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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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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6 20: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兄弟”情

  通过车上那件事,三黑子本以为自己在团伙中的地位会得到巩固和提升。事实却大相径庭。

  这之后,他又多次拐弯抹角跟两位哥哥借了多次钱。

  从处世之道来讲,三黑子不可谓门栏不精。他想,作为磕头兄弟自己不好随便翻脸,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跟他们借钱,他俩也应该明白这是他在提醒他们,应该重新考虑三人在团伙中进行的财富分配问题,他三黑子应该和他们得到的一样多,不要闹得因此而掰了兄弟情份。然而他错了,精明人也是人,也有着普通人的一切弱点,尽管三黑子在当地是个颇有影响的凶恶角色,他有一副好体格,有一颗贼大胆,有一种生死不惧说打就拽的威风,人家不敢干的事,他无不敢干;人家不敢惹的祸,他无不敢惹,因此在黑道上混的人自然都敬畏他。混子们看他的眼光,既有解放前对土匪的恭顺,又有解放后对土匪的憎恨。然而这一切在刘三儿和老孩儿心中,他不过是他们一条听使唤的狗,是有偿使用的枪手——就值给他的那个价码。

  每次下车后分钱,三黑子虽然不满,但他都收下。这无形中就给了刘三儿也给老孩儿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三黑子在别人面前是恶魔,在自己面前却是纸老虎豆腐老虎,他只会咬别人不会咬他们。

  也许正是这种心理和潜在盲目轻敌情绪,使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由于三黑子震住了棍子帮,棍子帮再也没敢找他们的麻烦。

  三黑子半月前在“新海鲜”大饭店认识了一个女服务生,这姑娘跟三黑子处得挺铁,愿意嫁给他。

  为了娶她,三黑子希望多上几趟车,多分点钱。

  新年开始前夕,刘三儿和老孩儿领着三黑子又上了几次车,收入颇丰。

  要过新年了,那天等到下车后要分钱时,三黑子抑制住蹦跳的神经,一边走一边偷眼看刘三儿。稍后,他们一起回到老孩儿的家,一股薰人的酒味冲了出来。打头的老孩儿走进去,摸黑按亮了灯,拉上窗帘,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依然叫三黑子关死房门,又验看了骗到手的钱,开始分钱。

  这次刘三儿仍给三黑子一个零头,三黑子的心火为此而呼呼往上蹿。

  刚分完赃,他就铁青着脸对刘三儿和老孩儿说:

  “大哥,老孩儿,我最近处了个小姐,对我挺实的,就是花销大了点。”话没等说完,刘三儿扭头看了看老孩儿,一笑,揶揄的目光与三黑子贪婪不满的目光碰在一起,刘三儿心里暗骂,“但愿这个王八蛋不要再提‘借钱’两个字。”

  可是三黑子偏偏就说了:“我三黑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碰上个可心的不易,你俩能不能借我三千块钱,要过年了也让她高兴高兴。”

  一听果然又是借钱的事,刘三儿的一肚子邪火真是不打一处来。

  “不行!”

  他当即断然拒绝。望望老孩儿,老孩儿虽未说话,但那表情也是明白无误。

  三黑子的心好像一下子就给扔到了冰窟窿里。他压了压火气,还想解释什么,不料却被刘三儿不客气地打断:“得了得了,你啥话也别说了,老三!我就说你,你今后能不能自个长点志气,咱哥们一场,你别再总是‘借钱、借钱’的行不行呀?啊!挺大个汉子老是这么婆婆妈妈地张口闭口跟人乞讨,寒不寒碜哪?!”

