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麻 烦

马克

　　　　　　　　　　　　　麻　　烦


　　下面将要叙述的，就是事情发生并结束之后，经过许多生死攸关的磨难我重返中国后陆陆续续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为了讲述和阅读的需要，这里我把当时发生的一切同步揉和在一起写了。

　　我失踪的那天晚上。

　　其实，那天晚上旅游团的人哪儿也没去，我出发去见陆小丹前没有在宾馆看到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他们十几个人去海边转了一圈，本来性欲强盛的白喜胞和江乎斌还掂量着小蒋已给联系好的洗“俄家桑”到底去不去，最后被陈雷劝止了，旅游团明天就要回国，他怕出事，回来后都聚集在陈雷的房间里说话，我出门的时候，谁也不知道。

　　几天来，陈雷和大家一样，心里挺别扭，谁都不想理我，为了看俄罗斯大马戏上当受骗的事认为我心眼太多，太计较了，即使他们明白小蒋和卡琳娜多收了马戏票钱，心里也不生气，而怪我多事。你在境外旅游，人家跑前跑后，多花点卢布又算什么呢？但陈雷是领队，又是杂志社指定的负责人之一，明天旅游团就要回国了，陈雷和王筱琼想开个会，把注意事项给大家说说，也顺便总结一下，但去房间找我的小蒋回来说，我不在。

　　“不在算了，”陈雷看了大家一眼，脸色很不好看，“咱们开吧。”

　　“老马这小子也真是，怎么总是爱一个人自由活动啊。”

　　“肯定又会相好的去了，哈哈！”

　　开完会，也就十分钟的时间，陈雷和大家嘻嘻哈哈，把这次旅游的见闻和感想总结了一通，说到我，没人吱声了。一直没说话的王筱琼就是这时说了一句“我们请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散会吧。”

　　陈雷说：“走上酒吧坐会儿去，海参崴的小啤酒挺好喝，再不喝回去就喝不着了。”

　　十几个人就跟着他到楼下喝啤酒去了。

　　后来白喜胞说，他们在小酒吧一人喝了至少三四瓶啤酒，回房间时挺晚了，上下几个楼层已经没有人活动，这帮脸红脖子粗的获奖作家们个个精神着呢，一点睡意也没有，还想出去再走走，也有的打算在宾馆里再找个“兔儿”玩玩，陈雷边走边说：“要玩的就抓紧，想出去的就算了吧，完事儿都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呢，６点的车。”

　　想起我不知回来没有，走到房间时陈雷特意推了推门，想进去瞅一眼，但没推开，就回自己房间了，北京来的老吴正好有事找我，等江乎斌在里面跟一个“兔儿”把事办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陈雷穿着大衬裤又跑过去看看，方永海已经回来躺下，可我仍不在。

　　陈雷回房间跟文联主席一说，主席看看表，心里有点着急。

　　海参崴时间比北京时间有一小时时差，这么晚了我还没回来，到底干什么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来那天，坐在我身边的陆小丹陈雷也见过，这几天叫大家一传，陈雷心里真是不舒服。他认为，男人好色是本份，谁都能理解，可我的做法，让他从理解到不满，现在又从不满上升到生气。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挺平静，他让领导先睡，说自己再等会儿，估计我不会有啥事，四十岁的人了，总不至于什么事都不想吧，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认为我真是个“事儿爹”，听说我还没回来，跑过去几个人，他们一走，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另一房间的武汉作家李明涛也气愤地说了句：

　　“这人真不象话！”

　　不象话也无办法。没人知道陆小丹的餐馆位置。

　　等到零点以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午夜钟声都已经敲过半天了，陈雷又到我房间看看，被惊醒的方永海说我还没回来。这下陈雷可有点沉不住气了，来海参崴这几天，除了前三天我还跟大家一起活动外，这两天基本都是一个人在自由活动，大家有意见不说，浏览景点的时候议论也不少，就连一到海参崴就成了我“专用情人”的卡琳娜，有人一跟她提起我，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姑娘都会立即耸起瘦小的肩膀连连摇头，嘴唇揪在一起发出“嘘、嘘”的声音，不知我到底在干些什么。

