统的诗人瞧不起,看成专门恶心人的屎人和流氓坏蛋。哎,这两条都和俺沾边,可怜我这个浑人又是屎人又是混蛋,如果他们都有被人骂的资格,那咱更是跑不脱。咱可没有因为他们把这些头衔往自己身上带,在不知道他们之前,咱就这么觉着自己来的。在俺看来,管他一个人怎么称呼自己,看他是不是屎人,是不是混蛋,还是要看他现实中做没做过很恶心又很流氓的事才行,人家如果没做过,就因为在网上撒点野,写了那么几个歪诗就这么认定,那就很弱智了,如果这样,那管他怎样可恶的人,在网上起个好名,说点好话,那就都成好人了。

      咱不扯别的,还是说说人家的诗,如果没有网络,这两个人物估计也不会闹得这么哄扬的在诗人的圈子皆知,估计首先就会被很多把自己看成大法官并且觉得自己也是诗人的那些出版、编辑等给杀掉。就冲这一点,咱就看看他们拉的是不是真的不成诗,是不是真的就比不上很多所谓的诗人拉的东西。很多诗人,就是见不得诗里面有屎尿屁之类的,如果有这些就变成了垃圾派,就是不愿意正视人就是个造粪机器的这样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很多诗人就是觉得自己会写诗了,把所有光灿的美好的东西往诗里罗列罗列,自己真的好像成了仙人一般。徐乡愁的诗咱不多扯,就提一首,那个领导干部为了百姓春耕造粪忙的那首,咱初看简直是绝了,真是说出了咱这些草民的心里话,那讽的水平真高!很多自称诗人的那些,扪心问问,有几个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还有沈浩波的一把好乳,写的够直露,真是发出了一个流氓的心声,可惜阿,流氓看到了都觉得嗑嗔,意淫一个小女孩可够变态的。不知道沈浩波本人是不是这么想的,真这样的话,他自己看到了就赶紧找个地缝钻钻,不过好像还没听说他做过那些猥亵幼女的事。在正人君子眼里,他够流氓,这样觉着就好了,至少还能从这类下半身的诗里分辨出丑恶,不要像某些老流氓一样,做着灵魂的工程师,还借工作之变猥亵幼女就好。

      对于很多人,自己肚子里包着屎,流着淫水还爽着,这样的东西就是不能写进诗。咱就纳闷了,小说里文章里能写,为什么诗里就不能写?诗这个名号虽然是好东西,好像自古以来还没谁定规矩说不能描绘肮脏的东西。真搞不懂那14位鸟人哪根葱蒜。不过如果就为写屎写屌而写,那就甘于堕落了,不过至少徐乡愁的还能看出影射了什么,沈的还没看几首,不过人家拉的至少读着顺溜并痛快,总比那些肠子里就好像长刺的人憋出来的伤痕累累的东西读着感觉要好多了。

      如果没网络,这俩人没名没分,有网络了,给了人家机会跑进诗人圈子去搅和;可惜阿,文坛里有些有名分的就不一样了,比如赵丽华,自己随便拉的玩意都称诗搞出来恶心人,弄出个口水派。不说她了,总之网络,让海平面上升,诗人岛上自己堕落,不过这样的好事,让很多草根能爬上岸,也感受感受诗人的头衔贴在脸上的风光,很好很强大!

转自混蛋的博客(2009-03-28 )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f27b9d0100cyo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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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5 | 只看该作者
13.《当代讽刺诗的天才——评读徐乡愁一首诗作》


                                                 作者:看山望水


      中国诗歌历来有批判现实主义的深厚传统。纵览古今诗歌,中国诗歌大体上有三类:批判现实主义的入世、山水释道的出世和生活流在在世。从《诗经》的“风”以来,批判现实主义就成为中国诗歌的坚硬内核,无论屈原、李白、杜甫还是出世的陶渊明,其优秀诗作中大都有现实批判的成分,且成为重量所在。现实批判从历史和社会角度看,都有其重要的合理性,乃至在我们这样苦难深重的国家,优秀的作品回避现实不但困难,还令人诟病;应该说,是历史和现实将诗人置于这样的话语场中,他们必然要做出回应。

      徐乡愁无疑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位,当代出类拔萃的讽刺诗天才。我欣赏徐乡愁的诗胆,诗心,诗才。有此三者,方可为文中勇士,方可为当世立言,方可承担诗艺术的高迈。在当下众多现实批判诗写作中几乎无人望其背顶,堪称讽刺诗大家。

