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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同 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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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31 15: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同 伙
   
  两个皮夹克跳车逃跑的火车站。铁路红旗小区。

  自从遇到车上那次惊险的一幕,刘中凡和黄杰都感到急需一个敢打敢冲的“保镖”,否则,这碗饭没法在车上吃了。他们见过不要命的,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同时不要命的。不是蹿得快,地形熟,往轻了说也得到医院躺半个月。

  这里需要稍加补充说明的是刘中凡和黄杰二人的来历:在两省交界处森林腹地的这座“大城市”,一提起两人在社会上的恶名很有些影响和份量。但你若打听他们的大号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一提起“刘三儿”和“老孩儿”,无论社会闲汉、地痞流氓还是争凶斗狠的小青年却耳熟能详,几乎无人不晓。公安机关里更是有着厚厚的底子记录在案。为啥?“能人”啊!因此在警方眼里,这两个家伙十分显眼,档案中都有着长长的犯罪记录。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从二十多岁起就在黑道上混,由偷到骗,由骗到抢,再由抢回归于骗,一直到而立之年仍然没有洗手净心之意,反而越干越明白,越干越入道。

  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二人的骗局也在不断变换花样。

  刚出道时的“扒摸”已经过时,拎大个和倒包也早已淘汰,危险大且不说,派不上大用场也弄不来大钱了,于是,两人便琢磨起新路子,把外面常见在旅游景点玩烂的扑克牌“倒三张”赌博骗钱术移植到了大山里的列车上,成了这一行在这一带的开山师祖。打小练就的灵巧手指加上长期行窃练出的胆量,玩这一套自然是无师自通,所以一上手就旗开得胜,立地成骗。

  每天下车回来,两人都要喝顿“收工酒”。

  喝着喝着,老孩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刘三儿说:

  “刘三儿,昨晚那事挺悬,不是道熟也许就被抓住砸扁了。”

  刘三儿也有同感。他放下酒杯,点上一根烟说:

  “我正琢磨这事,咱俩动脑瓜行,动手不行,得找个狠茬子。”

  “是啊。”

  “你看谁行?”

  老孩儿想了想:“张世钢?”

  刘三儿:“哪个张世钢?”

  老孩儿:“天池区的‘三黑子’呀!我认识他,那家伙脸黑、手黑、心黑。”

  刘三儿也知道这个人,一捶定音:“行,就找他!”

  被刘三儿和老孩儿“内定”的三黑子就在这个时候出场了。

  这天适逢国家双休日,上班的人休息。不过对于一个无业游民来说,没有“双休”这一说,张世钢绰号“三黑子”,天天休息,闲得无聊,穷得尿血,想弄钱又没有办法,因此就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看加油站那些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人,也看那些意外的“笑话”,比如车辆罚款、检查和扣留驾驶执照牌照,穿得露着半拉屁股的小姐被有钱男人追逐搭讪等等,所以那一带人和广大农村来的拖拉机司机人员对于此人无不面熟,并且他常常要主动做出许多帮凶或调解人之类的事情来。

  由于三黑子长得五大三粗,面目凶狞,一双眼睛充满杀气,打打杀杀不在话下,因此常常踌躇满志,把自己看作当地一个说话算数的人物,只是没有伯乐发现,是金子也只能在地下暗暗发光而已。这天没事,就在加油站对面找把凳子横在大门口晒太阳剔牙缝,眯着眼睛看两条过路野狗咬完架又交配。

  当那辆红色桑塔纳停下来的时候,三黑子连脑袋也没转一转。他只拿眼角一瞟,就把来车的身份看清楚了。一辆出租车,红色的“桑塔纳”。本市的,A打头牌照。

  他没想到的是车里有人招呼他。

  搭眼一看,里面是两个表情古怪的家伙,穿着笔挺,气度不凡,他显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仿佛加油站失火了。靠近他这边的皮夹克下了车,敬他一支好烟,“扑”一声弯腰又替他点燃了。他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激动得手指直打哆嗦。

