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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寒江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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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7 23:0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里寒江水;白浪茫茫。心迷红尘路;血雨腥风。恩怨情仇在,何处是归航?
情为何物?镜中花;水中月,只是浮生梦一场。白首忆往昔;落红乱舞,雨露吐芬芳。
愁曲孽缘轻旋转,曲终人散。刀光剑影君莫寻,只寻沧月去;又举酒觞,冷眼笑天狼。

(一)
  沧月岛四面环水,它地处十里寒江的正中央;犹如美人眉黛下一颗小小的泪痣,孤傲之中透露出点灵性。茫茫寒江水的上空似乎整日被蒙上了一丝灰色的轻纱;光线晦涩中透露出暗淡。偶尔也会有不甘寂寞的阳光撕破厚重的云霞;倾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寒江水兴许此刻才会融生出淡淡的温存。起风了,寒江水生出了厚厚的白浪;依旧阴郁;依旧迷茫。层叠起伏地涌向沧月岛;湿润了岸边的沙子。

  两个女子提着剑从湿润的沙子上走过;风牵动着她们的裙角,开始变的温柔;似乎是已经被她们写在脸上的美艳所折服。她们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抬头凝望着眼前这片白浪茫茫的十里寒江;眼睛里同时掠过了一丝忧伤。她们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沧月圣女,萧月和萧雁。萧雁说:

  “姐姐;娘就这样死了。为了那个她苦苦等待了二十年也不曾见到他回来的男人。”
萧月看着妹妹的脸,她觉得这张脸就是二十年前娘亲的那张脸。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却没有说出来,嘴角只是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落下来。眼泪滴在沙子上的声音;听起来破碎而又凄美。她说:

  “妹妹;娘说她自己很幸福。娘曾经说过,只等他二十年;二十年后若是他还不回来自己就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娘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所以娘说她死的很幸福。”

  “姐姐,你说娘会恨他吗?他毕竟那个男人让娘等了他二十年。”

  “不会的,因为娘说她这二十年一直生活在幸福的期盼之中,一朝一夕都是。”

  “那你说在娘死的那一刻呢?要知道那一刻什么都变了,期盼变成了绝望的梦靥。”

  “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女人吧?女人只是一种生活在矛盾之间的动物;或许永远也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什么才是真正的恨;常常会在爱与恨的缝隙里游离徘徊,苍老,憔悴。直到生命的终结。”

  “姐姐;如果有一天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你说我会死在你的剑下吗?”

  “不知道;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只是爱与恨这对矛盾的玩物而已,不过姐姐我可不希望这样的故事发生在我们姐妹的身上。”

  “姐姐我们要为娘报仇吗?找到那个男人,然后让他死在我们的剑下?”

  “呃,杀了他之后把他和娘葬在一起;也算是了却了娘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的一个心愿。”

  天阴沉的可怕,似乎要下雨。水天相接的时候;江面上吹来了冰冷的风。她搂住了妹妹的肩膀;向着前方走去;湿润的沙子上留下了她们的脚印。前方,等待她们的或许是在流血和杀戮中继续相爱继续仇恨,或许是没有流血没有杀戮的天堂。

(二)
  忘思城是一座离沧月岛不远的偏僻小城,四月天的忘思城桃红柳绿,空气中溢满了花香,柳絮迎风起舞。落在水面上的;和流水一起流逝。这里的四月天和沧月岛的四月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萧月和萧雁的出现似乎给忘思城这座小小的城市更添了几分春色。风似乎更加轻柔;扬花柳絮似乎更加的多情妖娆了。萧月和萧雁提着剑缓步走在忘思城的街道上,忘思城里的春色暂时抹去了她们写在脸上的仇恨。她们看到一批批提着剑行走的剑客,在他们中间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春风满面;偶尔还有些许用黑色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萧雁问萧月:

  “姐姐,他们和我们都是相同的人吗?”

  萧月折了一支挡在自己面前的柳条,她告诉妹妹:

  “我们和他们一样,就像是这支柳条。表层看似很坚韧,难以折断;其实一但去掉那层透露在空气中的表皮你就会发现它的内部是多么的脆弱,一折就断。其实人也一样,各自都有着不同的伤口,只是那道伤口被我们刻意地隐藏了,不会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而已。”

  “姐姐为什么你会带我来忘思城?我们要找的那个男人会在这里出现吗?”