  老孩儿在一旁更是没好听的:“你当你谁呀?当初我们把你找来跟着干,你已经够肥了,以前你可哪儿咋呼人家怕你归怕你,谁给你钱呀?说句不好听的,连蹭顿不花钱的小酒都费劲。我和刘三儿也不是笑话你,可你三番五次地跟这个借钱跟那个借钱,总是事!你说咱们既然对天对地发了誓拜了把子,你挺大个汉子张一回口,不借你吧,你没面子,我们也不好意思;可要是借你吧你又什么时候还过?反而得寸进尺,登着鼻子上脸,一回比一回邪虎,你好意思么,啊?就说你现在吧,手机有了,叶子也换了,还泡上了小姐,什么不比以前强呀?可你还不满足,还借!不满意你就自己蹬车试试,不是我说你,就你那榆木脑袋,别说骗钱,不倒往里搭就不错了。看在磕过头的份上,刘三儿哪回下车都给你不少,没成想你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脸皮越来越厚!今天我实话告诉你三黑子,借钱没有,有也不借给你了。”

  一番抢白说得三黑子脸上一哧一红,无言以对。

  三黑子是什么人哪?如果说过去他因分赃不均而对刘三儿和老孩儿两个人心怀不满的话,虽然肚子里的火一哧愣一哧愣的,但他心里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刘三儿和老孩儿他们的确是这条道上难得的“人才”。刘三儿不仅脑袋好使,诡计多端,还能说会道,而且还有文化。在一系列摸爬滚打和以骗为主的跑车生涯中,类似刘三儿这样能文能武(以文为主)的人才确属凤毛麟角,因此他不满归不满,从来也就没有其他恶念。

  当然,曾有多次他气愤之极时也大有反叛情绪产生。譬如有一回从大尘回来便是其中之一。那次一下子就用喝出大奖的假秘鲁币骗到手4500多元,都是他三黑子装傻充愣和喝饮料弄来的。可是最后分赃时那次老孩儿虽然没啥贡献,连他还不如,却仍然分得很多,他三黑子也照旧吃小头。因此,他对这两个拜过山头的兄弟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地数票子,突然越看越不顺眼。他固执地认为兄弟分赃应当是公平的和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唯一的标准应当是看真本事而不是耍嘴皮子。他三黑子有充分的信心在武力上与两位哥哥一比高低,这是因为他曾在无数次面对强手和意外情况时义不容辞地掩护他们逃跑,一举转危为安,而他们却吓得屁滚尿流。如今他们不仅不借钱给自己,还恶语相加,无疑等于向他宣布这是一种蔑视,而且含有单方撕毁兄弟之盟的意味!三黑子为此感到丢尽了面子,他认定刘三儿和老孩儿已经不够他的哥们儿,太不仗义!

  三黑子一声未吭,起身就走了。

  当时刘三儿和老孩儿两个头脑狂热的家伙自以为得计,望着三黑子高大的背影,也没挽留他。其实他们已经亲手播下罪恶的种子,并且站在了毁灭和死亡的边缘上。

  作为三黑子,下了楼本想去找女朋友,但走了一半没有心情又掉头回了家。

  要过年了。路上看到一街的人个个喜气洋洋,就自己垂头丧气,像条被人嫌弃的野狗。兄弟之间所发生的矛盾,原本是日常生活中常有的和不可避免的,但是,这一晚上三黑子满脑袋转的却是根本无法排解的怨恨。刘三儿和老孩儿的话羞得让他无地自容,可作为一条黑船上的三个同伙,他又找不到出气的办法!他当然清楚这几年刘三儿和老孩儿骗了多少黑钱,远的不说,光他入伙后,三人在车上作案七八十起,刘三儿和老孩儿各得赃款几十万,买车买房再买个好工作都富富有余!可现在,他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自己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狗,给口大饼子就得拚命地叫唤,让咬谁就得咬谁。尽管如此,在三黑子的心底深处仍想转变这种不平等,既能明里照样是兄弟,事实上也相互平等别把他当作枪手与雇主的关系。转念又恨恨地想,这根本不可能!如何教训他们,整整一晚上却仍然叫他为难。想到如果矛盾要是以最极端的方式出现,又不能不使他感到某种极大的迷惘。

  无论怎样,这件事已经深深地在他心里埋下了犯上作乱的种子。

  天快亮了,临睡前三黑子在心里狠狠地说:等着吧,我三黑子会让你们知道黑心是个啥滋味,我比谁都黑!“再这么贪,我废了你们!”

