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梁星钧 于 2016-2-4 10:13 编辑
读编邓勇《亲爱的二号线》及思考
梁星钧
对邓勇该书，我既读又编。因我本为了写评，却在读中发现他百余篇文竟没分类，这让我感觉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味道，这于喜欢选读者也许没什么，还有一种跳跃性的新鲜刺激，而想系统阅读则有一种找不着北的不适，故我决然停下，直言之曰，你这编的，叫我咋读？还是给书设个栏目排个序吧。他慨然应之。于是，读与编，评论与调整，就成了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
对邓勇该书，我进行了时空交错的多轮阅读。
一、彻头彻尾的全景式调侃幽默
1、幽默笼罩了全书各部分。
幽默的书名。且看作者的解释，“人就像乘坐了一辆风一般速度的地铁快车，进入了一条无限长的时空襚道，站与站不同，人和人各异，景与景不同，事和事各异，这一切都让我产生了写作的冲动。就在这样一辆地铁快车上，我经历了许多的人和事，我感受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明白了许多事理，所以这本书就叫《亲爱的二号线》”。他这个解释很出乎我们意料，原以为他取自情感、爱情之类，没想到他在这大谈人生、人事和情理，按他自己的说法，即“要说书的内容，只有四个字：人、事、情、理”。
幽默的栏目。给“写我”部分取“我是奇葩”，我也借此给他的“议论”部分取“高谈阔论”，至于中间的“写人”部分我们各有异议（我先取“凡人奇事”，他取“红尘世界”），最后是平分秋色，即保留了他的“红尘”两字，把“世界”改为“有你”，这样感觉似更好些。
幽默的自序。干净利落的调侃之语，介绍此书的内容及出书目的。
2、幽默贯穿于各描写对象。
对学生幽默。《课堂颁奖》里写他在课堂上抽平时“很忙”的学生郭生听写，郭生出乎意外地差点全写对了，就给了他一个幽默性颁奖：当着全班同学给他一个拥抱。该举动人也励人。
对亲友幽默。《不吃走不脱》写他妻子娘家人过年是如何待他们，简化一个词就是“不吃走不脱”，满含智慧和幽默，这里贯穿着待人接客的厚道，也熔着厚厚的亲情真情，极为感人。对朋友的幽默就更多了。《欲盖弥彰》把一个当人说一套，背后说一套的里面三刀的形态刻画得微妙微肖，极尽调侃幽默和讥讽之能事。
对自己也幽默。《路盲》写自己迷路的种种窘态。有一处生动描写：“她先是非常吃惊，后就笑得立不稳，直不起腰，倚在墙上，边笑边指，说：你错了，你错了，你的房子在那边。”这时从绿化带中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因为他们的阴谋得逞了。“这都是王思蜀等人的鬼把戏，他们把我的笔和怪石头移动到了这家门上”。这里固然有夸张的成份，“曾经还多次把人家女儿认成自家女儿，把人家老婆看成自己老婆，”他也是借此解剖自己，向自己的灵魂纵深掘进。《强人所难》是借自己的“手艺”无人需要，无处可用，嘲笑这些病态的人群圼艺术何以贬值到此程度。他称这些是“对自己的恶搞、揶揄和讽刺”。
对物事幽默。他的杂议幽默，也是一种智慧性调侃。对这种调侃，我称之一种人生的智慧和机巧，是有效对待生活及其人事的高明策略，不失为人类容易接受的一种“轻喜剧”。
3、这种幽默实为一种轻松面对和驾驭生活的机巧方式。我们许多人成天愁眉不展，在繁复的生活面前撑不起腰，驾驭不了，当了生活的俘虏，被困难牵着鼻子走，此时，我想要说，你学下邓勇吧，他总是泪匿于心，微笑化之，心里有数。我觉得他这个“心里有数”极为重要，既是成竹在胸，也是游刃有余，是一种静对琐屑，大刀阔斧的处世之姿，待事之态，更是一种大处着眼，小处入手的处世方式。他写老婆的两篇，一篇调侃其对自己的“颐指气使”，一篇赞扬她的“好马识途”，就是轻松落笔，极尽调侃，把矛盾化为嘲笑，把琐事化为乐趣，把合作化为艺术的一种高格姿态。实说，此时我正和老婆发生不快，因对其稍严她就反抗，说她事务中有不足她就极为恼怒，故也感同深受和十分感动。他的这类篇章极多，使人读之轻松、愉悦，令人在这样的调侃、挪揄之中，一洗生活困累，而奔向美好生活愿景。