　　回到房间，陈雷越想越气，也不安。

　　明天我们这个旅游团就要回国，我不是不知道。他还专门跟大家打过招呼，让大家有事出去请假，这是在国外，不是在自己家的炕头啊！万一出点啥事，至少会有人知道他的去处，也好联系或寻找，可现在，虽说陈雷仍然相信我不会出什么意外，但已经一点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如果还不回来，就是不出事，他也心急如焚了，再过几小时，旅游社安排的大巴就要把旅游团送回到与俄罗斯一界之隔的乌苏里斯克边境海关。如果我不回来，怎么办？

　　延迟是不可能的。

　　十几个人的旅游团，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的迟延而改签。如果那样，一切都将被打乱了，事关两国有关法律法规，期间需补办的层层繁琐手续也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再说杂志社和大家带的钱也有限，如果都滞留在海参崴回不去，问题多多，何况谁也不敢保证就不再出其他事……

　　只能按期返回。

　　可是按期返回，就把我一个人留在海参崴吗？显然也不行。不管陈雷和大家对我这个人再有天大的意见和不满，陈雷都不想这样做。无论从杂志社角度，还是从组织这次活动的意义，从国家法律法规和个人责任等等角度考虑，他都不想把我一个人扔在俄罗斯，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陈雷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心乱如麻，后来干脆穿好衣服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等。后来又不得不把王筱琼叫起来，大家一起着急。

　　几个“兔儿”不断扭着屁股走到这个午夜在此守候的中国男人和女人身边，朝她嘻笑，朝他讨好地笑，抛媚眼，陈雷眼圈红红的，多次抬头朝她们摆手拒绝，表示自己没兴趣。

　　后来“兔儿”们就消失了，走得一个不剩。

　　陈雷两眼锃亮，一会儿看看门口黑漆漆的夜空，一会儿看看腕上的手表。王筱琼可能想得比他还多，还复杂，她也许还想起了那个令她同样难忘的夜晚，想起我提前去杂志社报到她跟我在一起的风流却不愉快的事情，因此她反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包括怨恨和气恼。

　　我就是不见影儿。

　　陈雷走到外面，呼吸着海边夜风送过来的充满淡淡咸味的空气，大脑一片空白而气郁。他在考虑，如果再过一会儿我还不回来的话，就得把大伙儿喊起来，出去找找了，否则，天亮前我要不回来，再让大家出去找就来不及了。陈雷后来告诉我，站在那里，他突然想了许多许多。几天来，美丽漂亮的卡琳娜和小蒋带着大家走了许多地方，发现海参崴市景色优美，气候宜人，市郊别墅林立。市内有历史博物馆、水族馆、海豚表演、功勋号潜水艇、东正教堂、胜利广场、制高点、城堡博物馆、市场、商店、赌场、人体艺术表演等，由于时间比较充足，他们大部分都看了，商店里除俄罗斯盛产的望远镜、套娃、巧克力外，高档的商品大都是泊来品。法国的香水、意大利的皮制品、日本电器、美国饮料比比皆是。陈雷自己也买了不少香水、套娃之类的东西，街头巷尾没有广告标语，商店营业员也不会招徕客人，购物更不能讨价还价；而且星期天小商店打烊不做生意。这一切都让第一次到俄罗斯的陈雷感到心情不错，也深深感到了俄罗斯的经济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要是想到我有可能出危险的话，恐怕说什么也不会把大家对我的不满挂在脸上，以致现在只剩下几个小时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却仍然找不到我这个人，也不清楚原因。第二天他们回国时也许真要把我一个人扔在海参崴了……

　　去向不明，死活不知。他感到无助。这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陈雷突然转身回了大厅，跟王筱琼匆匆忙忙上楼，几乎是跑到他们所在的楼层把大家喊了起来。“老马到现在还没回来，”陈雷顾不上生气了，对已经起来的小蒋几个人说，“都这时候了，不能再等了，咱们得赶紧出去找找他！”

　　这话是在白喜胞房间说的，睡眼蒙胧的白喜胞边穿衣服袖子边问：

　　“这么大个城市，咱们又不熟悉，这时候上哪找啊？”

　　江乎斌：“就是啊，他上哪去都不知道，上哪找啊？”

　　陈雷：“上哪找也得找，至少得出去分头看看哪，要不怎么办？”