  第二天,三黑子去找女朋友。女朋友一见他脸色很难看就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啥也没说。兄弟之间的事,咋说?

  可女朋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知道三黑子在社会上很叫得响,谁的亏也不吃,当初在舞厅里看上他铁了心跟他好就是因为这一点。看三黑子的样肯定是吃了啥亏,也许出于关心,也许出于好奇,因此三黑子越不说,她越追问得紧,弄得三黑子一下子就烦了!

  “去去去,一边去,别问了!”

  三黑子历来在这个小姐面前是顺从的,突然这一吼,小姐竟吓哭了。

  没办法,他又赶紧去劝去哄,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哄的,别看平时挺好,乖猫似的,来了小脾气任他怎么哄怎么劝也不行,就是嘤嘤嘤嘤地捂着个脸哭个没完没了,三黑子的大手刚一搭上那羸弱的肩头,她一拨愣就扭一边去了,再接着嘤嘤嘤嘤地哭。三黑子心里这个气哟,比吃了毒药还痛苦。

  这一笔帐,他都记在了自己的磕头弟兄的头上!

  过了年刚进三月初,早上七点多,三黑子如约来到位于铁路红旗小区12号楼的老孩儿家。自从那次事后,老孩儿和刘三儿自感跟三黑子的关系越来越不大融洽,说老实话他们也不想让三黑子从此记恨他们,更不想散伙,便主动邀他来家里喝酒,打算以这顿酒表示主动和解和重新回到三人以前的“蜜月”中去。他们也许纯粹是从思想政治工作出发来邀三黑子的,老孩儿与刘三儿可能都模模糊糊意识到,中国人无论交朋友做生意消仇化怨婚丧嫁娶都离不开吃喝,朋友哥们当然更是如此,包括做兄弟思想工作,却没有想到设阴谋施毒计杀人越货报仇血恨常常也在酒桌上进行。

  因此刘三儿和老孩儿也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次到老孩儿家,三黑子虽然脸上仍旧挂着一如既往的憨相,可心里却暗暗做好了出口恶气的准备。换句话说,从昨晚接到老孩儿的电话起,他就是抱着跟以前任何时候都不同的心情来赴这场鸿门宴的。

  “来啦,黑子?”

  老孩儿正亲自在厨房里忙活,回头见三黑子来了,挺高兴。

  “茶水刚沏上,屋里坐去吧。”

  “嗯。”

  三黑子换上拖鞋一扭头,看到刘三儿没在屋里,就问:

  “大哥还没来吗?”

  “他和老铁(东北新俗语:情人)在一块,刚来电话正在路上呢,马上就到。”

  三黑子注意地看了看老孩儿家的几个屋,没啥变化,就进屋喝茶水去了。

  不一会儿,刘三儿带着他的铁姘李秀丽一起来到了老孩儿家。进屋一看,三黑子已经到了,他打着哈哈,跟三黑子说着话,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沙发里,铁姘则坐在沙发扶手上。刘三儿顺手搂住铁姘的小细腰,另一只手拍拍她紧绷绷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半拉屁股,向三黑子介绍说:“这是我刚处的女朋友,叫秀丽。”

  三黑子瞅瞅她,点点头。

  刘三儿说:“你叫她李姐就行。”

  三黑子不得不假装客气地再次点了点头:

  “李姐。”

  徐娘半老长相一般但描眉画眼的李秀丽瞟了瞟三黑子,连正眼也没瞅他一下,很傲慢地端起茶杯喝水,真像个“大嫂”似的根本没拿脸黑手黑心也黑的三黑子当回事儿。当然前两黑她通过斜眼已经看到,而后一黑十分钟后她才彻底领教了。

