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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那年夏天,三奶奶和老槐树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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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5 15: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大凡每个村子都会有一群异类,所谓“异类”并不是现在城市里挺酷的那群“另类”。他们如疯子,瞎子,瘸子,痴呆,侏儒,哑巴,聋子等等。每一类人也许不多,但总会有,至少一个。当然,这是我自己经验的结论,并不科学--我童年生活的小村庄确实都有。目睹他们生活的二三片段后,很小的我就开始对上天怀有感恩之心--假使我也是那“异类”的一员,那太可怕了。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即使排除身体上的残疾所带来的诸多问题不说,我们中国人对他们总是很残忍的,每个村子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是如此。譬如,我们村子的魏疯子,他总穿着一身从垃圾里拣来的女人穿的大红裙子,徘徊在村子四周,在垃圾里寻觅些食物果腹,虽然他“与世无争”,甚至还有清理垃圾的功劳,但村子里的孩童看见他,就一起喊魏疯子来了,仿佛是鬼子进村很是危险,然后拿土坷拉砸他。我想很多人的童年都有这样的经历,你们都用土坷拉砸过魏疯子,我也砸过,但只砸过一次.那次我受到一起的孩童们狂热的感情熏染,毅然拣起一块不小的土坷拉,仍向魏疯子,正中他的后脑.那一刻,蹒跚的魏疯子停了下来,然后继续蹒跚走开了。还有我们村子的哑巴强,他哑,但不聋。因为哑巴强总是爱“啊巴啊巴”地喊个不停,我们都瞧不起他,也由此瞧不起他父母,我们总是一群人跟在他身后,一起学他“啊巴啊巴”来嘲笑他。有一天奇迹出现了,哑巴强的哑病居然治好了,哑巴强欣喜地找每一个人说话,但人们依然看不起他,不和他说话,有些人心好一点,他们对哑巴强说“啊巴啊巴”。一段时间后,哑巴强又哑了,甚至连“啊巴啊巴”也不会说了。这也证明了我所说的“每一类人也许不多,但总会有,至少一个”的观点。

  我记忆里,只有两个异类不被村子里的人们欺负。他是我们村子的老槐树和三奶奶。只有他们两个是异类,但不被欺负。

  也许你会以为老槐树是一个人的外号,那你错了,老槐树就是一棵古老的槐树。我之所以把他也列到异类里,是因为老槐树修炼成精了,他是槐树精。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人人都这么说,说他树老成精。我想,“精”也是人吧,是异类的人。我父亲说老槐树活了600年了,可我对门的老爷爷说老槐树至少活了800年,而我小学的语文老师说老槐树活了400年。我糊涂了。我把他们说的数字用数学老师教的算术加起来,然后除以3,我知道老槐树活了600年。

  老槐树不但不被人欺负,还受人尊敬,或者说是敬畏更准确点。老槐树身上总会缠有红绳,是村民缠上去的;还有人把砖块石头之类的硬物绑在老槐树身上。这里面有讲究,但总是逃不出乞福乞寿之类的寓意,无他。每逢什么节日,村子里就有许多老嬷嬷来树下烧香寄拜,拜完还会留下一碗米饭,糕点之类的供老槐树享用。这让我很诧异:虽然老槐树成了精,但他成了精后也不能把600年的饮食习惯给改了呀,他会吃米饭和糕点吗?总之,我没见过。但我见过魏疯子吃了那些米饭和糕点。那年夏天,热的厉害,我半夜起来乘凉,那晚月光很好,我看见魏疯子在老槐树下津津有味地吃那些给老槐树享用的东西,吃完,他还把剩下的食物和碗一起带走了。那时候我想,是老槐树让魏疯子吃的吧,毕竟他们都是异类。

  至于三奶奶,她是个瞎子,也是村里唯一的神嬷嬷。你要知道,在农村,也许没有卫生所,但总会有神嬷嬷的,即使在驱除封建迷信最严厉的文革时代,我们村子也还有私下活动的神嬷嬷。农民太穷了,即使有医生给看病,农民也担负不起药费,看了白看;有神嬷嬷,总还有一个求助的门路,有总聊胜于无吧。据说,以前村里还有一个神嬷嬷,但自从三奶奶风魔成仙后,就再没人找那个神嬷嬷,她就由半仙又成了正常人--神仙也是有竞争的,神仙也会下岗。