  三黑子立刻换了面孔,热情邀请车上的那一个也下来蹲蹲。

  车上的人却招呼他到附近饭店坐坐。

  三黑子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恍然大悟,一刹那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想都没想,起身就上了车。这两个人他认识,久仰大名,一个是“刘三儿”,还有一个就是“老孩儿”,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经理作派,一看就知道有道行。四室一厅的大房子听说在铁路红旗小区那一带,据道上的哥们介绍:从没见刘三儿做啥买卖,长期有业不就,花钱却大爷,长年穿着笔挺、讲究,夹个包,腰上别着手机款相十足,出门多一步都不走,扬手就叫出租__那份长年累月一贯性的潇洒,无论小区内有买卖、当领导的邻居,还是同在道上混的各种人物都自愧不如!

  只是过去人家根本就不理他,今天这是为啥?

  进了饭店,要了酒,点了菜,三黑子的心就激动得不行了。

  他从来没享过这种口福呀……

  “大哥!这……这这这……”

  “小意思,交个朋友嘛。”

  刘三儿坐在主位上,把酒瓶子拿起来让小姐起掉瓶盖儿,咚咚咚先在三黑子面前的玻璃杯水平位置上斟满了酒,因此使三黑子真有了一种座上宾的感觉,这大约是当初他从地上爬进汽车时也绝对没有想到过的。他的心脏被盛情和意外两把鼓棰轮番擂得咚咚响。他只是个普通混子,虽说在司机们面前他敢充个人物,可在真正的道上人物面前,自己干嘛要被他们白白这么恭敬着呢?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脸红目赤后,没有胆量充英雄的三黑子才从晕头转向中慢慢清醒过来。刘三儿一面给他倒酒,一面不太在意地讲些道上骗钱的伎俩,听得他心里直痒痒。

  当然,弄清楚三黑子有无入伙的意向决不是可有可无的细节,这是关系到刘三儿和老孩儿今后能否继续在铁路上混饭吃而不至于掉脚翻船的大事。因此,当两人从酒气中嗅出三黑子喷出的剌鼻激情时,心中的疑团不由得迎刃而解。对,就是这个家伙了!看他的一脸横肉和块头,听社会上对他的评价,这个家伙冲锋陷阵肯定是把好手,难道在这座城市还有比三黑子更合适的人选吗?

  “你想不想跟我们干?”刘三儿眯着潮红的小眼睛问。

  “操,干!这事儿不干还干啥去呀?”三黑子语出干脆。

  “一言为定?”老孩儿在旁追了一句。

  “王八反悔!”三黑子只差没当场割腕盟誓了。

  就这样,在刘三儿二人严密的思维逻辑启蒙下,从来不把打打杀杀当回事的三黑子终于在酒桌上完成了他从混子到骗子的演变过程,顺理成章地成为后来特大诈骗团伙中的一员。刘三儿在作出了明确的而不是模棱两可的讲解之后,就分秒必争地将如何操作面授机宜给新入伙的三黑子。

  凡事都有个度。

  如果说刘三儿之流由于脑瓜好使抢占先机的话,那么见识短浅孤陋寡闻对现代骗术一窍不通的其他同行则有充足信心比鹤立鸡群的刘三儿后来居上,跟他一争高低。要知道,这些整天在城市里混的同行,什么样的人和物没见过呢?并且刘三儿玩的那一手也不是什么高难动作,于是,附近城市农村一带“倒三张”的人好像东北七月的苍蝇一样多起来。

  这种勾当道具小巧,方便经济,既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又能快速见效,人员投入也少,因此深受广大无业游民的欢迎。如果再说得准确点,许多人早就在暗中跟刘三儿偷着学了一手,至于地盘,各有各的高招,这就不能不让刘三儿之流闹心了。
   