      下面就其《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试做赏析,供诗友们观赏学习。

     《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徐乡愁)

      俗话说
      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
      但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狐狸必须有尾巴
      第二:狐狸必须是作了坏事
      第三:狐狸必须悄悄地
      把尾巴藏起来
      前两个条件容易满足
      现在难就难在所有的狐狸
      都喜欢把尾巴露出来
      我们无法弄清
      到底是那一只偷吃了生产队的羊

      这是一首翻案诗。翻案诗一般由习见、常理的审视入手,去反思、纠正、批驳,以做出更为恰切的阐释。徐乡愁的许多优秀诗作都在试图剥离话语的蒙蔽性,从而揭示真相。从语言学角度看,语言结构反映了思维结构,心理结构,甚至社会结构。徐乡愁(还有严力)敏锐地解剖关键词,如同外科手术般切开了特定言语下的麻木和诡诈,剥去了皇帝的新衣和鬼魅的画皮。这也是徐乡愁诗歌艺术的重要特征。

      本诗先把一句俗话放在手术台上置于无影灯下。第一句“俗话说”,单独成句的意义,在于作者正是竖起了一个靶子,找准了一个对象,即这句俗话的蒙蔽性,诗人想阐述确证其在当下某种语场中的不准确性。“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这句老话体现了一种常见心态,邪恶遭到正义审判的必然性依赖于其自身的缺漏和失误。这里诗人非常警觉地查知了情况有变,老看法老经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诗人为什么提示的三种情况,非常有意味。——也只有徐乡愁这样的手笔,才可以将“第一,第二,第三”这种公文化八股文写在诗中,成为饶有趣味戏拟,嘲弄,影射。

      1、狐狸必须有尾巴。这句话有趣之处在于,狐狸作为人的隐喻,人是没尾巴的;人比狐狸更精明,更善于伪装隐藏。照着这句俗话去按图索骥,去等人去露出狐狸尾巴,有些幼稚,比如失败。

      2、狐狸必须作了坏事。这句更让我们惊诧,原来还没做坏事的狐狸是难于发现的。

      3、狐狸必须要藏起尾巴,不然就无需发现。这句话和下面的现实语境中的真实描述,几乎让这句俗语陷于瘫痪,非常不可靠,甚至显得荒谬。至此,翻案已经彻底完成——由此可见这句老话非常成问题。显然这里诗人意有所指。

      下面的情况非常令人震惊,所有的狐狸都露出尾巴来了,招摇过市。诗人在这里陷入了困境,就是说,如果按照固有的经验和老方法已经难于找出那只狐狸。在这里出现了悖论话语结构,狐狸尾巴不是都露出来了么,为什么反而无法找出呢。诗人故作疑虑的佯谬话语和神情,显然是有深意的。找不出偷羊那只,在于所有狐狸都露出尾巴了,他们都是偷,且不仅仅偷的是羊,他们都摇着偷窃者的尾巴,单单凭其尾巴已经难以分清某一个。事实上,他们是类的存在。

      “生产队”一词在此成就了一个借代,“羊”指代公共资源和财产。

      这首小诗深刻地揭示了“生产队到现在”公权之害的严重,国之大痛。徐乡愁的诗大气也体现在忧国忧民的诗心上,胆气也体现在直面现实担当上,才气也体现在剖析之笔的力度上。这也让他在垃圾派和口语诗的浅白无力的情绪化写作中卓然出众,也是单纯玩弄修辞的写作不可同日而语的。

                                                       2013-9-25

看山望水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c2ea245d0101fkn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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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4 | 只看该作者
12.《时评迟诸葛之邂逅乡愁》


                                                     作者:予惋惜垂泪烛


      在暑期给孩子所列的必读书目中有余(光中)《乡愁》字眼,当“x”、“y”不分,多画两人时点到你——徐乡愁——迟到的邂逅竟是在阁下红遍大江南北后数年的2010年8月18日,令人汗颜不已,心中陡增寒意——“九天月揽,五洋鳖捉,卫星电视吴刚愕”、、、网络时代,无疑我确乎成了当代“吴刚”:蟾宫“折桂”,老死广寒,真真井底之蛙,孤陋寡闻——自嘲无他,盖羞于随波逐流,不齿与时俱进使然。