  毋庸讳言,这个李秀丽不是刘三儿的唯一女人,而刘三儿也不会是她的唯一男人。对于过去五六十年代的人来说,乱搞男女关系是一件相当忌讳和招人非议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无论男女老少心里的欲望必须深藏不露,似乎只有这样才符合社会主义新中国青年人的道德规范。现在的人们早已不大这样想了。刘三儿和李秀丽他们根本不在乎别人怎样议论了。他们混到一起男女间的那点苟苟营营的事什么都干,剌激享受就行,听惯了污言秽语和流行音乐,懂得解放个人欲望常常有利于身心健康与进一步抓钱,抓了钱再将剌激和享受向纵深发展。三黑子以前很是羡慕他们,现在他也从那个小姐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问题的实质是今天他既不是专程来喝酒叙旧情,也不是来和他们这对狗男女谈什么欲望及采用什么方式怎样去实现这些欲望并且平等地再到车上去干活的,那么今天这事情就有点麻烦,也暗藏着某种凶险。

  可惜的是,刘三儿和铁姘还有老孩儿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四个热菜,加上两个现成的猪头肉和五香花生米,老孩儿很快就弄好了。他颠颠端上来,又启开了白酒,问刘三儿他的铁姘喝什么,用不用下去买几瓶啤酒,刘三儿一指白酒,说不用就这个,她比领导干部还能喝呢!李秀丽使劲推他一把,“说啥呢你!”

  几个人嘻嘻哈哈围着桌子坐定,就喝起来。

  从坐的位置上,三黑子心里就老大别扭。刘三儿像以往一样当仁不让地上桌就坐在了首位,他的铁姘和老孩儿一边一个,就剩下背靠门的那个闲座。三黑子瞅了瞅不坐也得坐,就一屁股重重地坐下了,压得北京凳痛苦地惨叫一声。另外三个人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他,知道这酒一开始就喝得不顺溜。

  “来,喝酒!”刘三儿端起酒杯比量一下,瞅也不瞅三黑子,一饮而尽。

  “喝,喝。”老孩儿客气地让让李秀丽和三黑子,也干了。

  李秀丽更干脆,一声未吭,脖子一仰,还把空酒杯倒过来表示滴酒不剩,一副王母娘娘槌板石见过大棒槌的江湖女豪杰模样。始终黑着脸的三黑子把这一切全收进眼中。他没喝,菜也没挟一口,却放下了筷子抓起烟,抽出一根点燃。

  “咋的呀?”老孩儿给刘三儿倒酒,刘三儿歪脖问三黑子。

  “不咋的,你们先喝。”三黑子闷声闷气地说,吐出一口浓烟。

  三黑子能喝酒,平时,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今天他不喝,老孩儿不高兴。

  但在他家,他只得替他端起酒杯递到眼前:“你不喝我替你喝行不,干啥呀,人家李大姐头一次来,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三黑子接住酒杯。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原来以为他们请他来喝酒是想挽回大家兄弟的情份,现在看他们非但没有这个意思,而且仍然不把自己当盘菜,三个人的关系仍然乱麻一团,理不出头绪。并且刘三儿领来的铁姘李秀丽也让他看着闹心生气,犹如闯入迷宫。

  老孩儿原本酒量不大,三杯下肚,舌头就发直,眼睛也好象蒙上一层水汽。他虽然早已看出三黑子不高兴,却一点都没防备他,他就想气气他,暗想,装啥逼呀?你老大还是刘三儿老大?!老孩儿不能喝酒却并不承认自己没有酒量,又硬撑着灌下三杯,于是当场就有点要人仰马翻的样子。

  有一杯还是刘三儿的铁姘李秀丽替他喝的。

  此刻,平时最贪杯的三黑子却是最清醒的。

  老孩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刘三儿急忙一把扶住他:“你干啥呀?”

