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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王文王的生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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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0 11: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文王给我电话时,我正忙在那个案子上。
  
  那是我们这个小县城建国以来发生的最大一起凶杀案。那歹徒真是凶残至极,他掂着刀子闯入一个叫杜德贵的私企老板家中,将一家四口全部杀死,未了,还将男主人的脑袋割下来,吊在了正在旋转的风扇上。事发之时已经过去三天了,尸体在八月末的酷暑下已高度腐败,一股股强烈的恶臭直冲天际。是邻居闻到莫名其妙的恶臭后,才打110报案的。当刑警人员赶到,大家差点被扑鼻而来的恶臭击倒了。最后不得不退出来,购买一部分口罩,再在口罩上喷洒上浓烈的白酒,才得以近前。
   
   我的工作就是捧着一驾照像机,咔嚓咔嚓给现场拍照。
   
   也许这个案子太重大了,我显得特别亢奋和积极,不停地按着手中的快门儿。便是这时候,王文王的电话打来了。我原以为他打电话给我,是请我去娱乐城吃酒泡妞的,打开手机一接听,原来是打听案情的。他显然挺关心这件事,也显得很惊慌,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他说:拉克,杜德贵一家真的被杀绝了?
  
   我说:还有假?一个活口也没留呢!
   
   他说:为什么呢?
  
   我说:目前还不清楚。
  
   他说:是不是他得罪了员工,让员工杀的?
  
   我说:很有这个可能。现在老板和员工的矛盾很突出,这样的案子是经常发生的。
  
   他在电话那边半天没有说出话。
  
   我知道这小子一定是害怕了。因为他也是个老板。他与员工的关系也十分紧张。我没再与他过多的罗嗦。我把手机关掉,继续在那些恶臭袭人的尸体上消耗起胶卷。
  
  王文王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他不姓王,也不叫王文王。“王文王”是他的绰号。
  
  王文王姓牛,他哥是纺织厂的老总,叫牛世全。他的真名则叫牛世杰。牛世杰后来得了这个王文王的绰号,是因为他在一次朗读课文中,把“血泪斑斑”念成了“血泪王文王王文王”,闹得哄堂大笑,成了老师和同学们一时传诵的笑柄。自此之后,大家就不再叫他牛世杰,叫王文王。久而久之,约定俗成,连他自己也默认了。
  
  在学校,我和王文王就是臭味相投的好朋友。那时候,班里有两个最劣等的学生,一个是我,一个就是王文王。我们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却长了一副相同的脑袋。这副相同的脑袋使我们在读书学习上同样蠢笨如牛,而在调皮捣蛋上又是同样智力超群。我们闹得那些恶作剧,能让老师和同学一会笑得死去,一会又气得死去。中学毕业之后,我靠当县长的哥进了公安系统,他则进了县棉纺织厂当了一名清洁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一把扫帚,这里那里的扫花毛。一个班下来,眉毛头发像落了一层霜,全成了白的。那时,他哥牛世全还没有成为企业老总,只是在清花车间做分管安全的副主任,管理着十七个消防桶。后来是我哥的提携,这牛氏二兄弟才开始走运。
  
  王文王在他哥当了工厂老总后,便辞职办起一家私营纺织厂。那时他哥的国营工厂正根据纺织企业的生产形势搞压锭,淘汰落后的机械设备。他哥便利用这个机会,把先进的设备当做落后的设备淘汰了,然后以废铁的价格卖给了王文王。就这样,王文王几乎没投一文钱的资,一个纺织企业就热火朝天地开张了。开张只一年就换回投资,第二年就得了七百万的纯利润。随着王文王私营企业的发达,他哥的国营纺织厂却在走下坡路,到后来,已累计亏损近一个亿了。
  