……分别打印出来，让老婆参考。可结果是这样的：选李宇春那种，是我故意讽刺她，说明她没有女性特征；选尾端略带卷儿的那种，是因为我的一个文友就是这种发型，是我故意移情；选维纳斯那种长发，还带点卷儿，是说明我爱的是外国人；选郎平那种头发更是不怀好意，因为她发现某天见着一个女疯子就是这个头型。
这是他写的为老婆选发型，可见极尽调侃，惹人笑中益思。以下是他为本事作结——
“选发型这事，通过多日的冷战与激烈的交锋，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我老婆是这样的人：她其实满有主张，让我选发型其实是故意消磨我的时间，意思是弄个拴马桩把我系住，免得成天不着边际地游荡。所以其实不担心她的发型，她其实早就定下了，我再为此事操心，那就纯粹是多此一举。”
他的有些作品不仅让人捧腹，也让人哭笑不得。在《艺术的遗憾》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父亲60寿辰那年，“我”用了满满一拖拉机柴换得了一根盘龙状黄荆木棒，后加工成一根惹人眼馋的手杖。有诗为证：
盘龙七尺长，千里送高堂。
薄礼吾心意，寒筇促寿康。
其价几何？姑以20日劳作之工价计，不在2000元下。眼馋的第一位朋友来了，愿以一古玩换之不得，竟成了我们至今都没来往的隔阂。第二位朋友以我喜爱的书法作品换之未果，“也成了割袍断席之势”。第三位来者是要员，欲高价购之送人以谋仕途，“我”仍了“手工作品，天下孤品，有价无市，多少钱都不卖。”后到父亲生日那天，冒被扣掉半天工资之损送杖回家，结果你猜怎样？
也许说来你们真还不信。15年后这件东西“丢”了！说来也非真丢，而是被那不懂艺术的父母有伤大雅地给废了——竟横在猪圈作“排放猪屎”之朽木用也！这非奇耻大辱，也非啼笑皆非，而是他们真还煞有介事地锯掉龙头，“此物两用”：曾“一头用来刨火”，现“一头用来排放猪屎”。
且听父母后来不让带回修复的说辞——
母亲说：“搁在家里吧，不会丢失的，淘粪池子，捅猪圈，通下水管道还勉强可以用一下。不就是一根干黄荆棒棒吗，谁稀罕啊？你还拿过去拿过来的。像你这种棒棒到处都是，未必你上班的地方就缺柴啊。”父亲也坚持不让拿走，因为他烧柴灶时还可以刨火，他说再刨十几二十年，这根棒棒都还烧不完。
故事到此结束，后议我们且不用管。此故事不管真假，我想说明的一点是，邓勇先生在极尽调侃，喜笑怒骂方面，已有了自己的熟稔老道，亦即艺术化之处理，可以说，他的这种调侃，非表面意义的点面相对，而成了一种常态，使你难分真假，也达到了俗话说说假“不怕脸红”的地步，当然，他也非纯粹的好玩搞笑，吊你眼球，而是融有“喜剧是把人生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的重要因子，也兼具“悲剧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稀缺成份，故他的这类文章就有了存在的价值及其特殊意义，成了我们关注的兴奋看点。
总之，该书到处充满了智慧和幽趣，调侃和搞笑。我初起的评论题目，就叫《幽默调侃事，嬉笑怒骂文》或《满纸调侃味，一部幽趣书》。这也可套一句别人的话说，他进亦幽，退亦幽，然则何时而不幽呢？真可谓先别人之幽而幽，后别人不幽而不幽乎。故我称之“邓氏幽默”或“邓氏幽”。
二、反映、洞穿和烛照生活的励志书写
1、这既有现实生活的反映。如《妻训笔记》把妻因自己的牌势好坏引起的心情好坏，一概迁怒到对他的做事态度上，把女人的那种喜怒无常刻画得淋漓尽致，纤毫毕现，令人大开眼界！