　　王筱琼没好气地嚷嚷：“别罗嗦了，快找吧！”

　　大家心里有气，又不能不找，我毕竟是跟他们一起出来的人，大家过去又在杂志的文章上相互印象不错，何况谁都知道，如果我这次真的出点啥事，首先对好心好意组织我们来玩的杂志社就不利。而陈雷和王筱琼则首当其冲。

　　于是陈雷就给大家简单分了一下组，分头出去在附近找我，又问到底有没有人知道陆小丹的餐馆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区？大家摇头，此前没一个人问过我，即使问，出于采访题材的独家需要我轻易也不会告诉，于是，出去寻找我的人谁也不敢贸然离下榻的宾馆太远，担心自己再走丢了找不回来。然而，算上陈雷才十四个人的小旅游团，刨去文联主席夫妻俩和我，只剩下了十一个人，要在这样陌生漆黑的异国城市里毫无目标地找到我，无异于大海捞针……

　　下半夜两三点的样子，大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别看白天挺热，可到了下半夜，这座海滨城市挺冷，所有人几乎都是缩着身子跑回宾馆的，一看相互的脸色就知道结果。小蒋冻得瑟瑟发抖，江乎斌青紫着脸一把一把甩着清鼻涕，差点儿让大厅里腰挂电警棍的俄罗斯大汉给罚款。白喜胞好点，他的一身胖肉在这样的夜晚帮助他抵抗住了寒冷……

　　“怎么样啊，陈雷？”

　　一照面，大家都问陈雷。

　　这话陈雷还想问他们呢，一望而知，陈雷死的心都有了。

　　王筱琼铁青着脸，阴沉沉地看着大家，一声不吭。这个曾经跟我有一夜情却因为她临场拿捏致使“爱”的演绎没有淋漓尽致表达成功的编辑部主任，此时此刻心里肯定比所有人都更复杂，白喜胞看看陈雷青白的脸和冒汗的额头，再看看王筱琼，不忍多问，说：

　　“大伙儿尽力了，你俩也别太上火陈雷、王主任……”

　　江乎斌：“不找了！去他妈的，十来个人为他一个忙活，上哪儿找啊？”

　　虽说其他人没说话，但心思写在脸上呢，陈雷虽然不甘心，也不忍再让他们去找。

　　他让大家回房间休息，想自己一个人再在大厅等一等。

　　白喜胞拉着他同情地说：“走吧陈雷，他不回来你和王主任在这等到天亮也白搭，不行的话，到房间打个长途吧，把这边的情况跟家里那边先讲一下……”

　　一句话好象提醒了陈雷，他不再坚持，跟他们上楼去了。

　　马克这个王八蛋！你到底在哪儿，是死是活啊？

　　尽管后来我历尽磨难和艰辛终于归国后没有问这个问题，但我有理由相信，当时包括陈雷和王筱琼、白喜胞和导游小蒋在内，大家心里肯定在怨愤却又无法割舍的心态中这样恶毒地咒骂着我。呵呵。

　　那天晚上，距海参崴我们下榻的十几俄里之外的宾馆内，陈雷可真急得不行了。我不告而辞，一夜未归，眼看天色在一点点发亮，谁也不知道我这个喜欢自由行动的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后来白喜胞信中提起此事，说心急如焚的陈雷最后一次跑到宾馆外边张望的时候，慌乱和担心已经远远多于气愤和沮丧。

　　早在一个月前，杂志社决定这次由陈雷带队赴海参崴旅游时，文联副主席曹大佑和总编金忠祥曾找办公室主任陈雷谈过一次话，谈话的背景：中央提出制止利用公款旅游的重点批示传达之后；谈话的内容：文联包括杂志社人员内部反映，作为“自负盈亏”之一的杂志社，在这样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到底还有没有必要“顶风上”？

　　弄得某些领导也觉得有风险。

　　可是，两年前这次大奖赛就通过媒体对社会和作者公布了，获奖者的免费境外旅游待遇也尽人皆知。如果取消，如何解释？势必影响自己的声誉和作者情绪。谈话的结果：派人先去省委宣传部摸一摸“领导意思”。