  在市面上无业的流氓混子到骗子的不仅仅是刘三儿一伙。自从刘三儿、老孩儿成为这片广大林区“倒三张”的开山师祖以来,眼见着进钱容易,吃这碗饭的人就越来越多,有时一趟车上竟有三四伙人拿着扑克牌行骗。如此一来,原先在街上混得面儿熟,碰上心照不宣地点头称兄道弟、甚至经常在一起喝酒的同行,如今却成了争夺有限资源的竞争对手,在车厢里见面相互看着就来气,时常发生团伙之间的罗圈仗,有时头破血流,有时你死我活。

  每到这时,新入伙的三黑子就派上了用场。

  三黑子也真好使。果然没让刘三儿和老孩儿失望。他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准有人倒霉,轻则鼻青脸肿,重则躺在医院里十天半月出不来,成为人人惧怕的“黑秤砣”__别说砸谁脑袋上,就是砸脚背上也够人受的!

  其实这一点,正是刘三儿和老孩儿当初决定将他急于收入麾下充当急红旗的重要原因之一。过去,虽说他们二人在道上混出名堂,出道较早,但主要是指手上功夫和脑瓜灵活无人可比,是两个与狐狸有一搏的老手。然而对于舞刀弄棒,控制事态那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者说,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面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生氓蛋子他们可就一点血招儿没有了。那帮二十来岁的青头愣为了弄钱,才不管你是谁有啥名望在道上的辈份儿,也不管早已成惯例的“游戏规则”,惹着了,拔刀就干,不吃大亏不回头。

  所有这些闹心事,三黑子一来,几场生死仗过后全部摆平。

  往后再一上车碰见,你瞅吧,就凭三黑子那一副身板,那张长满疙瘩的黑脸,那双瞅人时直直的兽光,那种只会说打就拽的职业杀手脾性,都够森人,都让刘三儿和老孩儿看好。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再靠前炸剌儿。为了钱,三黑子也真是不客气,该出手时就出手,着实能镇住挣来的场子,更别说那些受了骗想找后帐的旅客了......

  一来二去,三黑子的名气很是响亮,跟没入伙时的穷酸相判若两人。

  手头有了钱,三黑子今非昔比,鸟枪换炮,该买的家电买了,电话也装了,还时常出现在需要花钱的众多娱乐场所,搂搂小姐,泡泡小妞,玩点心跳什么的。

  如果日子就这么混下去,一切也都平安。

  坐车的老百姓和受了骗的旅客可遭了大殃......

  没多久,面对旅客强烈反映,铁路警方加强了打击力度,一时间在铁路上吃“戏法”饭的人被撵得鸡飞狗跳,狼奔豕突,统统被赶下了车,有的还被抓住关进了看守所。三黑子再横,毕竟不是国家专政机器的对手,加上有狐狸一般狡猾的刘三儿和老孩儿领着,自然侥幸逃脱了被收进网中去吃窝窝头的命运,可铁路是眼见一天上千块钱的“损失”,三个人也真是心有不甘呀......

  没办法,风头正紧,只好当几天缩头乌龟看看风声再说。

  正是这期间,为了彻底把三黑子拴住,成为永久性的战略伙伴,经过合计后,国庆节的前两天,刘三儿把电话打到了三黑子家,邀请他出来聚一聚。

  刘三儿在电话里说:“黑子吗?”

  三黑子:“谁呀?”

  “我,三儿,你在家干啥呢呀?”

  “没干啥,呆着。”

  “呆着干啥?出来吧......”

  那头没痛快答应。过了一小会儿,三黑子问:

  “在哪聚?”

  “老地方,防洪大厦。”

  “几点?”