  “我不知道,只记得娘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忘思城的桃花,很想再过来看看它们。只可惜现在娘已经不在了,若是她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看了这里的桃花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说娘会忘记桃花吗?在她死的那一刻?”

  “不会的,若是她可以遗忘的话那么她就不会为了自己曾经对那个男人的诺言而离开我们而去了。”

   落日时分,忘思城被笼罩了一层暮色。西方天的云霞红的刺眼,柔柳胡杨的乱影横斜在水中,随风吹起来的涟漪轻轻地荡漾,荡漾着破碎的回忆。宛若一幅西方流浪画者失意后的杰作。萧雁指着西方天的云霞对她说:

  “姐姐,你看那云霞真美。”

  萧月说:“那分美丽只不过是短暂的;往往越是美丽的东西流失的就会越快。等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把它抓在手里的时候上天已经就吝啬地把它收回去了。我们所能够看到的美丽只不过是上天给于我们的一个美丽的谎言。”

  “可是那分美丽的确存在过啊,只要存在就好了,至少我们看到它的时候不会觉得灵魂的空虚。”

  “存在过?那不应该叫做存在,只可以简单的把它称之为一个轮回。或许我们每天都在重复着别人说过的话,上演着别人早已经演绎过的故事。人生如戏;仅此而已。”

  夜的黑吞没了一切;天幕上没有一颗星斗,忘思城的街道上挂起了一排排的灯笼。灯笼昏淡的光线里,几棵柔柳开始了它们的沉睡。街道上的人依旧还是很多;因此显的很热闹。四月天忘思城里的夜冰凉;她们都禁不住同时想起了沧月岛,想起了茫茫十里寒江的江水。萧雁对萧月说:

  “姐姐,我累了;找个客栈先歇息一晚好吗。”

  她们找了一家客栈,各自进入了自己空白的梦境。追寻空白的梦对她们来说的确是一种幸福,梦里一切都是空白的;空白的没有烦恼,空白的没有忧伤和仇恨。没有嘈杂,没有喧嚣,只是平静地铺展开来;和着时间一起流失;直到黎明。

(三)

  清晨,阳光明媚。阳光顺着格子窗的缝隙倾泻在他们的脸上。萧月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股袭人的寒气。她起身,提起依在自己旁边的剑,格子窗透进来的阳光,在她那张俊美的脸上投下了零星点点颁布的碎影。萧雁也睁开了眼睛,见姐姐提着剑依在格子窗边。她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阳光湮没了姐姐的影子。萧月说:

  “妹妹昨天晚上下雪了。好大的一场雪。”

  萧雁起身,提着剑行至姐姐的身边。闯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一片洁白,就像天上飘忽着的云朵。绿柳红花在洁白的压抑下变的暗淡了许多,病态地低下了自己起初争春十分的那颗高贵的头颅。她说:

  “姐姐;好美丽的雪;只可惜冻死了落蕊飞红无数。”

  “这就像是人生,在最美好的时刻遇见了这样的不幸。坚强的继续存活;脆弱的带着霓幻般的美梦从此在世界上消失。娘就是属于那种脆弱。”

  几丝风带着阵阵的清寒亲吻着她们的脸,风中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和着胡琴的旋律唱歌:

  “淑柳牵风绕;一点轻寒;燕子来时早。桃林栖红日,片片微酸已着枝。斜阳戏水,柔波清漪;磷磷白浪惊鱼跳。叹息,夜幕横空;归翁炊烟袅。 一梦萦回初醒,西窗外;碎屑湿了枕巾。涩香忽入罗幕;浊泪愁断心肠。昨夜新桃初开?冻死娇蕊无数。披白雪;踏冰棱。园门初开时,烂红傲雪;故如倩侣丝巾。”

  “昨夜新桃初开;冻死落蕊无数。姐姐你听好美的音符。看来孤独在同一刻不会只单单维系着一个人。姐姐我喜欢他,孤独此刻维系着我和他,我可以依附在他的身边安静地聆听。我很想去见见他。”