  王文王的纺织厂有我的股份,而且占了百分之十。当然,是干股,我没投一分钱的资。不过,我这个股东也不能伸着两只手白拿红利,我的职责就是搞好企业的外部环境,打点和理顺各方面的关系,为企业的经营和发展保驾护航。去年分红,我就一把拿了差不多一百万。我打算用这笔钱购买一栋具有别墅味道的小楼,寻一位才貌具佳的女人养在里面。这样的女人叫二奶。据说现在的男人只要有钱有身份,没有不包二奶的。我当然也不能落伍。
  
   在养二奶方面,王文王比我更超前,他早在两年前就包下了一位,而且远在二百公里外的青岛。他给那二奶在滨海一个小区,购买了一座价值昂贵的小楼。每隔十天八日,他就驾着一辆奔驰车去那里与二奶相会。那二奶也挺给他争气,一翘屁股就给他生下一对双胞胎。一个二奶并未满足他,除了经常同我一道这里那里的泡妞外,他对厂里稍有些姿色的女工也不放过。他做男女之事还非常有讲究,十分注意自己的身体。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本《素女经》,专门研究养精术,以确保自己的身体不致过早亏空。他向我传经送宝说,与女人做那事时,要引而不射,一天要这么做九个女人,精才会越来越充沛,人才会越来越年轻。他接着举例说,想当年,彭祖就是一天干九个女人,才活了八百岁的。
  
   我叫道:九个,也太多了吧?我可受用不了!
  
   他说:你忍着别射,别说九个,九十个也行呀!
  
   我说:我可没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和忍耐力,三下两下我就想放机关枪了!
  
   他说:那是你功力不足!看来你还得修练修练。
  
   在玩女人方面,他的确比我有成绩。他是纺织厂老板,厂里又尽是年轻的女孩子,类似于女儿国,到处五彩缤纷的。再加之他对女人也不太挑剔和讲究,自然做得这种事情也就多。他还有恋物僻,热衷于收集女人用过的内裤,凡是与他做过事的女人,他都要把她们的内裤某收下来,收藏在家中的一个衣柜内。有一次我去他家玩牌,他还把那些内裤取出来向我显摆。那一衣柜各色各样的内裤,还真把我给镇住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艳福,如果数一数,当年的皇帝老儿也未必能赶上他享用的女人多!
  
   王文王的哥哥在老总位置上折腾了不到三年,就把那家国营棉纺厂折腾得倒闭了。县里不得不进行所谓的改制。最后王文王以五百万人民币,把这全县最大的企业买了下来。从此这家国营企业就成了牛氏兄弟的。哥哥牛世全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弟弟王文王则成了总经理。拥有百分之十干股的我,不方便在企业任什么公开的职务,就仍负责着疏通关系,创造安定良好环境的外围工作。
  
     事实是没有我,他们牛氏二兄弟也不会有如此风光的今天。我为他们的发达,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且不说那牛世全是如何靠我哥当上棉纺织厂老总的,单说王文王自从成了私企业主后,我就为他擦了不少次屁股。告他的群众来信,天天像雪片一样飞,都让我和我哥半路上拦截或化解了。他的哥哥牛世全自从当上厂长后,主要工作就是想方设法把这个厂子搞垮,以便最终把厂子买下。他搞垮厂子的手段有三个,一是拿公款请客送礼大肆挥霍;二就是扶持他的弟弟王文王办私企,把工厂的资金与设备转移到王文王的厂子来;三就是利用股份制改革,将国家的钱,通过合法的手段装进自己的腰包。
  
   那些告他的群众来信,就是反映这些问题的。和告王文王的群众来信一样,也大多数都让我与我哥半路截杀了。有些寄到了市里和省里,市里省里派下来调查组,也多是不了了之。
  
   我从王文王那里分到的红利越来越多,包二奶的念头也就越来越强烈。但这个二奶的人选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我曾在那些和我有染的女人中考虑过,可没一个适宜做这个角色的。后来,还是王文王帮我解了燃眉之急。这小子得知我急于要找一个女人做二奶,便主动给我拉皮条。没过几天,他就从纺织有限总公司里给我物色到一位。那女的才二十岁,叫龚娜,是个刚招聘来的技校学生,在化验室搞化验。王文王领她见我的时候,她显得很腼腆,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一眼看见她,就有点喜欢她。她看上去很健康、很丰满,短袖外面露出的两只膀子像藕瓜一样白,尤其屁股特圆特大,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仿佛有着丰富的探求不尽内容。我当即就拍板定下来。
  
   我说:就是她了。
  
   王文王说:纺织厂七八千女工,她是第一美人儿!
  