    自人类进入文字史以来,先哲们“上穷碧落下黄泉”,探之险远:登临玉皇顶,横绝峨眉巅;掘之幽深:共语黄泉路,相逢奈何桥;触之细微:烈日欲焚,泉流幽咽;梦之寥廓:夸父追日,嫦娥奔月——九曲黄河,万里长江------圣贤们修身治国平天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花雪月,湖光山泽,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面面俱到,入诗入文,洋洋大观书就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但其中不乏另辟蹊径之人,从张打油、胡钉铰的乡野俚曲到郊寒岛瘦,温浓韦淡的诗庄词媚——古人已穷形尽相,包揽无遗。后人们大都旧词新翻,老调重弹,大树下面乘好凉,而时人更是流于寄生,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生吞先哲,活剥圣贤,竞相百家开坛,赚足眼球——

  而我们的“时空超人”徐乡愁却启动旁门左道,开发人体,透视内脏,解剖肠胃,屎尿入诗,异彩纷呈,堪称疲软诗坛复兴盛宴:

      
庄稼一枝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屎的奉献》
    这时候/你突然在路边发现/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在荒郊野岭》
  没钱买化肥---农民只有坐在门槛上哭泣---当官的---紧急调配所有的机关干部---猛吃---豪饮---狂吞---然后保质保量地---把屎屙足把尿撒够---以确保春耕生产顺利进行——《春耕马上就要开播了》 
   
  芸芸众生,过多行肉走尸,酒囊饭袋,忧国忧民如君者几人欤?不才仅能充当看客振臂喝彩,遥相呼应,力挺乡愁:

        既然正不了就“歪”吧
        既然好不了就“孬”吧
        既然无天真就“邪”吧
        既然自大点就“臭”吧
        既然马面不对就“丑”吧

      歪火、装孬、犯邪、逐臭、炫丑——见怪不怪,萝卜白菜。快餐文化日盛,痞子文学肆虐——“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愿志存“奇伟、瑰怪”的徐乡愁愈涉愈奇,渐入佳境至止“险远”,成就“罕至”!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前人能做到,我们的乡愁同样能做到,愿乡愁一路走好!
      

                              2010-09-04

予惋惜垂泪烛的博客:
http://blog.ifeng.com/article/71052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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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3 | 只看该作者
11.《徐乡愁的粪便和赵丽华的经血》


                                                          文/涂国文

  
     2006年9月,女诗人赵丽华正常来了一次例假,可能忘了使用护舒宝,秽物渗透了裙子,经血洒在网络上,一夜蹿红,风头盖过当年的芙蓉教主,被尊为“诗坛芙蓉”。一时间,“梨花教”崛起于神州,诗歌的义旗遍地招展,诗坛又迎来了一个恶搞新王朝: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 “我说到做到/再不反悔” (《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
  
    女诗人赵丽华继续说,《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 “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我则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发现诗歌被恶搞早已是一个优良传统: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首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上叶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以胡适、郭沫若、冯至为代表的一大批新诗人向中国的传统诗歌开刀,彻底改变了中国诗歌的形式。这是一次伟大而成功的“恶搞”,它完成了中国诗歌由古体诗向自由诗的嬗变。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二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跃进”时期,  “稻米赶黄豆,黄豆像地瓜;芝麻赛玉米,玉米有人大;花生像山芋,山芋超冬瓜;蚕长猫样大,猪长像大象;一棵白菜五百斤,上面能站个胖妹妹……”这一时期的中国大地上,“诗人”遍地开花,诗歌在民间落草。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三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发起人为汪国真。他所写的大量小学水平的诗歌,受到了亿万少男少女的追捧。 “只要春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只要生命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陷身茫茫沙漠/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只要明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只要明天还在》)。一色的这类意象简单、思想空洞、哲理肤浅的伪诗,竟能独步于时代,中国诗歌艺术遭受到了亘古未有的无情戏謔和嘲弄。
  
    1993年是中国文学更是中国诗歌的最后一个美丽的黄昏。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诗人”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的恶搞。一些“诗人”丢下了手中的水笔,捧起胯下那根丑陋的阳具,开始“下半身写作”,对着皇天后土,喷射他们那恶臭的精液:
  
  “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摸了又亲/终于狗一样爬上去/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我没有说话/我转过身抱她/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当我抱她的手就更用一点力时/她伸手下去/要拔我一根毛/又拔她自己一根毛/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绑好了给我看/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就做个情人结呀/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沈浩波《情人结》)
  