2、也有洞穿生活的考量。他的一些文章有劝诫警醒作用。如《警惕小人物的大动作》如题名“应当重视一人之不安，谁若小看了或是忽视了一人之不安，或将祸及无辜，使全员不安也。”有些属嘲讽虚伪。如《忙人“衙门通”》表现一个人的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为面子而虚掩搪塞朋友。有的喜笑怒骂。如《棋人棋事》喻人为达目的而违背规则和不择手段。以物喻人，人事两通。如《核桃树》，以核桃的终生挂果，父亲的终生为子女收果，传达了人树一体的无限传承与奉献关系，甚为亲切感人。这样的短章，深得课案范文之妙，实为学生作文之范。一些议论，折射生活人生哲理。《把庄稼当成花儿来种》“只要把繁重的农活当成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来做，他们当然非常乐意”，把人生过程当成花儿来种，人所经历的正是种花的艰苦过程。《抱膀子》写观棋者的几种表现，淋漓尽致，描摹生动。文尾延伸出的意义也颇有见地，尤为深刻。《飞蛾之死》里得出的结论：“所以当我们在责怪飞蛾的时候，其实飞蛾也在责怪灯。假如没有灯的诱惑，灯的陷阱，哪有飞蛾这般群死群伤的惨烈！”最后从麻雀、狗听聪明威武至倒闭，得出了如下令人信服的结论“亲爱的，请恕我多言。美女、金钱、权力绝对诱人，那些都是光亮的陷阱啊，聪明的人啊，小心些吧。宁可成为看到飞蛾撞死的看客，也不要自己撞死让别人看啊。”也是充满了人生的智慧和哲理。如《我被文明撞了几下腰》也非纯属杜撰，是收集荟萃了人生尴尬的某些片断或场面，通过一笑警示人们对生活的思考。
3、更有烛照生活的鼓励志书写。他的一些文章给人启迪，引人共鸣。如《苦差事也要干出乐趣来》写一个人如何面对和枯燥乏味，极有参考借鉴意义。当然该篇满含挪揄，也非心不在焉，而是一种“两不误”的心思转移或者多用。他的文章有力量，有希望，有信心，有充满对生活的无限热爱与向往。《腊肉蜂窝》生动有趣地写了自己晾晒腊肉时被一只多年不见的小鸟啄食，该篇有几个高潮或称意外，一是因多年未见这样小生灵而故意让它吃，二是忍让它呼唤一大群伙伴来食，三是肉晒干了收回了小鸟不来了他还专去另买一些肉晾晒在那故意吸引小鸟；四是结果肉都被鸟啄成蜂窝，朋友见之笑之说不能吃，怕是老鼠吃过的，他却戏言，你绝对放心，这是我的“专业试尝人员”试尝过的，完全可以放心吃。他的这种坦然善待生命，也为我们欣然接受且敬重。《我要当书法家》里，作者虚构并假以自己“我是个官二代、富二代，是个貌不惊人的纨绔子弟”的口吻，对一些沽名钓誉的所谓艺术家及腐败进行了辛辣的嘲讽。作品从自己的行头（装束扮相）和出名（求名）两个方面进行论叙，从自己的超常“行为”，到追求的彻底毁灭，故事完整，有小小说的意味。本篇极尽调讽之能事，一个“差得远”的自己行话，也令人大开眼界。从这篇可看出，作者有较强的讲故事和虚构小说能力。
三、鲜明的个性、独特的视角以及从我到我们的艺术价值
1、语言个性化。干净利落的语境，陈议人生的酸甜苦辣麻诸般百味。邓勇籍贯射洪，同属我们四川。我们川人说话是竹篮里倒豆子——干净利落。这主要是我们川人说话直捷、心直口快，图的就是简捷省事，讲求高效。进一层说，我们川人说话就是直抵本质，绝不含糊，只求痛快。邓勇总是乐呵呵的，怪话连篇，他的文字干净利落。这么说吧，我见他就想笑，觉得他会让我笑，他有些虽不免俗了点，却可以让我们兴奋和神经松驰。其文也是把喜悦当作了动力，把生活的琐困及人生不如意当作了可烹美味佳肴的佐料，故而保持了一种乐观向上，积极进取的豁达人生态度。如“《妻训笔记》写考试回家后，我一再反省我做的题，结论大概是这样：只要我没有写字的地方都错了，但我没有写字的地方几乎没有啊”，表现出他语调的机巧。
2、独特的视角。以孩子的视角，表现出人事的新奇及其文字的陌生。
现在行文手法难新。怎么实现“新瓶装旧酒”呢？以孩子视角书写，不失为一种好手法。邓勇写浦东就是以孩子的视角及思维，先提出“十万个为什么”，引我们好奇，再在具体的陈述中逐一回答，具有“陌生化”的艺术效果。此需指出。我们的一些大人，为了某种“面子”，不免有许多的虚假和伪善。这时也只有老时才返朴归真，完成一个人世的基本轮回，可这又委实蹉跎了岁月，我们何不早点或一生都“赤裸”而率真呢？故此我们应当向童言无忌的孩子学习，他们才是了不起的真诚。在邓勇的这本书里，不少用孩子的视角去观察和思考问题，给我们以有益的思考。