  “尿、尿……”老孩儿推开刘三儿,手指卫生间,“我去尿尿……”

  “行吗?”

  “行!行……”

  他摇摇晃晃走进了厕所。

  三黑子一见时机已到,遂从怀里掏出五连发猎枪一下子顶在刘三儿的脑袋上,刘三儿一惊,本能地顺手一抓,三黑子早已想好哪能给他反抗的机会,他狠狠地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闷响,一股黑血就从刘三儿的脑袋那边猛地喷出一条放射状血线溅了一地,脑袋这边也开花似地同时溅开一团血雾,几秒钟前还是美味佳肴的酒桌倾刻间就变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场。枪声一响,高速旋转的铅弹和喷溅的火药带着一股强烈的气浪,猛地把一向装大充棍的刘三儿仰面推倒在地,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气流卷起的纸屑、筷子、杂物及椅子倒地摩擦溅起的火星,洒在刘三儿铁姘李秀丽的脸上身上,她吓得“嗷”一声不是好动静地尖叫连跳了几跳,就吓糊涂了般愣在那里,眼睛恐惧地盯着三黑子和他手里的枪!

  “别叫!再叫我干死你!”三黑子对她凶狠吼道。

  李秀丽就吓得不叫了。

  三黑子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大开杀戒,他大步向卫生间冲去。

  当三黑子冲向厕所的一刹那,脸色焦黄的李秀丽缓过了点活气,这时的她双手依然死死地捂着耳朵,突然想起要逃跑,可窗户关得紧紧的,门又在三黑子冲过去的那一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往哪里逃呀?

  就在她心慌气短抖成一团的时候,却说那卫生间正尿滴漓的老孩儿冷不丁听见屋里一声闷闷的枪响,酒立刻吓醒了一半,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慌不择路地出了卫生间顺手推开南阳台的门,打算从四楼上跳下去逃命。而这时候大步冲来的三黑子来到了身后,听到脚步声老孩儿惊慌地回头一看,岔了声地连连摆手:“三、三、三三三弟呀!你别这样!有话咱好好说行不……”连续传出的几声枪响截断了老孩儿的哀求。三黑子用老孩儿卖给他的五连发猎枪,把曾经是自己磕头兄弟的老孩儿送上了西天!也许是三黑子对老孩儿格外仇恨,使老孩儿多挨了三枪......

  三黑子之所以被道上人称为“脸黑、手黑、心黑”的野兽级杀手,确实有他“黑”的绝活。他见刘三儿和老孩儿两人都被他撂倒,提着枪,很从容地从老孩儿身上搜出三千多元人民币,又撸下他身上的手表、BP机、手机和金戒指等物,返身进屋。

  李秀丽没了!

  三黑子提着枪四处一看,从大卧室床底下把她拎出来。这位当初根本没拿三黑子当回事的刘三儿铁姘,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汪水在她的屁股底下洇湿了棉裤。三黑子感到晦气,踢了她一脚,就去客厅翻找刘三儿的钱和东西去了。

  几分钟后,三黑子再次出现在李秀丽面前警告她:

  “你别乱动!”

  然后转身不慌不忙地推门下楼走了。

  呵呵,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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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05-1-28 01:4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若荷 发表
什么兄弟情,只不过是金钱肉欲的交易情罢了,马克把这种兄弟情的实质用小说的形式揭露了出来,写的真好,学习了。
精华!


  谢点评。问好。
15#
 楼主| 发表于 2005-1-28 01:3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10868739 发表
  同感!人的逐利性把空间分割成圈,然后在圈中分享既得利益或者相互倾轧。怕是?..