   我说:是不是早让你米西过了?
  
   王文王说:我倒是想,可没敢。留着孝敬你呢。放心,绝对是个处女呢!
  
   我在王文王肩上打了一拳,说:那就谢你了。
  
   过了五一,我带着龚娜去青岛看樱花,顺便在一个新开辟的花园小区买了一套房子,然后就把这个叫龚娜的女孩子养在了里面。
  
   那小区的位置相当好,房子也宽敞豪华,推开前边的窗子,可以看见错落有致的高楼;推开后面的窗子,则能看到一碧万倾的大海,大海上游动的是一艘艘船只,还有成群的海鸥在那里飞翔。龚娜比我更喜欢这套房子,她第一次走进这套房子时,就像一个灰姑娘走进瑰丽迷人的水晶宫。
  
   她不相信地对我说:这套房子就是我们的了?
  
   我说:当然。
  
   她说:往后,我就住在这儿了?
  
   我说:当然。
  
   她孩子似地跳了起来,鸟儿一般投进了我怀里。
  
   其后的时间里,我几乎天天向这个叫青岛的城市跑,而且跑得乐此不疲。二百来公里的路虽然不算近,但都是高速路,极好走,两个小时就走到了。
  
   去青岛会龚娜,有时我自己一个人去,有时也同王文王一道去。王文王自从与他哥牛世全联手买下棉纺织厂后,原来的那辆奔驰扔掉了,新换的车子还是奔驰,是刚上市不久的新款,有无线通讯系统,还有安全气馕装置。据他自己说,他也正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才更换新车的。他这些年悟出了一个千真万确的真理,就是你的财富超千万超亿万,甚至能成为第二个比尔盖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拥有生命,生命没有了,你的财富也就不能享受了,一切也就等于零了。为此,他大多的心思也就用在如何保住他的生命上来。他不仅在做那事时讲求养精之术,他的一日三餐也十分讲究。为此他还特地请了个营养师,为他制定了一张食谱,每天都严格按食谱用餐。
  
   已是人到中年的王文王,也果然保养得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他胖胖的,挺着大肚子,留着板寸,一身的名版西装整洁笔挺,高档的皮鞋打得呈亮,手指头上的那枚金戒指,大得像秤铊,阳光一照,灿灿地闪出金色的光,十分有老板的派头。反观我自己,就显得寒酸苍老了些。我就想着也学习王文王,让自己的身体健康些,多活些时日,多享受些富贵。我甚至也考虑着买一辆有着安全气馕装置的奔驰。王文王说得对,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首先要拥有生命。没了生命,全都他妈的玩完了。就像那个杜德贵,家产有几千万,可脑袋让人割去了,一切都等于零了。
  
   就是在这时候,发生了那起凶杀案。
  
   这天,我仍然在为杜德贵的案子忙得上窜下跳,王文王又打过电话来。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到他家去一趟。案发五天了,案子仍没有丝毫的进展,我早有些烦了。关掉手机我就朝王文王家走。王文王家与杜德贵家同住一个小区。这个小区也是县城最高档的小区,所有的房子都是小洋楼,楼后有花园,楼前有绿地,小楼的四周全被绿树包围着,颇是有欧洲情调。如果不和别处的住宅比,你可能还以为来到德意志或者法兰西。
  
   王文王似乎已经没有害怕的样子了,一见面就冲我得意地微笑。
  
   我说:小子,有什么得意的事,这么高兴?
  