  那年夏天发生了一些事后,我母亲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三奶奶的事情。至于那年夏天发生了什么,我们后边讲,先讲三奶奶.据说,三奶奶是一个外地的老郎中的女儿,三奶奶年轻时一直跟着老郎中进山采药。后来,老郎中采药来到我们村子,那时,老郎中已经快不行。.老郎中担心死后女儿没有着落,就匆匆把女儿嫁给了我们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婚后第二天,老郎中就死了。那个老光棍对三奶奶并不好,大概是因为他们结婚二十年里,三奶奶没有给他生个孩子。“不下蛋的鸡”在农村是要被人鄙视的。老光棍很气恼,总是在喝酒后打三奶奶。最后,老光棍让酒给淹死了。奇怪的是,在老光棍死后不到一年,三奶奶生了个大白胖娃娃。这对于三奶奶来说本是件喜事,可坏就坏在三奶奶二十年都没生孩子,可偏偏在老光棍死后却生了个儿子。村子里的人觉得这很有些隐秘的事在背后,人们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隐秘的事,但却更加鄙视三奶奶了。三奶奶走在街上,人们会戳她的脊梁嚼舌头,三奶奶在家里,人们会更肆无忌惮地嚼舌头。人们给三奶奶找出了很多姘头,甚至包括魏疯子。但三奶奶不管这些,她很是喜悦,喜悦自己有了个儿子,人们把她满脸藏不住的幸福喜悦看在眼里,更是气愤--她可真不要脸。也许是公愤难平的缘故,三奶奶的儿子最终病死了。三奶奶为此哭瞎了眼睛--她就是这么瞎的,母亲说到这时,用很忧伤的语气特别强调地说。三奶奶从此再不出门。在人们几乎把三奶奶忘却的时候,一夜,村子里划过一声凄厉的嚎叫--小安子没死--小安子没死--小安子附我的身了。声音是从三奶奶的屋子传出来的,“小安子”是三奶奶死了的儿子。声音灌遍村子,人们都被惊醒了,惊慌失措地仔细听着。渐渐地,竟有人主动找三奶奶来看病。三奶奶和其他的神嬷嬷一样,会烧纸画符,但不同的是,三奶奶不光给人烧纸画符,她会让人到山上找些草草花花枝枝叶叶什么的兑着符水喝下。她每每对病人说,她儿子小安子成了村子北山的山神,当她呼唤他时,他就会附她的身。无论无何,三奶奶的符水确实很灵验,很多病人都被治好了,这时三奶奶会说,是我家小安子保佑了你。三奶奶就成了神嬷嬷,得到了人们的尊敬,不,是敬畏.

  三奶奶平日总是深居简出,我只见过她一面.那是一次很是惊心动魄的经历,说起来,还和老槐树有些牵扯.

  那年夏天,我和华子,猛子在老槐树下玩耍,在沙坑里玩耍。有必要说明一下,那时,人们在老槐树附近的地下发现了大量的优质沙子,人们说,老槐树下,以前肯定有条大河。那时建筑业正好如火如荼欣欣向荣,城市人把沙子当作宝贝,城市人涌进我们村子,城市人开着样子吓人的庞大的机器涌进村子,他们日夜不辞辛劳挖掘沙子。很快老槐树的周围的树都被砍了,附近都被挖出很深的大坑,老槐树就象大海里的孤岛孤零零光留留地独自矗立着。那样子总让我想到父亲杀的鸡,鸡毛被褪的干干净净地挂凉在墙上,我看到就觉得很冷,仿佛是我被褪了毛。城市人之所以没有把老槐砍掉是因为村民得强烈反对,特别是三奶奶得强烈反对。你要知道,三奶奶是很受村民敬畏的,三奶奶说,老槐树要是被砍掉,我们村子就会有灾难。村子也许不在乎老槐树,但却在乎“灾难”,所以在村民的强烈反对下,城市人没有砍掉老槐树,给老槐树留下了20平米的生活空间。