  洁白的诗歌床单上,由此布满大块大块的精斑,不堪入目。也有一些“诗人”,狗一样翘起一条腿,对着时代的洞穴排水;或者脱下裤子,蹲在时代的马路上随地大便——他们一边排泄,一边这样高唱着“造粪之歌”——
  
   “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徐乡愁《屎的奉献》)
  
  或者这样高唱着“垃圾之歌”——
  
  “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精神猥琐目光呆滞/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癫痫/你们把我送去救护/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 (徐乡愁《我的垃圾人生》)
  
  无论是沈浩波的“下半身”,还是徐乡愁的“垃圾派”,尽管他们排泄得通体舒泰,却并没能引起多少人注意。大家都忙着赚钱,即使他们偶尔嗅到了几丝微风飘来的恶臭,只会猜想可能是哪家四条腿的动物在拉稀,绝对不会想到原来是几个两条腿的诗“人”在排泄。因而这第四次恶搞,只能是小范围里的一出闹剧。
  
    这次赵诗人的不慎“见红”,竟引发了中国现当代史上的第五次诗歌恶搞狂潮,这实属中国当代诗坛的一个奇迹。诗坛幸甚!诗人幸甚!谁说诗歌已经日薄西山,气数殆尽?难道你们不见赵诗人经血渲染的裙裾,飘扬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中,已经蔚然成一场瑰丽的晚霞??赶快拜倒在赵诗人的石榴裙之下吧,让我们山呼:“梨花教主!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然而,我还是为“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感到惋惜。按照他与赵诗人两人对中国诗坛和中国社会的贡献来说,显然徐诗人的贡献是赵诗人无法相比的。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而经血纯属废物,哪怕这经血来自于赵诗人这样一个著名的美女、诗人和作家。因此我认为,这一代诗坛教主的宝座,本应由徐诗人来坐才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轮到赵诗人的。莫非在这个女色时代,女士一切优先,男士只能退避三舍?
  
  当中国诗坛的天幕上,布满了粪便、精斑和经血,我不知道诗歌的真、善、美,匿身在何处?我不知道海子们的殉身,价值在哪里!
  
     呜呼,诗歌!

                                                    2006-9-26

涂国文博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6b24c010006mw.html
29#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3 | 只看该作者
10.《思念一泡屎》


                              
作者: davii


  第一次写有这样的文字,感觉怪不好意思。其实,一直想记录一下读垃圾派徐乡愁诗歌的感受。但因他的文字看起来比较粗俗,怕别人误解为我的低俗,便也一直没写。今天实在按捺不住,准备胡诌几句。你要是读了,别觉得是我思想低俗啊,拜托!其实,我只是想揣摩这首很俗的语言组成的诗歌背后的意象。


      按照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的说法:“诗乃是存在者之无蔽的道说。”因为这个原因,诗歌虽多,但我觉得真正的“道说”不多,也便更少能真的打动我。读一些诗,我大都在怀疑作者会和我一样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徐乡愁的诗不同。我是从那句半幽默性质的“祖国啊你是公的还是母的”知道其人其诗的。

  感触最深的是《在荒郊野岭》:如果你到了荒郊野岭/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怕强盗打劫/怕鬼狐缠身/这时候/你突然在路边发现/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有屎就有肛门/有肛门就有人烟/转过山梁就是

  雷子有一首很出名的《这些年》,相较于诗中“当我说出爱,也同时说出了巨大的倦怠”而言,那种“转过山梁就是”的希冀显出异样的悲怆。老子言,“道在屎尿瓦砾之中”。在一个一切都被解构的时代,屎尿最动人。我很佩服徐先生返璞归真的敏感和驾轻就熟的技艺:全诗没有突兀的语言,也有意避开了大地、永恒、苦难、爱情、空间、时间等相对矫情的元素,散漫地整理着孤独的异乡者的思绪。如果把它解读为“以异乡身份在故乡的流浪”,那将是一种残忍了。事实上,荒郊野岭的行者眼中,人已被彻底符号化。人流中穿行,行走的语词在符号的海洋中漂浮而过。此刻,一种孤独由内而外,不屑于所谓“真理”经由的嘴巴,不屑于感性伪装成的性感,而宁愿选择一泡路边的鲜屎对话。鲜屎征兆安全,上帝选择它着陆,眷顾每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晚上给朋友发去了这首诗。朋友说:“太有才了”。是啊,的确很有才。孤独是一种病,可以让人发疯。行走在烈士陵园般的地界,每个人都想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邂逅徐乡愁那泡热气腾腾的鲜屎,然后在心底触摸久违的安全感——重新点燃生活的希望,抵达存在的召唤。朋友说:“彼此彼此”。

  当一种声音、姿态被不被理解,你就会渴望来自随便一方的随便的一个拥抱;如果没有如斯的一个拥抱,你就会选择与邂逅的路边的一泡鲜屎对话;如果看不到它,我保证:你一定会思念它!