  是的。世间只要有利益诱惑,必定有追腥驱臭者臭味相投,在区区蝇头小利(许多时候只能是空头支票)的指引下纠集成团伙,却又各怀鬼胎,属于乌合之众,一俟风吹草动或分配不均起内讧,必作鸟兽散,再演绎狗急跳墙或狗咬狗状给天下人看热闹,亦才会看清真相。

  在这个世界上,正义与邪恶是同生共存的。

  活动在江湖或网络上的形形色色心术不正之徒就像生长在社会整个肌体中的毒瘤,需要全社会或网络管理者综合治理,使其抑制邪恶本性而不至于形成一定气候最终达到不治之症才是大家关注和努力的目的。说到底,无论社会上的犯罪分子还是网络间的不良风气,不可能彻底根除,而只能阶段性有针对性地施策救治。每进行一次大手术后,病情就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好转或控制,但无法将社会肌体内的毒瘤全部根除,所以每过一段时间,个别部位残存下来的毒菌就会暗中重新迅速繁殖、霉变,逐渐汇成球,滚成团,重新危害社会肌体或网络,等待下一次大手术。
  
  问好。
1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8 01:0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马克老友,给三黑子再编点纯爱的,等着看下篇了。


  呵呵,下篇应该是三黑子的死期。

  问好木屋。
13#
 楼主| 发表于 2005-1-28 01:0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有钱就有“兄弟”情,分赃不均就无情,还要掉脑袋。

黑社会永远是凶险恐怖的集中营。生动细腻的情景和场景描写,足见其马兄对原始素材的苦心经营和积累。问好!


  感谢一楠斑点评。问好。
12#
发表于 2005-1-27 22:13 | 只看该作者
什么兄弟情,只不过是金钱肉欲的交易情罢了,马克把这种兄弟情的实质用小说的形式揭露了出来,写的真好,学习了。
精华!
11#
发表于 2005-1-27 18:3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对于黑恶势力或帮派团伙而言,应该是戏中有戏。生活的复杂性,网络...



  同感!人的逐利性把空间分割成圈,然后在圈中分享既得利益或者相互倾轧。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的吧!网络不是净土,有这有那也不惊奇。
10#
发表于 2005-1-27 14:25 | 只看该作者
马克老友,给三黑子再编点纯爱的,等着看下篇了。
9#
 楼主| 发表于 2005-1-27 01:2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上来太晚了,先顶着,明天细读,问兄好!


  多日不见,问好瑞英。
8#
发表于 2005-1-27 01:15 | 只看该作者
有钱就有“兄弟”情,分赃不均就无情,还要掉脑袋。

黑社会永远是凶险恐怖的集中营。生动细腻的情景和场景描写,足见其马兄对原始素材的苦心经营和积累。问好!
7#
 楼主| 发表于 2005-1-27 00:2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10868739 发表
  这“兄弟”之情可是很厚重的喔!看得很过瘾,我就知道等你回来准有戏。问好了!


  对于黑恶势力或帮派团伙而言,应该是戏中有戏。生活的复杂性,网络也得到显现。正义与邪恶永远形同水火。生活就是一台大戏。网络也会上演。
6#
发表于 2005-1-26 23:19 | 只看该作者
上来太晚了,先顶着,明天细读,问兄好!
5#
发表于 2005-1-26 20:55 | 只看该作者
  这“兄弟”之情可是很厚重的喔!看得很过瘾,我就知道等你回来准有戏。问好了!
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6 20:4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兄弟情,标题起得有味。细看了一下,我有一种感触,就是社会是复杂的,环境是多变的,人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的。小说娓娓道来,一幅生动的社会众生态油然呈现。

几日未见,定是有事。呵,忙得不轻,接风。(题外话)...


  忙得不“轻”,那是自然。唯有忙才有意义与份量,问好。
3#
发表于 2005-1-26 20:18 | 只看该作者
兄弟情,标题起得有味。细看了一下,我有一种感触,就是社会是复杂的,环境是多变的,人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的。小说娓娓道来,一幅生动的社会众生态油然呈现。

几日未见,定是有事。呵,忙得不轻,接风。(题外话)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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