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柴玉平

                             眼神
                                               柴玉平
    我的思绪飘回了三十年前的纪家岗村。
    那时如果看到孩子们欢呼着聚在一起，要么是村里来了耍猴的，要么就是赵疯子从家里出来了。
    耍猴的不常来，赵疯子却是村里人。
    她从外村嫁过来，很少人知道她姓什么，因为婆家姓赵，所以大伙就称呼她赵疯子。
    她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算是难得的美女。遗憾的是俊俏的面庞上那双大眼睛空洞无物,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从这眼睛里你看不到丝毫的光彩，如果不是偶尔地眨动，会以为她的眼珠也凝固了。
   只要她出现在街道上，村里的孩子们就迅速地聚拢来。
   有的嬉笑着向她身上吐口水，有的随便拿起什么东西向她身上投掷……孩子们集体围攻疯子似乎比过年还高兴……
   “又在逗疯子了！”大人们微笑着和孩子们打着招呼。“疯婆娘，傻老婆！”叫喊声震动了整个村子。疯子蹲在地上抖如筛糠，头深深地埋在胳膊里，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散开，遮住了她空洞的眼睛……孩子们闹够了，耍累了，才慢慢地散了。
    昏黄的太阳下山了，村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孩子们盼望着赵疯子的再次出现。他们像专业的士兵在路上巡逻。但很多天都不见疯子的影子。
    于是他们转移战场，轮流在疯子家门口蹲守。
    终于目标出现了，她从门里出来，蹲在院子里解手。他们马上飞过来，柳条，唾液瞬间在空中飞扬……突然从远处飞来一利器，不偏不倚击中了她的眼睛，顿时血流如柱。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珠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疯女人连裤子都没提，捂着眼睛，狂叫着跑回屋。“投中了！”人群里传出欢呼声，大家拍手叫好……
    带血的石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屋里传出疯女人杀猪般嚎叫。
    许多天后，疯女人出现在了生产队的土墙旁。她虚弱地身体在风中打晃，惨白的脸上挂着一只孤零零的眼睛。只是那眼睛里增添了无比恐惧的眼神。
    血色的残阳穿透即将倒塌的土墙，土墙上投射着一个纸片似的人影。
    突然或长或短，或胖或瘦的黑影在土墙上张牙舞爪地跳动。那细高的纸片瞬间折下来，蜷成一团，被黑幕遮盖。
    “疯婆娘，傻老婆！！”尖叫声，哄笑声，再次响彻山谷……
     

琴岛小丫

她的命运太悲惨了。这帮缺少爹娘管教的小混蛋，你们欺负一个患病的女人干啥？你们不懂的善良，你们的家长也不懂得吗？为啥不来管管你们……
   

琴岛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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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迎风

没编辑好，也没加声明，自己整一下。

柴玉平

暴雨迎风 发表于 2014-12-13 20:48
没编辑好，也没加声明，自己整一下。

老师，您看对吗？

柴玉平

我刚进入论坛，还不熟悉，请您多关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