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打妓,是一般人说的打炮。这些人是农民工。他们在外久了,性能量积聚,下体憋得发胀,就要放出来。纯粹的是性能量的释放,如一膛火药,突一下放出来,才痛快,才能不老是治掘的你难受。一下放出来,中间不需要谈情说爱。这要求多简单,多诚实,所以他们才叫做“打炮”。一般的正人君子做这样的事是不叫打炮的。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叫法,我只知道打炮。
我叫打妓,是有点区别于打炮的。不是我用词不准,是我别有所图。
一天,同宿舍的三位工友约我晚上去打炮。我给两个文友--当然是女文友,一定是女文友---发信戏说。我说:“他们晚上约我去打妓,去不去?50元。”一个回我:“去吧。不然把你汗死了怎么办?”这个是M,我深爱过的一个女人。我给她写了四五年的诗,还没追到她。我给她发这短信,也是气她,也是试她。一个回我:“别去。后患无穷!”这个是C,一个知心的朋友,是一个比较真心关心我的人。我给这两个女人发信,也是想看女人对这种事的态度。
一会C又回我信:“去也没事。注意卫生!小心脏病!”
晚上八点半,我给M发信:“刚回来。比过神仙乐,个个赛嫦娥;淫声连浪语,不死又如何。”M果真是气的,也是在乎我的身子的;我故意又把这写成诗句,把一种高雅和卑贱放在一起,气她个哭笑不得。她马上回我道:“祝贺!祝贺!以后每天去一次,白天挣钱,晚上去浪,以后就别回老家了,浪死在北京。”我是谁啊,我说:“每星期去一次。管饭我一天挣180,这些钱微不足道,微乎其微。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本少爷不比柳三公子,也不让西门大爷的。我再杠M:"她们才真是具有美德的,强似我给她写了五年情诗连个笑脸也换不回的那个人。"是肉我就吃;要只说肉,她们的肉还比你的好。我又告诉她:"自有小怜横玉体,何劳神女下阳台。一夜之饕,三月不思肉味。"我的诗能给你那样写,我的诗也能写这些。我就做给你看,写给你看,让你心里痒。你敢偷不敢说,我就不看你的“高尚”。
事实是,不怕打炮流氓,就怕文化流氓。我就属于文化流氓。上面写出那句"自有小怜横玉体,何劳神女下阳台",觉得这不是七绝诗的两句吗,心里喜,就想再续出两句,成一首古体。你叫梅边“才子”,梅边就是才子,稍一思索,立成之:“自有小怜横玉体,何劳神女下阳台。五十元钱没白花,巫山好梦夜夜回。”
这篇文章,写到这里就完了。不能再写,再写什么都写出来了。也不能再作别样写,别样写就不是梅边的文章了。你嫌短也罢,你不看好也罢,----算,梅边要尿尿去了……
2015,05,23 21:35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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