  那年夏天,我和华子,猛子在老槐树下玩耍,在沙坑里玩耍。玩累了,我们三个并排躺在老槐树下。那天,天气可真好,天空那么蓝那么遥远,云彩纹丝不动象被钉子钉在天上一样,有架飞机在纯洁的天空上划出一道白白的“一”字。我想为什么有的飞机不爱在天上画画,而有的飞机就喜欢呢?哦,肯定是那个飞行员在炫耀,他在和我们地下的人炫耀他能在天上飞,能在天上画画儿。我就这么想着,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象是有股外力拉着我的视线,要把我拽起来;那股力量又象是来自我身体的。我没飞起来,那股力量在身体里憋着难受。于是我猛地用四肢推了一下地面,冲了起来,我自己也被吓着了。我收不住脚,跑开去,划落到老槐树下边的沙坑里。华子和猛子都笑了,我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然后他们继续躺下,我在沙坑里自己玩。我小时候有个恶习,就是随身带着我幼儿时吃奶的瓶子。那天我也带着奶瓶,我把沙子装进瓶子然后倒出,再装沙子,再倒出,再装--如此反复。直到我挖出了个骷髅头。那时,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渠道来知道骷髅头的样子,但我还是感觉出这样东西的与众不同。后来,看书上说,人性始于埋葬死者,对死的悲哀意识正标志着对生的自觉。大概人天生就有死亡崇拜的性质,我挖出了骷髅头,很郑重地双手捧着它,仔细观察,然后喊华子和猛子也下来看。华子不愧是我们的头头,他说,这是骷髅头,是死人骨头。我们都静默了。华子打破了沉静,说我们拜把子吧,大人们都是在死人坟前拜把子。猛子说,可我们只有三个人,“拜八子”不是要八个人吗?华子也不知道是“拜把子”还是“拜八子”,摸着头琢磨了半天说,刘备和关羽张飞就是三个人,我们就不能三个人?于是我们堆了个小土堆将骷髅头埋在老槐树下,华子还在老槐树上扯了根树枝插在“坟头”上,我们就那么拜了把子。我们都很高兴,玩啊玩,玩啊玩,最后,华子在老槐树上一头栽下来。

  华子两天都不醒人世。我和猛子回家被父母狠狠揍了一顿。

  华子他娘请来了三奶奶。三奶奶口里念念有辞:小安子啊小安子,我的儿啊我的儿,你娘想你了,你娘想你了,快快附娘的身啊快快附娘的身;小安子啊小安子,我的儿啊我的儿,你娘想你了,你娘想你了,快快附娘的身啊快快附娘的身。人们都惊恐地看着三奶奶施法--她不象其他神嬷嬷一样手舞足蹈,只是端坐着念。这法术确实厉害,三奶奶念咒时浑身颤动,一脸苦痛,竟老泪纵横,鼻子飞溢。围观的人都想,做神嬷嬷也不容易啊,原来施法却是如此痛苦!施法完毕,三奶奶怪声大叫--我是北山山神刘大安,驱除百病保平安!然后将鬼瓜般的手搭在华子脉上。半饷后,三奶奶说,华子这是犯了老槐树,老槐树在惩罚他。华子娘这下可怕了,连忙说,三奶奶,哦,不,山神爷爷,您看有什么办法没?我可就这一个儿子,您好歹给我保住这个儿子,您是山神好歹和老槐树讲讲情啊。三奶奶二话不说,照华子脸上就扇了十几巴掌。众人都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刚想阻拦,华子张口吐出一大块半凝固的血块,喊了一声憋死我了啊娘。

  这些我都没见,是我母亲和我说的。她还说,三奶奶施完法就晕了过去,以前倒没这样。

  母亲的叙述让我对三奶奶产生了巨大得神秘感。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对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情都强烈地好奇心。而老人就不,他们对不理解的事情见怪不怪,懒的去想。而我当时却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天生比其他小孩更有好奇心的孩子。第二天午后,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平时望而怯步的三奶奶的门外,更鬼使神差地摸了进去。三奶奶正端坐在堂屋门口正中的老枣木椅上,她身后是一张陈迹斑斑的枣红八仙桌,一动不动,好象是睡着了。我象猫似的蹲在三奶奶的院子里,下意识收起手臂,象猫似的--看着三奶奶。三奶奶手里攥着一串枣红的佛珠--枣红大概是佛珠最初的颜色,现在已经和三奶奶的手一样漆黑;那张脸,同样一般地黑,和手一样满是纵横交错的皱纹;皱纹很深,象她坐的老枣木椅一样很有木质感;她眼睛是闭着的,但眼珠象念珠一样地突出;她的头发称均匀的灰白色,梳扎得整整齐齐,不象我想象中似杂草一团。在这里,我用了几个“一样”这词来描述,是为了表达三奶奶和周围物件那种统一感,那就是她当时给我的感觉,仿佛是个与周围统一的死物。我心里充满恐怖和好奇产生的强烈而刺激的感觉,虽然我知道她是个瞎子,并且睡着,但她的“神话”却让我感到我并不是隐身般安全。那时,太阳已经已经开始倾斜,有一缕阳光从破露的屋顶上射进屋子,我看到无数灰尘在那一缕阳光里不停地飞舞,在三奶奶身后飞舞,很是诡异。我还是猫着身子进了三奶奶的堂屋,我想看看神秘的三奶奶的屋子是什么样子。三奶奶屋里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家具,木柜,八仙桌,摇篮,还有纺车。那个摇篮让我想起母亲故事里的“小安子”,小安子活着时一定是睡在这摇篮里。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战,身体开始发抖,我突然很想撒尿。这时,三奶奶突然站了起来,我连忙蹲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闭住呼吸,可我的心却跳的厉害,象城市人开进村子的庞大机器一样闹声巨大。三奶奶站了起来,走向老木柜,翻出了一团油纸,层层打开,是一包点心,然后走向我。我这才注意到,三奶奶的眼睛是睁着的,在她漆黑的脸上还异常明亮,它在看着我。三奶奶说,别怕,孩子,别怕,奶奶给你点心吃,吃吧,很好吃的。声音竟很是慈祥。她一面说一面将点心递给我,我脑袋一片空白,伸手接了过来并没有去吃。只看着三奶奶嘟囔着吃吧吃吧别怕别怕转身坐回来老枣木椅,继续喃喃自语,小安子那时也和你这么大,都那么久了。然后就闭口再没有说话。我只是楞楞蹲在地上。