3、从我到我们的文境特征。好散文的重要标志是从“我”至“我们”（红孩语）。如他写过年的时间快——
再是快。我觉得过年钱用得最快，花钱的大方程度远甚平时。平时买个什么都要看期，分分计较，过年就不一样，怀揣一迭百元钞，人胆子也大了，再贵的东西都敢看，看起了都敢买。再就是食物消耗快。基本规律是眼大肚皮小，煮的多，吃的少，很难做到当日清，剩下的统统都倒掉。等于浪费是不可避免的。体重增加得快，这不是期待的效果。再就是心情十分愉快。过年了，工作上的烦扰、利益上的得失、人际关系上的纠结，都会暂放一边，每家每户都关起门来独自享受着家人团聚的的快乐与温暖。再一点就是时间过得快。家人聚会时间多，但是朋友聚会时间少，因为没有时间安排。即便是家人相聚，也只匆匆几天时间，太短暂了。但是，不要紧的，虽然家庭成员分别后天各一方，但是电话可以天天打，短信可以天天发，飞机、火车、高铁、班车、航船可以天天坐，每天都可以出发，每天都可以正点、安全抵达。
当然这段的前后两“快”非同一意思。前说用钱快，是出手大方，舍得，图的是详和放松状态的痛快消遣和心情愉快。消化快当然是消化快、能消化，能吃。时间过得快，因人的耍性无止境，想休息放松一年的疲劳不知不觉的几天过年就过完了所以时间快，实际时间是一样的，是人的感觉变了，所以感觉快。不过他说心情愉快之快，这个“快”非节奏之“快”，而是只轻松，这里只算一种调侃的诙谐说法。不过总体而论，这些经历感觉只邓勇才有？肯定我们也有，且只有胜之而无不及，这就是他通过自己的"过度诠释"，而表达出我们人类的共有规律。这样的例子书中很多，所以他的诸多文字记载，实际也代表了我们一般人的共同心理，故才引我们愿读、可读、并感兴趣乐读下去，以探我们人心之究竟。
四、分类及排序
我对作者该书也进行了反复的编辑。
1、栏目设置及文章分类。该书的编排乱得我阅读不得不停下，强烈建议并亲自参与他的分类及编排，此事我称之“合并同类项”。
读中我发现他本书百余篇文字没分类，故我停下并协助他完成分类和重排序，包括一些短章段子的归类整合，故此我的阅评是和他的编辑同步进行。
我觉得你应该给这书分个类
别什么东西都放在一起
否则杂乱和零碎
同时也影响鉴赏及美感
千万别这样东一篇西一篇啊
让人读来本来轻松愉悦的不轻松
实说我就想立即给你做这事
之后我才读得更舒服
以上是我QQ上直言告诉他的。故我也干脆停读而直接给他重新分类编排。以下是我当时写下的感受：
邓勇这本书我读到中途，觉得是东一篇西一篇，这样的编排很乱，读起来不系统，缺美感，也不舒服，故我索性停下来给他重新编排。我觉得分个类好些，这样清楚、简明、便于阅读和管理，结构上也不致凌乱。我甚至都觉得，这比我能否给他写好一篇评论都还重要。也更觉得，一个人做事不能只顾自己的好恶，既给人读，就要充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需要。
－－读记2016,1，11周一清江河
栏目问题，既然提起并在做了，我们尽可能达到目的并“高度一致”，因这涉及该书的内容整合及其美观。刚才我在路上想了下，为配合你整个幽默高调（既取了“我是奇葩”，又取“市井凡人”，未免有高人一等，看不起人的整体不协调），故是否考虑取名如下：一、我是奇葩；二、凡人奇事；三、高谈阔论。这样就全含其中。虽个个有些高调，但整体风格一致。另外建议不少段子应当串连，以免零碎，好比一个小兄弟力量小，抱团即不可小覤。总之这事你耐心点，我既然参与了，就不会让其无效果。我先按此进行二轮排列，有什么再议。（2016-1-149:24:02）
2、调整文章秩序。按阅读习惯和审美趣味进行，按“形体美”进行，实现“和谐”而匀称的分布。
为了更好地分类（也包括评论），我一次又一次审读，大体进行了如下的分类考虑：
我是奇葩：1、我这人，2、我的事，3、有关我；
红尘有你：1、亲人，2、朋友、同事及他人，3、他物；
高谈阔论：1、谈人，2、谈事，3、谈物（含具体物，抽象物），4、杂谈（含谈趣和现象）。
每一小类的排序，大体依电脑的自动排序，以及阅读感受及梯次结构，力达首尾亮眼和有力。