  “现在。”

  “好。”

  决定诈骗胜负的主要因素是人而不是物,是思想智慧而不是胳膊粗力气大,这个道理早已为成天钻研诈骗业务的中国各色骗子所熟知。因此刘三儿和老孩儿不甘寂寞,以身作则,率先又琢磨起外面世界的新骗术来,准备彻底摒弃“倒三张”,避开铁路,另辟蹊径,然后好像攻打土围子的炮手一样,转移目标重新开出家门去弄钱。

  他们这天约三黑子的目的正在于此。

  三黑子的家住天池区67委,与刘三儿和老孩儿两人正好是一东一西,要见面得横跨整个市区。放下电话,三黑子蹬蹬噔就下了楼,出了门洞,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就从胡同口远远地拐了进来。

  防洪大厦位于鸭绿江边,是为记念防洪胜利而建的,如今成了餐饮娱乐中心。一到防洪大厦,三黑子看见刘三儿和老孩儿早已坐在包间里,并且要好了酒菜。坐下后,三个人就亮亮堂堂地喝起来。

  自打跟上刘三儿和老孩儿以后,这样的场合和享受已经司空见惯不当回事了,三黑子也越来越很情愿地跟着他们跑码头了。但是,今天他们把三黑子找到这来,却是另有想法和计划。在多次合作之后,他们认为三黑子真挺硬实,在道上晃得开,确实能助他们一臂之力,因此,为了成为永久性的战略伙伴,酒过三巡后,刘三儿和老孩儿提出一个令三黑子从未想过的问题。

  “哎,三黑子,你觉得我们俩对你咋样?”

  “好,哥们!”三黑子很干脆,一竖大拇指。

  “你觉得好就行,”刘三儿说,“我和老孩儿合计了,想和你咱三个拜个磕头兄弟,以后干啥事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等刘三儿说完,三黑子一把搂住他,胡子拉茬的脸在他脸上蹭了蹭,又抓住老孩儿的手使劲摇了摇,“好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黑子又说:“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办了,只怕你们心里瞧不起我没敢提,今天既然两位哥哥都有此意,我看咱们就在这酒桌上把这事办了,怎么样?”

  这话正合刘三儿和老孩儿的意,于是,刘三儿顺手拿起桌上的“大中华”。

  东北从来就有拜把子磕头的习俗,这三个“老江湖”自然并不陌生其中的程序。只见刘三儿从烟盒里抽出三根香烟点燃,插进桌当中的红烧肉上,权当三柱香,老孩儿郑重地满上了个人面前杯中的酒,三黑子激动得只差没掉下泪来。没有他们,哪有他的今天?按规矩,各自通报了自己的生日时辰,写在了“贴子”上,刘三儿最大,三十五岁,老孩儿次之,三十三岁,三黑子最小,只有二十八岁,故“大哥”自然非刘三儿莫属,老孩儿为二弟,三黑子是老弟。然后,三个人煞有介事地站起来,搬开椅子,各执一杯酒跪在地上,举过头顶开始盟誓。刘三儿和老孩儿都信誓旦旦地先后表了态,剩下三黑子了。由于喝了酒,三黑子的脸成猪肝色,显得格外激动!

  他把酒高高举过头顶,发自肺腑地说:

  “二位大哥、二哥!我三黑子今生今世能和你们成为兄弟,是我的造化。今后,你们遇事本该挨十拳,我三黑子愿替你们挨五拳!如有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

  至此,这三个沆瀣一气的家伙,结束了最初的松散作案体系,学着古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样子来了个“刘、黄、张酒店三结义”,从而也开始了诈骗团伙的职业化生涯。刘三儿和老孩儿西装革履,鬼点子多,一副“经理”“老板”之类派头,三黑子则夏天老头衫或光膀子,冬天大皮袄,浑身上下的“保镖”狠茬子相,三人文武搭配,狼狈为奸,频频在铁路线上辗转出没,大敛不义之财,成为这几条干线上操同样生意的骗子们无人能敌、无人敢惹的龙头老大,也成为铁路警方重点追捕和打击的目标。但不知什么原因,每一次他们都能化险为夷,逃之夭夭。

  对此,三黑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车上,刘三儿和老孩儿一人设局,一人牵驴,三黑子则局外人似的立在一边看“热闹”。每当旅客稍有愠意,或发现受骗不干了一嚷嚷,就该三黑子出场了。

  他黑铁塔似的往起一站,语言不多,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直通通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大平脸上的好几道伤疤就开始抖动。有识趣的一看不妙,知道这些人是一伙的而自己孤身一人又在车上,只好自认倒霉,不甘心也没办法。一旦有不服劲的,肝火旺年青气盛控制不住自己的,三黑子也是真不客气!