　　下面这段，没兴趣的朋友完全有理由跳过不看，因为没劲。

　　却对你理解整个事件有帮助，所以不可或缺。

　　不久，省委宣传部在不动声色不惊不扰之中“传”来了一点文联和杂志社都在关心的“热点”信息。问题的背景：鉴于杂志社两年前就大张旗鼓地搞了这次大奖赛，并向全国获奖作者作了境外旅游的承诺（请读者认真阅读以下文字，也许它太公式化，枯燥无味，但对理解此次境外旅游之所以最后得以成行，及旅游团回来时少了一个我和由此可能引起的风波将是十分重要的）：

　　“上头”的信息和对此事的“热点”反馈主要有三方面：

　　一、情况特殊，可以酌情放宽处理，具体办法不必呈送宣传部审批。

　　此前，杂志社对获奖作者应该享受的宣传报道，并郑重承诺所有费用杂志社承担、获奖作者全部由全国读者投票产生（公平）三部分，存在很大回旋余地，因此往宽了说并不属于此次中央精神的调整和限制范围。

　　以１９９８年８月为例：当时杂志社组织第一批获奖作者出境旅游时，政府也有过类似规定的问题。中央每年都给一部分容易违反国家规定的事件苗头打预防针。关键还在当地政府掌握：领导干部、重点人员、较有影响的大中型文化企业和杂志社等，其开销或利润分配计划由他们自己计划负责。

　　二、出境旅游，初步考虑拟可按原计划进行。

　　国家不给文联（杂志社）任何部分补贴和兔税优惠，其中包括……

　　三、重要的是要保证来自全国的获奖作者们境外旅游的安全，去多少人，就要保证回来多少人。换句话说，省委宣传部在这件事情上网开一面，主办单位就一定要在资金、人员、安全、服务上计划周密，确保将境外旅游可能存在着的一定隐患减少到最小，不要给有关主管部门带来麻烦。

　　因此，如果杂志社坚持组织此次活动，在资金、人员、安全、服务指标等等问题上就要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调整，一句话，谁给惹了乱子、麻烦或丢了人，回来谁就得承担党内纪律处分和行政责任，杂志社领导也不能稳坐现有的位置继续掌大权。

　　“摸”来的这些情况说明宣传部并非“空穴来风”，但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杂志社继续搞这项活动。但杂志社领导心里可都打了退堂鼓，在无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他们宁可稳步前进，也不愿甘冒杂志社掏钱又担政治风险的“境外旅游”，谁也不能轻易断定这些自由惯了的撰稿人就一定那么听话地“安全回来”。

　　但后来几经反复，最后终于出去了，好在那次都平安返回了出发地。

　　这也是此次又得以成行的关键因素。

　　文联主席曾长期从事文化管理工作，也曾做过某杂志社总编，对领域里的从业人员有一种入木三分的敏锐。

　　他对金忠祥和陈雷说：“你们办这样的活动是好事，一方面现在搞杂志不好弄，你今年发十三万，明年可能就一下子掉到七八万，杂志和杂志间弄不好说死就死，通过这样的活动可以更紧密联系一些全国优秀作者，好稿子多一些，你们也就轻松些。但个人站的角度不同，从我这个角度上扫描，这样的活动得失都不小，不出事怎么都好，一旦在境外有同志搞出什么事，就都不是在座你我这样的人可以摆平的……既然已经基本定了的事，我看，还是去吧，陈雷你跟着多操点心，我们在家里的领导也要足够的重视。这也是我唯一对你们这件事要求的重点。”

　　因此，就可以理解，陈雷的急迫为什么会如此强烈了。

　　眼看天快亮了。

　　我仍然不见踪影，死逼无奈下，他已经打国际长途把这一情况跟家里那边联系了——金总编当时听着就懵了，顾不上跟陈雷发火，问明了情况后，嗓子沙哑地告诉陈雷再找找，一定要再好好找找，实在找不到，也千万别再把别人搞丢了，赶紧按计划先把其他作家同志领回去，我的事再另想办法……