  许久过去,我恢复了意识,来到老枣木椅前面看着三奶奶,她一动不动,眼下脸上流了一屡清泪。

  我从没见过死人,但我不知道从何处得出结论,三奶奶死了。

  我飞奔着跑了,路上跌了许多骨碌。我不敢回家,怕因为跌骨碌弄脏衣服而被母亲打,一溜烟地跑到了华子家。华子已经好了,他看见我手里攥着的点心就抢着吃。华子娘问,你这点心是哪来的。我说三奶奶给的。华子娘连忙打落华子手中的点心,说,三奶奶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想活了。华子娘的话让我想了许多年,我不明白,为什么救活了华子的三奶奶的东西却不能吃。

  那年夏天,三奶奶死后不久,我们村子下了很多场大雨。由于老槐树下的沙子都被挖没了,再蓄不住雨水,老槐树下的大沙坑被雨水灌的满满的,成了小湖,老槐树被淹死了。

  细心的朋友也许会问,你在前面不是说“每一类人也许不多,但总会有,至少一个”,现在三奶奶和老槐树却都死了。这问题问的好。三奶奶死后,一天夜里,村子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嚎叫,村子里的寡妇李慧香风魔了。她说三奶奶附了她的身,她成了村子里新的神嬷嬷。不过,据说她没有三奶奶那么灵验。村民愈发怀念三奶奶,当然只是怀念三奶奶神奇的驱病法力,而且她的法力被更加夸大渲染,由此人们更加敬畏三奶奶的儿子--北山山神刘大安。村民自发地在北山盖了一座庙,专门祭祀山民刘大安。老槐树虽然死了,却有了山神。

  再后来魏疯子病死在山神庙里,村子又出了个李疯子;哑巴强自杀了,村子里张家的孩子却哑了。

  村子里总少不了异类,每一类人也许不多,但总会有,至少一个。只是有的被敬畏,有的被欺负。

  星期二 2005年3月15日下午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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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5 16:01 | 只看该作者
哈哈,刀法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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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16:08 | 只看该作者
呵呵,谢谢,我刚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无疏漏的地方,就看到有人回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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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5 16:3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许也 发表
哈哈,刀法不赖:)

先支持一下,回头在细品“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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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6 17:40 | 只看该作者
不错!很独到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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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6 19:40 | 只看该作者
有些事情的发生,我们难以用正常的、科学的理论来解释。我们表面上完全可以摈弃这些传说,但骨子里却又难以割舍这种合理的理念。这篇小说并非纯粹宣扬神佛,而是巧妙的同现实融为一体,渗透着古朴的情和恨!
7#
 楼主| 发表于 2005-3-16 20:09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大家读我的文字.

特别谢一楠的"古朴"二字,这正是这篇东西追求的.可惜笔力缘故,落笔后总是和想象中的效果有很大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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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6 21:17 | 只看该作者
问好楼主兄弟,名字有力度。呵。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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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6 21:39 | 只看该作者
如果这些事情还不能足以使我们清醒,该拷问的就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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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7 10:42 | 只看该作者
问好楼上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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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9 17:48 | 只看该作者
  笔力厚实!看似有些神秘的故事却蕴含了深刻的意味!村民的愚昧、封建、小贪婪小自私里藏匿的善良、质朴;三奶奶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叹息以及利用迷信作盾牌用医术为村民冶病的宽容和博爱!
  事实上,三奶奶是整个故事里高尚“神性”的向征!也是愚昧落后思想下的殡葬品!好文,学习了!
12#
 楼主| 发表于 2005-3-19 19:44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呵,你说的太好了,比我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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