  “好熟悉的音符,似乎娘也曾经也轻唱过。妹妹,对自己的感情切勿轻率,否则得到的仅仅是一生的等待,就象娘一样,在等待中死去。”

  萧雁没有理会姐姐的这一番话,提着剑向楼下走去。楼道的木质阶梯里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萧月依旧只是站在格子的窗边,看着妹妹渐渐淹没在木质阶梯淹没的身影,第一次发现了隐藏在妹妹灵魂深处的孤独。萧月笑了,只是她脸上的笑意就如透过格子窗的阳光那样苍白;似乎一碰就碎。

(四)

  男人依琴坐在雪地里,剑就在他的旁边。在他的旁边有几株桃树,白雪覆盖的缝隙里隐约绽露出绚烂的红。更加明显的苍白,桃花显得更加微红,就像是一场没有飞烟的烈火在白雪地里安静地燃烧。有风吹过,几瓣桃花从枝头落下,停留在男人的肩膀上。萧雁的眼神就像是栖落在男人肩膀上的桃花,写满了眷念。男人的额前一缕银白得到发丝随风清舞。最后的一丝弦律从他的指缝间划过男人抬起头看着她。他问萧雁:

  “你是沧月岛的人?”

  萧雁也是从最后的那一丝弦律中回过神来,眼睛里依旧写满了对这个男人的眷恋。她说: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沧月岛的人?这又从何说起。”

  他的脸上挂着令她心动的笑意,不经意间两道炽热的眼光接触。他看着她的眼睛,萧雁本能的回避着。他说:

  “爹曾经说过,沧月岛的人剑柄上都会系着鸳鸯蝴蝶结,而你的剑柄上有,所以我才敢说你是沧月岛的人。”

  “这道鸳鸯蝴蝶结里隐含着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等待,可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他所给于自己女人的只有破碎和绝望。”

  “我喜欢你,一定不会给于你破碎和绝望的等待。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萧月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看着妹妹微微泛红的脸颊,感觉到妹妹的所有感情此刻已经完全沦陷,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她的脸上浮现出冷冷的笑意,萧月对他说:

  “你说的这句话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已经说过了,可后来呢?后来他还是一去不回,给于自己心爱的不还是破碎和绝望的等待吗?”

  “既然姑娘这么说我亦无言以对,不过我相信自己的所为会证明我所说的一切。”

  萧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欣喜,她不敢抬头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最后一番话的一刹那犯了一个美丽的错误。她想女人的本性是容易被感动的,总是难逃脆弱,可以为一句不经意的承诺不顾一切的去爱,在这份一个人的爱里苍老憔悴,苦苦的等待换来的结果却是万念俱灰。她笑了,面对着妹妹和眼前的男人放肆的笑了,她笑的很苦涩,心里充满了矛盾。她知道,他喜欢妹妹,妹妹也喜欢他,而自己却也喜欢他。她想起了娘,心里顿时又充满了仇恨。

(五)

  萧月带走了妹妹,她知道此刻自己身后的妹妹一直在不停地回过头去看那个令她心动的男人。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想回过头去看一眼那个一直也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但是她没有,她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的脆弱,因此那份的伪装的坚持即使破绽百出,也要尽力地伪装下去。妹妹就在她的身后,走了很远,她停了脚步。萧雁对她说:

  “姐姐,你也喜欢那个男人对吗?”

  她背对着她,脸上的表情一阵慌乱,呼吸似乎变的急促起来。她掩饰着对她说:

  “不是的,我没有!怎么可能的事情?”

  萧雁虽然被她的掩饰蒙蔽过去,她淡淡的笑了。她说:

  “没有就好,看来是我自己多虑了。”

  “妹妹那你喜欢他是吗?”她明知故问的说。

  她没有回答,她对她说:

  “姐姐,他怎么会一开始知道我们是沧月岛的人?”