                                                           2009年5月8日

http://davee.blogbus.com/logs/39069968.html
http://davee.blogbus.com/index_3.html
28#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菩萨蛮 于 2014-11-6 12:08 编辑

9.《谐音错位:狡猾的置换术——读徐乡愁“练习为人民服务”》
 
 
  
                                                 
作者:陈仲义

  
    
  汉字有同字多音、异字同音的功能,由于单音兼有“四声”功能,使得单字的“同音”特别发达,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她给诗词曲赋带来那么多叠字,给新老韵书提供那么多合韵,为汉语诗歌的诗性思维,平添多少流光溢彩。
  诗人充分利用同字多音,扩展诗的弹性,这是古已有之的传统。大概到了上世纪90年代末,第三代诗人杨春光倾心于谐音的把玩,居然玩出许多“错位”。所谓“谐音错位”,就是将大体相同的字音,替换出它本来的位置,造成读音类似、意义歧生的效果。尤其对于敏感题材、敏感话语,它的巧妙“替身”,常常取得出其不意的消解效果。比如,在杨氏字典里,时常对那些“庞然大物”有这样的“通约”——屎界=世界、痢屎=历史、症痔=正直、妓化=计划、竞妓=经济、粪斗=奋斗、尸体=诗体,还有“色贿”(社会)”、“症痔(正直)”、“瘟(文)化”、“现屎(实)”、“孑蛆(阶级)斗争是个缸(纲),缸举目张(阶级斗争是个纲,纲举目张)”,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垃圾派诗人徐乡愁继承杨氏的衣钵,写出了堪称这方面典范的“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本来是一种有价值的人生观,可长期来,被拉大旗做虎皮:整天挂在嘴巴上,背地里却尽干坏事。作者意识到这一“障眼法”早已泛滥成灾,那么如何破解它呢?
  徐乡愁发现介词“为”字,可以做文章,便紧紧揪住不放,一刀子切下去,做起置换手术来。他给出“为”的同音字,精选其中常见的四字谐音——“微,违,伪,未”,显然在“微,违,伪,未”的同音背后,其形容词、动词、介词的本义,早已被他窥见到或预见到,其隐含有否定性的内涵与外延:


  微——微小 微细 些微微末微芥微微……
  违——违反 违背 违抗违规违纪违心……
  伪——伪装 伪造 伪做伪作伪人伪善……
  未——未曾 未能 未行未想未完未做……


  好了,就这样在第一节里,堂皇的“为”被更“真实”的字眼替换下来。变成“微人民服务”、“违人民服务”、“伪人民服务”、“未人民服务”。多么直截了当、干净利索、不容置疑。骗局也就这样被戳穿了。看那一面面飘扬在云端上、办公厅和讲台上的大红旗帜、文明奖杯、先进挂牌、光辉勋章,着实被同音字的机枪,狠狠扫了一通,露出百孔千疮的真面目。
  紧接着第二节,作者故意作出辩解,否定“微,违,伪,未”并非贬义,这一辩解,恰恰是“此地无银”,反倒更强烈地说明“为人民服务”完全变质了。
  最后两句,表面上是作者对“为人民服务”做正面肯定,实际上,是故意以反话正说的手法,用“不是……都是……”,和盘托出其否定性实质,这样一来,决绝的口气强调“都是全心全意地”,反而让讽刺的意味一目了然。
  这就是谐音错位的威力。长期以来,我们尊捧着多少这样伟大的口号,多少两面派伪君子利用它,打着革命旗号,张着“公仆”幌子,干着罪恶勾当,从而发酵成整个社会——世风、行规和人心的虚伪。
  感谢现代汉语,感谢徐乡愁,用精明的“微,违,伪,未”,揭穿骗局,让我们再次领教汉语的魅力。
  
    
  