  有一次,一个看上去并不比三黑子弱多少的中年人发现自己被骗后,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责问刘三儿:“哎哎哎!你这不是骗人吗你?不行,把钱还给我!”

  三黑子猛地一挺站到他面前,一拍他肩膀:

  “咋的哥们儿?”

  “咋的也不咋的,你们是一伙的你寻思我不知道哇?”对方也不示弱,拉开架势,“还我钱啥事没有,不还我钱......”

  “你谁呀你?”

  “叭!”

  话音未落,三黑子的一记重拳早已狠狠地直击在对方的面门上。

  那人好像沙袋似的忽悠一下就倒在围观的旅客身上又迅速弹回来,“咚咚咚!”三黑子毫不手软地又是三个大电炮(东北直击人脸的俗称),跟着一脚,将对方踹趴在脚下,一点不给他还手的机会,先打蒙再说。“操你妈,还你钱!还你钱!”围观的人早已哄地一声远远躲开,怕崩身上血,挨打的人也真没想到对方会下这么狠的死手,还在不依不饶地一脚一脚狠踢他,抱着脑袋叫出的声音都岔了嗓儿,后来就没声了......三个人到站赶紧下车,逃之夭夭。

  对于这一点,刘三儿和老孩儿对三黑子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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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9 23:30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就完了吗

最初由 素心一点 发表
还没有看够味儿呢,呵呵


  呵呵,问好素心:))
20#
发表于 2005-1-9 15:48 | 只看该作者

就完了吗

还没有看够味儿呢,呵呵
19#
 楼主| 发表于 2005-1-9 10:1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若荷 发表
精华!


  感谢鼓励。问好荷斑!
18#
 楼主| 发表于 2005-1-9 10:0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春苗儿 发表
还是马克老师的文章厚道,回味无穷!我喜欢!


  呵呵,刚刚回来,感谢鼓励。问好苗苗儿!
17#
 楼主| 发表于 2005-1-9 09:5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千百次回眸 发表
马克,真服了你了,写得又多又好又快.
新年好.


  呵呵,出差刚回来,感谢鼓励。回眸新年好!
16#
发表于 2005-1-3 22:00 | 只看该作者
精华!
15#
发表于 2005-1-3 17:28 | 只看该作者
还是马克老师的文章厚道,回味无穷!我喜欢!
14#
发表于 2005-1-3 11:46 | 只看该作者
马克,真服了你了,写得又多又好又快.
新年好.
13#
 楼主| 发表于 2005-1-2 01:2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左显辉 发表
呵呵,结尾很有意思啊,这样的小说耐读,多发我多读吧:)


  呵呵,问好左斑,新年快乐!
12#
 楼主| 发表于 2005-1-2 01:2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若荷 发表
又一篇轻松写出的好小说,学习了,新年快乐!


  呵呵,新年快乐!
11#
 楼主| 发表于 2005-1-2 01:2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重读,祝新年乐!


  新年同乐,瑞英!
10#
 楼主| 发表于 2005-1-2 01:2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战国吴钩 发表
在新的一年能读到马克这样好的作品实在是荣幸。
好文章,支持。


  呵呵,问好,新年快乐!
9#
发表于 2005-1-1 21:33 | 只看该作者
呵呵,结尾很有意思啊,这样的小说耐读,多发我多读吧:)
8#
发表于 2005-1-1 21:17 | 只看该作者
又一篇轻松写出的好小说,学习了,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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