  她听了她的话后,脸上布满的阴郁;眼睛里写满了仇恨。她提着剑转身走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辜负了娘一生的人。她想起了娘,想起了妹妹和自己简单的爱,但是她依旧还是决定要杀了那个男人。

  萧月走在前面,萧雁就跟在她的后面。因为在萧月转身往回走的那一刹那萧雁清晰地看到了写在她眼睛里面的仇恨。她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自己姐姐的剑下。她依旧提着剑大步的行走,她奔跑,喘息;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剑在剑鞘里面不停地颤抖,她怀疑了,怀疑自己是否就真的有勇气把剑刺入那个男人的胸膛。用他的血来清洗心头娘苦苦等了他二十多年的那分仇恨。

  男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额头前的那缕银丝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桀骜不驯。他的身后多了个头发苍白的老人,老人正用手帮他整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他依旧在拂琴唱着那首歌:

  “淑柳牵风绕;一点轻寒;燕子来时早。桃林栖红日,片片微酸已着枝。斜阳戏水,柔波清漪;磷磷白浪惊鱼跳。叹息,夜幕横空;归翁炊烟袅。 一梦萦回初醒,西窗外;碎屑湿了枕巾。涩香忽入罗幕;浊泪愁断心肠。昨夜新桃初开?冻死娇蕊无数。披白雪;踏冰棱。园门初开时,烂红傲雪;故如倩侣丝巾。”

  他说:“爹,我刚才见到沧月岛的人了。”

  老人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焦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白雪缝隙里透露出来的零星点点的烂红。他说:

  “该来的终究要来,这就是上苍的安排;没有人可以躲避的了。”

  他转过头去对他微笑,他抚摸着他的头发;脸上写满了迷茫。他说:

  “灵儿,你已经长大了;爹也应该是离开你的时候了。”

  “爹,灵儿不许你离开,永远都不允许。那样的话灵儿的心里就不会再有白天了。”

  萧月站在他们的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很想让这幕对话就这样安静地流淌下去,宁愿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永远也不要醒来;在梦的世界里永远的沉沦应该是一种美好。剑依旧在剑鞘里面颤抖着自己的身体。她又想起了娘,仇恨也如潮水般的涌上了心头。她说:

  “你就是星竹?那个让我娘苦苦等了你二十年之久的男人?”

  老人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萧月和萧雁,他的脸上写满了安静。他笑了;只是脸上的那分微笑相当的苦涩;并且僵持在脸上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尸体。他说:

  “对,我就是星竹;那个二十几年没有给予她一丝关爱的星竹。月儿,我对不起你和你们的娘。”

  萧月只是摇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泪在此刻刺痛了自己的心。她说:

  “晚了,太晚了!你现在没有权利对任何人说这些话。”

  他摘下了两支桃花,走到了萧月和萧雁的面前。他把桃花分开,分别插在她们的发髻上。萧月拔出了剑鞘里一直在颤抖的剑,他看着她的剑,然后闭上眼睛,脸上依旧是那丝僵持的微笑。他说:

  “我愿意用自己的血来偿还你们娘为了我二十年的等待以及萦绕在你们心头的仇恨。”

  萧月手中的剑刺入了老人的胸膛,他闭上了眼睛。有风吹过,又有几瓣破碎的桃花从枝头滑落,老人的容颜似乎在此刻已经开始变的苍老;就犹如面前的白雪一样冰冷。她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舌头去甜食顺着剑刃流淌下来的血,她想用他的血来洗清自己心头的仇恨。流血已经凝固,在苍白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

  他提着剑站起身来,把那个爹这一生最爱的胡琴放在了爹的尸体旁边。他拔出了剑,剑在他的眼前划出了一道精致的弧线。他说:

  “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他现在死了,他偿还了你的仇恨。现在我也必须杀了你,因为你也同样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仇恨。”

  他和萧月;两柄剑在白雪地里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剑气。剑气幻化出一阵阵风,吹动了桃树枝头累累的白雪。无数桃花的碎瓣飘忽在空气中,被剑气抹杀成了细沫。萧雁站在那儿,看着姐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不停地相互厮杀,她的心头闪过一丝悲哀。

  他的剑疾速地刺向萧月的胸膛,萧雁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了过去挡在了姐姐的前方。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剑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时刻所特有的麻木和疼痛。她用抚摸着自己面前表情惊鄂的男人的脸,那张脸上有着一直令自己心动的伤痕。她说:

  “我最爱的男人,你也会受伤吗?”