附:
  练习为人民服务/徐乡愁

    
  微人民服务
  违人民服务
  伪人民服务
  未人民服务
    
  微,违,伪,未
  不是微小的微
  违反的违
  伪装的伪
  未曾的未
  它们都是全心全意地
  为人民服务的为
    
  (徐乡愁,生于六十年代,四川人。“垃圾派”代表诗人,主编诗歌民刊《垃圾派》。



     ——本文来自
《名作欣赏,上旬刊》2009年第四期(总第282期), 陈仲义文章:《诗歌的“后”视镜(上)》

     《名作欣赏》地址: http://www.qikan.com.cn/MagDetails/1006-0189/2009/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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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1 | 只看该作者
8.《垃圾派运动》

                                               作者:吴故(江苏)


      垃圾派诗歌,特别是诗人徐乡愁,是2011年伊始最大的发现。与虎哥有争论,是皮旦还是徐乡愁?这个我认为不是主要问题。但就我本人的感觉来讲,皮旦是个很好的诗人,但徐乡愁的诗歌让我感觉到力量,内心的锋芒,还有背后精神境界。就我本人来讲,是徐乡愁而不是别人。这是20年前接触诗歌以来,唯一的一次,我被诗歌重新点燃了内心的激情。

      垃圾派最大的特色我认为还是“黑色幽默”,似乎是从王小波那里来的。当然你可以推得更远,荒诞派等等。这需要考察,不能凭印象。但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最大的任务,还是看看对自己有什么启发。自己能不能通过垃圾派诗歌以及徐乡愁,产生什么样的启发。

      语境是如何转变的?我们从小姐的概念的演变,大致可以理解语境的改变对于语义的影响。首先我们应该看到现象。比如小姐这个特殊的群体现象的产生,然后这个语境就变了。很多人不能理解垃圾派诗歌,和语境有着很大的关系。当一个词或者说概念,它的语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后,我们有时候思维习惯上一时还难以跟上。比如小姐,现在已经不能称一位美女为小姐了。我不知道是美女的悲哀,还是小姐这个词本身的悲哀。并且小姐这个词,已经被完全颠覆了。但是垃圾这个词,还是略有不同。垃圾是如何达到它在语义学上的颠覆的?这个很微妙。它首先必须有荒诞逻辑的背景,它首先必须达到“这个世界的逻辑是颠倒的”这样的一个判断前提。当崇高与谎言,道德与伪善,美丽与丑陋含混不清的时候,我们才能提升垃圾的地位。垃圾这个词,它也不可能被完全颠覆。垃圾派也没打算把垃圾提升,因为他们的口号就是崇低。他也不可能认同,这里面有一种耶酥献祭的意象。

      徐乡愁以及垃圾派,他不是一个启蒙的姿态,他把自己看成这个欲望时代的祭品。他是献祭的角色。他没办法启蒙,他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这样的一个认识,在精神层面上,他对自己的认识和定位不是崇高,不是救世主。他的姿态也不是房龙那样的宽容。宽容本身,就是一个道德高姿态。正因为你比别人更加道德,所以你才宽容你认为比你道德低下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他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最低层面。“人是造粪机器”,“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些话语里面,含有对人类全部文化的解构这样的含义在里面。他甚至也不是一种耶酥精神的简单复制,很难和十字架意象去完全重叠。这里我最初的理解,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偏差。因为它有对人类全部文化的否定这个意图在里面。他用否定自己的方式,去否定这个世界。诗歌从英雄到浪漫的人,再到平庸的人,再到俗媚的人(下半身),这种解构在垃圾派看来,仍然是不彻底的。垃圾派对人是制造垃圾的机器,再到垃圾粪池都比人世干净,这里面也有一个认识的转变。所以徐乡愁的倒立,是个很绝妙的想法。我倒立,把天空踩在脚下。我跳进粪池,我用肛门呼吸。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这个人类欲望的试验田,这个居住在天上的上帝都要侧目的世界,无力的拯救的世界。假如一定是这样的话,那有谁能否认,粪池里或许还有新鲜空气呢?这个世界的堕落是因为人。所以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就好比你骂别人是垃圾,他会回骂你说,你连垃圾都不如,你这是在侮辱垃圾。因此这个解构已经把人解构到底了,把人类文化活动解构到底了。

文章来自吴故的个人空间:
http://www.211400.com/home.php?mod=space&uid=2690&do=blog&id=6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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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4 23:51 | 只看该作者
7.《阳光下,一切都是色彩分明的》


