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大地见真情———徽州雪在中财发表的诗歌之解析

幽谷幽兰

                                                                         扎根大地见真情
                                                                                      ———徽州雪在中财发表的诗歌之解析

                                                                                      文/幽谷幽兰

      笔者到中财以后，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徽州雪就是其中的一位。每次读雪儿的诗歌，都有不同的感受和振奋。很多人写诗是用技巧写的，徽州雪的诗歌是用心来写的。她的诗歌有精神的闪光，更有人性的温暖，这就突破了很多女诗人写诗只为抒发爱情咏叹的路子，笔者一直喜欢雪儿的诗歌，一直想为雪儿的诗歌系统地写个评论（很可能是读后感吧），以寄托由中财作为平台而连接起来的纯纯友情。

      有的诗人写诗只是为了抒发一己之情，这是无可非议的。在这个很多数人不关心诗歌的文学背景下，把写诗当做日记一般留个纪念，完全是可以的，可是，徽州雪作为一个江南女子，诗歌里不只是个人化的感情，她的诗歌面对的是世态人生，面对的是整个世界。徽州雪的诗歌具有“对话”特色，很多读者可以从雪儿的诗歌里得到安慰和共鸣。

一、鲜明的女性视角

      徽州雪的诗歌虽然能够面对人生，面对很难用诗歌表达的现实生活，但作者作为一名女子，她的诗作还是具有鲜明的女性特点的。笔者注意到徽州雪从2013年登陆中财论坛后，就有一系列的女性特征诗作。在她的眼睛里，雪花可以成为“胭脂雪”，“一朵就是一个女子的一世”，读来确实令人心疼。男女性别上的差异，使得我们女人大部分喜欢花儿。雪儿也喜欢花儿，她喜欢桃花，桃花具有一种粉嘟嘟的霸气；她还喜欢水仙花，认为水仙花身体里的清甜，可以“养肥一个春天”，一个“肥”字，尽得古代诗词简约之美；她还喜欢梅花，梅花在雪儿眼睛里不是男性化的耿直不阿，而是有着另外的妖娆——梅花是敢于禅修的修行者。

      能够展示徽州雪女性特质的诗歌，不仅在于她写了很多的花朵，更重要的是，为当代女性如何生活做了属于自己的解读。雪儿用白色的栀子花来形容女性的美丽，栀子花不是美在外表，而是美在骨子里。真正的美丽不需要珍珠，玉器，银饰这些外表修饰的东西，女子照样可以美丽照人——美丽的实质来自于——干净，这使得我想起了林黛玉的干净，黛玉葬花，清洁里来清洁去。雪儿还在《坏女人说》里用反语阐释了女子的风采，这样的女子尤其对男子有杀伤力，“坏女人让你求不得放不下吞不了吐不出”，这使得笔者想起了明末秦淮河边的那些奇女子，真的具有这样的魅力。在表达女性爱的情愫时，雪儿有北方女子的爽朗，如《你不来，我就死》（组诗）里，把一个敢恨敢爱的女子形象表现得栩栩如生。在《只给你欺负（组诗）》里，雪儿表达爱情的角度又是那样地特别，逆反，任性。爱是灿烂的，妖娆的，雪儿的短句子和火山一样爆发的激情，令人怜爱，还是解读一首雪儿的爱情诗吧：

《第二颗红豆》

一
我们还都是孩子，裤兜里藏不住
一颗糖，一块云
我们都爱栖上月牙草垛，摘星辰
收割一茬又一茬的燕草碧，秦桑低
我们背对背，手拉手，心连心，不觉得
相隔千里
透过婆娑的花影乱，我听见
你的喘息

二
我爱你。不是从今天起
那时嘤嘤鸣矣，彼黍离离
你哒哒的马蹄声踩疼了我的日暮红蓼，烟雨梦草
我爱看你临风狂草，粉芦作画
你手心里的墨香，是我久病的药引
从上古皓月，到雪没乡关，我铭记你的心跳
坐进每一个朝代里
等你

三
还要怎样呢
桃花每年焚烧一次自己
我用一颗永不老去的心，点燃夜奔的火把
每一条路都万劫不复，每一条路都通向你
我赤足的疼，不会停止


四
月亮汤汤，蕙花香香
你若将我打压，我就使出十八般兵器，七十二番诡计
你若将我捧起，我就飘起来，和你一块儿坐在云头
听嘤嘤鸣矣
看彼黍离离

     红豆意味着爱情。在雪儿这首爱情诗里，作者理解的爱情是纯洁的，是浪漫的，具有初恋的特质。这样的爱情是心心相印的，绝不是现代社会的所谓“一夜情”；这样的爱情的基础是牢固的，因为爱情就是爱情，绝不是亲情；这样的爱情是生死相依、白头到老的。徽州雪还写了另外两首关于“红豆”的诗歌，第一颗红豆侧重于绵绵的思念。第三颗红豆侧重于婚后对爱情的经营，通过宗教的过滤，依然爱情不变，青草依依。