　　陈雷和王筱琼、导游小蒋、白喜胞及其他人认真地分析研究了我可能的去向。可惜，没有人知道陆小丹的电话和餐馆地点到底在这座城市的哪个区，没有具体细节和线索可寻。

　　陈雷眼看天就亮了，让人赶紧帮着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但我遗留在宾馆的物品中也没有任何指出那个女人信息的可利用之处，正是在这种尴尬处境下，陈雷让大家呆在自己房间里都别再动了，等着地导卡琳娜和旅游大巴到来，自己再一次跑出宾馆张望。

　　黎明前的海参崴天低云暗，微风凄凄，小雨纷飞。

　　陈雷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天气进一步恶化，山坡上的大街能见度极低。早起的俄罗斯出租车司机们小心翼翼地驾驶着破旧的“吉利”轿车，驶在公路双行线一侧，清洁车在后面跟着慢慢清扫，王筱琼和小蒋也出来了，跟他一起张望。

　　我不归，除了陈雷和王筱琼，最着急上火的恐怕就是小蒋了。

　　虽然挣了不该挣的钱让我发现后，小伙子曾经十二分地讨厌和憎恶我这个小气又精明的“作家”，但此刻他宁可退回看马戏多收的那部分卢布，也不愿意因为我这个人而打碎他好不容易找到并十分喜爱的饭碗。

　　三人默默地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混沌雨晨，心情沉重，谁也不说话。

　　也许，这暗示着此次获奖作家旅游团留下的麻烦。

　　呵呵，也暗示着我后来的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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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小木屋

马克友大作不断，而且很勤奋，值得学习！

马克

最初由 素心一点 发表
还是这种长的原汁原味的小说读来有味道呢,学习

　　问好素心：））

马克

最初由 高高 发表
[QUOTE]最初由 马克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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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　　烦


　　下面将要叙述的，就是事情发生并结束之后，经过许多生?..

　　问好高高：））

素心一点

还是这种长的原汁原味的小说读来有味道呢,学习

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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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将要叙述的，就是事情发生并结束之后，经过许多生死攸关的磨难我重返中国后陆陆续续所了...

今天元宵节,祝节日快乐.

马克

最初由 俊子 发表
夜深了。明天再细读。

　　俊子好，元宵夜快乐：））

马克

最初由 高高 发表
[QUOTE]最初由 马克 发表
　　　　　　　　　　　　　麻　　烦


　　下面将要叙述的，就是事情发生并结束之后，经过许多生死攸关的磨难我重返中国后陆陆续续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为了讲述和阅读的需?..

　　好久未见高高，新春快乐：））

马克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又跟着马兄看了一遭异国风情，过隐。呵呵～～下回可别让兔儿给叼跑，回不来喽！

认真学习，祝缘宵快乐！

　　呵呵，兔儿是叨不跑偶地，这不是全身心回来咧么？

　　此文上部到此告一段落，拉拉匝匝连载了数月，现在没时间写这个东东了，下部有空再续。下期，换汤不换药……

　　同样问候你圆圆夜快乐：））

马克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陈雷等人物终于又粉墨上场了。看来凶多吉少，麻烦多多。呵。

　　小说能让和鲁斑看成真事，实属不易。麻烦是有地，每天都在我们身边发生，才有这个混浊的世界。乐趣在于解决麻烦的过程——敢于自嘲，正是底气的折射。暴露麻烦，则是逢凶化吉的捷径。

马克

最初由 春苗儿 发表
很久没有拜读马克老师的文章了，真是风采依旧阿！

　　呵呵，好久未见苗苗儿，甚念！新春快乐否？一定快乐：））这是又有新婆家了咋地，要常常拿点东东回娘家来看看哦……

马克

最初由 水云间 发表
学习了，马克先生过年好！公子这厢有礼了！

　　问公子好！你的小说让我喜欢，已经收藏。新春快乐：））

马克

最初由 左显辉 发表
这么好的文章没人回复，过分了：）

　　一点都不过份。问好左斑：））

　　乙酉初始，太虚大病。

　　毒瘤作祟，兴旺不在。

　　门可罗雀，意欲何为？

　　天地之间，久乱必治。

俊子

夜深了。明天再细读。

高高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麻　　烦


　　下面将要叙述的，就是事情发生并结束之后，经过许多生死攸关的磨难我重返中国后陆陆续续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为了讲述和阅读的需要，这里我把当时发生的一切同步揉和在...

朋友新年快乐！（迟到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