   他说:我现在不怕有人报复了。我有办法了。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他手一招,就见两个汉子一晃一晃地走出来。等两个汉子在我面前站定,他得意地告诉我:这是他新雇的保镖,有他们保驾,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打量那两个汉子,都生得壮壮,都穿着黑白分明的练功服,看上去浑身有力气。我用手在其中一个的胸前猛击一掌,他竟山也似地岿然不动。得意得王文王哈哈大笑。
  
   他说:怎么样,还行吗?
  
   我说:可能比喂条大狼狗管用!
  
   他说:那是当然。他说着又是一通哈哈大笑。
  
   这之后去青岛,王文王也不再自己驾驶那辆奔驰了,他让两个保镖中的一位当了驾驶员,另一位则秘书似的坐在副座上,他呢,便像那些吃着皇粮的国家干部,坐在司机背后的位置上。这也是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一但发生了车祸,先死的应该是司机和副座上的人。
  
   王文王给二奶购买的房子在八大处附近,是青岛风景最美的地方。而且是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有二百多个平,红瓦粉墙,掩映在一丛绿树中,有一种画儿似的美。他的小楼我也光顾过,里面装饰的相当豪华。那二奶也很漂亮,而且是青岛人,她的父母都是纺织厂的工人。她有一米六五的个子,皮肤十分白细,一双大眼睛特别黑亮,一笑腮上还有两个酒窝儿。我见到她那天,她穿的是一身休闲的衣服,胸脯与腰肢都暴露得挺显明扼要,看上去自然随便而又性感。他的一对双胞胎五岁了,长得白白胖胖、生龙活虎,正在客厅里玩一辆电动小轿车。一见他们的爸爸回来,两个孩子都跑上来迎接,王文王乐呵呵地一下腰,就把他们双双抱在怀。
  
   与孩子亲热了半天,他才转过身来跟我说话。
  
   他说:拉克,看这两个孩子像我吧?
  
   我细看那孩子,看不出像还是不像,便说:是你的孩子,还能不像你嘛?
  
   他哈哈大笑说:我下得种儿,不像我像谁呀!
  
   我们都大笑起来。王文王大笑着放下那两个孩子,又拥住了那位二奶,嘬了嘴,在她的脸上夸张地猛亲了一下,亲得那二奶嘎嘎嘎的笑,在他肩上狠扭了一下。
  
   那天离开王文王的小楼,我开着警车去见龚娜,一路上我就想王文王。我想起他上学时那副穷困潦倒的样子,真有点无法与现在联系起来。那时候,他是我们班五十名学生中最穷的一位,穷得连袜子都穿不起,不管冬天夏天,一律打着赤脚。别人吃的是地瓜干煎饼,他吃的却是槐叶和野菜合成的窝头,吃到肚子里屎都拉不出来。没办法了,他就拿个小树枝,一点一点向外挑,常常把肛门挑得鲜血淋漓。他穷,学习也差,又爱打架斗欧、挠乱课堂秩序,老师和同学们都不喜欢他,除了我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之外,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我们的语文老师曾在班上明确地表示,全班五十个学生,将来四十九个有处息,他王文王也不会有处息,他的未来不是去蹲监狱,就是当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可这话并没有被老师言中。恰恰相反,全班五十个同学中,最有出自最有富气的却就是他。前不久我们班的同学搞聚会,那位语文老师也被请来了,他见到成了老板的王文王之后,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叹息一声说:真是事世难料,命运莫测呀!
  