  二、关切世俗生活，关爱底层人民

     与一些小资情调的女诗人相比，徽州雪的诗歌眼光是面朝大地的，面对大众的。诗歌无法解决大众的疾苦，但是至少可以为他们鼓与呼。作者回到了乡下，眼睛里不仅仅有青山绿水，还有农作物和种植农作物的农人——这些可敬的父老乡亲。雪儿敬仰自己不爱说话的老父亲，她关注故乡的牛栏，马厮，羊圈，鸡窝，鸭棚，草垛，申椒，团花，还关注“打工回来的老人家”，这位老农虽然年纪老了，为了给儿子还盖房子的债，必须去卖老命打工，这就是普通农民的真实生活。雪儿理解中国农民真实的生活状态，无论是外面的辛苦，还是内心的酸痛，她写过一首《农民》，来概括中国农民的生活状态，农民的生活像是陀螺，像是骡子！在头顶上有一只无形的“鞭子”在抽打他们！无论是在田地，还是现在进了城市当农民工，都无法躲避被抽打的命运。

     徽州雪描写过小煤窑窖工的生活和他们的片刻的温馨。小煤窑的劳作是艰辛而且生命随时有危险的，但是这些煤窑工一旦回到自己的家里，看到家中有煮饭等待自己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女绕膝，也是一种重生的幸福。笔者认为诗歌写作，可以阳春白雪，也可以下里巴人，诗歌，如果一味地形而上，远离人间烟火，就会与处在世俗生活中的百姓拉远距离，结果，就会离开大众，当然大众也就离开了诗歌。徽州雪的诗歌，不仅有个人化的抒情，更多地是接住了地气，如《底层》

低于草芥，蝼蚁的是
蚯蚓

与亡灵同穴
抱根茎而眠
近地火，源水
怀灵气，鬼气，生气
食腐物，嚼烂泥，松块垒，动江山
无骨无色无相丑极
忍刀斩之痛
受苦寒之刑
只在断裂时
扭曲
一下
下

皇帝开心的时候称它为百姓
皇帝暴虐的时候称它为贱民

      这首诗歌是用艺术形象对“底层”的扫描，令人感喟的是，作者没有对底层人民进行“弱势”分析，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弱势和强势。在时间面前，人人平等，现在的沟壑，将来可能成为高山；现在的高山，将来可能成为深渊。鲁迅先生曾把人民的力量比喻为“地底的熔浆”，而徽州雪则把人民比喻为“低于草芥，蝼蚁的是蚯蚓”，蚯蚓是微不足道的，不被人重视的，然而，作者用艺术形象表达了蚯蚓的生活状态：蚯蚓靠近了地下的火焰，有勃勃生机，虽然吃的是烂泥，但可以撼动江山，一如唐朝的名臣魏征劝勉李世民，“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不管是谁，只要忽略了百姓民生，必然尝到苦果。

     三、沉痛地对时代进行思考

     笔者常思索：诗歌写出来，应该是沉痛的，还是应该欢乐的？思考的结果，诗歌不是诗人可以随意人为的艺术品，生活第一，作品第二，诗人在生活品尝到了痛，诗歌写出来，就是痛的：诗人在生活里体会到了欢乐，写出的作品就是欢乐的。痛苦和欢乐是一种状态，本身没有对错之分，我想，现实生活里的徽州雪是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的，她是一个眼睛朝下的人，是一个对生活敢于问“为什么”的人，是为了思索用于承受思索带来困惑和苦痛的人......因为这些，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生活在青山绿水的江南，而她的诗歌和那些才子佳人的吟唱和文字游戏，绝对不是一回事。

     笔者很欣慰地看到，徽州雪的诗歌大都是有“根”，是自自然然地欢乐和忧愁，绝对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且，雪儿的忧愁大都和时代息息相关，诗歌里有对农民工辛苦的解读，其中既有对农民工辛苦的描述，更有对他们心灵无所皈依的刻画；诗歌里有对污染企业打工农民工无奈的解读，塑料厂，塑料袋厂，鞋厂，封床垫子厂，大毒的，中毒的，微毒的......明明知道有毒，农民为了生活，还是不得不去中毒；诗歌里有对捏花女工生活的扫描，这些女工用自己手，不停地捏啊，捏啊，换来的是微薄的工资报酬；诗歌里有对小商小贩们艰辛生活的理解，也有对他们的生活中苦中作乐的刻画。徽州雪还在诗歌对当下国人生活的解析，希望自由平等真的能来到身边，“让世上所有的生命都有尊严地活着和死去”，还是采集一首《我们都生活在别处》如下：