  他说:“我会永远记得你叫雁儿的。”

  她说:“姐姐此刻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如果杀了她你就也会在我的心头也种下仇恨,那样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的。现在好了,我死在了你的剑下,一切悲剧就不可能再上演了。我最亲爱的男人,请你也舔食我的血来清洗萦绕在你心头的仇恨。”

  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泪,他说:

  “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辜负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我不会再像爹那样了,我说过自己一定不会给予你破碎和绝望的等待。”

  他拔出了刺入萧雁胸膛的剑,他紧紧地拥抱住她的身体,用力的将剑再度的刺入她和自己的心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被串在一柄剑上。他依旧是紧紧的拥抱住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对说萧月:

  “爹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而我却做到了。姐姐,请你不要再怀疑我对雁儿的真心了好吗?”

  萧月看着他和妹妹脸上浮现出的幸福笑容,她笑了,再度放肆的笑了。她抽出了剑割断了自己一缕青丝般的发髻,她想这应该是自己对这个男人存在的那最后一丝眷念的了断。她明白了他只是属于妹妹一个人的,并且这种属于代表的是永远的不离不弃。又有风吹过,她看到妹妹发髻上插着的那支桃花在风中开散。

(六)

  她离开了忘思城,带着妹妹他们的尸体又回到了十里寒江;又回到了沧月岛。她把他们的尸体和娘合葬在一起;她还在坟墓旁边种上了许多桃树。每到桃花盛开的时节碎瓣就会落满土坟,坟墓就宛若一个粉红色的花环。有星星的夜晚,她在土坟边升起了篝火,提着酒壶;静坐着遥望着西北方位的天狼星。她对它们说自己会一直陪着土坟里自己最心爱的人儿;不让世间的繁芜打扰他们安静的沉睡。她第一次觉的自己醉了,因为自己此时已经感觉不到飘忽在空气中的细沫到底是洒出的酒还是自己流出来的眼泪。

  她睡觉了。梦的世界里她说:累了吗?累了就睡觉吧,相信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来的,依旧会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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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31 02:02 | 只看该作者
总之不管怎么样;只哟大家开心就好。

酒醉心乐就好;可知人生难得几回笑?
11#
发表于 2005-7-30 15:58 |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武侠小说,文字很老到,呵,很有潜力哟!支持一下新朋友,久不来此了,看近来回复了往日的清风朗月,特拙作一篇,来凑凑热闹!
10#
 楼主| 发表于 2005-7-29 19:50 | 只看该作者
恩;大家都爱就好咯;呵呵。
我也爱;呵呵,因为我有很多朋友在这里。
9#
发表于 2005-7-28 21:4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江南笑 发表
谢谢;我不知道要首发的。不好意思。看来这个论坛的哥们还真不错;通过举报这个现象我就看出楼上的哥们很热爱这个论坛的,。和和;替斑竹对你说声谢谢,辛苦你咯。和和。

江南朋友说的没错,我们都很热爱这个地方!
8#
发表于 2005-7-28 21:10 | 只看该作者
http://www.bayaonline.com/bayabb ... did=13&id=18452

朋友,主要是你贴的网上到处都有,所以好查啊:))
7#
 楼主| 发表于 2005-7-28 18:22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我不知道要首发的。不好意思。看来这个论坛的哥们还真不错;通过举报这个现象我就看出楼上的哥们很热爱这个论坛的,。和和;替斑竹对你说声谢谢,辛苦你咯。和和。
6#
发表于 2005-7-28 16:1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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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8 14:10 | 只看该作者
已经排好,谢谢阅读!
4#
发表于 2005-7-28 10:29 | 只看该作者
好小说,版式排不好,影响阅读!嘿嘿!
3#
 楼主| 发表于 2005-7-28 10:15 | 只看该作者
请斑竹帮忙编辑吧!
2#
发表于 2005-7-27 23:29 | 只看该作者
哎呀,江南怎么不排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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