   谁也没想到正如日中天的王文王会有杀身之祸、血光之灾。谁也没想到,他会被人残忍地杀害并且毁尸。这个视生命比什么都重要的新贵,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雇佣的两个保镖,在这次事件中压根没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他就是在青岛那栋二层小楼中被人杀死的。
  
   我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早在五天前就魂归九天了。消息是青岛警方打来的。他的死与另一个私企业主杜德贵的死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也是在自己的家中被杀的,也是因为尸体高度腐败,四邻嗅到一股股难闻的恶臭后报警的。当青岛警方破门而入见到死者时,他本来就被肢解的尸体早就臭成一塌糊涂、面目全非。甚至连性别都无法辨认了。后来刑警们从丢在床上的衣物内,找出了一只真皮包,从包里找出一个身份证,才知道他是来自我们县的人。他们便把电话打到我们公安局里来。
  
   我是主动要求去青岛,配合参与这起案子的侦破的。
  
   案子侦破得相当困难,一连三天还没一点有用的线索,直急得青岛警方抓耳挠腮。后来是我提供的情况才使案件有了转机。我说出自己是死者的朋友,我说出我曾来过这个小楼。我说出死者曾在这里包过二奶,还与二奶生有一对双胞胎。可现在这二奶与双胞胎已不翼而飞、去向不明。我还说出死者雇有两名保镖,平时两个保镖是不离他左右的。可现在这两个保镖也不翼而飞没了踪影。青岛警方根据这两个况,立刻找准了侦破的目标。
  
   案子破得非常之快,只过了十天,那个二奶就从另一个宾海城市大连抓了回来。同她一道抓获的还有她的同谋,一个叫潘兵的男人以及那对双胞胎。
  
   审迅那个二奶时我在场,她对杀害王文王的事实供认不讳。她说,她与潘兵早就图谋着将王文王杀掉了,因为那两个保镖,一直没有寻找到机会。她说,她在给王文王做二奶前,就跟潘兵相好了,他们是中学时候的同班同学。因为两人都没有找到正式的工作,所以一直没有谈婚论嫁,后来她只好在一家大酒店做了三陪。她与王文王认识,也就是在那家大酒店,他的出手阔绰让她十分叹羡,后来当王文王提出要包养她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做了二奶的她,仍然没有同潘兵断掉关系,相反,两人的来往还更加密切了,只要王文王不来青岛,那个小楼就成了他们两人的乐园。那对双胞胎其实就是潘兵的种。后来,他们就开始密谋着杀王文王,并且终于觅到了机会。
  
   这一次王文王来青岛,同样带着那两个保镖,没想到那两个保镖也早就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规,他们把王文王护送到那小楼后,竟驾着那辆新款的奔驰逃之夭夭。就在这天晚上,那二奶打电话找来潘兵,将熟睡在床的王文王勒死,又用一把杀猪刀把他给肢解了。
  
   无论如何,王文王是死了,他那变得发臭的尸体被装在一个塑料袋里,火化了,变成一把骨灰,然后装在一个盒子里,埋在了他的老家。作为他的同学和好友,我参加了他的葬礼。当王文王的骨灰入土的时候,许多人不知是假猩猩还是真实的,都抽嗒了起来。似乎只有我自始至终没掉一滴泪。望着那一丘坟墓,我一直不相信这个最怕死的人会死,会永远睡在地下了,再也享受不到富贵荣华了。我觉得这只是一个梦,第二天醒来,他还会精精神神地活着,还会继续做他的私营企业家。这么想着,我竟真得有点像做梦似的,有一种恍恍惚惚、迷迷朦朦、虚虚幻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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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0 21:54 | 只看该作者
福系祸所依,祸系福所伏。这篇小说就是警示那些权贵们的。再次谢一楠。
4#
发表于 2005-1-20 21:23 | 只看该作者
都是金钱惹得祸!小说悬念迭起,层层推进。不错,精华祝贺!
3#
 楼主| 发表于 2005-1-20 14:09 | 只看该作者
谢一楠指点,我把“原创”这俩字加上啦
2#
发表于 2005-1-20 12:21 | 只看该作者
拥有金钱和浮华的悲哀,给人警示。纪实性很强,语言也不错!

另:主题没有[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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