                                          文/镜哥哥


      是从一个80后嘴里知道“垃圾派”这个词的,然后又听说下半身,零星地看到他们发的一些作品,哭笑不得。在一个大学生诗歌论坛,与垃圾派的阿齐一度叫阵。阿齐叫我认真读读垃圾派的理论和具体的作品,再与我论理。于是,我就去找,一个重庆的网友在一个教师网的文学版面大量转发了垃圾派的作品和网络上对垃圾派的评论。作品我一一看过,评论没细致看,然后就在一些网站上发表即兴的评论。至于评论的水平,我不敢自大,但是对诗歌的虔诚态度和对诗歌鉴赏的认知把握我还是清楚的。我可以说,我在评论中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真实想法,而且我的评论得到了绝大部分诗友的强烈支持。从昨天开始,北京评论上的云南温刚和有事无事对我的评论大肆批驳。我想冷却下,我到要明确一下垃圾派的网友在这个事情上的立场。

      今天晚上,再上北评,骂呵声依然不绝于耳。人员增加上了几位:古河,豆豆他老爹,章雷爽,向左歪等。每个言辞激烈的回帖我都没放过。我很平静地看待这些回帖,虽然他们涉嫌报复,我也没有去嫉恨任何一个。我写的《诗人的耻辱》,参照的文本就是云南温刚的作品《祖国在我心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表达的方式上不妥当,招惹了这个垃圾派的老兄,以至于他毫不近人情的批判我。如果垃圾派真如大家说的,一贯这样的作风,我就看不起了。评论的作用是给作品提供进步的机会,作为评论者,赏识与否的眼光只是一个方面,有没有诚实的态度,和真挚的说理是另外一个方面,你的作品出炉了,难道不允许别人去品头论足么?一个没有气度的诗人是没有进步的空间,希望垃圾派不要以叫嚣的气焰逼迫我,你们对我,我对你们,也互相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只是讨教,切磋,如此而已。

      再回到垃圾派的作品,近段时间,我写的不只一篇两篇。在北评上发的除了《祖国在我心中》,还有《垃圾派代表诗人作品赏析》和《徐乡愁作品赏析》两篇。在《徐乡愁作品赏析》中,对徐的作品我极力推崇,我如实地讲了,徐的作品是对汉语言诗歌写作的颠覆,开创了新诗歌的新的纪元。在《垃圾派代表诗人作品赏析》中,我重点批判了党管生和管上的作品,皮蛋的,我认为还不够成熟。我相信我的评论是透明的,没有参杂过浓的个人心态。这次垃圾派集中力量炮击我,起因就是云南温刚的《祖国在我心中》。现在我侧重梳理下我的观点,在作品的阅读中,我一点不怀疑作者写作的实力,我批判的重点在于诗人缺乏必要的社会责任感。我相信云南温刚是爱国的,只是对社会的阴暗面抱不平,而欲以这种极端的表达去倾泻不满,这个我读得出来。我承认垃圾派包括其他流派对诗歌的改革是朝着进步的方向发展的,但谁能保证改革了的就一定正确呢?讨论和争鸣是难免的也是必需的。我说云南温刚在作品中没有负起社会责任,就在于他的语言的形式和尺度,可以说,他把自己内心的压抑以性的快感不加隐晦地去表白,就形同“自慰”,在自慰的时候,他还预谋着去强奸一个假想敌。我不想用君子与小人去界定作品和作品里的思想性,但是一个再光明磊落的人能当着母亲的面,谈及那些性的词语和细节么?不能,那么面对你热爱的祖国,你也最好不要使用那些看来粗鲁的不文明的词语。我在文中的原话是:“体现一个诗人应该具备的责任感和对文明的尊重。”我的分析并没有过与激烈,没有冲动,没有恶意,我的内心是冷静的,我的态度是中肯的,希望云南温刚和相关朋友尊重我和我的评论。如果你们不收回你们的话,我只能当作是无知的表现。我是说如果。

       今天,众多的诗友对我表示支持,也有不少劝我离开垃圾派,远远的看着,任其在得意忘形中自生自灭,我当时就表态,我在评论中传递出我的观点,目的在于交流,我不相信垃圾派的人士会目空一切,我不相信垃圾派的人都是脱离现实而玩弄与虚无的东西。我最后给垃圾派的诗友一句忠告:把作品拿出来晒晒,太阳下,一切都是色彩分明的。

                                                      2009年1月16日

(来自 "自由之声"论坛2009-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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