五、整合及增减。
先串并一些段子。主要把单列的一些短章（实为段子）进行归类，分别以我、老婆、女儿、一家人、回老家等关键词进行了同题下的串连。同时也把前面的一些同类千字短篇进行了串并。
次为增减一些篇幅。选了些他准备不用的。减少了以前成书的，删除一些不宜入选者。
总之这事我是责无旁贷也义不容辞地做了。作者有晚悲切地对我说，我好好一厚本书，给我整成一本薄书了，唔唔唔，我生气睡觉去了。
的确是这样。一盘“散沙”好些，还是一支轻骑好些？一本十五、六万字的书嘛，干嘛那么多篇幅？因我想过，最好五、六最多七十篇足矣（结果还是前20中40后30共90篇），即使为学生写，示范目的已达，再说书一出世，恐即非你所能掌控，当是社会的东西了。
当然以上是统一的，协调的，相互促进，在编中修订，在修订中编辑，成为有机的一体。
六、建议及思考
邓勇个性强，语言活，观点新，他的文章具有很强的“带入性”。我们既要理解，也要清醒，知其长，明其短，以致在清醒中立于不败，在受益中明确方向。以下提一些建议及思考。
一是关于篇幅。窃以为恐怕不能一味迎合学生和圆囿课本。客观地说，如果作为一名教师，该书只是用于教学并示范学生做点破胆作文那我无话可说，如若放之社会各类人读那就当别论。总的要求篇幅该长则长，该短则短，目的除了表达清楚明白，恐还加上深透。如此他的有些三言两语不仅需要串并，甚至不惜推倒重写改写之必要，当然这项工作的完成尚需时日精力及其水平的不断提升。
二是少而精问题。作者有一种滔滔不绝的口若悬河，也写很多了（如他所说，示范学生多说话，即兴发挥是也），但作为一个成熟文学创作者，这种“多”，未必好。正如贾平凹先生所说，重要的不在你写多，而在你写少，重要的不在你写知，而在你写不知。也作者自己在《人是什么鸟》所说，吾以为，生命有限，学问贵钻也，贵精也，而不在乎多矣。人当根据自己的情况，为自己量身定做一个努力方向，深研下去，拿一生的时间，只做一件事，即使不能超越古人，至少也会成为当代高标。故此作者现需沉静、沉潜、隐忍、按捺和引而不发或少发，力掘新的高精深的东西于世人眼前。
三是方向问题。一个人要有自己的特点，一本书也应有一个主体方向。内容过杂分散集一般效果不好，这如我一篇评论中说，与其四面开花，不如一点爆破。此书总的一是如何进一步简明大气。尽管已经尽力，但是15万字分布在90篇里仍显稀薄松散，如何“简化”，仍是不尽的努力。二是如何进一步专深。多不如专精，以一径入之，洞见艺术之光芒！
邓勇的幽趣、活泼可以提振我们的精神，激发我们的创作热情，开启我们的灵智，让我们放开想象的羽翼，去构创我们美好的生活及艺术世界。对其本人，我乐听他的创新“表演”及“杜撰”倾诉，让他的“童话”乃至“无稽之谈”成为我们的精神享受。当然，他这于有的人眼里看来可能不舒服，会被视为“不严肃”、“不慎重”甚至“吊儿郞当”的“不正经”。不过这实在是误会，这本为他一种轻松幽趣的思考及行文方式，也是他坦然笑对生活，荡涤心中之苦的无奈悲壮，但我同时也建议，这种“侃谈”也不必过头，求之“大团圆”的尽善尽美，否则易遁入油滑的嫌疑，一切皆以自然、本真为要，当煞即煞，多留余悬。值此新春之际，我也望他励行，精进，在人生炼狱之路上，在广袤的文艺道上，不断求索，奋力攀升，多创益已利人的精良佳作！
2016，1，08新城新居 2016，1，21清江河
2016，1，10老城故居 2016,1，26清江河
2016，1，12清江河 2016,1，28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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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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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 08:13