《我们都生活在别处》

有钱人
把国籍弄到国外
把妻儿老小弄到国外
在埃菲尔铁塔前，在自由女神像前
我们是那些老外口中的：中国人

小城的人
卯足了劲儿，往大城市挤
把身躯折弯，把头颅压低
我们是那些大城市人眼中的:外来人

乡下人
出卖劳力，用血汗，在小城市里
供养一套小房子
把孩子送到机关幼儿园
可我们已然是城里人眼中的：农村人
我们都生活在别处，并以此为傲

我们都拼了命摆脱国籍，祖籍
一辈子都在掩盖身上的“土气”
而别处的世界永远陌生，僵硬，密不透风
抡不进去，一个外乡人

    这首诗歌对现实的分析是入木三分的。在这个时代里，有钱人和穷人都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富人到国外是为了显摆和求“平安”，穷人离开家乡去讨生活，则是为了温饱。不管是讨生活也好，显摆富贵也好，都无法摆脱孤独感。外面的世界是属于别人的，对于那里的原住居民对外来人是有介意的，不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无法融入当地的文化和社会主流，因此，这样的“外来生活”是没有根基的生活，而没有根基的生活，注定是苍白的生活。再欣赏一首雪儿的诗歌《我们》，足可以感受雪儿忧国忧民的情怀：

《我们》

我们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我们忘记了贫穷，耻辱，身上的暗疮
毒瘤

我们忘记了脑袋后面蓄过的长辫子
忘记了心窝子里烧过的烈火

我们学会唱赞美诗，学会西湖歌舞
学会了原谅，学会了偷生，学会了
见而不视

我们一边流着眼泪
责骂宰羊的屠夫
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羊肉
我们一边追悼离世的癌症病人
一边大把大把地吃着农药，雾霾，尾气

我们一边向农民工投去怜悯的目光
一边苛扣他们的工资
我们痛恨悲剧，制造悲剧
我们一手托圣经 ，一手抓暗器

我们羞于谈历史，避讳谈政治
我们只瞻望未来

我们把海子丢在九月
把北岛流放海外

我们把屈原扔进汨罗江
只允许他在每年的五月初五
上岸掩涕

     在这首诗歌里，诗歌文本里的“我们”，是不愿意做鲁迅先生批判的那种善于健忘的人们，看得清封建时间的太长已经给民族带来了巨大的包袱，无法轻装前进。是不愿意做面对生活的苦难而麻木不仁的人们，是严于律己的人们，是能够看得清环境污染给健康带来极大灾害的人们，是憎恨戴着伪善的面具干着伤害平民的事体的人们，是不愿意避讳民族劣根性的人们.....总之，雪儿是一位生命的自觉者，她以诗歌呈现了做人和作诗的自觉，令笔者深深尊重。

四、身居江南，面对世界的宽广胸怀

    有的评论家说，女诗人在感情的细腻方面，可能要超过男诗人，可是在对世界的冷静思考方面，女诗人可能逊于男诗人。在笔者对徽州雪的诗歌阅读来看，只要有一颗关爱世界的心，女诗人依然可以写出很宽阔的诗歌。从文学地理来说，文学是没有国界的，诗歌当然也没有国界，凡是世界上发生的事情，诗人都可以进行关注，那种关门自闭的态度是不可取的。徽州雪选择了一些世界题材来写诗歌，并非猎奇，而是携带着爱的温度，比如她回顾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纳粹以异教徒等各种缘由残酷地杀害犹太人民六百万之多，当时的犹太人陷入了举世无援的境地......这样的人人皆知的反人类事件虽然已经成了历史，但人类如果不警惕，这样的悲剧一定还会重演。雪儿作为一名有责任感的诗人，对犹太人受到的苦难感同身受，“你们在我的眼泪中包裹，在我的双手中颤抖”，她还把被屠杀的犹太人当做自己的同胞和兄弟姐妹——这样的胸怀正是世界胸怀。

     雪儿是一位有历史宽阔度的女子，她的兴趣广泛，因为读书“杂”而品尝“诗在诗外”的好处。笔者因为无从和雪儿见面，也没有电话和QQ过，不知她的读书兴趣所在？但是通过雪儿诗歌《写给朱竹老师》，可以看出她对西方文学有着浓厚兴趣，对中国历史人物八大山人、苏东坡，徐文长也有兴趣，甚至想仔细了解中国的历代战争和近代发生的“文革”.....在雪儿的诗歌叙述里，一位饱经风霜但坚如磐石的朱老师的形象也出来了，非常丰满地被刻画出来了。最后，还是让我们欣赏一首徽州雪的诗歌《写给战争中的儿童》吧：

《写给战争中的儿童》

你们不准生病
哪怕打一个喷嚏
没药，没医院，没医生，没爸爸
你们不准去街角的咖啡厅玩儿
炸弹，士兵，死神的样子
你们不准弄脏手里的课本，要用塑料袋包好
完整无损地传给下一届同学
你们不准哭，不准喊饿喊疼，看看吧
母亲的眼里已盛不下更多的泪花

孩子，我们欠你们的
我们欠你们一个幸福的童年
欠你们一个美丽的世界
我们有罪，我们说谎
就让我们的鼻子像匹诺曹一样长长
让女巫把我们变成黑鸭子
让绿林里的骑士，国王赐予我们刑拘，鞭子，毒酒

孩子孩子，我们可爱的受难的孩子
今晚就出发
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偷运到月亮上去
你们要玫瑰粉的星星
我绝对不摘那颗芙蓉绿的

      在这首诗歌里，作者用叮嘱的口吻完成了诗歌的叙述，她沉痛地叮嘱儿童“不许生病”，因为一旦生病没有医院可去，就意味着死亡；还不许到处乱跑，因为天空的炮弹也是乱跑，一旦相遇，就意味着死亡。这张描述的背景虽然处在战争状态，依然没有忘记和平年代，没有忘记生活的希望，其中一个细节便是——课本。读书在战争状态下是不可能的，但是，战争状态绝不是人类生活的全部，人类一定醒悟过来，战争对于参战双方都是灾难......人类一定可以通过和平的手段解决纷争，避免战争。这首诗歌的闪光点还在于作者虚拟了自己是“战争代言人”的角色，虔诚地向孩子们道歉，承认自己的说谎、有罪。为了让孩子避免受到战争伤害，作者想象“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偷运到月亮上去”，美好的想象和血淋淋的战争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总而言之，徽州雪的诗歌是接地气的，是“有根”的，是经得住时间检验的。虽然把雪儿的诗歌拿到当下中国诗坛的大格局去看，在技巧上还有值得进步的地方，但她诗歌里的那种火辣辣的气息，却是弥足珍贵。诗歌的宫殿很美好，雪儿还在继续攀登着。中财论坛是雪儿的进步的平台，也是笔者的进步平台，从这个角度说，笔者和雪儿是同学。我喜欢读雪儿的诗歌，每每读一次，总有一种朝气在心中萌生，感谢雪儿，在中财认识你，真好！

杜小龙

好东西！

徽州雪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6-2-3 13:42
哈哈，总算识得了，高骏森诗歌里的徽州雪……“雪儿，你知么？”朗读完至今肉麻得鸡皮掉一地。

这是他代替他哥写的，他哥也是，情书还找人代笔，想是怕我不收。。。。

欧阳梦儿

徽州雪 发表于 2016-1-22 13:15
经骏森引荐，初来中财，看到兰兰时，其实是不太敢接近的，觉只可远观，圣洁，优雅，言谈都那么得当，不像我 ...

哈哈，总算识得了，高骏森诗歌里的徽州雪……“雪儿，你知么？”朗读完至今肉麻得鸡皮掉一地。

幽谷幽兰

徽州雪 发表于 2016-1-22 13:15
经骏森引荐，初来中财，看到兰兰时，其实是不太敢接近的，觉只可远观，圣洁，优雅，言谈都那么得当，不像我 ...

抱抱雪儿

幽谷幽兰

追逐梦想 发表于 2016-1-22 13:43
关注底层，关注社会，民生，接地气的诗歌值得品读，评之真切，详实。问候二位老师！

感谢您的解读

幽谷幽兰

戈眉 发表于 2016-1-23 20:49
真佩服你，写诗评是很费力的，以前我也写过，现在真是懒得动笔了，向幽兰姐姐学习!坐下来，慢慢品……

因为对雪儿的诗歌风格比较熟悉，才花费了好几天，写了下来.......

幽谷幽兰

刘彦林 发表于 2016-1-26 09:48
一篇很有见地的诗歌评论，认真学习，问好幽兰老师。

给刘老师提前拜年

幽谷幽兰

梁星钧 发表于 2016-1-26 11:00
虽说是泛评和概评，却有大视角、大立意和大背景下的精警之点穴。

谢谢梁老师的肯定。提前拜年。

梁星钧

虽说是泛评和概评，却有大视角、大立意和大背景下的精警之点穴。

刘彦林

一篇很有见地的诗歌评论，认真学习，问好幽兰老师。

戈眉

真佩服你，写诗评是很费力的，以前我也写过，现在真是懒得动笔了，向幽兰姐姐学习!坐下来，慢慢品……

追逐梦想

关注底层，关注社会，民生，接地气的诗歌值得品读，评之真切，详实。问候二位老师！

追逐梦想

关注底层，关注社会，民生，接地气的诗歌值得品读，评之真切，详实。问候二位老师！

追逐梦想

关注底层，关注社会，民生，接地气的诗歌值得品读，评之真切，详实。问候二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